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世禎要把人吞噬似的將沈青珞的嘴巴密密實實堵住,毫無技巧亂沒章法地吻著,牙齒磕磕絆絆,好幾次差點咬到沈青珞的舌頭。沈青珞半閉著眼,無力地任由裘世禎為所欲為。沒被推拒,裘世禎滿足至極,松開幾近窒息的沈青珞,低吐了口氣,在沈青珞的脖頸啃咬一番後,往下一口含住沈青珞的紅櫻,嘴唇輕輕吮吸,舌頭舌忝抵,牙齒蹭踫撩撥……把沈青珞兩粒紅櫻弄得硬硬的後,滾燙的嘴唇繼續向下吻去,吻到沈青珞平光滑的月復部時,略停了停蹭蹭,用舌尖在肚臍眼處打著轉撩撥。
裘世禎一直是熱情的,莽撞不加壓抑地表達欲-望,沈青珞覺得自己慢慢地被他撩撥得不要臉了,車窗外的各種聲音似乎是慢慢遠去了,耳間只听得到裘世禎吧唧吧唧的吮吸聲,饑渴在身體間奔突,腿間的水流更多了,騷癢感更厲害了,似乎更難忍受了。
裘世禎的嘴唇逶迤向下,舌忝上了柔軟的毛發,然後,舌頭伸進水流漫溢的地方。沈青珞身體一顫,抓住裘世禎的頭發,情不自禁就低聲申吟道︰「世禎,髒,別啊!」
從來沒听到沈青珞這麼叫自己,裘世禎的心撲通狠跳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地抬頭看沈青珞。沈青珞喊完了猛然醒悟,羞得粉臉通紅。前世進裘府的最初一個月,她跟裘世禎是兩情相悅,她有時喊裘郎,更多的時候是喊世禎,後來惱了裘世禎,便從來不叫他什麼,剛才忘情了,月兌口就是世禎。
裘世禎痴痴看著,只覺得眼前羞紅著臉的沈青珞說不出的動人,同記憶中鳳江邊那個擰著衣角的沈青珞一模一樣,那雙眸子好似輕煙籠罩著的雨中春山,迷迷朦朦又像月下鏡湖,黑濃縴長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撲簌著猶如貓爪在抓撓他的心,裘世禎忍不住爬上去俯身淺吻輕掃,啞著嗓子低聲控訴︰「青珞,你這樣子,教我如何忍得住?」「別亂來了。」沈青珞听了這話,羞得臉更紅了,邊說邊扭腰,示意裘世禎從她身體上下來。她這麼扭一扭,裘世禎的身體略有移動,堅硬的一根棍子,不偏不倚嵌進她的大腿間,又自動地往上挺頂,侵入到洞門口。裘世禎與沈青珞同時身體一僵,裘世禎咕嚕一聲,喉結上下滑動,艱難地吞了吞口水,沈青珞羞躁惶恐,無措地閉上眼。
裘世禎沒有經驗,可隱隱地覺得,這個時候閉上眼,是含了默許的意思。而沈青珞的下面,更給了他明白的暗示,那里在微微顫動,花心一開一合,漫溢的水流打濕了他那物兒的頂端。他渴望得太久,如今真個可以把自己的東西埋進她的身體里頭,反有種不大真實的感覺。「青珞。」裘世禎俯下-身,小心翼翼地親吻沈青珞的嘴唇,喃喃地低聲問︰「青珞,我進去了啊?」
「爺,要怎麼走?」駕車的裘海突然大聲問道。晴天響霹靂般,沈青珞「啊!」地一聲驚呼,推開裘世禎坐了起來,手忙腳亂拉衣裳。裘世禎繃著臉握起拳頭,在快擊上車廂柱時生生收手,深吸了一口氣,語調平靜地道︰「找家客棧住宿。」
下馬車時,沈青珞把臉埋進裘世禎臂灣里,羞得不能抬頭,裘世禎意味深長地看了裘海一眼,道︰「好小子,不可小覷啊。」「謝爺夸獎。」裘海板著臉,一絲不苟道。
進了房間,待伙計燃好火盆走後,裘世禎把沈青珞斗篷外裳裙子月兌了,抱上床蓋好被子,又月兌自個的,沈青珞掩在被子里低聲道︰「你可別再亂來了。」「不會。」裘世禎笑道︰「海子剛才提醒我,這時候亂來不得,這小子,跟了我幾年,長出息了。」
剛才那聲問話可真是及時,沈青珞羞躁的同時,也暗暗慶幸,若是今日跟裘世禎胡來,這守宮砂就白點了,萬一有了喜,以後怎麼解決蕭汝昌的污蔑便成大難題了。兩人怕失控,沒有再親熱,就著眼前的形勢討論應對之法。蕭汝昌要人容易解決,裘世禎直接拒絕即可,他的所謂沈青珞有他的孩子一說,沈青珞沒了喜脈,找幾個醫館大夫來診脈,謊言便戳破了。那錦姨娘再把她賣入娼門即可,只是,顏子愷什麼懲罰都沒有了。
