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靈月今天是下定了決心了。
她可不能一個人白白受折騰,既然墨奴天天逼著她喝這難以下咽的藥,她便讓他陪著好了,也讓他嘗嘗天天喝藥的滋味。
「靈月,你非要這樣嗎?」
墨奴很無奈的看著她……
慕靈月走到一旁坐下,抬起長長的眼睫毛,瞄了他一眼後,懶洋洋的說道,「不就是一點藥嗎?再難喝,也就那麼一小碗,忍忍就過去了。」
墨奴雙眼睜得老大,俊秀的臉龐往她一傾,這不是他說過的話嗎?她又給重復了一遍……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陣發愣後,穩住心中的怒氣,「你再這樣,信不信我去告訴殿下,讓他親自來勸你!」
這該死的臭小子。
慕靈月咬了咬唇,不得不說墨奴對她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知道她害怕什麼,一句話便讓她毫無招架之力了。
她寧可天天喝藥,也不想要再見到蘭傾月……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並不討厭蘭傾月,可她卻一直以為自己是討厭他的。
若她真的厭惡他,他對自己做了那麼都的親密舉動,她應該很反感才是。
她抗拒跟他有過于親密的舉動,可當他真的對自己做了那些曖昧的事情後,她卻不反感。
有時候,因為他高超的調情技術,她甚至還會沉迷在其中。
她不討厭他,卻怕見到他。
從前,是覺得他這個人危險,會讓她心里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害怕的感覺。
現在……對他的畏懼之中,又摻合了一種新的東西。
她的目光不由得往下,落在了系在腰上的白狐玉佩之上。
這是他給她的玉佩,她也一直按照他所說的那般隨身攜帶著。
這白狐真的很有靈性,在感覺到危險的時候,便會閃閃發光,仿佛是在提前通知她。
她的店鋪由于生意太好,搶了其他店的生意,引得其他商家嫉妒,雇了一群人深夜突襲,在那些人闖入店鋪之前,白狐玉佩就有了反應,散發出的強烈白光,讓她從夢中醒來。
這樣的情況不只是一次。
第一次未能偷襲成功,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每次在事發之前,白狐玉佩都會顯示出異常的一面。
他將玉佩給她,目的是什麼,再明確不過了。
正是因為這樣,每次想起他的時候,她的心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平靜了。
蘭傾月……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有令人恨得牙癢的一面,也有讓人覺得他好的一面。
但不管怎麼樣,如果可以,她還是不願意跟他有什麼牽扯。
見慕靈月不說話了,墨奴唇角勾起了得意的笑,這時,丫鬟又端來了剛熬好的藥,墨奴接了過來,放在慕靈月身前的桌上,「你放心,這藥對你有益無害,快些喝了吧。」
慕靈月沉著臉色,接過藥碗,咬咬唇,深吸一口氣,仰頭咕嚕咕嚕幾聲,一口氣將藥全部喝了下去。
這藥又苦又酸,還夾帶著其他令人惡心的味道,她小臉皺成來了一團,差一點就給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