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夕一想到可怕的後果,立即從床上彈跳起來,急急地披上衣裳,還未走到門口,‘吱呀’一聲門開了(第一邪君第四章拒見內容)。
房門被打開,然後很快又被關上,速度之快竟讓莫凌夕沒有見到一絲光線,就那像那門根本就沒打開過一般。
通過屋中豆黃的燈光,保持著披衣跨步前進的莫凌夕直直地定住了,門口那個……灰人不會是她那可愛的女兒吧?
「邪……邪兒?」震驚得無以復加,莫凌夕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女兒,一身衣服灰灰黑黑地,隱隱可分辯出原來的顏色應該是紫色,一張臉上灰一塊,黑一塊,紅一塊,原本應是烏黑柔順的青絲灰蒙灰蒙,很是蓬亂,整一個從煙囪里爬出來的土人,那雙如被清泉洗滌過的黑曜瞳眸卻顯得更為清亮靈氣,臉上揚起討好的傻呼呼笑意,微微露出泛著晶瑩光澤的白齒,純真而可愛。
她的手下端著一個木盤,上面放兩個碗,里面盛著滿滿的粥,嗯,應該是粥吧,估且稱之為粥!還有一小碟……木炭!
「娘,用早膳了。」灰人,不,君邪將木盤放到木桌上,反手往臉上抹了一把,本就灰黑灰黑的臉更加慘不忍睹,咧開嘴愉悅一笑道,抬起眼見莫凌夕眼神變幻莫測地直盯著她端來的早膳看,自己的目光也順著落在那還早著白煙的早膳上,有些尷尬地撓撓頭︰「那個,雖然不是很好看,但,應該還可以吃吧!」說到後面,一點底氣也沒有。
一想起她興致沖沖地跑到廚房,準備給她親愛的娘親準備一份愛心早餐,然後瞪著冷冷的灶頭無從下手的時候,她就生起無比的挫敗感,一頭冷水就這麼潑下來澆滅了她的熱情(第一邪君第四章拒見內容)。
天啊!她從來就不知道煮碗白粥居然比對付十個絕頂高手還要難以對付,簡直無從下手,明明她都已經啟動‘陰陽萬元晶片’,調出百度系統,翻查出煮粥做菜的方法,也照著做了,可是那廚房,那灶火,那白米,就連那清水……全都跟她作對一樣,搞得她手忙腳亂不說,最後好不容易把東西煮出來了,可是看樣子,似乎跟她以前吃得不太一樣耶!
想不到她君邪今天居然被一碗白粥給打敗了,傳出去,她的面子往哪擱啊!
「你煮的?」莫凌夕坐到桌子邊,白玉的臉上露出很是古怪的神色,有什麼東西正欲從眼里涌出來。
「嗯。」重重地點了下頭,君邪拉著椅子也在桌邊坐下,將那白,不,黑粥端放到莫凌夕桌前,然後非常期待地看著她。
在君邪期待的目光下,莫凌夕忍住那將要涌出的東西,端起白瓷碗,喝了一口,然後……那眼眶里死死克制的東西便一股惱地全涌了出來,染紅了她的眼眶。
「娘親,你,怎麼啦,是不是不好吃?」見莫凌夕紅了眼眶,君邪急了,手腳慌亂地欲搶過她手中的碗,不是真的那麼難吃吧?居然能把她清冷的娘親給吃哭了?
誰知莫凌夕卻像是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樣將手中的粥給護在懷里,擋開君邪的手,還死瞪著她,像是怕她會搶一般,然後再把她面前的那碗也搶過來︰「這是我的,這也是我的,不許跟我搶。」
呃!錯鍔,錯鍔,除了了錯鍔還是錯鍔,君邪就這麼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娘親孩子氣搶走了她的早餐,然後像品嘗世間最美味的美食一般,動作優雅地喝著粥,不時地夾過那碟如木炭一般的小菜,眉眼間皆是享受的神色。
真的有那麼好吃嗎?好吃到娘親哭了,還不顧形象地像個強盜一樣搶走女兒的早餐?
