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點擊,真蕭瑟啊……)
隋風笑的初吻就在如此毫無預警毫不浪漫的情況下發生了蟲行江湖80章節。即便對方是個風華絕代的美男子,可是……他能不能親的稍微給力點?
電影里演的不都是兩個人抱在一起啃的吧唧吧唧響,又伸舌頭又淌哈喇子的嗎?(大姑娘!您看的都是些什麼電影?!)為什麼秦落偏生吻的不緊不慢不深不淺,簡直就是對她大動春.心後的一種凌遲!
好吧,既然男方害羞,就只能她豁出去了!隋風笑把心一橫,猛的張開嘴一口咬住了秦落的嘴唇。
秦大人完全沒料到會有姑娘在被人推倒的情況下還能如此主動,一時間有些怔愣,桃花眸子懵懵懂懂的眨啊眨,薄唇依舊停在狼嘴里。
于是兩個人麻花兒似的纏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嘴唇叼著嘴唇。
「你們在做什麼?!」
隨著一聲爆喝拔地而起,隋大姑娘這才想起來,剛才好像有人把門踹開了哈……
率先沖進門的侍衛們眼見這幅旖旎的景象,各個都紅了臉,想抬頭又怕主子責罰,霎時間屋里變得鴉雀無聲,所以那個男子又驚又怒的吼叫格外清晰。
隋風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來了個現場直播,而此時秦落卻沒有半點被捉奸在床的驚慌,依舊貼在她身上,只拿一雙桃花長眸斜著門口的男人。
隋風笑受了驚嚇,猛的抬腿踹開身上的秦落,這一踹不要緊,她完全忘了自己的牙關正緊緊的咬著他的下唇。
秦落被踹了個措手不及,捂著濺血的嘴唇怒不可遏的瞪她,「不想活了?本官面前也敢撒潑!」
門口的男人冷冷一笑。「秦太尉好興致。」
秦落瞥他一眼,低下頭去用手背擦了擦嘴唇上的血漬,冷嘲熱諷道,「興致再好也被某些咬人的狗東西破壞了。不知道然王爺領著這麼多人踹本官的房門,是何用意?」
然王的目光瞬間轉冷,秦落嘴里那個‘咬人的狗東西’顯然不是在說床上的小個子男人。
隋風笑一听這話陡然打了個激靈。
真真是色字當頭一把刀哇!她不過第一次佔了秦落的便宜就被這只小受的相好然總攻當場捉奸,剩下的劇情自然不必多說。
肯定是一部將她這個小三千刀萬剮的恐怖片哪!
然王爺眼神陰冷俯視著床上的二人,道,「本王听聞有天叢細作進了長安,一路尾隨他而來。沒承想秦太尉卻在這里。恐怕今日之事本王要呈與陛下,讓陛下來定奪了。」
秦落坐的四平八穩。雙手撐在床沿上看他,「不過是本官的新寵踹了在下一腳,不必污了陛下聖听。」
「新寵?」然王冷笑,瞥了眼躺在床上揪起衣領忙著遮臉的隋風笑。
隋小三被正主刀鋒般的長眼一瞪,立馬縮到秦落身後小聲嘀咕。「大人,我該怎麼辦?」
秦落難得溫和的拍了拍她的頭。笑的深情款款,「不要怕,實話實說。」
隋大姑娘怯怯的抬起眼,直面然王把心一橫,大義凜然道,「其實我跟大人……」
「自然是如膠似漆。王爺非要看個真切的話最好把人都遣出去,這小人兒臉皮薄的緊。」秦落笑著接口道。
隋風笑聞言一愣。擎手指了下自己。她?臉皮薄?
然王冷道,「看來秦大人是打算抵死不認了,如何證明你們的關系只是齷齪而已?」
秦落稍有遲疑,轉頭看了看隋風笑,語調十分無奈。「王爺真的那麼想看下官是如何把她的那個弄的濕漉漉,然後把下官的這個那個塞進她的這里那里嗎?」。
縮在秦落背後的隋風笑陡然發出一連串的怪叫。張牙舞爪的‘嗷嗷’了半天才終于把秦落後面更為驚悚的話給蓋了過去。
乃剛才不是還說要實話實話的嗎?!
然王的臉色變的十分好看,俊眉跳了幾下後一團陰影很快從頭頂罩了下來,「秦大人既然耍混,那就別怪本王不念舊情了。」
隋風笑坐在床上抖抖索索的指著面色鐵青的然王,張著大嘴無聲的向秦落控訴︰看見了吧看見了吧,你把你家總攻惹惱了!回去肯定好好拾掇你一頓!
