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行江湖 六十一盆 羞澀的初嫁大姑娘

作者 ︰

(啊啊啊,寫的好孤獨哇(蟲行江湖61章節)!有人嗎?人嗎?嗎?回聲不斷……)

隋風笑趴在韓朗背上,听的滿臉惆悵,「所以說,你從那時候開始變成了斷袖。」

韓朗聞言當即變臉,雙肩一抖把隋大姑娘摔了個四腳朝天,「本少我鐵骨錚錚,只不過長的花容月貌慘絕人寰了點,世人多詬病于我!」

隋風笑疼的呲牙利嘴,捂著那條傷臂在地上打滾,一邊還不忘了回嘴,「那你在屋里上的哪門子吊?!」

「是落落干的!本少我是從不認輸的鐵骨錚錚,他不舍得把我活活打死,就找了跟細繩把我吊了起來!我們的深情厚誼你怎麼可能懂?!」韓朗最後一句話吼的相當聲嘶力竭,恐怕是因為連他自己都不懂,才直著大嗓門壯聲勢。

打那之後隋風笑終于記住了這麼一個成語︰鐵骨錚錚。這恐怕是韓大少唯一能書會寫的幾個字。

挑飯菜毛病的時候他管那叫不屈就的鐵骨錚錚;半夜模錯了房,調戲郡主的時候他管那叫少俠情懷的鐵骨錚錚;秦落忍無可忍把他單獨叫進房里‘談心’,眾人听得房內傳來陣陣慘嚎,其間還夾雜著韓大少斷斷續續的大吼‘舍輩鐵骨錚錚,青山望斷風流作罷’!

秦落听見這打死不認罪的戲文,直接掰斷了韓朗的兩根肋骨,讓他沒得骨頭可錚錚。

韓大少是被人架進去的,卻是被抬著出來,口吐鮮血,嘴里還在發狠,「我跟落落是白首不離的交情,一個女人算得什麼(蟲行江湖六十一盆羞澀的初嫁大姑娘內容)!」

秦落冷笑一聲,拿帕子擦手。「一個女人算不得什麼,可是若我對你手下留情,郡主定不會對韓家手下留情,你這次回去恐怕只能替韓老爺收拾尸骨。」

「為教本少泡妞兒爽,老頭子死而得其所!」韓朗吼的義薄雲天。

秦落二話不說,幾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韓大少這才嗚嗚咽咽的閉嘴。

隋風笑膽戰心驚的看著韓朗的臉腫成豬頭被人拖了出去,碎步走上前。狗腿兮兮的蹭到秦落身後又是推拿又是捏肩,完全是一幅小媳婦兒伺候新相公的賢惠模樣。

秦落享受的心安理得。手里捏著從谷底帶回來的頭骨,左轉慢看,「你覺得,怎麼樣?」

隋風笑眯著小眼兒瞅了瞅近在眼前的頭骨,憋了老半天才青著臉道,「他……牙口不太好……」

秦落長指一抖,順手拿頭骨敲了下她的腦殼兒,「不是讓你數他掉了幾顆牙。」

隋風笑捧著腦門,抬眼看他,「不就是兩個窟窿一個鼻子。怪滲人的,大人到底要我看什麼?」

秦落瞥她一眼,輕笑,徑自站起身,「罷了。問你也沒用。」

隋風笑忙屁顛顛的跟在他身後轉圈圈,「大人大人。有用,我可有用了!您別去找郡主。」

秦落腳步略頓,垂首看她,「我找郡主干什麼?」

隋風笑搓著衣擺。臉都憋紅了。來軍營已經有大半個月,秦落身邊連個暖床的秋都沒有,就連韓朗那個斷袖都敢豁出命去調戲下郡主解渴,難保秦落沒有這些想法(蟲行江湖六十一盆羞澀的初嫁大姑娘內容)。

「我去找嚴將軍。」

一听這話隋風笑猛的抬頭爆出一聲長喝,「您還是去找郡主吧!!」找嚴將軍那就太逆天了!

秦落眯起長眸望她,「你究竟想說什麼?」幾天來,這丫頭總是在他身邊飄來蕩去神出鬼沒的,有時候大半夜不睡覺反而趴在他床上,直勾勾的盯著他傻笑,好幾次秦落從夢中被驚醒,差點錯手掐死她。

隋風笑背過手,脖子幾乎垂到胸口,兩只蹄子開始在地上劃拉,咬唇撅嘴,哼唧了半天剛要開口,卻被秦落揮手打斷了。

「不用了,呆在屋里不準跟過來。」說罷大步流星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她那副扭捏裝純的尊榮真是讓人一秒鐘也看不下去。

此時屋里只剩下仍在扒拉蹄子的隋風笑。嘖嘖,真是只不解風情的秦小受,一點都不體諒她大姑娘出嫁的羞澀情懷。

想著想著,她倒自己‘嗤嗤’的樂了,從懷里掏出那枚‘秦家兒媳婦’才能戴的雪蓮簪,翻身倒在榻上,抱著左右翻滾。

哎呀呀,在山洞里她好像被表白了。雖然秦落什麼都沒說。(大鍋?!什麼都沒說也算表白?!)