不會吧(第一邪君第四章拒見內容)!君邪從來都自認世間事沒有什麼能難得倒自己,不過經過方才在廚房的那一仗,她可是對自己千辛萬苦弄出來的東西一點信心都沒有。
不過,看著莫凌夕吃得這麼香,也不禁咽了口唾沫,靈動的眼珠子動了動,趁著她娘親正半眯著眼品嘗美食的檔口,出手快如閃電,搶回自己的那碗粥,在她娘親反應過來之際,快速地喝了一口。
結果……
「噗……」黑呼呼的粥一入口,還未入喉便化為一道黑光噴出,這哪里粥啊!分明就是毒藥,不,毒藥都沒那麼難喝。
執起桌上的筷子,夾起小口菜放進嘴里,下一秒……
「呸呸……」苦、酸、澀……就是木炭都要比它好吃,不行了不行,這根本就是對味覺的極度挑戰嘛!受不了!
君邪一張小臉皺得如個苦瓜一般,快速地執起桌上的水壺往嘴里灌,直到嘴里的怪異味道被沖淡才停了下來,一雙烏溜溜的眼楮瞪著莫凌夕,卻見她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優雅依舊地喝著粥,吃著菜,在她又再次將筷子伸向桌上那碟比毒藥更甚的小菜時,伸出手將她的手按住,搖了搖頭道︰「娘親,別吃了,太難吃了。」心下不免疑惑,明明難吃得要命,娘親怎麼吃得這麼津津有味?難道她們的味覺差別這麼多?
莫凌夕輕描淡寫地輕拔開君邪的手,繼續將小菜夾起來,放進嘴里,邊咀嚼邊含糊道︰「誰說的,我邪兒煮的粥,做的菜是世間最好吃的美味。」嗯,雖然那味道確實……很怪,不過,吃進嘴里,她到只感覺到一種味道,那就是甜,香。
「明明很難吃,喝水。」君邪一張小嘴翹得能掛瓶小壺,霸道地將莫凌夕手上的白瓷碗搶過來,又將那碟小菜攬到身前,不許莫凌夕再動一下,倒了杯水給她漱漱口,這些早餐要是吃下去,估計得連續幾天蹲廁所(第一邪君第四章拒見內容)。
看著難得在她面前如此霸道的女兒,莫凌夕端過水杯喝了一口,神色間皆是暖融融的慈愛,拍拍她因嘟嘴而鼓起的臉頰,淺笑道︰「對我來說,邪兒親手所煮的早粥,是世間最美味的,因為這里面的心意,我能吃得到。」一頓,眼里快速地閃到縷促狹的笑意,道︰「當然,第一次嘛,憑我家邪兒的聰明,區區一碗白粥,豈能被難得倒。」
「對,我南宮君邪豈會被區區一碗白粥打倒。」‘砰’地放下白碗,君邪揚起頭,緊握雙手,一張小臉閃動著倔強不服輸的光芒︰「娘親,你等著,邪兒一定能給你煮出一桌滿漢全席出來。」她還就不信了,不就煮碗粥嘛,總不至于比破關進階難吧!
「好,娘親等著,不過,娘親還沒吃飽呢!」莫凌夕欣慰地點下頭,然後那雙眼楮一直盯著君邪桌前的‘黑粥’和‘黑菜’,意思不明而喻,這可是她邪兒煮的第一頓飯菜耶!
