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我回來了重溫舅夢!」
聲音宏亮如趕英超美口號般,震破屋宇,響徹梁間,意氣風發,揮之不去。
他狂奔進我的臥室,伸手掀開我的絲被,本來天氣的熱度,是完全不用蓋被子的,可是我覺得只要有慕容沖在,身邊總是不大安全。
很明顯,他是個不愛和平的社會毒草一棵。
我在裝睡(一只小綿羊,兩只小綿羊,三只小綿羊,四只小綿羊,五只小綿羊……),我想這樣應該可以逃過一劫,明天,你快點降臨吧,我現在度日如年,徘徊在生死邊緣啊,怎麼著也算是一瀕危小物種了吧?
沒想到我還是難逃一死,而且死得很難看,很難堪。
獵人與獵物之間,從來就沒的談!原來他和我之間,竟然是靠一條食物鏈來維系著,只有消費者和生產者、吃與被吃的關系,這也太……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是一場危機公關!
誰知道我這一招對付那些個謙謙君子可能還行得通,可誰讓我如此倒霉透頂,偏偏踫到了他這麼個梁上君子床上君子,被吹!現在就算我舌燦蓮花妙語連珠恐怕他也听不進去半個字了。
繼續被吹!
他貌似小心翼翼的掀開我的絲被,我依稀感覺到有股絲絲熱氣撲鼻而過,越來越近,越來越熱,越來越靠近,越來越不安全……
應該是︰一只小禽獸,兩只小禽獸,三只小禽獸,四只小禽獸,五只小禽獸……哪里是小啊,分明是一頭大餓狼啊……
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今夜,我可能純真年代一去不復返了,少女情懷從此煙消雲散,終于葉落歸根,痛痛快快地邁入廣大婦女陣營,雖然我才含苞待放,桃之夭夭。
他在我耳邊呵氣如蘭繁華唇語讓我再也無法裝b下去,那些肉麻的情話啊,你怎麼就能說得出口呢……
「不行!」
「怎麼了?重重,這樣不好麼?」
「嗯!不好!!大大的不好!!!」
「可是,可是皇兒就要離開重重了,難道重重不想皇兒了嗎?」。
我努力想不說不想,可終究還是沒能努力下,因為,他的小眼神告訴我,不許你說不想,否則,今夜你會很痛苦!我會讓你痛不欲生!我會讓你死得超級難堪!
算、你、狠!你才是老大!我只不過是你口里叼的一根煙總行了吧?
「想!」
我昧著良心說道,雙頰早已憋得通紅,內心委屈的直接想要爬蛆。
「重重,我們好久都沒有……不如,嗯,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所謂好玩……
那就表示,今夜,不會發生什麼了是嗎?好啊好啊,我去,只要你不想那個我,怎麼樣我都可以忍、下、去。
「嗯,我去!」
我立馬從被窩里蹦出來,慕容沖拿好靴子給我輕輕套上,整理整理我凌亂的發絲後,他的賤蹄又撫上了我的臉蛋,居然還捏了捏,我的那個水啊,流啊流,流啊流,我才咿呀學語,我一言難盡吶。
老娘咒你百年孤獨孤單一生,咒你永遠獨守空閨郁郁寡歡,咒你一輩子都沒有人疼沒有人愛沒有人要!
我好惡毒啊……
不游泳的魚——帶你重溫舊夢
屋外,濃霧超厚,彷如下雪,方圓半米之內幾乎分不清人和豬的區別,在這里我要橫插一句,客官,您可知道人和豬的最大區別?
客官︰願聞其詳,洗耳恭听重溫舅夢!
重重︰人和豬的最大區別,就是,豬一直是豬,而人有時候卻不是人,尤其是男人,類似慕容沖這樣的男人,從來就不曾有一天為人過,儼然一生猛小禽獸啊!怎麼不萬類霜天競自由去?