「把兩個人都帶走!若是陛下怪罪……」然王說完,轉過身瞟了眼笑容不減的秦落,「那就讓秦太尉當著陛下的面跟他的新寵耍混吧!」
說罷大手一揮,從鼻息間擠出一絲涼薄,大步離去。
隋風笑看他這個模樣,那絕對是吃醋了蟲行江湖八十盆終于表白了章節。
說話間已經有士兵上來,一人架起秦落,一人架起隋風笑就往門外拖。
門口聚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見秦落和隋風笑衣衫不整的被拖了出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饒有興致的笑。
剛才秦太尉不是還在陪著碧靈君主听戲嗎?怎麼一會的功夫就跟樂基樓的老板廝混到床上去了?而且還是被然王親自抓包,這下八卦可大了……
隋風笑被拎著胳膊倒退著往大門口拖,遠遠瞧見韓青陽正抱著本賬冊面無表情的望著她,身後是一眾她親自挑選的‘孝順’少爺們,正又哭又笑的為她送行。
隋風笑努力抻著胳膊從懷里掏出塊手帕,淚眼汪汪的沖韓青陽拼了命的搖晃,「做菜少擱鹽!酒杯斟一半!夜里別點燈!記住!要想富,少花銀子多服務!記住!你們一定要記住!」
韓青陽听得清楚,彎下腰畢恭畢敬的鞠了個躬後緩緩站直了身子,臉上劃過一絲笑意。
隋大姑娘差點揮斷的胳膊頓時僵在了半空。
好一個為仇人送葬般的邪惡笑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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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王曾密報朱天凜長安有天叢細作進出,所以朱天凜給了他一道便宜行事的秘旨。這次他率人追著劉福而來卻意外的逮到了秦落,有了這道秘旨,囚禁秦落也不算甚忤逆大罪。
不過秦落畢竟是當朝二品大員,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自然不能鬧的人盡皆知。于是然王將兩個人就近囚在了自己的府邸,為防止二人串供,還特意將兩人隔開,並命獄卒時刻監听兩人的動靜,一有關于天叢細作的話流出就馬上回報。
是夜,然王連夜進宮面聖去了,牢房里只剩隋風笑和秦落兩個人,還有那個隱在暗處隨時記錄兩人對話的獄卒。
安靜了大半天後,隋風笑憋不住開口了,「大人,您那能看見月亮嗎?」。
秦落倚在角落的干草堆上,點了點頭。
隋風笑能看見他似的,挪了兩步跪到牢房里的磚台上,兩手扶著鐵柵欄向外觀望,「好大的月亮啊,大人您餓不餓?」
「嗯。」秦落漫不經心的應道,他正在專心思考月亮跟肚子餓到底有什麼關系。
隋大姑娘略顯遺憾的嘆了口氣,「要是咱倆關在一處就好了,小的肯定把自己的爪子灑上幾把鹽呈給您吃。」
秦落勾唇,笑的頗有幾分無奈,她明知道不可能,卻還不忘見縫插針的拍他的馬屁,活的當真挺累。
獄卒手里的毛筆已經快風干了,除了吃喝拉撒沒記下幾個有意義的字。
這時,牢房里的隋風笑忽然從窗前跐溜下來,改為盤腿坐在草堆上,低著頭表情很是糾結。
獄卒一下來了精神,看這情況該是要說點真格的了!
隋風笑低著頭搓了半天的手,話說的斷斷續續,「大人,我們是不是快死了?」
秦落稍一皺眉,淡道,「大概。」
「那,那我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隋風笑說這話的時候,衣擺險些被她搓破。
「講。」
暗處的獄卒忙繃緊了弦,開始揮毫潑墨的記錄眼下的情景。
隋風笑在干草上擰歪了幾下後,深呼吸了好幾次才說道,「您親我的時候是什麼感覺?」有木有小鹿亂撞或者期待已久神馬的?
獄卒手里的毛筆立馬歪倒,冊子上頓時留了條又粗又長的印記。
秦落聞言低頭認真的思忖了半晌,末了仰頭望著天邊的玄月,一本正經道,「我當時在想,你今天到底吃了些什麼,怎麼什麼味兒都有。」
隋風笑連忙低頭認罪,「大人我錯了,今天早上確實蘸著醋和蒜吃了盤扒羊肉。」
秦落‘嘖’了一聲,「一大清早口味就這麼重。」
獄卒已經全身無力的趴倒在了桌上。
隋風笑敗陣一次後很快又重拾起精神,趴在牆上滿臉嬌羞的摳起了牆皮,「大人,我都是將死之人了,您能不能掏句實話給我?」
秦落將後腦抵在牆上,道,「我說的從來都是實話。」
隋風笑干笑幾聲,您現在說的就非實話。
意識到往下的對話可能事關緊要,獄卒努力從桌子上爬起來,提著筆準備記錄。
隋風笑把臉蹭在牆上,正好貼在對面房間里秦落正倚著的地方,除卻那堵後牆的話,兩人可以算是臉貼背的靠在一起。
隋風笑撫著牆皮,小聲道,「我跟您說句大實話吧,我喜歡您,特別喜歡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鬼迷心竅了,偏偏就喜歡上你!」
最後一句話隋大姑娘幾乎是吼出來的,頗有幾分嫌棄自己破罐破摔的味道,任秦落怎麼听,都听不出一點兒被表白的欣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