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之騎著馬,不敢回頭,只怕見到小綠那站在後面苦苦等待的身影,他回到劉家,下了馬,院中,饗良已經在那里等待他仙狐奇緣七世輪回第一百章陰謀(上)章節。
「又出去了,這幾天總不見你?」饗良的口氣並不好,亦之沒說話,自己牽著馬去了馬廄。饗良跟了上來,「我和你說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亦之一愣,離開小綠,就是會回到這麼一個灰暗的世界中來,自己依舊是那個一無所有的袁亦之,他看了看饗良,「我答應你。」
饗良一愣,「你可要說話算話。」
亦之點點頭,「我可以不要功名利祿,只要你答應把該給我的東西給我。」
「這是自然的,」饗良點點頭,他喜出望外,只是不敢相信,一向清高的袁亦之怎麼會突然就答應了。
「你是怎麼想開的?」
「這不關你的事,這件事你知我知,不要再讓其他人知道了。」
這種交易在當時並不少見,有錢有勢的人家多時會養一些門客,這些門客中不乏優秀的人才,只是都出身寒門或者家道中落,然後有錢人家的孩子會挑選這些門客中的優秀的人叫他們替自己去參加考試,一旦中舉,自然有錢人家光宗耀祖,而替考人自然得到一些補償。
袁亦之和劉饗良做的正是這種交易,只是饗良還附加了一個更加苛刻的條件,就是亦之這一輩子都不得再參加考試,不能再走仕途這一條路,而作為補償,饗良會給亦之一大筆錢。
起初亦之不屑和饗良這種人為伍的,對他的條件也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一心考取功名,但是世態炎涼,亦之知道自己走的這一條路並不明智,又在人生低谷之時踫見了小綠,一只美麗的狐妖,一只自己想要為她放棄一切的狐妖。
他終于答應了饗良,與其冒險的走一條路不如好好地和小綠拿著錢財到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我當然是不會再讓其他人知道了,但是你想好了,你答應我這輩子你都不能再參加考試。」
亦之眼中是沉靜的神色,「我想好了,條件呢?」
「我會在條件上再給你加上一些好處的,」饗良說的十分隱晦,「只要發榜了,我榜上有名,你就立刻拿著錢財走人。」
亦之點著頭,就這樣,交易達成。
後來亦之參加考試,順利的拿到了名次,只是發榜時出現的是饗良的名字。
饗良身邊有一個謀士,叫做謀士也只不過是饗良這樣稱呼他的,因為饗良所有的壞主意均來自于這個人,這個人就是現在的道士。
那是一個雨夜,道士站在饗良的房間之中看著饗良,饗良正得意拿著美酒小酌,「來來來,你別光站著呀,過來喝酒,我可是高中了的人仙狐奇緣七世輪回100章節。」饗良舉著酒杯向道士走了過去,「喝酒呀。」
道長推開他,「你還喝得下酒?」
饗良一臉醉意,「為什麼喝不下?我可是高中了的人。」
「高中的是袁亦之。」道長加重了語氣。
「誒!是我,劉饗良!」饗良顯然已經醉了,滿臉通紅。
「呵呵,」道長冷笑了開來,「這件事你保證只有你們兩個人知道嗎?」。
「當然了,我是斷不可能再讓其他人知道了啊,當然了,道長你除外。」
道長眼光凶冷,「那袁亦之呢?」
「他拿了錢就讓他滾蛋啊。」饗良想的十分簡單。
「你敢保證,他就不會再回來嗎,那錢花完了,他就不會再回來勒索你嗎?」。
這一下說的饗良的酒瞬間醒了一半,他看著道長,「那你什麼意思?」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經高中了,這麼來之不易就不能容得半點差池,」道長醞釀了一個最邪惡的想法,他伏在饗良耳邊說著什麼,饗良的眼楮忽然睜的大了。
「殺了他」饗良看著道長,「可是這」
道長捋捋袖子,「沒人逼著你,只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得來不易的東西你是打算要放棄嗎?」。
「可是」饗良還有片刻的猶豫,道長拍拍饗良的肩膀,「別猶豫了,得來不易所以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他在饗良身邊做了一個手勢,饗良的酒意全無,他擔心的看著道長,道長似乎在給他吃一顆定心丸,「有我在呢,不會有問題的。」
于是,這個喪盡天良的陰謀就這樣誕生了。
那之後的第二天深夜,饗良把亦之約了出來,來到這片偏僻的小樹林。
亦之以為只有他們兩個人,饗良的神色有些慌張,亦之皺著眉,「為什麼非要來這?」
「難道你希望別人知道?」饗良想要用反問來安撫亦之的疑惑。
亦之隨即點點頭,饗良掏出交子,「都能兌現的,咱們說好的數目就在這里。」他伸出手遞給亦之,亦之上前拿過這一摞錢幣仔細清點。
「我很奇怪,你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了?」饗良歪著頭問他,亦之並不理會。
「你都要走了就不能和我說說嘛?」
亦之頓了頓,看著饗良,「因為一個人,我想要給她幸福的生活,僅此而已。」
饗良瞪大了眼楮,「因為一個人?是哪家的姑娘?」
亦之沒再說話,「好了,數目對了,我要走了,後會有期。」亦之急切的想要離開這里,想要逃避,這里他出賣了自己的尊嚴和知識,只為了換來和小綠下半生的幸福。
就在這時,跳出來一個人,是道長,他筆直的站在亦之身後還不待亦之反應過來,他已經拿出繩索一下子勒住亦之的脖子,亦之隨即倒地掙扎,道長看著饗良,「還愣著干嘛啊,過來!」
饗良怯生生的走過來,亦之在地上死命的掙扎,交子散了一地,自己隨身那塊玉佩也因為掙扎掉在地上。
饗良閉上眼一不做二不休和道長一起下手,很快,亦之的臉從紅變紫,他的手推不開兩個人,抓起地上的泥土,最後終于不再掙扎了,亦之就這樣死去,只是臨死都沒有閉上雙眼。他看著凶手,不能瞑目。
饗良站起來離得遠遠的看著他,「現在怎麼辦?」
道長擦擦額頭的汗,也站了起來,掐指一算,「今日此時死算作枉死,怕是變成冤魂也會回來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