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留不住轉身已陌路 第二回 飆車女大禍臨頭

作者 ︰

「凌子,凌子——你快醒醒,快醒醒……」是凌子媽媽聲聲的呼喚,眼前這位高貴的女人此時憔悴不堪,萬分擔憂地看著女兒,不停地搖著凌子的肩膀。

「凌子,醒來,爸爸在這,凌子,醒來——」是凌子爸爸的聲音,做慣了董事長的人,一生經歷了風風雨雨的人,在受傷的孩子面前是那樣的無助和自責,如果當時可以堅持一下,再多堅持一下,能讓司機全程跟著凌子,她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怨他,都怨他,怨他這個不盡職的老爸,凌子爸爸深深地自責道。

救護床快速從救護車上撤下,馬上就有一個醫生和幾個護士迎了上來,醫生翻看了一下凌子的眼楮,掃視了凌子血淋淋的全身,非常之心疼,「快,送急救室……」凌子爸和凌子媽緊緊地守護在救護床的兩旁,身子飛快跑著,跟上救護床的速度。

手術室外,「對不起,家屬請在外面等候!」護士小姐響亮不容質疑的聲音響起,之後,就是大門重重關緊的聲音,「咚」的一聲,也讓凌子爸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凌子媽有些體力不支的向地上倒去,凌子爸一個疾身,身子一傾,飛快接住了凌子媽的身子,「敏,要保重身體啊,孩子醒來要是看不到你,會擔心的!」凌子爸濃濃的關懷和鼓勵的話讓凌子媽媽很是受用。

凌子媽眸子星光點點,想哭,卻故作堅強,「對,我的凌子不會舍得拋下我們的,她是那麼孝順,善良,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她一定沒事的,沒事的!」凌子媽的身子緊了緊,置于身旁的手緊了緊,心中開始默默祈禱著,「願上天保佑,我的女兒可以平安無事!」

凌子爸看著鼻子有些酸酸的,但是卻不露聲色,鎮定的外表下包含著一顆浪濤凶涌的內心,「凌子,爸爸愛你,你一定要平安無事。爸願減壽十年換你平安!」

偉大的母愛,強大的父愛像蒸氣般穿越過層層的急救房門,似乎傳遞到了凌子的耳朵里,凌子的眸動了動,一顆晶瑩的淚滾下。

急救室里正緊張著進行手術,凌子傷的不輕,除了皮外傷,最要緊的就是頭顱裂開了,可能會影響到腦部,醫生正在緊張地為她進行腦部精細工作,主刀醫生的額頭冒著層層汗水,護士小姐屢屢為他輕輕擦去。「剪刀,手術刀,儀器準備——」手術室里的氣氛一片緊張。

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急救室的門終于打開了,主治醫生走了出來,凌子父母迅速沖了上去,「雷醫生,凌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孩子頭部傷得最重,但是孩子的意志力很強,目前的手術很成功,孩子是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孩子是否可以醒過來,還得看接下來的24小時可不可以平安渡過。如果24小時之內,她醒過來了,而且可以認得出人,那麼,她康復的機率很大,如果她醒不過來,那情況就不妙了!。」雷醫生說著這些話,但神色中有一絲猶豫,絲毫還掩藏了些什麼。

醫生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打在凌子爸媽的心坎上,凌子爸眸光滑向雷醫生,看出了老雷眼中的猶豫,揮手招來兩個保鏢,暗示將凌子媽先扶到休息室去,看著妻子在走道里消失的背影,才將心中的疑慮拋出,「雷醫生,你告訴我,凌子平安無事醒來的幾率有多少?」

雖然這個問題很殘酷,但是凌子爸還是希望知道真實情況,做為多年的好友,雷醫生雖然不忍心,但仍然如實相告,「幾率只有1%,99%的機率是植物人狀態,但是這也不排除有奇跡的發生,在我們醫學界,就有很多這樣的例子,患者數年成為植物人之後,卻在親人的呼喚下醒來了,所以,老史,你一定要有信心,孩子還要靠你們呢。」

凌子爸的腿往後一滯,身子整個僵住,嘴里默念到,「1%,1%,不,不」,「老雷,你是看著凌子長大的,你一定要幫幫她,錢不是問題,只要可以治好凌子,我就算賣掉史華集團,我也在所不惜!」凌子爸緊緊抓住雷醫生的手臂,懇切地說道。

雷醫生回給凌子爸一個鼓勵的眼神,輕輕拍拍凌子爸史華的肩膀,「老史,我一定盡力而為,凌子已經送到加護病房了,你們去看看她吧。」說完就朝著換衣室走去。

凌子爸收起痛苦的表情,整了整衣襟,慢慢走向休息室,然後強裝出一臉的笑容,來到妻子跟前。

凌子媽正坐在沙發上休息,滿臉的擔憂,看到凌子爸進來,馬上強撐著身子站起。

史華來到妻子面前,輕輕地喚了聲「敏」,然後微笑著說,「敏,別擔心了,我剛問了老雷了,老雷說,咱閨女醒來的機會很大,有七成把握平安無事呢,咱要吃好喝好睡好等閨女醒來哦!」

「真的?」似是詢問,更像是得到了喜訊一般興奮,此時的凌子媽就像洪水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開心。

加護病房內,一片寂靜,只有儀器發出「滴,滴」的聲音。

凌子媽隔著厚厚的玻璃,看著凌子全身上下打著厚厚的繃帶,身上臉上插滿了管子,漂亮的烏黑的頭發也被剃完了,就一陣心酸,要知道,她的閨女可是最臭美的,「臭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她自編的口頭禪啊,要是她看到自己現在躺著的這個樣子,該是多麼傷心啊!凌子媽伸出手,模在冰冷的玻璃上,玻璃的三米開外就是她的凌子。

「凌子,不要怕,爸爸媽媽都在,別怕!」凌子媽隔著在玻璃痛苦地呼喚著。那一幕,讓人心酸,讓人眼見著就流淚。

痛,就像一顆癌細胞,慢慢擴散開去,漫延到凌子爸,再漫延到凌子爸身後的十個保鏢。個個鼻子酸酸,想流眼淚。

(題外話,筆者描寫著女主的慘痛感受,不知不覺盡然身入其中,無法自拔了,可憐的凌子,雖然這是她的一劫,卻也會是她新的開始,請老友們盡情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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