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邪君 第九十三章 城變

作者 ︰

繁星點綴的漆黑的夜空,一輪冰月當空懸掛,一團七彩光華自皎月前掠過,輕易地遮住月的光華(第一邪君93章節)。

「哼。」一聲極淺的悶哼聲仿若是從天際響起,淡淡中帶著強忍的壓制,卻不會讓人心生憐憫之心,仿若那便會是褻瀆。

掠過夜幕的七彩光華速度緩了下來,仔細一听,便能听到,那聲悶哼聲不是天上之人發出來的,而是從那七彩光華之中溢出。

「主人?」一聲急促的鳥鳴聲,全身散發著七彩光芒的菜鳥急切地叫喚,因無法轉頭而不知背上那人傷得有多重,卻知必然是極重,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身軀傾斜,險些出現飛行事故。

「哼,沒……事。」極其困難地吐出兩個字,鳥背上半膝跪著一名黑衣少年,一手撐在鳥背上,微微顫抖,一手反執一柄在月光下浮動著黑霧的長劍,輕抵在彎著的膝蓋上,頭垂下,一頭如瀑青絲滑落,遮擋住了面容,一滴接一滴的水珠從那低垂的臉上滴落。

隱隱可見,劍刃上浮動的黑霧,順著劍柄流入那少年的白的手中,下一刻,從那白的手中又隱隱流動出金紅的氣流,一推一縮,一漆黑一金紅,爭持不下。

听著這聲吐字艱難的話,菜鳥更是心急如焚,一雙巨眼射出七彩焰光往下面探去,尋找著安全的陸點,緩慢下去的速度又重新加速。

這一加速,背上那黑衣少年強撐的身子輕晃,輕溢一聲似痛苦的壓制輕哼,頭猛然抑起,光華之下,五官扭曲的小臉淒白堪比天際盈盈冰月,如寒冰之雪般似只須輕輕一踫便會融化,雪月映襯下,那巴掌大的紅色胎記顯得更加紅艷,如血欲滴,猙獰而妖冶,漆黑明亮的雙眸眥目欲裂,瞳仁急速縮小,只余點點紅,那並非是一雙人眼,而是嗜血且不通曉人性的怪獸之眼,紅唇開咧,露出一口白牙,月光下本應閃耀如雪玉,現在卻是紅光嗜人,如月光下,高山上,對月叫野狼,暗夜中的吸血鬼(第一邪君93章節)。

眼眉中間,如裂開的第三只眼楮里金紅光芒明滅不定,似是在竭力遏制著什麼,卻終因力量太過弱而反受壓制住。

「啊……」雙臂一展,黑衣少年頭顱高高揚起,墨發飛揚,夜空下一聲嚎叫如狼嚎如虎吼如鳥鳴如鬼叫,駭人至極,便是那九幽之下的厲鬼也無法發出此等驚悚至極的聲音。

手中長劍隨著雙臂這一展,于光華圈中劃過一道黑痕,帶起一束血紅,噴注于劍身,很快便被吸收得一干二淨,而吸了血液的長劍忽如油入鍋一般地劇烈顫動起來,錚錚鳴響,浮動著的黑霧更加瘋狂地涌動,似是怕極了這鮮紅的液體。

「秦家之血,主公,那人是秦家人?」極度疲憊的聲音自君邪的腦海中響起來,冰冷中透著驚喜,如絕境之中偶現生機一般,同時,黑衣少年也就是君邪的兩眉間金紅光華大盛,似終破突重重冰月厚雪,灑落在昏睡在一旁的秦子浩身上,一道淺淺的血痕極不諧調的出現在他的左臂上,那是剛被神劍劍氣所劃傷的。

涌入體內黑霧漸弱,君邪迷亂的神智也暫得一絲清明,听著應絕的話,艱難轉首看向昏睡中依舊緊皺著雙眉的秦子浩,在腦海中無聲道︰「他是秦家二子,那便如何?」話一問出口,腦中一個激靈,忽而想到秦家血克制軒轅神劍魔氣的事實來,秦子姚的血能壓制住神劍的魔性,那麼秦子浩的血也定有此等效用。

