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鐵熊一改第四輪的弱勢,甚至比起第一輪的時候還要來得勇猛,壯碩的身軀竟然頗為靈敏,一拳一式虎虎生風,雖然按規定不可使用真氣,但卻也讓他打出破空的氣勢出來,這個鐵熊哪是什麼普通的‘拳手’啊(第一邪君第二十八章通殺內容)!分明就是一個內外兼修的絕頂高手。
而血豹,動作確實比鐵熊靈敏的多,而且身上有著野獸般的凶狠,暴發力不可小覷,明明身體已經極度地疲憊,卻越戰越勇,然而畢竟只是一個‘拳手’,便連那外家功夫也只是在多次的對戰經驗中模索出來的,並不算是什麼功夫,這樣的一個小子,怎麼可能打過得鐵熊,難怪乎汪文杰他們那麼有信心。
孰高孰低,在一些外行人的眼里自是只看到戰況激烈,但在有眼力的人看來,鐵熊已是穩佔上風,在眼力極毒的人看來,已能推算出最多一柱香的時間,血豹必敗。
而君邪這個眼力毒到變態的人卻看到了更深的一層,血豹的招式不成套路,不花哨,一招一式全都實打實的,眼力準,出拳快,力道猛!真是好一個苗子,這小子若是能稍加點拔,他日必成大器,而且這副不服輸,越挫越勇的個性,更是對足了她的味口。
眸光一轉,君邪以指輕敲著桌面,嘴角的邪笑越勾越深,這是她思考時一慣的表情。
‘砰……’鐵熊一招猛虎下山將躲閃不及的血豹重重地打倒在地,一口鮮血噴出,顯然已是受了內傷,看得汪文杰這一方人歡聲大吼大叫,自以為已經贏了,然,只稍一個停頓,血豹便又在眾人目瞪口呆中重新站起來,滿臉血跡,顯得猙獰。
秦子浩通紅的雙目死死地盯著擂台,心下卻忽覺得不對,這一看便知血豹確實已經快不行了,自己卻總覺得非常興奮,又不知在興奮個什麼勁。
差不多該結束了!君邪敲打著桌面的手指一頓,眸光閃閃發亮,心里邪惡地笑邪惡地笑,集中精神,一股極強的念力于腦海中形成,精神波以50赫的頻率釋放出去。
「打啊打啊……」一聲高過一聲的喊殺聲中,血豹已經只有挨打的份而無還手之力,在所有人的嗓子都調起時被鐵熊一記‘攔腰斬’狠狠地劈中,抑制不住一聲慘叫向斜邊倒下去……
勝敗已定,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幾乎每個人都看得出來,血豹的這一次倒下是絕不可能再站起來的(第一邪君28章節)。
可是,世事就是這麼難料的。
半個眨眼間,汪文杰、汪文治、馮大海臉上的激喜還未曾綻放出來,秦子浩的心還未曾沉到底,圍觀觀眾的呼喊聲還未完全發出來,時間就這樣定格了,唯有擂台上那不可思議的一幕在慢慢地播放著。
只見,血豹在倒下去的瞬間,在眾目睽睽之下,整個身子竟以非常刁鑽的身法一扭一轉,硬生生地翻飛起來,雙腳左右一分,夾住了尚在呆愣中的鐵熊的脖頸,用力一扭。
‘砰’地一聲巨響,兩人不差分毫地倒地不起,這一輪,竟是和局。
靜,針落可聞的靜,幾百人的賭場,靜得連呼吸聲都听不到,所有人的動作表情全都凝固了,一個個全成了雕塑了。
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個久,靜得毫無人息的賭場內突而爆發出一聲石破天驚的歡呼聲︰「哇,和局,和局,哈哈哈,小爺贏了,小爺贏了,哇哈哈,通殺了。」
所有人如被驚醒一般,本能地順著聲音看過去,瞬間,剛剛恢復點知覺的面部表情再次僵硬了。
那個初看很有氣質,再看是紈褲草包的銀面少年此刻正眉開眼笑地扒著桌面上那一疊捆捆的銀票、南山山脈地契、聚財坊地契、精致匕首、靈玉和一堆不扉的的珍寶,而她的寵物小白兔也被她丟在一旁,整一個財迷強盜樣,哪有半點貴公子的模樣。
「輸了,血豹輸了,本少輸了,阿財,本少輸了,本少把老頭子的南山山脈給輸了,這下死定了(第一邪君第二十八章通殺內容)。」反應過來的秦子浩這才想到他做了一件多麼荒唐的事情,轉過身,竟然趴到跟在他身邊的小廝身上哇哇地‘哭’起來,哭得眾人一頭黑線。
汪文杰三人這才反應過來,臉色唰地一下全都白透了,全身血液都冷了。
他們……輸了!輸給一個莫名冒出來的草包紈褲子弟!
怎麼會這樣?今日他們本是奉命要設計謀取秦子浩手中的南山山脈地契,眼見一切都照著他們的計劃順利地進行著,可是現在怎麼會這樣,他們不僅沒有得到南山山脈,還把聚財坊全都給輸了!
「等等……」馮大海滿臉通紅地將他肥碩的身軀移到桌前,砰地一下按住君邪正在收刮聚財坊地契上,粗喘著氣道︰「你你你……你出老千。」
「輸不起就別玩,你哪里眼楮看到小爺出千了?」君邪看都不看馮大海一眼,閃閃發亮的眼楮只盯著那只肥肥的手看,語氣無比之鄙夷。
馮大海一時語噎,確實他並沒有看到她出千,而且她也不可能出千,就算她是高手,能在暗地里以真氣影響擂台上的兩人,但若是這樣,別說瞞不過汪忠這個高手,就算是自己也能看得出來。
就在馮大海分神之際,君邪毫不客氣地拍開他的豬手,加快速度將所有的戰利品收入囊中,速度之快,讓人眼前一花,桌面上除了一捆捆銀票塞不入懷中外,其他的戰利品均在眨眼間失去了蹤影。
「嘿嘿,今日小爺高興,聚財坊暫停營業一天。」雙手環胸,君邪一副大老板的架勢,嘻嘻一笑,張開懷抱,抱起的捆捆銀票,便要得勝離開。
「慢著,想走,沒那麼容易。」忽地一聲大喝,止住了君邪的腳步,也喝得周圍的人站立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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