佟壺恩的抱怨,在這個飯桌上面,是沒有人去應他一句的。
當然,二姨娘也是好奇大妾去了哪里,但是,這豈不是多事,在她自己看來。
所以,二姨娘是絲毫都不介意,這個大妾的去留的,如果她想回來,現在對于二姨娘來說,是無所謂的。如果不回來,呵呵,那就更無所謂了。
對于她來說,這就是一件好事。難道不是?
只是,會嗎?二姨娘如此的想。
然後二姨娘把視線悄悄抬起,她去看了眼現如今,在大小姐的臉上,似乎最近每當佟壺恩說出大小姐不愛听的話語後,她的臉上就會泛起一絲絲的冷笑來。
這相對于二姨娘來說,是很感覺奇怪的。不過,二姨娘也嘆氣,這個佟壺恩的秉性就是如此,讓他一下子改到讓大小姐滿意,是也不太可能的。
飯桌上面,二姨娘與佟羅月說了些府里的事,也說了今天秋梅尋來了牙婆,丫鬟也買好了。
佟羅月听到,抬起頭來,她轉頭四處看了眼︰「那人呢,為何沒有見到?」佟羅月奇怪。
「哦,這個還要教一番,等教好了,自然就好了。」突然插嘴說這個話的是佟壺恩。
佟羅月眯眼,似乎,她感覺這個佟壺恩有些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然後,佟羅月的視線很是自然的就去看了眼二姨娘。
瞧見二姨娘的臉色,並不自然了。
佟羅月立即就明白了佟壺恩這老家伙的心思。佟羅月放下了筷子,她抬眼往佟壺恩這里看來。
「父親。」佟羅月說。佟羅月的這一喊聲很是清亮。飯桌上的所有人,都是听到了的。當然是包括了佟老夫人。
佟老夫人並不做聲,她對于佟壺恩,現在突然的感覺到。自己管教他,還不如,讓了這個孫女親自來的好。
「父親。你這個事,做的可不對了。為何,這是由你來教,你是要如何的教?你可否告訴我一下?」佟羅月的眼神冰冷。
「撲哧」一聲,這是冥德發出來的笑聲。他忍著笑意,與豬豬一起,似乎都感覺這是一件對于他們來說極為有趣的事件。
佟羅月掃了他一眼。她並不作聲。她繼續寒著臉盯著佟壺恩看去。
「怎麼了?我不是這府里的老爺,我不是你的爹嗎?這樣的事,我幫你做一些,你難道是有什麼不滿意的?」佟壺恩立即就火了。他感覺自己做這些還不是為了府里的事嗎?
還有一點是,佟壺恩感覺。現在自己都已經是跟著佟羅月來到這里了,所以,有許多的事,佟壺恩感覺沒有再委屈了自己。自己雖然是現在吃喝都要靠了這個女兒,但是,再如何,他也過來了。他感覺多少,內心里來說,在經過這幾日來。府里兜兜轉轉,再到外面去村里的人,逢人就喊他一聲的老爺長,老爺短,讓他很高興。
多少是也有些自鳴得意。但是,佟壺恩在佟羅月的面前的表現。還是很注意的,要不是佟羅月今天這樣的對自己看來,佟壺恩想,自己就不會如此的壓不住不滿之意了。
「你是我爹,你是這府里的老爺,父親你這話可是你說的,要不,往後府里的一應開銷就全由父親你一個人來承擔。」佟羅月輕飄飄的說。說完話,她瞟了眼飯桌上的幾人。
佟壺恩啞了。這是不是怪自己太得意了,所以,就變得如此了。這臭丫頭自己其實也沒說什麼啊……
佟壺恩又如此的想,他低著頭心里默念著這丫頭心太狠了。當著這麼多的人面,如此說自己。
「對了,如果父親往後把這個話全部的收回去,那麼,今日的事,我可當是沒有發生過。父親自己做一個選擇如何?」佟羅月說。她淡淡地睨著這個佟壺恩。
她是知道最終結果的,佟壺恩最後還能如何,他一定是會還回到自己這邊,乖乖听話,能讓他如此,唯一要做的就是掐斷了他的經濟命脈了。
「往後,府里的開銷,父親如果想要也買些什麼,就去告訴一下二姨娘吧?」佟羅月如此的說。
佟羅月是絕對不可能,讓了佟壺恩把自己的府里弄得如此烏煙瘴氣,他難道外面的女人不會找,還盯上了自己府里的幾個丫鬟了。
這一旦讓了佟羅月想起,佟羅月就感覺佟壺恩實在是齷齪的很。
何況,難道這個二姨娘,還有這個必要對佟壺恩忍氣吞聲,現如今的佟壺恩還是以前的那個佟府里的老爺嗎?