果然,應絕的聲音又多了幾分欣喜︰「主公亦知秦家血的效用,日間,萬人大軍盡屠,神劍又吸納無數怨靈血氣,應絕以僅余法力傾注進主公體內,令主公暫擁有修仙之體,強制開啟神劍封印,然後繼之力不足,令魔氣反噬主公之體,應絕無力助主公壓制劍之魔氣,今若有秦家血喂劍,壓制魔性,自可避過這一劫,不若,主公必將為劍魔侵體,神劍魔氣盡出,借主公之體為天地帶來浩劫(第一邪君第九十三章城變內容)。」

原以為墓室里的那個秦家人被帶走,天地茫茫已難再找秦家人之血來祭劍,想不到身邊居然也有一個秦家人,早知道,他早點說出這個辦法,剛也不用那麼辛苦地做無用功了。

應絕所言,君邪自是也清楚地明白,只是這……以血喂劍……

轉眸,淡淡地掃過秦子浩艷若桃李,比女子尚有美上三分的如玉臉龐,他是為她而陷入了沉睡。

自地下黑拳賭場初識到武盟大會再相見,秦府內初窺君受辱,彼此坦誠,認識更深一步,十日相伴,陵墓空間共患難……一幕幕如走馬燈一般掠過,恍然驚覺,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麼多的回憶,原來,無心的她將這一切都記得那麼清楚。

灑然淺笑,若風拂水蓮,眉眼爛漫如花,有那麼一絲的釋然,有那麼一瞬間的歡愉,有那麼一刻的……澀然。

「無須多說,我手中之劍若出,必為護他,而非傷他。」君邪輕輕吐出,不知是因虛弱還是什麼,聲音非常得輕而淡,飄渺而悠遠,卻字字猶如千斤之重,堅決而近乎狠決。

她君邪從前世到今生都是無情之人,之所以無情是她從不知道情為何物,無論是親情、友情亦或是愛情,而一旦有人入了她的心,無論那人是怎樣的一個身份,在她心里是怎樣的一個位置,都將會成為她為之珍惜的人,她可傷盡天下人,包括自己,卻獨不會去傷害她為之珍惜的人。

應絕靜默,金紅光華輕抖,半響,欣喜的聲音恢復冰冷沉靜︰「應絕明白,主公若不願傷他,應絕尚有一法,只是……」

「只是如何?」沒有絲毫的意外或驚喜,听到還有法子,君邪語調不變,仿若早就知道了一般。

「姬王賜主公神源,欲助主公習練法訣,若主公引出神源,注入神劍,或許可行,然,只有五成成功的機會,若失敗,主公形神俱滅,永不超生,即便成功,主公也得失去神源,且根基必損,功力大失,此後于修習法訣途上必是困難重重,恐一生難登高峰(第一邪君第九十三章城變內容)。」應絕語帶猶豫,若非萬不得已,他絕不會說出這個辦法,只是,不取秦子血,憑他根本就壓制不住魔氣的入侵。

賭,有五成的機會,扣扣減減,算下來只算一成吧!不賭,十成十地成為魔劍的傀儡,永生永世成為不人不鬼的怪物。

白痴都會選擇賭了!君邪嘴角微揚,眸光瞥過黑霧重新聚攏的軒轅神劍,清楚地感受到身體的變化,尤其是靈台的那抹清明,便連精神波也護不住。

「主公……」應絕似是還想說什麼,君邪驟然打斷他,淡而不悔道︰「如何引出神源?」反正那東西也是不經過她同意進入她體內的,失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至于什麼根基受損,反正她重生在這具軀體的時侯,這丫的根本就毫無根基,損不損,也無謂了。

