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妹妹是來道賀,那麼我就先謝謝了!」倒是蘇沫晨反應極快,既沒有驚訝,也沒有意外,而是從容不迫的微笑回視,「炎先生,這是你和星瞳送給我們的禮物嗎?謝謝!」
走上前,伸出縴細的手從炎司絕手中接過了禮盒。
炎司絕眯著邪眸一笑,抿著唇,似笑非笑的道了一句「恭喜」。
蘇沫晨回身的那一瞬,目光不著痕跡的掠過葉星瞳,那樣得逞的陰寒笑意隱匿在瞳孔深處。
「銘羽,我們還是繼續交換戒指吧,一會,還要去訂婚宴呢!」
這一句話,不多不少的是在宣示主權。
冷銘羽黑眸微垂,將心中僵硬的異樣收斂,牽強的一笑,點頭,「好!」
牧師繼續宣誓,新人交換戒指,親吻。
每一個步驟,都在葉星瞳空洞的瞳孔中掠過,卻最終,不留下任何的漣漪痕跡。
「瞳瞳,你還好嗎?」
擔心到眼眶微紅的葉母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葉星瞳的肩,想要詢問安撫。
葉星瞳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目光始終注視著那一點方向,毫不避忌的看著,徹徹底底的將自己傷到最深。
「蘇太太,星瞳有些累了!」炎司絕始終維持了擁抱葉星瞳的姿勢,微側身,朝著葉母禮貌一笑,「稍後的訂婚宴,星瞳就不去了,我會陪她出去走走,送她回家。」
葉母怔了怔,最終點點頭,沒有拒絕,「麻煩你了,炎先生。」
「不會!」
炎司絕始終禮貌微笑,大手微微收緊,攬著懷中全身僵硬的葉星瞳離開教堂。
一路上,她異樣安份的順從。
腳步停在教堂外的小花園里,葉星瞳突然抬起頭,猝不及防的坐到地上,習慣性的蜷縮起身體,將自己掩埋在雙膝之中。
沉默,往往是一種情緒崩潰之後的殘相。
「你在生氣我阻止了你?」
炎司絕為她停下腳步,卻沒有回身,雙手插在褲袋,懶洋洋的揚起下顎,閉目休息。
葉星瞳沒有說話,沁骨的冰寒包裹著她的身體,冷到窒息。
久久的沉默。
炎司絕倏爾睜開邪眸,轉過身,繼而蹲在她的身前,聲音很靠近,「我阻止你,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嗎?」
「你已經得到了我的身體,還想怎麼樣?」
半晌,葉星瞳終于開口說話了。
干澀的聲音,像是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用盡了身體的力氣,繼而攜帶著撕裂一般的疼痛。
炎司絕眉心一蹙,一抹異樣閃過,「葉星瞳,昨晚我並不是在強.奸你,而且在救你!」
「呵,需要我說謝謝嗎?」
葉星瞳冷不防的抬起頭,破碎的目光望著他,深深自嘲。
倏地,下顎被他死死捏住。
「如果你要恨,就恨對你下藥的那個人,而那個人,絕對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
可就算如此,她也不會忘記昨晚炎司絕以救她為名,索要了幾次。
葉星瞳吶吶的點頭,密睫垂下,唇邊的笑無意識。
炎司絕倏爾松開了手,指尖卻沒有收回,曖昧的撫上她的頸項,來回撫模著,「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