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留不住轉身已陌路 第十四回 娘親是個大霉女

作者 ︰

*作者言︰親們,從本回開始,本文采用第一人稱來寫,如有不便,請多諒解。

「凌兒……」桂花樹後的倩影娉婷地向二人飄來,淡紫的絲綢優揚地在空氣中劃著美麗的弧度,蓮花微步讓人無限瑕思,我望向那張白皙的仙子面龐,和自己現在的面容有三分形似,七分神似,無疑,這位就是我現在的娘親,史夫人。

我望向自己的娘親,心里感嘆道,有如此年輕貌美的娘親,現在的自己,想不漂亮動人,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王爺乃是貴格之人,史府簡陋,豈敢留王爺在此求學,小女年紀尚幼,考慮不周,還望王爺恕罪。」說話間,史夫人拉過我的小手,我和她並肩站著,她的清香讓我很陶醉,我想,如果把她譽為一種酒,那一定是竹葉清,我一下子想了很多,抬起頭時看到娘親的眼楮正在緊盯著我,就速速低下頭去,我想要掙月兌她的手,她給我的感覺始終有點陌生,可是,拉著我的手因為我的掙月兌更加緊了緊,我和她眼神再次交換了一下,娘親似乎在向我傳遞著什麼,我迅速想到了她剛才對十三皇子說的一番話,聰明如我,立即心領神會,並不再掙扎。

「無妨,史府雖不比皇宮華麗,但平實中帶著溫馨,我喜歡這種味道。」說話間,眼神時不時地瞟向我,我低著頭,卻還是感覺到燙滾的眼神的投替信號,臉上刷的一下就紅了,可能是不習慣在陌生的娘親面前被陌生的男人這樣盯著看吧。「本王就喜歡這兒,還望夫人莫要趕星兒離開才好呢!」

但是看娘親的神情,淡定自若,似乎是早看出了十三皇子對我的喜愛似的,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王爺言重了,王爺要來史府,史府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著,只是在此學藝,會擔誤了王爺的前途,想必王爺也明白,凌兒是位女子,她要學的,無外乎琴棋書畫、女紅、日常穿衣打扮等禮儀,王爺在此與她同在此處學藝,男女有別,恐有諸多不便,還請王爺三思。」

一席話,將簡單的道理明朗化,也讓我一愣,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樣簡單的回絕理由呢?

十三皇子的眸瞬間黯淡下來,娘親的一席話,說的情之所在理之所在,卻拒人于千里,讓人找不到任何理由與借口,他還能說什麼呢?

「既如此,那本王就不討擾了,夫人想得真是周全,是本王冒失了,不好意思。」雖然不能在此學習,但是史夫人的意思,他是可以隨意出入史府的,有了這張黃牌,他依舊笑意盎然。「那,本王就先進回府了吧,凌兒,該天再來找你玩。」黯然轉身,拂袖離去。

我望向十三皇子的背影,感覺得到,他有點點失望。

「恭送王爺!」

待玉星遠去的身影漸漸消失,娘這才將目光拉回來,轉向我,「凌兒,怎麼仍在此處游蕩,還不速去‘勉思閣’,先生已經等侯多時了。」娘親說話的語氣中帶著強硬,抓著我的手也不松開,徑自向勉思閣走去。

我乖巧地跟在娘親的身後,畢竟,我現在的身體只有十歲,根據心理學的分析,乖巧听話是這個階段的孩子產生的本能。

「凌兒,你和王爺很熟嗎?」。突然,娘親前進的步伐頓住,我一下子沒有意識到娘親會突然停下來,一個沒留神,臉撞到了娘親的上,觸感極好,而且彈力十足,娘親沒有覺察到我腦袋里在想什麼,只是若有所思地望著我,漂亮的鵝蛋臉似乎還帶著憂郁的神色。

「不,不熟,第一次見面而已。」凌子被突然一問,也一下子找不到話匣子,腦子里面想到什麼,就答什麼了。

「噢,即如此,以後還是少見面為好,如今皇宮局勢不穩,我史家做為左相,向來處于風口浪尖上,此時還應該多多回避諸皇子才好,也免得落人口實,給我史家安上一個拉幫結派的罪名。」

娘親娓娓道來,聰明如我,自然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的話並不深奧,我一听就明白了,我乖巧的點點頭,我現在腦子里想的是,俗語有雲︰‘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懂得運幬帷幄的女人。’想必我現在的父親能當上丞相,史夫人當居一功。

「多謝娘親教誨,女兒明白了!」我順其自然地回答道,語氣中帶著寬慰之意,娘親滿意地點點頭,放開我的手,「去吧,先生已經等你許久了。」

我這才意識到已經到了學堂,我抬起頭,頭底的牌匾上出現三個大字——勉,思,閣,知道無處可逃,只好乖乖進去了。一個上午,我都在先生教授的《三字經》中渡過,而且中間沒有一絲師生互動,我幾次昏昏欲睡,又被先生的鞭子喚了回來,這位以嚴厲聞名的先生,是娘親專門請來勉力我的。

午時,先生這才舍得放下書本,將臉轉向我,道,「凌兒,我今天講的是《三字經》你可明白,現在跟著我誦讀一遍之後,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我吐了吐舌頭,心里暗嘆,這‘解放’也來得太晚了吧,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哪還需要誦讀啊,在前世的母親的細心教導下,她三歲已經熟讀,五歲就倒背如流了。「先生,我背誦一次,請先生指教,可好?」

先生抬起頭,眼神中有很多的不信任,他估計是在想,這個丫頭,吹牛的功夫又有長勁了吧。

我也不管他,徑自背誦起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終于背完了,我吞了吞紅唇,吐出一口氣。

先生的眼神從不信任,轉成驚訝,又轉到愕然,待我看向他時,他的眼球都快迸出了,好半晌,才回復了神情,望向凌兒的眸中帶著幾許安慰和贊許,儒子可教也,也不枉費了他日日認真教導的一片苦心。嘴上只講著,「好,好,好。」

我得意洋洋地離去,秋分時節的午後,暖意中透著幾許清涼,身處其境,就帶著幾分倦意。用完午膳,我就悄悄躲回房間,小環和小翠已經將屋子收拾干淨,還換了新的桂花枝,屋里漫出溫馨,沁人心脾,我深吸了一口氣,貪婪地享受著一切,睡意一下子把我打敗了,今早忙得穿越,還沒有好好休息呢,遂,關了房門,命令道,「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打擾。」衣服都沒換,就徑直鑽進綺羅被里,夢邀周公吟留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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