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千里有緣 第二十二章︰難以抉擇

作者 ︰

最近玉諾很糾結,非常的糾結。三天換藥的時候,醫生說恢復的不錯,只要不踫水就好。第一次看到傷口的時候,玉諾很好奇,還拿著棉簽撥弄留在外面的線。現在傷口愈合住了,自然也不疼,不過輕輕按的時候可以發現,里面是空的,這個坑據醫生說得最少得20天才能長好。

三天沒有洗澡還不能讓她有太不舒服的地方,這麼冷的天氣,別說是出汗了,不找地方取暖就不錯了。三天的右手不能用也不能讓她有太多的不便。從第一天開始,完全的啟用了左手之後,基本上大多數的事情都是左手做的。從一開始的笨拙到現在的熟練,除了吃飯和拿筆之外,一般的事情左手都可以做了。可是,誰能告訴她,一只手怎麼洗頭?本身就是油性發質,三天,頭發差不多就成了一縷一縷的了。

從醫院回學校的車上,嚴華莫名其妙的看著愁眉不展的玉諾,下意識的過去想拍拍她的頭。不料她躲開了,非常迅速的躲開了。「別踫我頭。」說完依舊低著頭繼續悶悶不樂,看的嚴華一陣好笑。他不是傻子,又怎麼能不知道她的想法。下車之後拽著沒精神到頭都不抬的玉諾往南邊走去。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嗎?」。職業化的問候終于讓躲在沙子里的玉諾鴕鳥抬起了頭。「給這位小姐修剪一下頭發。盡量保留長度,修修分叉的什麼的就好。」松開她怎麼都暖不熱的小手,嚴華走到了一邊的休息區坐下,看著她傻乎乎的跟著服務員到洗頭區洗頭。

等到從理發店出來的時候,玉諾很開心。當然,她也很心疼那理發的18塊錢,雖然錢並不是她出的。樂顛兒著跑到小吃街準備開始大開吃戒,看到什麼想吃都想買。嚴華苦著臉在旁邊緊緊拽著她的衣服,告訴她什麼不能吃,什麼是屬于發物,又有哪些是醫生明令禁止不能踫的。搞得從小吃街出來的時候玉諾又變回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回到寢室慢悠悠的泡著腳,感受著那微燙的水,腦子里閃過最近的一些片段。這是她的習慣了,每過一段時間就回憶一下,把所有的事情串一遍。好的,壞的,開心的,難過的,還有一些人的語重心長,一些人的表現和動作,都認真的想一遍。很多人說,過去了就不要想了,可她不覺得。正是因為過去了才要想,因為從已經成為事實的事情里,可以判斷出下一步會發生什麼。早一小部分人一步,可以不做最後;早一半左右的人一步,可以做到穩贏不輸;早大部分人一步,會成為先驅者;早所有人一步,才能成為領頭人。作為一個一心想要成為領頭人的季玉諾,最不敢放松的就是這方面。

水涼了,玉諾擦擦腳就鑽進被窩,打開電腦的同時,為自己點了一根煙。最近,很有點累呢。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嚴華的好誰都不會視而不見,可那又怎樣呢?如果她的男人比她強大,那她就做他背後的那個腦子、影子或者別的什麼。如果那個男人比她弱,那就做一個附屬品,完完全全的附屬品,不要對她干預任何事情,更不要對她指手畫腳。很明顯嚴華哪個都不是。「當你學會怎麼玩兒人的時候,也就學會了如何玩兒權。」老爹當年的話依舊清晰的在心中飄過,自然也還有之下的另外一句︰「記住,在你玩兒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玩兒你。」可是當年的季旭陽(季玉諾的老爹,還有人記得哈?)估計沒有想到,玉諾在20歲以後已經在同齡人里少有對手了。能配得起跟她玩兒,做對手的人實在是很難找了。如果說非要問她把嚴華當做什麼,估計她說玩具和錢包的可能性居多。她沒有什麼太大的善惡觀,有的只是適者生存的法則。不論是什麼樣的情況,她都要保持自己這種特殊的性格,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上線跟杰聊了幾句就下線了,似乎這幾天的聯系少了很多,慢慢的也有些習慣了。至于為什麼他不怎麼找自己了,玉諾不想問,也不想知道。網絡就是這樣,人性也就是這樣。遇到冷酷的人不要怨人家不通人情,而是應該想想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心軟。遇到別人踩在自己腦袋上的時候,去想想為什麼自己不早一步踩在別人的腦袋上。就像現在,不問也不想知道杰是怎麼想的,她只知道如果有一天杰說要離開她的時候,她也可以很高興的告訴對方︰「太好了,你終于想開了。」感情這玩意,可以比竹子還強韌,也可以比琉璃更脆弱。