「都說醫者父母心,那個顏大夫,看起來也不是十惡不赫之人,緣何此等傷天害理的事也做的出來?」沈青珞不解。「許是他喜歡吳錦嵐,故什麼都听她的。」裘世禎皺眉想了想道。沈青珞眼楮一亮,道︰「不知錦姨娘跟蕭汝昌怎麼報的信?」「不外兩種說法,一是將她與我的謀算說出來,表示自己害喜是假,我真正喜歡的是你,,而你現在已有了身孕。這個說法摘清她自己,不過卻並不能保障她日後在裘府立足。她處心積慮害你,想來是不願離開,想把這個假姨娘坐實。我猜她跟蕭汝昌說的是你下麝香害她落胎,而今你已有了身孕,願與蕭家聯手,將你擠出裘府,以後敬奉蕭月媚這個正室。」沈青珞點頭,咬牙道︰「她算計的如意,以為蕭汝昌這麼一說,你懷疑我的清白,生了我的氣,不是把我送給蕭汝昌,就是殺了我。咱們也作弄她一回,明日讓池大夫開了致假孕的藥,錦姨娘不是在喝補藥假裝安胎麼?都是廚下熬的藥,讓李大娘安排了人滲進去,使她不知不覺中有了喜脈,管保顏子愷痛不欲生,蕭汝昌亦不再信她。」「那我會不會被她賴上?」裘世禎猶豫著道。「只是假孕,她又生不出孩子,要怎麼發落還不是隨你。」裘世禎點頭,想了想道︰「既然這樣辦,那就暫時不送走,回去以後我略為安排一下,繼續用她給你作擋箭牌蒙蕭汝昌的眼,只是等顏子愷給她診出喜脈,兩人反臉,她失了顏子愷這個助力後,我就把她送進內院,日常供應跟內院里的姑娘一個份例,再斷了她與外面的聯系。」
這個安排沈青珞自然沒有意見,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說到那位不幸的薜姑娘,沈青珞慨嘆不已,道不知那位薜姑娘的未婚夫是怎麼想的,明明證實清白了,為何還不肯結親。
薜姑娘閨名薜夢瑤,沈青珞跟裘世禎翌日跟了池州上薜家要接走薜夢瑤時,便隱隱明白薜夢瑤的未婚夫為什麼要退親了——薜夢瑤的嫂子太勢利貪財了。
薜家雖不是大富之家,也頗有些家底,三進的院子,婢僕也有十幾個。初次見面,薜夢瑤看來是精心打扮過了,發髻齊整,衣裳潔淨。沈青珞一見之下,忍不住鼻子發酸。薜夢瑤在家中的處境,跟她在沈家差不多,正正經經的小姐,卻穿著青灰色布衣,系著藏青色粗布襦裙,頭上是一枝樣式老舊的金釵,大概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飾物。相貌倒是極好的,半點不輸裘世禎內院的美人,就是與蕭月媚相比,亦不遑多讓。
「你們要把夢瑤帶走?」薜曼雲的嫂子的穿金戴銀,系紅著翠,奢華無比。沈青珞他們進廳時,她原是鼻孔朝天坐著,及至瞥了他們一眼後,又很快站了起來,熟絡親熱地問道。這是看到他們著裝非富即貴變的臉,裘世禎板著臉不發一言,沈青珞淡淡地點了點頭。「這個可不行……」薜夢瑤的嫂子劈劈叭叭一大串,大意就是他們把薜夢瑤養大不容易,如花似玉的一個姑娘,哪能說給人一句認妹子就領走。沈青珞听不下去,擺手止住她繼續噴口水,朝裘世禎伸手︰「銀票。」他們昨日就料到薜夢瑤的嫂子是勢利眼,平白的要帶人走,恐不易,東陽州就有裘家的錢莊,裘世禎到錢莊里支了一千兩的銀票準備著了。「一千兩!」薜夢瑤的嫂子眼都直了,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沈青珞看著她那個財迷樣,心中暗暗不屑,忽然袖子一動,轉頭看,卻是薜夢瑤在拉她。
「嫂嫂。」薜夢瑤咬著嘴唇,眼眶微微發紅。「別想了,以後不會再受氣了。」雖是第一次見面,沈青珞自己被爹娘賣過,也明白她的心情,拉起薜夢瑤的手輕拍安慰她,才拍了兩下,沈青珞僵住,薜夢瑤的手很粗糙,手背遍布裂口,手指骨節突出,那是長期做粗活的手,看來她在家過的日子連丫鬟都不如。
薜夢瑤沒什麼可收拾的,沈青珞和裘世禎當日上午就把薜夢瑤接走。出了薜家後他們又去了濟仁堂。
池州給沈青珞把了把脈,笑著確認已沒了喜脈,裘世禎高興得抱起沈青珞狠親了幾口。
對于他們要假孕藥的要求,池州沉吟許久答應了。午後,三人別了池州,提著假孕藥回轉鳳都。
「多謝哥哥嫂嫂。」馬車里,薜夢瑤謝了又謝。沈青珞不好意思地擺手。「不要你謝,實話告訴你,我認你做義妹帶回府,有私心的。」裘世禎沉聲道。他眼神鋒利,唇線冷硬得如岩石邊緣,薜夢瑤嚇得身體發顫,勾著沈青珞臂膊的手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