「不行。」君邪更堅決,動作快速地將沒吃幾口的‘黑粥’和‘黑菜’全放到木盤里,然後動作極其敏捷地端起來,撤腿地就往房門口跑去,莫凌夕動作也不慢,立即跑上去,扯住君邪的手,不讓她端走,然後兩人就在那里你拉我扯。
‘叩叩叩’,正當兩人在那里拉扯得不亦樂呼的時候,屋門被敲響了。
兩人同時停了下來,彼此對望了一眼,又不約而同地放手,目光一動,臉上那歡愉的笑容一僵,取而代之的高深莫誨的表情,真不愧是母女,動作表情完全一模一樣。
「誰?」清冷的聲音從莫凌夕的嘴里溢出來,毫無一絲的情感可言,與方才那慈母完全是判若兩人。
「大嫂,是志洛,三叔,四叔,五叔來看邪兒佷女,可以開一下門嗎?」。南宮志洛微沉的聲音從屋外傳來,話雖是這樣說,卻難掩其中的威嚴,這是一種長期處于上位者而不可磨滅的威嚴。
莫凌夕看了站在門邊的君邪一眼,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出口的語氣清冷如舊︰「有勞三位叔叔的關心,邪兒風寒未愈,不宜見風,請恕凌夕無禮,不能請幾位進來(第一邪君4章節)。」
外面一下子靜了下來,好似人已經走了,可是屋內的兩人知道,外面的人並沒有走。
屋內屋外,誰也沒再說話,尷尬的氣氛圍繞在彼此之間,那寒風顯得更冷了。
「邪兒這都病了兩個多月了,還不見好,必然是病得很重,凌夕,別再固執了,讓我們進去看看吧!你該知道,有我們三人在,區區一點寒風豈能傷到邪兒。」洪亮的聲音先響起,打破這沉靜的氣氛。
君邪透過門縫向外面看出去,雪茫茫的院子里站著四個身著紫衣的人,南宮志洛挺直背脊站在前邊,略向左側,後邊是三個面容相似的老者,相同的深紫長袍飄逸,襟口繡著一團形狀不一樣的火焰,代表著他們的身份,最左邊那老者方正的臉上顯得有些粗獷,眉眼間傲然中透著股戾氣,中間的老者一派沉穩之色,溫和中隱隱透著凜凜傲氣,最右邊的那人相較其他兩人輕年輕,面容清俊非常,散發著瀟灑飛揚之色。
果然不錯,這三個人就是那天晚上那三個紫衣人,最右邊的必然就是四爺爺南宮勁沖,中間是三爺爺南宮勁善,是左邊的是五爺爺南宮勁逸。
剛說話的是南宮勁沖,話語里雖表現得對她非常之關心,然從他那清爍的眼眸里,她卻沒有看到半分溫情,顯然他並不喜歡南宮君邪。
「是啊!凌夕,快讓我們進去吧!」左邊的南宮勁逸緊接著附和道,神色間皆是焦急之色,看得出來,他確實很疼愛南宮君邪。
然而,莫凌夕卻是毫不松口︰「三位叔叔請放心,凌夕雖不若三位叔叔本事,但亦算是精通醫術,邪兒有凌夕照顧就行了,三位叔叔事忙,凌夕母女乃是罪人,豈敢以區區小病勞動三位叔叔。」這話說得雖處處以晚輩自稱,卻是不甚客氣,最後更是直接下逐客令(第一邪君第四章拒見內容)。
屋外的四人同時臉色劇變,除了南宮勁逸,皆是面露怒色,南宮勁沖冷冷哼了一聲︰「凌夕,你這叫什麼話,我們這也是關心邪兒,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嫡系一脈僅存的孩子,是志昊的唯一骨肉,我們……」
「四叔,邪兒需要靜養。」莫凌夕突然出聲打斷南宮勁沖的話,柔和的面容一抹厲氣顯現,更為清冷冰寒,嘴角更是第一次浮現出嘲諷的冷意︰「當然,如果幾位想要硬闖進來的話,我們孤兒寡母自是也阻止不了。」
君邪訝異地轉回頭,看著面容似是渡上了一層冰的娘親,直覺她突然的變化是來源于南宮勁沖提到‘志昊’這兩個字,難道她那從未見過面的老爹被家族處訣一事有內幕?