「主公且先盤腿運轉丹田之氣,請切記,無論遇到多大的痛苦,都不要試圖去阻擋,其余的交由應絕去做。」冰冷的聲音帶著嘆息,稍頓,應絕又補上一句︰「如果主公信任應絕。」

「我不信任你。」君邪直言不諱,繼而咧嘴邪笑道︰「但,我把自己交給你。」說著,以保有的一絲清明盤腿而坐,神劍平置于兩膝上,雙目緩緩閉上。

這句話听著十分矛盾,且多麼引人遐思,不知應絕此時是怎樣的一副表情,只知他沒有立即做出反應,直至君邪已傾盡一身內力匯聚丹田,那道從她眉宇間射出的金紅光華才漸漸沒入她的眉心,直至不見。

菜鳥雖沒有听到應絕的話,只是後面听著自家主人幾句自言自語,但因著本命契約的關系,這也知道主人正在運功,于是便也不急于降落,再次降緩速度,緩緩地飛行著,甚至已飛掠過雲城的高空,仍沒有停下。

君邪閉上眼的瞬間,即按照‘無極心法’的內力運行路線慢慢地運轉于著體內的內勁,當她進入運功狀態時,那些劇痛也隨著暫被擯棄于外,在意念的控制下,四肢百脈的內力循著特定的經脈線路如小溪流水一般流向丹田(第一邪君第九十三章城變內容)。

‘無極心法’第七層內力在丹田之中匯聚,活潑非常地跳動,充滿著勃勃的生機,比她以往任何一次運行無極心法時都要來得更有力量,更有生機,仿若隨時都能突破第八層的壁障,只要她想。

便在這時,她又重新感受到當日在陵墓空間里所感受到的體內的變化,丹田上在內力全線運轉時再次噴涌出白霧狀的氣流,一道金紅的光芒悄無聲息地隨著侵入,她下意識地剛想抵抗這道光芒,猛然又想起了什麼,便不去理會這道光芒,專心地以意念繼續控制內勁在丹田處運轉。

隨著內勁的運轉,白霧狀氣流越聚越大,卻不似那次那般分成上百支分流向四肢百骸,而是凝聚于丹田之上,此時,金紅光芒如同利刃一般以開山裂岳之勢狠狠劈入,頓覺,丹田、七經百脈、四肢骨骼、肌膚血液在這一劈之下,寸寸碎斷,那痛,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無法用識覺去感知,因為那會讓世上最堅韌痛覺最遲鈍的人都感受一回生不如死的滋味。

若是換了別人,只怕是寧死也不願受這等痛,偏生君邪生性就是那麼邪,說了不抵抗,她便真的生生地咬牙忍下了這等劇痛,半點運氣去阻擋金紅光芒的意思都沒有,說了將自己交給他,她便真的在這種明明能將她活生生痛死的境況下,毫無一點他極有可能是心懷不軌的念頭。

然而這種痛,並沒有馬上結束,甚至還未到極致。

金紅光芒劈入後順著四肢百脈以銳箭離弦之勢一般,破金碎石地循著內力剛運行過的經脈線路一往無前,每一次的前進都帶來撕心裂肺的劇痛,可想而知,全身經脈同時傳來這種劇痛匯聚在一起,該是一種怎樣非凡體所能忍受的滔天之痛。

終于,在君邪將兩片唇瓣都咬爛,臉上如瀑布汗水與血水混合在一起順著緊繃的下巴滑落時,也達到了她意念所能忍受的極限,那于千經百脈橫行而過的金紅光芒在丹田之上凝結成一團金紅光罩,將丹田給包裹地密密實實,白霧氣流在這道金紅光的籠罩下,以從未有過的速度急速匯聚(第一邪君93章節)。

即便是在極痛的狀態下,君邪卻能清晰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丹田內以極快的速度月兌離而去,有種空落的思緒在腦海里蔓延。

未等她多感覺這種從未感受過的空落,真正的極致之痛才真正地到來,所有的識感全被這股痛給引了出來,于是那痛便如同放大鏡一般,千倍百倍地無限擴大,再擴大,偏生那精神波也被這股無限擴大的疼痛給引得完全失控,如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月兌離君邪的控制,欲去阻擋金紅光芒。