難道,佟壺恩跟了自己過來,佟壺恩也知道了自己現如今有錢,所以,佟壺恩以前的那一些壞毛病已經開始有了抬頭的跡象了。是誰給了他這樣抬頭的跡象。
這樣的事,絕對不能讓他如意,佟羅月是這樣認為的,也是這樣做的,她開口對二姨娘說︰「往後府里咱們老爺的開銷,不是可以要多少就有多少的,二姨娘你說是嗎?總要有一個數目吧?省得父親,因此……」
佟羅月說到這里,似笑非笑的看著佟壺恩,她相信接下來的話里面,這一些的含義,是誰都懂得的。
不用了旁人再來解釋的。
佟羅月不想,佟壺恩跟了過來,讓了佟壺恩還變成以前有如佟府里,他當著老爺時的那一般對自己呼來喝去,沒有听到,他剛才都說了些什麼,脾氣也見長了。
佟羅月在與此事上面真得了佟老夫人的同意,佟羅月當著大家的面,給佟壺恩規定一個每月花錢的限額,這由著二姨娘來監督,萬一觸及了雷區,下個月一分都沒有。要用就去花自己的錢來。
這是毫無商量的。佟羅月對此毫不妥協。
吃完了飯,佟老夫人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對于這個兒子,她現在一點都不操心,他沒錢,佟老夫人就知道,他鬧不出什麼亂子來,這幾年來,他就是如此過來的。這兒子一旦如果給了他錢,那簡直就是害了他去,佟老夫人一點都不擔心這個佟壺恩。
佟老夫人走了,佟羅月站起了身,揮了一下衣袖,臨走時道︰「還是讓了二姨娘把那幾個丫頭都教一番後,再把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自然是不能留的。」
這里面不能用的,佟羅月現在連問都不用問了。必然是在今天買丫頭的時候,佟壺恩也在場的。
佟羅月滿是寒意的眼楮,盯著佟壺恩看了眼,佟羅月才走了去。
佟壺恩立即就想要爆發,可是二姨娘也轉身就走了。他還去找誰生氣。
佟羅月飯後一個人慢慢的走在府里,這個府院可以說,全是按照了她的喜好來建造的,在這五年前買下它後,她逐步的,都是經過了一番的重新整建。
水榭廊橋,潺潺流水,佟羅月坐在竹椅上面,看著園中的一顆槐樹,她出了神。
凌迪卿現在在哪里,在哪個角落蹲著呢?
佟羅月嘆氣,微風從她臉上拂過,帶著暖意,天漸暖了。
他到時能如此的對待自己,如此的狠下心腸來。這樣的人,試問,這個世間真的是少有的。是真的並不多見的。
先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他可以殘害了自己,後又能對自己如此狠絕,其實,他靈魂寄予在大妾的身上,與自己急于在這個佟羅月的身上,哪里是有任何區別的。
佟羅月自問自己,她可不可能狠下心來,對自己,做出這一番的舉動來。
報復他是一回事,這一世,她要在報復他的時候,她要活得肆意起來。為什麼不。五年來,五年的準備,她是想要給他最痛苦的一擊,可是最後,兒子用了最直接的方法,置他于死地,讓她感覺到措手不及。也讓她憤怒了。
現如今,她想明白了,既然是要報復,但是,同時,她不會浪費了自己的時間,陪著他耗了。
上一世,她原本沒有享有的,這一世,她都要嘗一下。
肆意的笑在她的臉上煥發,五年來,越發明艷的臉,一顰一笑早已不是當年還在佟府里時,謹小慎微的自己了。
她現在做任何的事,無需去對任何人負責,她就是她,她不會再去看別人的臉色,活在任何一個高貴的眼眸之下,她就是她,誰都不能主宰了自己。
在此時這個園中一角的她身上,此時逐漸的煥發出奪命光彩來。佟羅月想明白了,她站起了身來,即使凌迪卿哪一天還會以另外一種形式,面目出現在自己,但是,自己無需是等待他的吧?
她為何還要這樣,她這樣還有何報復他的樂趣。
她肆意的笑著,狂風吹亂了她的發鬢,讓她此時一身紅衣,站在滿是晚霞的映襯下面,陡然地懾人般美艷起來。
佟羅月喜歡這樣的感覺,她不會再對凌迪卿有任何的顧及,凌迪卿如果想要來,那就盡管來,她無需有任何的擔憂。她無需有任何的緊張與彷徨,她無需有任何每時每刻都在猜測,他幾時會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佟羅月朝前,她不會把折磨報復他的同時,把這當作是自己在懲罰自己。她要改變,她要把這當成是一種享受。
佟羅月朝前,走向了冥德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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