一句話噎得南宮勁沖幾欲爆走,卻是被南宮勁善給拉住,精明的目光直視著眼前緊閉的屋門,似是能透過那屋門看到里面的情景,眸里一抹情緒閃過,和善淺笑道︰「凌夕這說得什麼話,既然邪兒需要靜養,那我們就不打擾她休息,再過兩個月就是家族評測大會了,屆時希望邪兒能參加,家主自來想念你們,希望能再接你們母女回家。」
莫凌夕臉上的嘲諷之色更濃,出口的語調卻是不變︰「家主與各位叔叔的厚望,凌夕母女必然不辜負。」
「好,那我們這就走了。」南宮勁善輕撫著垂胸的胡須,語氣溫和道。
「恕凌夕無法相送。」在莫凌夕依舊清冷的聲音中,外面四人轉身離開小院,一個神色不變,一個怒氣沖沖,一個關懷之色不減,一個面無表情。
出了小院,南宮勁沖再也憋不住,洪亮的聲音猶如轟天之雷︰「太無禮了,志昊怎麼會娶了這麼一個女人,哼,當初我就反對志昊娶她,他不听,硬是接了她進門,結果怎樣,還不是為了她……」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頂在胸口的那口氣怎麼也吞不下去。
他未說完的話,南宮勁善和南宮勁逸心照不宣,南宮志洛卻是側目看著三人的神色,低垂的雙眸掠過一抹深思(第一邪君4章節)。
「哎,四哥莫氣,凌夕自來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她剛進門那會,我們見過一面外,這麼多年來,卻愣是一面也見不著。」南宮勁逸勸慰道,接著眉宇微蹙,回頭看著被白雪覆蓋的小院,有些不滿道︰「可是,她不喜歡見人也就罷了,難道也要女兒跟她一樣嗎?都病了幾個月,既不肯請大夫,又不肯讓我們相見,要是小邪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該如何是好?三哥,趕緊想個法子吧!」
南宮勁善看了自己的五弟一眼,高深淺笑道︰「五弟別急,三哥知道你疼愛小邪兒,方才三哥感覺到,除了凌夕薄弱的氣息外,另一道氣息雖然也同樣很弱,卻很是平穩綿長,那必然是小邪兒。」
南宮勁沖一听不覺輕了口氣,既而又皺起了眉頭︰「凌夕是故意不讓我們見到小邪兒的?」
「哼,不見就不見,若不是看在志昊的面子上,我……」南宮勁沖一听居然是以病寒為借口將他們拒之門外,當下更是生氣,吼了兩句便在南宮勁逸責怪的目光下閉上了嘴,他就想不明白了,五弟怎麼就那麼喜歡那個廢物佷孫女,哼,誰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他們南宮家的種。
「好了,該做的我們都做了,志洛,凌夕母女的起居,你還是要多多費費心,雖說是她們不願搬離這里,但也不能再不理不問,知道嗎?」。南宮勁善說得並不嚴厲,卻自有一股不威而自怒的氣勢,那種從骨子里發出來的傲人一等的風範讓他即使只是說一句平常的話,都能讓人不敢回視。
南宮志洛心輕抖,略彎下直挺的背脊,恭謹拱手道︰「是,志洛謹記。」
「嗯。」南宮勁善滿意地點了下頭,看著日朗雲清的天際,似隨意般道︰「最近外面又有什麼消息,君無名是否有出現?」
一說起這個,四人的神情都有些嚴肅,南宮志洛眼底快速地閃過一絲殺意,微沉著聲回道︰「是,君無名還未在人前現身,但經丐幫已頒下了一系列指令(第一邪君4章節)。這次南炎皇帝的陰謀使得南炎修武界損失極其慘重,武宗高手只剩寥廖幾個,更別提武尊了,唯一安好無恙的只有南劍門,自各派余下弟子被救出來後,已迅速地選好了掌門人,現今在雲城的修武各派已經鍥立盟約,結成一體,共同推舉君無名為修武盟主,昨日,君無名就發布了新成立修武盟的一系列制度,南劍門門主青楓真人為左副盟主,丐幫幫主楊隨為右副盟主,蕭鎮鋒、陸耿、憐星仙子、胡逵為四大護法,丐幫長老莫權為三軍統領,謝凡為副統領……」
「嘿,這個君無名倒是雷厲風行,野心也不小,她是想把修武盟弄成一個小王國吧!」听著南宮志洛話,南宮勁沖怪叫了一聲,似諷非諷道,心下倒是對那個一劍打敗他們小少年佩服不已,如此一套嚴謹的制度,竟是找不到一絲可挑剔之處,此人倒真是一位帝王之才。
「四叔所言不差,修武盟一成立便打著‘報仇雪恨’、‘推翻昏君’的旗號,估計待整修完畢便要在南炎國掀起戰火了。」南宮志洛垂手回道。
「不過也就是一個想當皇帝的俗人,軒轅神劍落在此等野心勃勃的俗人手上,只是暴殄天物。」南宮勁逸不屑地搖頭嘆息道,想不到令他們忌憚不已的鐵面少年居然有此等‘志向’,真是,要讓人恨其不爭啊!
