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君邪這句話輕飄飄地砸進風炎的耳朵里,再重重撞擊著他的心髒,讓他的心髒顫了幾顫,炯炯有神的雙眸快速地掠過一縷幽光,臉頰抽了抽,才又若無其事地又坐了下去,不自然地開口地笑著道︰「君上將這句話問得倒叫我一頭霧水了,我是什麼人,君上將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瘋子,本上將竟已問了出來,你又何必跟本上將打馬虎眼呢?」君邪依舊一副慵散的樣子坐著,修長白女敕的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地點著,看似隨意,但‘本上將’三個字一出,似乎將連帶著將她收斂起來的王者之氣在一瞬間爆散出來,那是君臨天下的霸氣,是百戰余生的軍人鐵血氣息(第一邪君51章節)。
風炎的前世就是一個盜王,是賊,君邪是兵,兵賊之間的關系就跟貓和老鼠一樣,不說君邪本身的本領,單是她身上的軍人氣質,每一次對上,風炎在氣勢上總歸是弱上那麼幾分,這一世,君邪換了副身體,看著瘦小,而且一直也收斂著自己的氣息,風炎猛不丁地再次感受到前世兩人之間那種微妙的氣氛,本來就顫著的心髒又受控制地震了震。
君邪想要知道的事,誰也別想藏著掖著,否則只怕最後你不僅保不了秘密,還得承受想像不到的後果(第一邪君51章節)。
腦海里快速地閃過君上將大人前世對待敵人的手段,風炎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想著說出來又沒有什麼,反正也就那麼回事而已,可嘴巴張了張,想開口說話,又不甘心,他是堂堂的盜王,又不是她手底下的兵,憑什麼要跟她交待,何況現在在這里,他才是真正的主人。
要說,風炎這段時間對君邪的心思真有些復雜,一有空閑下來,總是禁不住地去想,他跟君邪現在這到底算是什麼關系。
是異界重逢的故友?
可他們前世那不根本不算是朋友,不止不是朋友,還是死對頭。
現在要說他們還是死對頭,可明顯的現在他們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當了幾百年的死對頭,突然之間他不是賊,她不是兵,他是一會之主,她是無名小卒,他是人人敬仰崇拜的英雄,她是連面目都不能見人的‘丑人’,他借著她的能力對抗敵人,她借著他的地位達到她的目的,他不知道這一世她的身份,她的經歷,她也同樣不知他的。
他們就像是死對頭,是陌生人,是兩條平行線,但同時又是‘故友’,是戰友,是互相利用的利益伙伴。
就是這種混亂的關系,攪得他自個都覺得自個莫名其妙,一會想盡一切力量助她,一會又不想讓她太過舒心,而此刻,他就不想讓她舒心。
「不說麼?」君邪雙眼眯了眯,一看風炎那張臉,她豈會猜不出他的想法,要說風炎跟前世最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他的每個想法總是那麼清楚地表現在臉上,只要跟他相熟且不是瞎子的人,一看他的表情,就能知道他的想法,有時君邪都想問問,像他這麼‘單純’的人是怎麼混到‘盜王’這個位置上的。
「呵呵,說,君上將問到話,本尊豈敢不說,自當巨細稟報(第一邪君51章節)。」風炎努力讓自己忽略掉從君邪身上壓過來的氣勢,衣袖輕拂,背脊挺起,擺出他身為聖炎天尊的威嚴出來,眉梢挑起,似笑非笑道︰「本尊姓風名炎,姓別男,無父無母,未婚,純潔處男,性向正常,心理正常,生理正常,愛好收藏寶貝,偶爾也喜歡kk歌,跳跳舞什麼的,不賭不嫖,目前位居冒險公會會長一職,手下員工數百,資產頗豐,在修真界也算是上流人物,前世乃盜界赫赫有名的‘狂獅盜王’,盜遍宇宙無敵手……」
如果君邪現在正在喝茶的話,她一定會將茶水全部噴到風炎的臉上,單看她敲打著桌面的手指猛地停頓下來,接著就狂抽著,就知道風炎的‘自我介紹’讓她有多麼的崩潰,要不是她向來都喜怒不形于色,現在狂抽的一定不只她的手,而是整個人了。
君邪從來都不知道風炎這麼有幽默細胞,听听他說的是什麼,還純潔處男,還k歌,媽呀,他是想嗆死她是不是?這要是換成另一個人這麼說話,她一定絲毫不受影響,一句不咸不淡的話就能給頂回去,可問題是這個人是風炎啊!