這廂擺月兌了跟屁蟲的秦大人自己溜達了會,猛吸了幾口沒有隋風笑的自由空氣,這才走到嚴玉門前,經人通報後走了進去。

嚴玉正在查看著地圖,見秦落走了就進來命人布好茶,淡笑道,「秦太尉受驚了,怎麼不好好歇著?」

秦落知道他指的是容妃‘被天叢奸細擄劫至斷崖旁不幸殞命’的事,于是也不繞彎子,直接把手里的頭骨遞上去,「這是我命人下斷崖收拾容妃尸骨時發現的(蟲行江湖六十一盆羞澀的初嫁大姑娘內容)。」

嚴玉狐疑的拿起那顆頭骨,「有人失足墜崖也並非什麼稀罕事。」

「可一百多人一齊失足就稀罕了。」秦落坐回椅上,撩起衣擺飲茶。

「一百多人?!」

「據軍醫回報,這些白骨生前該是舞刀弄槍的人。從崖底拾回的刀槍和盔甲是天叢軍的裝扮。」

嚴玉凝眉,「太尉的意思是說,有一支敵軍曾經潛入我應鸞境內,卻被阻截在烏山斷崖?」

秦落不置可否,「未敢斷言,嚴大將軍鎮守邊境多年,可曾派人阻截過這樣一支隊伍?」

嚴玉沉吟,「沒有,如果真有一支隊伍曾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來,卻又古怪的全部墜入烏山斷崖……」

秦落輕笑一聲,心情大好,「嚴將軍是怕傳出去後,被人編撰成妖孽作怪,動搖軍心。」

嚴玉坐回位子上並不說話。

「你信?」秦落反問。

嚴玉搖頭,「自然不信,可這支隊伍來的太過古怪。他們進應鸞到底要做什麼?」

秦落長指扣在杯沿兒上,手背撐著下巴,「總不會是為了尋個好景兒集體殉情吧?」

嚴玉抿緊了唇不語。

「依我看倒不必遮遮掩掩,這分明是件好事。」

「太尉的意思是……」

「既然是天叢軍潛入,又不明不白的墜崖,我方大可說成是神靈庇佑,不廢一兵一卒就能全殲敵人,這風聲放出去天叢的士氣定會大大受挫(蟲行江湖61章節)。」

嚴玉轉頭看他,「太尉也信這些?」

秦落答的瀟灑坦蕩,「信,在下相信因果報應,信的緊吶!」

不出幾日,天從軍秘密潛入應鸞卻集體失足墜崖的消息就傳開了。

秦落命人把尸骨上的盔甲紅纓悉數摘了下來,高掛在城門上,其中一件銀鱗胸甲格外醒目,鎧甲血色深染,卻不掩殺氣,紅色瓔珞迎風飄散,一眼便知此人生前定是位長刀立馬劍指天下的猛將。

剛掛上去的那一日,秦落走到城門下,仰頭望著錚錚作響的鐵甲,沉默不語。

隋風笑跟在身後,既然主子玩深沉,她也跟著一甩長發,滿目淒楚的望著城樓上死後還被鞭尸的骸骨。只看一會,脖子就再也落不下去,徹底僵在了原處。

「情義無涯,淡看人前笑罵,回首歷歷風波起,江山染血畫。」秦落垂首,走到石塊旁坐下。

「好詩!好詩啊大人!」隋風笑撫掌贊嘆。

秦落瞥她一眼,失笑,「你那脖子怎麼了?」

隋風笑無所謂的擺擺手,「一短脖子爾,怎敢勞大人垂詢。」

秦落拍了拍身邊的一塊小石頭,隋風笑忙仰著脖子一路小跑,蹲下。怪只怪秦落給她選的那塊石頭太小,不過塊石子兒罷了。

「有件事交代你去辦。」秦落道。

隋風笑擰著脖子瞪他,「大人!這次我回得來嗎?」。

「回得來,我應鸞國民不是有天神庇佑嗎?」。秦落遙遙一指城樓上琳瑯滿目的血色鎧甲,表情很傻很天真(蟲行江湖61章節)。

隋風笑嘴角一抽,靠!你丫夠毒的!

「潛入天叢,散播天從軍墜崖的消息,胡扯的越懸越好,最好能朗朗上口。」

隋風笑搖頭,滿臉羞愧,「大人,您太抬舉小的了,小的嘴笨,哪里會說段子,您該找個舌燦如花鐵骨錚錚的人去。」

意思明擺著是讓他換成韓朗送死。

「韓朗不行,他前幾天跌斷了肋骨。」

「大人!那是您掰斷的!」隋風笑月兌口而出,見秦落幽幽的轉頭看她,立馬又低下頭改口,「他實在是太不小心了……」

「我仿佛記得,長安曾經流傳著這樣一段膾炙人口的段子︰別看有人面色黑,其實內心滿春.水,拉拉手摟摟腰,我們是一對好基友。」秦落望著金燦燦的落日,語調悠長,娓娓道來。

隋大姑娘當即站起身,一拍大腿,滿臉的舍生忘死,「大人!啥都不說了!就我去了!」

秦落點頭,表示贊許,「收拾好後即刻動身。」

隋風笑勒緊褲腰帶,昂著下巴重重頷首,轉身向軍營內走去,剛走了幾步好不容易攢起了勇氣就泄了個七七八八,軟了小腿兒轉頭看向秦落。

「大人……小的錯了,不該編那些混蛋段子。」

「嗯?」秦落挑眉,笑的風流,「不怪你,只怪本官記性好。」

隋風笑嘴角一抽,徹底無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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