南宮勁善卻是不甚同意地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麼,眉眼間皆是深思之色,半響又嘆息道︰「若非她手執神物,讓她來當南炎國的新皇帝也未嘗不可,可惜啊!她有俗心,卻有不俗的能力。」一頓,看向南宮志洛道︰「君無名雖然將雲城的一切消息封鎖,但雲城之內的各派弟子皆知軒轅神劍之事,難道無人有奪取之心?」
他們一直都認為,君無名當上盟主就等同于對外宣布她便是那軒轅陵墓之行的最終勝利者,軒轅神劍便在她的手上,如此一來,總有些人覬覦神劍而再掀風波,想不到卻是平靜無波,軒轅神劍竟是無人提起,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南宮志洛搖了搖頭道︰「三叔有所不知,軒轅神劍在修武者的眼中不過就是一把神兵利器而已,或者是王者的象征,世人根本就不知道它真正的威力,因而他們既奉君無名為盟主,那麼神劍為她所擁有,在他們看來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何況現如今僅存的幾位武宗武尊高手皆臣服于君無名,其他人即便不知君無名的實力,也自是無人敢起反叛之心(第一邪君第四章拒見內容)。」
三人一听,這才想起來,修武界不同于修真界,凡塵俗人豈會識得神劍之威,不過,君無名既能使用神劍,說明她也是修真中人,威力可就大大地不一樣了,可惜啊!此人不思進取,居然貪戀起俗世的權力來了。
「三哥,君無名戀紅塵,絕非神劍命定之主,家主讓我們靜觀其變,可一旦修武盟解封消息,各地修真者必然會得知神劍下落,以君無名之能,怕是無法再擁有神劍,與其讓神劍落入他人之手,不若我們出手先從君無名處奪回。」南宮勁逸沉思半響,便提議道,對于敗于一個少年之手,他始終耿耿于懷。
「五叔此言有理,君無名上次僥幸得勝,乃因偷襲,現她既已現身,相信三叔、四叔、五叔出馬,必可輕松奪劍。」南宮志洛附和道,身為南宮山莊莊主,雲城第一莊,雲城都換主了,他卻龜縮于莊內,實在是太過窩囊了,他的妻子更是自汪府被滅門後就日日神情悲痛,對他極度地不滿,若是再不做點事,他南宮山莊還將如何在雲城立足。
三人一起看向南宮勁善,等著他開口,他卻是雙手負後,瞭望遠方,直至南宮勁沖快要不耐勞才搖了搖頭道︰「不可,君無名此人太過神秘詭異,在沒有模清她底細之前不可輕易動手,我火行家族不受修真界‘不入俗’的規定所約束,但五行卻自有約定,凡事不可太過,君無名已為修武盟主,若是因此暴露五行之事,則後果不堪設想,何況……」目光變得欲加幽遠,揚起一抹笑意道︰「何況消息傳遍修真界也不無壞處,不是嗎?」。
看著他高深的側臉,其余三人各有所思。
------題外話------
親親們,咋都不留言啊!好傷心啊!都沒人看(蹲一邊畫圈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