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邪躺在床上,覺得自己能感知的身體粘粘的很不舒服,眉宇皺了皺, 然睜開,盯著陌生的屋頂好一會,神識慢慢地回攏,昏迷時那突然涌入的記憶再次回潮水般翻滾上來(第一邪君第二章異世內容)。
她,君邪,宇宙時代下的第一高手,竟然很不幸,很不幸地成了故事里的穿越者。
南宮君邪,她附身的這具軀體的名字,雲城南宮山莊的八小姐,年僅十二歲,南宮莊主南宮志洛是他三叔。
按理說,這樣的身份,最不濟也該是個被好吃好住供著的千金大小姐,憑著南宮山莊在雲城的地位,那絕對算得上是個土公主。
豈料,真實情況卻是……
從那涌入記憶中可知,南宮山莊只是本家南宮世家的一個分支,南宮志洛是這個分支的龍頭,她的父親叫南宮志昊,以前好像是個很不起的人物,然後在她十歲時,不知因犯了何事是被家族內部處決了,所以她是‘罪人之女’,跟著母親從本家被放逐到這個小城來。
母親莫凌夕,從來都是深入簡出,極少見人,當年,她母親是抱著已出生的她被南宮志昊帶進南宮家的大門,于是,即使南宮志昊聲稱,莫凌夕是在他離家三載期間所娶的妻子,南宮君邪是他的親生女兒,也抹不去她在其他人眼里是個‘野種’的標志。
證據之一,父俊母美的她,卻是個天生的‘無鹽女,臉上眼角處一塊巴掌形狀的紅色胎記成了她不可磨滅的污點,還有更重要的一個證據是,她無法修練每個南宮家的子弟都能修練也只有南家家子弟才能修練的‘烈焰心決’,不過,在南宮志昊還是家族之光時,她確實是過著公主般的生活,誰也不敢說她不是南宮家的人(第一邪君2章節)。
失去了南宮志昊的庇佑,天性懦弱,極度自卑,毫無自我思想的南宮君邪,自來到雲城後,頂著‘家族恥辱’‘野種罪女’的名號,天天過著受欺受辱的日子。
就像這一次,就在今早,南宮君邪端著一碗連狗都不吃的餿飯,自個窩在小房子里吃著,也不知五少爺南宮君華怎麼地心血來潮,帶著幾個兄弟硬是將她給拉到城外的獸星林,那是一座不大不小,卻充滿著危險的森林,里面有著各種各樣的怪獸凶獸,尋常人一進那里,絕對是有去無回,也只有他們這些修武者為了煆煉自己才會去涉足,運氣好而且有能力的,說不定還能抓幾只低級怪獸。南宮君華將她抓到那里,就是想以她為鉺,抓怪獸。
想到這里,腦海自動地浮現出,她被丟到張著獠牙的黃狼獸的眼前,而旁邊站著幾個笑得得意的錦衣少年,直到,她被黃狼獸壓在地上啃咬得不亦樂乎時,其中一個少年趁機揮出一掌,火紅的掌風不偏不倚正打在了黃狼獸身上,然後在其他幾個少年的贊嘆聲中,洋洋得意地提著戰利品走人,看都不看一眼已經奄奄一息的她,最後,好不容易掙扎爬起來,卻還是支持不住,倒在了森林出口的邊緣處,一命嗚呼了。
清亮的黑眸驟然劃過一抹如刀般凜冽的寒光,君邪忍著巨痛慢慢地坐起來,忍過了一陣暈眩,五感一恢復知覺,嗆鼻的藥香鑽進鼻孔,順著藥香低頭一看,瞬間小臉綠了起來,松松垮垮的布衣下,依稀可見黃黃綠綠的藥膏布滿她的上身。
誰這麼天才啊!竟然能把藥膏抹成這樣!
媽的,她這是奸了老天爺妻女還是殺了他全家,需要這麼整她嗎?穿越也就算了,還穿在了這麼一個極品廢柴的身上,身邊的人更是極品到讓她想抓狂。
還沒等她抓狂,吵吵嚷嚷的聲音從屋外傳進來,讓她不禁又皺了皺眉。
攏了攏模起來有點扎手的衣服,君邪發現‘陰陽萬元晶片’還握在自己的手上,松了一口氣,順手掛在脖子上,艱難地移動了一下,頓覺渾身又火辣辣地痛起來,不過比起剛醒過來時要好多了(第一邪君第二章異世內容)。
費了好大的盡,弄得渾身是汗,君邪才終于走到屋門口,還沒打開門,外面吵嚷的聲音已經清晰地傳來。
「六弟,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護著那個野種,否則別怪為兄對你不客氣。」傲慢的聲音听起來很是不舒服,君邪卻是輕抖了一體,好似從潛意識里散發出一股懼意來。
「五哥,八妹不是野種,她是大伯的女兒,我們的妹妹,你這樣欺負她,爹要是知道了……」熟悉而陌生的聲音透著無奈的憤怒,讓君邪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一個名字︰南宮君陽。
「爹知道了又如何?六弟,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莊內的事,有哪一樣能逃過爹的眼楮。」傲慢的聲音噗笑道,接著響起了好幾個人的嘲笑聲。
接下來沒有說話聲,然而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連在屋內的她都感覺得到。
習慣性地邪挑了挑眉,君邪隨手打開屋門,不無意外地看見打成一團的兩人,同樣的淡紫錦衣,同樣的火紅掌風,周身同樣地泛著正綠色光芒,唯一區別的是一個顏色深了點,一個顏色淺了點。
打架打得周身泛光,還真是怪觀啊!但很快,君邪的記憶中立即浮現一個模糊的聲音,似是有誰在告訴她︰「天玄大陸以強者為尊,習武者泛濫,漸漸自成一個武者的江湖,稱修武界,武者亦稱為修武者,修武者有兩類,一為武者,二為劍者,武者修真氣,劍者修劍氣,真氣、劍氣皆顯于外,顏色不同,代表修為的不同,邪兒要切記切記,不然將來可要吃虧的。」
吱呀的一聲,無論是正在打架的兩人,還是站在一旁吶喊助威的四人皆愣了一下,看著靠在門邊的丑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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