日子依舊在過,地球也依舊在轉。每天的工作讓玉諾覺得很充實,盡管從一開就知道這是老板下的套。沒關系,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嚴華每天屁顛屁顛的跑來跑去,給玉諾買吃的、喝的,接她下班、聊天。每天抱怨玉諾不在乎他,抱怨她沒時間陪他去玩兒,這些抱怨讓玉諾很是的有些忍無可忍。思思每天瞅著她的繩子抓頭發,奮斗了半個月了,她還是不能把繩子搓到一起。

杰在做什麼呢?自從那天張姨跟他聊過之後,他變得有些忙了。每天除了上班之外,就是走街串巷的去一些地方,一些曾經和倩倩一起去過的地方。每天都在用心的去回憶,用心的去想。偶爾听到她的消息,會馬不停蹄的跑過去看看她還在不在,看看她好不好。朋友們開始勸解他,說他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是放不下。很久了嗎?他不太記得。一次次的回憶帶給他的是無限的悲傷,就像是張姨說的一樣,思念和愛依舊存在,只不過被他藏了起來,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那玉諾呢?似乎這幾天沒怎麼聯系,也不是特別上心了。這就是網絡和現實的差距麼?又究竟什麼是愛情呢?他陷入了掙扎中。直到很久之後的一天,玉諾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很奇怪的問他︰「既然一直都是不開心的,那還叫愛情?這不應該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得不到才去拼命的執著,不執著了就習慣了,這叫啥愛情?」那時候林宇杰才明白,或許自己想錯了。

什麼是愛情?若是來問玉諾,玉諾會調皮的告訴他,‘有愛的感情叫情。’那什麼是愛呢?「時時刻刻的關注你的一舉一動,努力地去了解你的一點一滴。,你的每句話都要想想是不是另外有意思。你生病了,我會急的上躥下跳,抱著也不是,不抱著也不是,只能看著難受的你什麼都做不了。但是眼楮里再也看不到別的,沒有心思做別的事情。只要覺得是對你好的事情,不管願不願意,就一定要,因為那是對你好的,不猶豫。不管做什麼事情、什麼決定,都會看你的意思、你的想法,錯了就立刻更改,乖乖認錯。但是你做錯了,我不想你尷尬,不想你為難,所以我會選擇隱忍,哪怕是默默的哭泣和無助的望天。最後,如果有一天,有一個選擇,兩個人必須死一個,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微笑著對你說︰讓我去吧。」這是當年玉諾第一次愛一個人的時候說的,也一直是這麼做的。他這一輩子,愛過的有2個人,現在卻都可以當做朋友,徹底放下了。

在玉諾看來,杰只是習慣她而已。習慣有個人陪他玩兒,陪他鬧。當玉諾離開之後,一開始會難過,時間久了就習慣沒有她的日子了。日子就會像個輪回一樣,回到起初都不認識的時候。可杰對于玉諾來說,不也是同樣的存在嗎?他們只是習慣了彼此的存在而已。

累了,林宇杰也累了。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一方面有點擔心玉諾的離開,又覺得人家走的無可厚非。勾起了對倩倩的愛戀,卻又覺得不該這麼做。似乎頭發都已經被拽掉一大片了,還是沒有想出來自己該怎麼辦。

臨拆線的前一天,她閑來無事,跑到空間里溜達了起來。無意中看到空間里有一些以前的天龍照片,心中好笑,一一看過去再刪掉。心中一動,跑到杰的空間里溜達了一圈心中的笑冷了下來。或許是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吧,她不喜歡在空間里放曖昧照片,當然自己愛的人除外。跟自己的愛人合影,掛上去是炫耀,是曬幸福。那麼掛著跟其他異性的曖昧照片算什麼?告訴大家自己很多情很多人喜歡麼?她知道最近杰是有些反感了,反感自己跟其他男生走的近,也反感自己忙,不怎麼搭理他、陪他了。可那又怎樣?又或者說他有什麼資格?如果他能陪在自己身邊,還會有這些問題嗎?如果真的想現實,那就見一面,聊一聊,確定感情了,拍板不變了,自己可以為他守著。可現在,憑什麼?她很奇怪,現在的人腦袋都是怎麼想的,不去反省自己,反而總是埋怨別人。埋怨完了之後,再詛咒人家一下,不讓人家死的太好看。這不都是笑掉大牙的戲碼麼?真的有用的話地球早就毀滅了,還會有現在的我們?

有時候這些事情是很麻煩的,一時半會兒玉諾也不太清楚怎麼辦,只好冷處理掉。兩邊都不處理,保持著不遠不近的關系。既然都喜歡吊著,玩兒這些不倫不類的東西,那也好,沒有她季玉諾玩兒不轉、玩兒不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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