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可以從網上下載一段,放到電腦里播放(重生之美味關系119章節手打)。
只是那樣一來一是不夠親切,二是不夠好玩不是?
等一位司儀宣布選手入場,另一司儀哼起那不倫不類的背景音樂時,三位選手才從小門里一步三搖的蹓出來,走到收銀台前的空場上,向周圍的各位賭客和觀眾們團團抱拳示意問好。
然後就是裁判就位,安然宣布當日彩頭,莊家開始設局,各位賭客們排隊下注,接下來比賽才能正式開始。
比賽是一局決勝。
本來為了增加娛樂性和可看性,有的賭客提議,咱是不是按照國際慣例弄個啥三局兩勝,五局三勝制啥的?
大伙倒也順應民心,改過兩次。
後來發現不行,又給改了回來。
怎麼不行呢?
一來是太浪費時間(重生之美味關系內容)。
這畢竟只是一個小游戲而已。
這是網吧,不是賭場,大家來網吧是為了上網,不是為了賭局,上網的間隙有點小娛樂可以放松一下神經,休息休息精神和眼楮,但時間太長,就有點本末倒置,失去意義了。
二來嘛,咳,說起這個來,很多賭客和圍觀群眾的表情就比較羞澀了。
實在是太投入了,叫好,助威,高呼選手的名字……無一不是扯著嗓子,叫得差點沒掀翻了屋頂,喊炸了嗓子。一天之中喊上一次還行,喊得多了,也真是吃不消。
對了,忘了補充一句,雖說,江杰雲他們一天要吃上四頓飯,早、中、午飯外加一頓夜宵,有時安然得閑還會再給他們弄個加餐,美其名曰是下午茶什麼的。想當然,要吃飯就要打掃戰場,吃幾頓飯就要干幾回家務,干幾回家務就要猜幾回拳。
但由于精力和時間所限,每天的賭局只設上一次,一開始是午飯後,後來由于安然的作息時間問題,後來就改成了晚飯後。
第一次讓網吧的顧客們參與到賭局中來的時候,那些半大小子和小青年們扯起嗓子加油叫好的聲音大得把隔壁的安國慶和李彩鳳都引了過來。
兩人來時都是一臉的不安和緊張,他們听到聲音還以為網吧這邊出了什麼問題,怕有小青年鬧事打架什麼的,安國慶進門之前甚至還暗地里在懷里拿了一把從彩票站的工具箱里順手抓出來的一把鋼制的扳手,想著實在情況要是不好,總不能看著江杰雲他們三個孩子吃虧,不行的話,他也搭把手,揍人是違法的,但正當防止總沒錯吧?
結果,夫妻兩人那一通緊張全都浪費了,進門一了解情況,當即一臉的哭笑不得,再看看跟著一群大小男生胡鬧得一臉興奮的女兒,又不由得莞爾失笑,本來覺得小丫頭這半多年以來看著長大懂事了不少,結果說到底,還是個沒大長,愛胡鬧的小屁孩。
可轉念想想,這兩個寵孩子寵得毫無原則,毫無底限的爹媽又偏了心眼,本來嘛,孩子就得有個孩子樣,到什麼年紀說什麼話,干什麼事,才是最幸福的,太早熟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好事。半大丫頭半大小子的時候,就應該是無憂無慮的,瘋跑瘋玩,只要不惹禍就成。要是安然一直像她之前表現出來的那麼明白事的話,他們夫妻倆還真有點放心不下,覺得自家孩子的心思未免太重了,這樣才好,才像個半大丫頭樣兒,才有點活泛勁兒。
囑咐了安然幾句,夫妻兩人還頗有興致的圍觀了一會兒賭局,才又轉身離開了。
等到當天晚上回家的路上,安國慶把自己當是的擔心和緊張跟安然當笑話講,還講自己怎麼揣著扳手,心里怎麼打算什麼的都講了一遍。把安然樂得直笑,連聲說,沒想到我爸也有這麼生猛的時候。
李彩鳳听得一邊笑一邊白安國慶,說他是老不休,要是今天網吧那邊真打起來,你這麼大個人,也應該先是報警,然後再去拉架,怎麼能跟一群半大孩子打架胡鬧,你臊不臊得慌?