終于,他領著我,就像小時候媽媽領著我上幼兒園一般,狠狠牽著我的手,生怕我會被傾愛的狼叔叔給叼走了。
其實,我現在一直被一頭大餓狼給餃著,幾時他覺得餓了,我就義無反顧華麗麗的奉獻出我的可愛小生命,我還得被吹的對他說道︰求你吃了人家嘛,吃了人家嘛,不過最好一口氣咬斷人家的脖子,順便減少點人家的痛苦,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也!以後就算你把人家磨成粉炸成漿人家也不會怨你分毫的!求你快點吃了人家嘛,吃了人家嘛,人家這顆心懸的慌啊!
某人︰吃你?我要細嚼慢咽,好好品嘗……
不游泳的魚——帶你重溫舊夢
沿著那條再也熟悉不過的羊腸小徑,我知道,我還是難逃一死!這廝的強氣場已經暴露出來了,瞧他那一臉山明水秀的樣子,他騷氣蓬勃我預感不妙啊!
命中注定,我將喪節于此!
武陵桃源。
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
古木蔽天,草薰風暖,此乃停車坐愛絕佳好去處是也!
終于他狼心大發獸血沸騰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只見他毫不溫柔的將我撲到,沉猛有力,毀天滅地,完全顛覆往日一副衣冠楚楚君子風的模樣,這叫神馬?這就是男人本色啊!
我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那個該死的小石子啊,戳的我脊梁骨生疼!莫非他想在這里和我野合?這是不是太……太高調了點?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
陰謀啊陰謀!
當年不肯嫁春風,如今反被秋風誤!
可恨!
「慕容沖不要!我……我……我……」
為什麼女人的力氣就這麼小?老天,請你開口給個解釋吧,公平在哪里?
可恨我當年懶蟲附身,不肯學散打柔道跆拳道,隨便弄個瑜伽拉丁倫巴也行啊。
為什麼有的穿越女主還會斷子絕孫腿?而我,不會,就算會,我也不敢踢他的那里!
應該要學個女子防身術的……
而他,儼然一發情的小獅子,活色暗生香,染指我全身。
大手一揮,我知道,我,完了,完蛋了,徹底告別女生節,喜迎三八美婦節。
「重重,你讓我憋得很久了,這次一定要要!」
他仿佛下定了決心說道,賤賤大手生拉硬扯的撕裂我的華裳。
誰的寂寞覆我華裳,誰的華裳覆我肩膀。
身上柳綿吹又少,風住塵香花已盡,莫誤雙魚到謝橋!
猩紅的長發再度蓋住我的臉蛋,遇他如春水映花,人生若只如初賤!
而我早已全軍覆沒,不堪折磨!
這廝運指如飛,駕輕就熟,莫非事前得到了某位高人指點迷津?
在他面前,我已經完全沒有自我。
無言暗將紅淚彈,深知身在情常在。
我再也無力抵抗他強勢的攻擊,只得含淚任他胡作非為。
我想我再也不可能質本潔來還潔去了,小舅舅,對不起,彼時的我,除了這三個字,還能對你說些什麼呢?這場穿越,毀了我一生的幸福啊!
這廝已經在開始醞釀一場蓄謀已久的禽獸運動了……
「重重,給我吧,我會守護你一生一世,相信我,我永遠都是你心中的那個人,我只願和你共度一生,億萬斯年,永永無窮,重重,給我吧,重重,給我吧,重重,給我吧……」
他的話似有魔音一般,我卻迷迷糊糊不清不楚……只是這愛,要怎麼告訴?
只見慕容沖往後一倒,把自己擺成了一個「太」字型,而我則如窮鳥入懷般一頭扎進他的精壯胸膛,慕容沖和風細雨般的親吻蹂躪著我,他劈頭蓋臉昏天黑地的吻,仿佛像是與我纏綿旖旎了千年一般,往事如風,歷歷在目,溫顧夏天,慕容沖,兩張極端帥氣的臉龐,瞬間合二為一,小舅舅,小禽獸……怎麼成了一個人?