幸而君邪亦曾有過精神波失控的情況出來,因此早在要知道承受無邊痛苦的時候就做好了精神波會再度失控的準備,于是,當精神波失控而大爆發的時候,也啟動了她掛于胸前的‘陰陽萬元晶片’,按照原先設計好的程序,反鎖住精神波,這種情況她從未遇到過,可說是第一次使用,一旦弄不好,隨時,她辛辛苦苦修練的精神波極有可能就此失去,再度成為一個廢物,但她別無選擇,精神波失控的後果,遠非變成廢人可比。

遠超過君邪所能忍受的極限之痛來源于,罩在丹田的金紅光芒罩在將白霧狀氣流全數吸納,融成猶如霧泉的液態狀時,竟漸漸從丹田上抽離,順道將那泓霧泉的液體給抽走,由于內勁亦同時凝聚于丹田之上,因而也隨著被漸漸吸納掉,那種狀態,極度恐怖,便如從清醒著的身體內活生生地抽走骨髓一般,但那種痛苦卻要比抽走骨髓更痛上千萬倍。

金紅光芒順著來路退回,其利銳之勢並不減,且所過之處,似是都會吸走什麼,而那泓霧泉的液體始終追隨,更像是依附在其上,月兌也月兌不掉。

听說痛到極致,會讓痛覺麻木,便感覺不到痛楚,然而君邪所承受的痛苦早已超出了極致的範圍,可那種痛覺並沒有變得麻木或是稍稍減緩,她非常清醒地承受著這種痛,不敢讓意念稍有放松,因為她知道只要她一放松,她的本能會去阻止應絕在她體內的施為,那後果,便是形神俱滅(第一邪君第九十三章城變內容)。

堅持再堅持,只要再堅持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了,她就不信她君邪會敗在痛覺之下,她就不信她最終的下場會是永不超生。

君邪無疑是執拗的,簡直就是執拗到變態的地步,她雖號稱邪君,但她從來就不信邪,她只信自己,她自己說不信,那便絕不會成為事實。

可是這種痛苦,還真是tmm的痛死她了!

這種折磨也不知過了多久,分散在千經百脈的金紅光芒于靈台處匯聚,那泓霧泉的液體在金紅光芒的托浮下,如同煮沸了一般,滾滾地冒著泡泡,漸漸更像是天際飄浮著的白雲,金紅光芒在其中便如那殘陽落在人間的一抹光輝。

‘嘶’,忽而,一聲清脆的撕裂聲,君邪的額頭前自內而外裂開一道血紅的口子,不像之前那種若隱若現的漣漪,而是確確實實的如同從里面剖開一道口子那樣,繼而從那道血紅的口子中並非折射出金紅的光芒,而是噴薄出迷霧般的液體,而後才是那道金紅的光芒,準確無誤地射在那柄依舊在涌動著黑霧的軒轅神劍之上,那白霧般的液體便順著那道金紅光芒傾注入神劍劍柄與劍刃的交接處,一滴也不剩,隨著白霧液體的注入,神劍上浮動的黑霧緩緩退去,沒有半分掙扎反抗。

直至那泓霧泉般的液體全數匯入神劍之內,最後一滴滴落時,那劍柄與劍刃的交匯處驟然白金光芒大盛,光芒之中隱隱似是浮動著形狀奇特的字體,類似于符咒,一層層地疊加,漸漸形成一道若隱若現的八卦圖案,飛快旋轉,月華傾注而下的靈氣以瘋狂的姿態匯入八卦圖案之中,很快在八卦圖案之上組成一道由靈氣凝結而成的符印,降落進那個交接處,頓時所有光華消去,只余一柄更顯古僕的玉石劍,其黯淡之色就是從打鐵鋪里隨便找一把破銅爛鐵都要比它來得更鋒利。

‘砰’,幾乎在光華散去同時,君邪毫無一點生命氣息地仰倒而下,後背與鳥背相撞,發出一聲聲響,濕的比從海里撈上來還要狼狽,那汗水居然能如溪流一般打濕了菜鳥的整個背部,連昏睡在一旁的秦子浩在受到了波及,那綿軟無力的樣子,讓人毫不懷疑她隨時都有可能斷了最後那一縷弱得可憐的氣息(第一邪君93章節)。