听到安然夸安國慶「生猛」,李彩鳳繼續拿眼楮白安國慶,然後向女兒揭丈夫的老底,「你以為呢?你可不知道,你爸當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點都不老實,還傻乎乎的講義氣,下了班也不老實,跟他那幫臭哥們兒到處跟人家扯皮惹事,有一回打架都打得進了看守所,哎喲,把我嚇得喲!」
說得安然連忙轉頭去看安國慶,老爸的這一段「黑歷史」,安然還真從來都不知道,上輩子一直到她稀里糊涂的重生也沒听父母提起過相關的話題。
可是回頭想想,又覺得似乎理所當然。
父母下崗前,她的年紀還小,對舊年往事也不感興趣。而他們的工作又忙,一年到頭,一家人都沒什麼機會,正正經經坐在一起吃頓飯,聊聊過去,聊聊將來。
至于說父母下崗後,他們的生活則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家里生計艱難,她學業不如意,工作更不如意,家里再也沒了過去的那種輕松隨意的氣氛,一家三口自然也沒有什麼機會說起父母年輕時代的往事(重生之美味關系內容)。
想想也是件讓人不由得有些感傷的事。
還是現在好。
記住過去的遺憾,不是為了一味的憑吊過去,而為了更好的珍惜現在,計劃也享受未來。
安然隨即用「敬畏」外加新奇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自家老爸那常年如一日厚道樸實的外表,大聲驚嘆,「誒,看不出來啊,老爸,您當年還真是勇猛啊?居然還進過號子吶?為什麼呀,趕緊的,講講,講講!」
安國慶對著小女兒那「崇拜」,「驚嘆」的目光那是相當的得意,當時就一揚下巴,哈哈大笑,「怎麼樣?沒想到吧,你爸我,也是有青春噠!」
安然听得簡直是一愣,沒想到老爸還有這麼幽默的時候,笑得雙肩直抖,自行車在夜晚空曠的小街上來來回回的扭起了東北的大秧歌,看得李彩鳳笑著叫她,「這孩子,你別光顧著笑,看著點道兒,好好騎車,看摔到你的!」
好容易安然笑夠了,又開始一疊聲地追問起安國慶當年進拘留所的「光輝事跡」來。
安國慶見把女兒逗得笑的停不下來,喘不過氣,也甚為得意,一听她還記得追問當年自己的「英雄事跡」就更加的自得起來。頓時這調門也高了,聲音也粗了,語速也快了,架勢拉得也足,跟準備說長篇評書似的,「哎呀,他是這麼回事,話說當年你媽長得可是真漂亮,號稱我們廠里的一枝花,那水靈勁兒,嘿……誒,我說,老婆,你掐我干什麼?」
即使路燈的光亮不甚明亮,安然還是看得到母親李彩鳳臉上明顯的紅暈,不好意思了,「你這個死老頭,你說說,你都多大把年紀了,怎麼這嘴上還沒個把門呢你!當著孩子的面兒,你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出說啊你!還什麼一枝花,你……你氣死了我了!」
安然看著越說臉越紅的母親,不敢大明大放的笑出來,忍笑忍得渾身發抖。
安國慶也不在乎妻子的「花拳繡腿」,再說,李彩鳳也舍不得真下死勁去擰他,被老婆「輕輕地」擰上兩把他也不在乎,這會兒反而來了勁兒,扯著嗓子叫了起來,「咋地?還不興我說了,有啥丟人的?提起當年的事我就來氣,他陳建興不就是仗著當時的車間主任是他表舅嗎?有事沒有事的就往你跟前湊合,像個大賴蛤蟆似的,也不管人煩不煩他,攆都攆不走。那回還想仗著酒勁耍流氓,我不揍死他真是他媽的便宜他!就他那癟三樣兒,別說當年,就是現在,他別擱我眼前晃,要是再晃……」
安國慶還要再說,又被李彩鳳在後腰里狠狠的擰了一把,揚聲質問,「要是再晃,你還想咋地?」
不想安國慶卻忽的嘿嘿笑了起來,聲音里帶著股美滋滋的得意,「不咋地,要是他再在我眼前晃,我也不搭理他,小樣兒的,晃啥晃,你都是我老婆了,咱閨女都這大了,他晃也是白晃,饞死他……哎喲,我說你輕著點,使恁大勁兒,把我掐青了,你不心疼啊?」
「讓你再說,讓你再說,你個老不修,當著孩子的面,你就隨嘴瞎咧咧,讓孩子笑話你不?笑話你!」
「這有什麼好笑話的?」安國慶相當的不以為然,「我說的哪個不是事實,那小子他不是賴蛤蟆?你不是我老婆,咱倆沒生孩子?」
「你還來勁了你?你還來勁了你!」李彩鳳的手里繼續使勁。
于是,這夫妻一路的打情罵俏,安然一路悶笑一路把車騎得搖搖晃晃,跟灌了一肚子的甜酒,醉得耍大龍似的,到家的時候,簡直是腳也軟,腿也軟,憋笑憋得渾身沒有力氣,肚子生疼。可一想父母剛才的那些話,尤其安國慶的那些話,就想樂。一邊樂一邊寫日記,入睡時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