我忽然覺得腦海里有許多小人揮舞著彩練,翻飛跳舞,廣袖張揚,從四面八方來,又從四面八方去……
剛才還靜若處子的他,立馬變得動如月兌兔,我就像是久旱逢甘霖般,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慕容沖身上某處,似乎……分明……異軍突起?
我被他一根硬邦邦的某物嚇得噤若寒蟬,動也不動重溫舅夢。
「重重,別怕,皇兒……會很美好的。」
我卻固步自封偏听則暗,只能傻傻的閉上眼楮,慕容沖的熊熊欲火卻已被我勾的無邊無際無法無天,他饑腸轆轆般的掐斷最後一根緊繃之弦,一根熱燙的東西,似乎捅進了我的心里……
慕容沖和我融為一體的剎那,我心中的小木屋掉下了最後一根椽,整個世界也隨之轟然傾塌……
「皇兒,皇兒,皇兒……」
「重重,別怕,我在。」
「皇兒,皇兒。」
「重重,我在。」
「皇兒。」
「我在。」
「……皇……兒。」
「……我……在。」
……
「我在,我一直都在,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你……」
……
「蟲蟲……我在,我從未離開過你……」
……
他叫她蟲蟲,而她,卻不知道,她只以為他意亂情迷把持不住,在魔音亂射呢。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叫她「蟲蟲」了,那個叫她「蟲蟲」的人呢?
……
他是溫顧夏天……
……
原來一直都是他……
……
只是這愛,要怎麼告訴?
……
不游泳的魚——帶你重溫舊夢
酣暢淋灕之後,二人俱濕,香汗如瀑,血染草木,我畫餅充饑般的在他身上圈圈叉叉盲人模象,而他則懷瑾握瑜般的勒緊他身下的小小一個我,我只能緊緊勾住他的頸項,配合著他徹上徹下滑動馳騁,慕容沖的眼中卻閃爍著幽幽的食人入月復的綠色光芒,舊火澆上新油,一點一點火星子轟然炸開,越燃越旺,火燒火燎,慕容沖如蛟龍得水般興雲作雨飛騰上天,我被他帶著一會兒飛往天堂,一會兒墮入地獄,不知道他天花亂墜的說了多少繁華唇語,只記得那一晚,我抓壞人啊抓壞人抓了一夜,終于不知何時,我已被懸宕在我身上的那只索求無度的大壞人給弄死過去……
他︰握刀直入,深入淺出,下方寶劍,夢寐以求,嫦娥月宮,吳剛伐桂……
他︰一直插一直插一直插一直插一直插……沒完沒了沒完沒了沒完沒了……
他︰下方寶劍染指凌霄寶殿,瞬間浮尸百萬流血千里慘不忍睹人神共憤……
你你你……你用得著這樣賣力這樣變化多端麼你???
你你你……你這種行為簡直是擢發難數令人發指啊你!!!
你你你……你這只發瘋的小禽獸你這只大壞人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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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x︰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某xx︰真正的美女,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灕的鮮血!
彼時,慕容沖已經滿眼春風百事非,唯有停車坐愛聊以慰藉他空虛的下方寶劍,使他不憚于前驅。
他身下的尤物寶劍怎麼可能逍遙法外?刺探軍情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
最後,我還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我左臂上的守宮砂。
霜雪皓腕上,一點鮮紅如血,依然深深烙在我的玉臂上,我卻感到他是如此空前絕後的醒目刺眼。
處女證猶在,好事成雙!
慕容沖時機把握的真是好哇!
不愧是個中高手,當行出色!
某x︰你才知道?
客官︰重重啊,我要告訴你一個驚天大秘密哦,慕容沖其實就是你的……算了吧,以後再說!
不游泳的魚——帶你重溫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