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美艷的小臉因為太過興奮,雙頰紅紅的,宛若雲霞一般,「王爺好酒量,奴家再敬你一杯。」
她緩緩起身,從侍女手中拿過酒壺斟了一杯酒,先是自己喝了一口,然後便倒在蕭景瀾懷中,柔軟的手臂纏在了他脖子上,揚起小臉,湊近他,看樣子,是想要嘴對嘴的喂他酒。
蕭景瀾眉頭不覺皺了一下,這賤婢,真是好大的膽子,難道不知道他的禁忌是什麼嗎?
不過是給了她三分顏色,她竟還得寸進尺了。
他鳳眸一凜,一把推開舞姬,正要出聲讓人將她拖下去,就看到王府管家福安慘白著一張臉,神色惶恐的走了進來。
福安跟隨在他身邊三十多年了。
小事大事都經歷過不少,他還從沒有看過他如此慌張不安的樣子。
他微微眯起眼,心里沉了沉。
難道……那個賤人死了?
「王爺……」
福安徑直走到他身前,跪在了地上,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都下去吧。」
蕭景瀾一揮手,滿屋子的舞姬歌姬都趕緊退了出去,那刻意勾引他的紅衣舞姬更是跟逃荒一樣的,急匆匆的就小跑出了霜華殿。
「說吧,是不是那賤人出了什麼事?」
福安喘了幾口大氣,微微抬起頭,神色慌亂道,「王爺……奴才剛剛帶著李太醫去給靈月姑娘醫治,誰知道……誰知道……」
一想起剛剛所看到的那匪夷所思的一幕,福安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蕭景瀾慢條斯理的從貼身侍女宛蘭手中接過茶,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她怎麼了?」
福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奴才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奇怪的事情,奴才親眼看到靈月姑娘身上的傷口自己愈合了。」
蕭景瀾手上的動作一頓,「你說什麼?傷口自己愈合?」
福安點頭,「是,不但奴才親眼看到了,李太醫也看到了,靈月姑娘渾身上下都冒著一層白光,身上的傷口愈合後,那白光也就消失了。」
蕭景瀾放下茶杯,起身,鳳眸里浮出一絲驚訝,「你當真親眼看到了?」
福安急忙點頭,「就是給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絕對不敢欺騙王爺啊。王爺,奴才……奴才懷疑靈月姑娘可能不是人。」
福安是個什麼樣的人,蕭景瀾心里能不知道?
沒有親眼看到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可能打胡亂說的。
不藥自愈?
盡管他相信福安不敢欺騙他,可這樣的事情要他相信也很困難。
他從來就不信什麼鬼神之說。
靈月不是人?那是什麼?妖魔鬼怪?
如果她真是妖,又怎麼會落到他手中,妖不是都會妖法的嗎?
「哼,她如果不是人,難不成還是妖?本王從來就不信鬼神之說。」
福安大著膽子回道,「可,可如果她是人,身上的傷口又怎麼可能自己就愈合了?」
蕭景瀾一臉冷峻的表情,半晌才冷笑道,「是人是妖,本王要親自去鑒定。」
說完,他一揮手,就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