「停……」眼看著風炎還沒有停下勢頭,君邪打了個停的手勢,然後用手撐著頭,一副無語問蒼天的樣子無奈道︰「瘋子,我再問一句,你到底是什麼人?」
同樣的話,可風炎就是知道,這一局他勝了,臉上的笑容越加地燦爛起來,本來還想再多說幾話,一看君邪這樣子,立馬見好就收,要是真把君邪給惹怒,那可就不是好玩的事了。他不是傻子,清楚地知道君邪真正想知道的是什麼,可是因為他們之間這種復雜的關系,也因為前世的關系,彼此間誰也沒有主動去提起這個問題,他自己是有幾次忍不住開了幾句玩笑,問過她,不過都只是笑笑就過了,但今日,她固執地要知道答案,擺明了是知道了些什麼,不說,是因為自己不服,現在既然她都先服軟,那他就大方地說出來,也沒關系。
風炎得意地想著,難得贏君大上將一回,怎麼可能不得瑟呢,這時候就是君邪讓他把祖宗十八代給交待出來,他也照說不誤。
「跟我來吧(第一邪君51章節)。」風炎笑呵呵地站起來,率先朝著內屋里走去,錯過了他轉身那瞬間,君邪雙瞳內浮動著抹詭異的笑意。
兩人走進了風炎的臥房,一個女人跟著一個男人走進臥房,不管是任何時候任何時代,就算是他們的前世,都是一件引人遐想的事,可是這兩個人吧,完全就不覺得有一絲絲的別扭,首先,風炎完全以為君邪是穿越到一個男人的身體里,這一世,他就是個男人,男人進男人的房間,很正常,其次,正如他說的,他是個純潔的處男,完全也不會往邪邊想,再說君邪吧,那就更是別想她有這個男女之別的意識了,她的智商是突破人類的極限,但是她的情商,雖沒測試過,但是絕對也可以突破人類的極限,不過是反的而已。
君邪一腳踏進去,眼前一晃,恍然間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前世的世界,或是在古代的幾年生活只是夢一場而已,風炎將整個房間布置得完全就是現代的樣子,很有時尚的氣息,也就是君邪,若是其他人進來,鐵定立馬傻眼了。
風炎只是看了君邪一眼,依舊很得瑟地笑著,然後走到床邊,爬上床,然後在床里搗鼓了一下,轟隆一聲,便見床邊的一面牆升了起來,露出一個空洞,那個空洞大約有兩米高,一米來寬,半米深,空洞洞的什麼都沒有,看著有點像是……豎立著的棺材。
君邪有些無語,尤其是看著風炎走了進去,然後轉過來面對她,沖著她咧開嘴,還向她招手,不得怎麼的,她突然就想起了前世無聊的時候看的那些年代久遠的僵尸片,此刻的風炎就跟那喝完人血,回棺材睡覺的僵尸一個樣。
兩個人站在‘棺材’里,風炎眉眼忽而一動,眼中蕩起一道看不見的光芒,然後就見這副‘棺材’顫動了一下,緩緩地往下沉下去,與此同時,升起的那面牆也緩緩地降了下來,房間里又恢復了原樣。
哦,原來不是‘棺材’,而是電梯啊!還是以精神波發動的電梯啊!
站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電梯’內,君邪特淡定地想著,然後黑暗中突然想起她的聲音︰「瘋子,你就是再窮,這電梯至少也得裝顆燈泡啊,要發生電梯事故怎麼辦?」話話一落,就听見重重的一聲咳嗽,接著就是咳個不停的聲音,明顯是被嗆到了(第一邪君第五十一章你是何人?(中)內容)。
差不多是數十下的時間,‘電梯’就停了下來,轟隆一聲,眼前的一堵牆就升了起來,如同是電梯門開了一般,突然從黑暗中見到光亮,君邪和風炎都下意識地微閉了一下眼楮,然後又快速地睜開,像他們這種高度警備的人,這個閉眼的眼楮真要說多短就要多短。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條長廊,兩面牆都被打磨得很光滑,能映出光來,牆壁上,每隔五米就瓖著一顆成人拳頭般大的石頭,自然那石頭不是一般的石頭,而是會發光的石頭,將整條長廊照得猶如白日那樣光亮,而且石頭上還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很是漂亮。
君邪調出精神波探了過去,喲,這個瘋子混得還真不錯,瞧瞧,就這些石頭,哪一個不是靈氣十足,隨便拿一顆出去,都能讓城中的那群修真者搶個頭破血流的,他倒好,拿著來當燈泡用了。
風炎現在的家底確實很厚,不是俗世中的金銀珠寶,而是修真界中的寶物。
饒著君邪,看著眼前這猶如一個底下廣場上堆積的東西,她都有種想要流口水的沖動,如同黑曜石般的雙瞳騰起亮了起來,心口有點癢癢的,她‘窮’啊!好想將這里給搬光光。
「喂,你是當官的,可不能搶我的老本行啊!」風炎一見君邪眼底閃動的亮光,立即跳起來,跟老母雞護小雞一樣,攔在君邪的身前,嚷嚷著,君邪此刻的眼神他太熟悉了,整個就是他每一次要對目標下手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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