雪白的小臉上,除卻那巴掌狀的紅色胎記,就屬那額間血紅的一豎最為顯眼,一抹淡而弱的金紅光芒從血紅間里發出,落在了依舊昏睡不知時日的秦子浩身上。

若君邪此時是清醒著的,必然會听到應絕那即將要沉入昏睡前而發出的喃喃細語︰「秦家之子,主公居然為你寧生生承受這般痛苦也不忍傷你一分,你可知?」

之後便沒了聲響,伴隨著最後一絲疑慮,應絕也徹底陷入了黑暗中︰主公貌似才十三歲,就已經有了心上了?不愧是主公。

「主人。」

當旭日的驕陽從雲層里跳月兌出來,淡淡光輝灑向人間之際,一聲急促的鳥鳴喝響了這一天的第一曲歌,淒淒然,就如同今日的雲城一般,風聲鶴唳。

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夜,突然之間,好像天兵降臨一般,偏遠的雲城一下子涌進了大批的士兵,馬蹄聲響,驚醒了夢中之人,孩童哭泣,雞犬相吠。

從未經過這等陣仗的雲城百姓奔出家門一探究竟,瞬間嚇傻了眼,平日寬廣的街道涌上了一排排一列列,鎧甲罩身,手執長槍大刀的士兵,眼尖者能從這些士兵的裝束看出是朝廷的兵馬。

一時,‘朝廷來攻打咱們雲城的’的噩耗傳入了每個百姓的耳中,家家戶戶緊閉房門,抱在一起縮在坑頭上,等待著殘酷命運的降臨。

幸而這些軍隊對百姓倒是秋毫不犯,只是城中幾大豪門世家卻沒那麼好運了,全都被像趕豬一樣地趕出了家門,聚積在一處,反抗者人頭落地。

最令百姓遑然的是,從城主府內傳出的刀擊劍鳴聲,隔得遠遠的,都能听到激烈的交戰聲,哀嚎聲,便可得知里面正在進行著大規模的戰爭,濃濃的血腥味隨著空氣的飄散在整座雲城(第一邪君93章節)。

幾百年不經風雨的雲城在這一日轟轟烈烈的上演了一場改朝換代的戲碼。

城主府最為忠心最為驍勇的縱雲隊在這一日之後,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堆在了亂葬崗,汪文杰、汪文治在衛兵的護送下逃出了府,卻在街頭被砍成了碎塊,城中第一大幫亦在同時被清剿得一干二淨,馮大海活活嚇死于自己庭院。

自此之後,雲城的城主將不再姓汪,汪氏一族注定很快被人遺忘于腦後。不是沒有城民記得他們的城主,不是沒有城民氣憤于汪氏一族的遭遇,畢竟汪氏幾代都是雲城的統治者,無論他們是否愛民,在這偏闢的一隅,在這些純樸城民的心中,汪氏就是他們的統治者。

只是在前途茫然未知,在全副武裝的軍隊面前,他們更在乎的是自己是否能活命,那明晃晃,寒光點點的大刀會不會抹在自己的脖子上,在自己與家人的性命沒有保障之時,他們並不在乎統治者是否換人。

于是,雲城很快就被控制住了,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被威懾住的城民也沒有一呼擁地想逃出城,四個城門口清冷孤寂。

風雲突變,雲城只是一個開始!

------題外話------

第一卷就此結束,這一卷開頭可能稍顯平淡,君邪因著無情無心,有人說個性並不突出!囧囧!

從第二卷開始,真正的戰爭便打響,君邪也將會走上一條不一樣的道路,漸漸長大,成為更加飽滿,有血有肉的傳奇人物——第一邪君,當然,各色美男帥哥,魔獸神獸是少不了的,對了,炮灰也不能少,嘿嘿,敬請期待!(*^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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