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結果安蓓不負眾望地把臉和脖子曬成了不同的顏色,她只注意到臉的防曬卻忘了其他部分.化妝師劉希看著鏡子前的安蓓,一邊涂上粉底霜,一邊無奈地說︰「你不知道今天要拍攝宣傳照麼,怎麼弄成這樣?」
「都怪我沒交代好,忘了她要去軍訓,不過我相信我們的劉大化妝師有替人改頭換面的本事。」金姐在一邊替安蓓解釋.
「那我只好再跟攝影師商量一下,今天盡量只拍臉的部分做妝面吧,後期再修修圖,效果應該不會太差。」金姐是公司的老人,之前也帶過不少明星,劉希听到她這麼維護安蓓,也不好怠慢。
「真是麻煩您了。」安蓓看著鏡子里曬得膚色不均的自己,覺得很抱歉。這些天安蓓都沉浸在剛剛入學的興奮和喜悅中,因為家里在北京,她從沒有住過寢室。第一次過集體生活的就結識了不少好姐妹,每天和大家一起去食堂一起參加班級活動,說說笑笑很是自在,以至于軍訓的時候只顧著訓練,早就把華立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
還好安蓓一直很喜歡拍照,拍攝過程進行地比較順利。等定妝拍攝結束已經是10點了,金姐送安蓓出華立。
來來往往的車流在華燈初上的夜里川流不息。
「確定真的不需要我開車送你回去嗎?」。金姐問.
「不用的,今天您一直跟著我忙前忙後,又是補妝有是換裝的,幫了我那麼多忙,我都還沒謝謝您呢。」
「謝什麼,份內的事,只盼著你順順利利出道,可別出什麼簍子,」金姐語重心長,「現在的觀眾都很挑剔,一般的藝人可入不了他們的眼。太鶴立雞群,說你標新立異,博取公眾眼球;過于低調,又會被扣上沒有特色的帽子。真是難伺候啊!」
「嗯,我都知道,」安蓓笑笑︰「我家就在北京,離這里不遠,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您也早點回家休息吧。」
「嗯,那好,下周的日程安排我已經讓小同都發給你了,兩天後你再過來,公司準備為你發一支單曲。曲子都已經完成了,我听過,挺不錯的,現在就差填詞了。說實話,因為你是新人,公司有很多人等著你的表現,可別讓大家失望啊!」
金姐說完拍拍安蓓的肩膀。
「我一定努力。」安蓓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金姐,您剛剛說我要發的新單曲現在還沒填詞?有名字了嗎?」。
「還沒有呢,」金姐從包里拿出一張寫滿譜子的紙,遞給安蓓︰「嗯,你看,就是這個。」
「讓我試試可以嗎?」。安蓓說︰「我希望自己的第一支單曲是自己參與的。」
金姐沒想到安蓓會提出自己填詞,很是驚訝︰「你要自己填?公司倒是出過不少創作型的歌手,好,我可以讓你試試,不過你必須在兩天內完成,可不能耽誤進度。」
「我保證.」安蓓信心滿滿.
對于文字,總有種特殊的感情。
中學時代的她還和姨媽一起住在四合院,常常在午後的陽光里怠懶的翻一本書,听著楊樹葉子在微風里里嘩啦啦的響,沉浸在或喜或悲的篇章里,頌讀著詩詞平仄的韻腳,多年的燻陶居然培養出了多愁善感的氣質。後來考上高中,雖然課業繁重,也不忘沉醉在文字里的喜悅。在無數個挑燈夜讀的日子,帶著一顆虔誠的心,居然看下了近百部名著,直到現在還能記住里面大段大段的文字。後來搬家時,居然和表姐一起整理出好幾箱舊書,西方名著,古今詩詞,應有盡有。每當夜深人靜,翻閱那些文字,總能從喧囂的現實中回歸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