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俊和明雪到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到了,還是昨天的那些人,只是莫宇借口有事開溜了,鄭亮的女朋友已經從秋秋換成了另一個女孩。看到陳安俊和她,一屋子的人忙著讓座。打麻將的時候,還是她上場,而陳安俊在旁指導,不知道是她手氣好,陳安俊指點有方,還是大家都讓著,反正一圈下來就贏了不少,明雪樂呵呵的看著多起來的籌碼。打了兩圈明雪要上廁所,所以陳安俊來幫她碼牌,在無數人羨慕記恨的目光中去衛生間。衛生間里譚倩倩正在補妝,看見明雪的時候一愣,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當初我還以為你真有多清純呢!原來也都不過是裝的,明雪,真看不出,你這麼有手段,能傍上三少這樣的大款,當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譚倩倩收了粉餅盒,嘲諷地開口。
「譚倩倩,你是什麼意思?」明雪的臉白了又白。
「什麼意思?現在全g大,不,應該說全g市的上流社會都知道你是陳三少包養的情人了吧!我和蔣浩偉再怎麼說,也是正常男女交往,不像你,頂著個情人的名號還敢到處拋頭露面的,真沒見過當個情人還能這麼高調的,不知道羞恥為何物,真是丟盡了我們g大的臉。」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沒有。」
「沒有?難不成你還敢說你跟三少沒關系,還是說你們也是在交往,你們會結婚,明雪,你還真是異想天開。」「我們會結婚就算是異想天開嗎?」。譚倩倩的話很赤果果,但是也同樣很現實,明雪心里其實一直是不自信的,所以才會經常跟陳安俊發脾氣,鬧別扭,好看清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三少是什麼人,會跟你結婚,頂多就是玩玩而已,玩膩了,就會毫不留情的將你拋棄,你要才沒才,要貌沒貌,就連表演課的導師都說你愚不可及,三少憑什麼喜歡你,你不是異想天開是什麼?」
「誰談個戀愛就一定會成功的,你不是也談過那麼多次戀愛,跟那麼多男人上過床,那麼你都跟他們都結婚嗎?」。明雪被戳中傷口卻反唇相譏。
譚倩倩不知道一向沒什麼攻擊力的明雪怎麼會有這樣犀利的言辭,她說到底就是嫉妒她,她樣樣不如自己,憑什麼找的男人比自己找的強千百倍,憑什麼還那麼寵她愛她,而她自己的男人,只因為好哥們的一句玩笑話,絲毫不介意的把她推到別人的床上,她卻還在自己面前演示自己所得的寵愛,連莫少杜少都那麼疼她,三少那種男人她不配佔有。伸出巴掌,明雪向後退了兩步躲閃,踫倒了一旁的架子上某位美女盛放的洗臉美容用的水,一盆水傾瀉而下,明雪連忙躲避,卻還是打濕了部分衣褲。
「這真是痛打落水狗,連水都覺得你髒,要幫你洗洗。」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譚倩倩的左臉上,明雪下手很重,甚至能夠看見譚倩倩化了妝的臉上立刻印出的清晰五指印。听到聲響跑進來的眾人看到的就是明雪還揚起的右手和譚倩倩臉上清晰地五指印,以及一張楚楚可憐的小臉,霧蒙蒙的眼眸晶亮的淚水似落不落,委屈的咬著下唇向一臉寒霜沖進來的陳安俊開口︰「三少,明雪自己踫翻的水,真的不關我的事。而且我身上濕的比她還多。」陳安俊有些暴躁的一腳踢開擋在身前的譚倩倩,譚倩倩什麼性格他不清楚,可是明雪的性格他卻極其清楚,除了對他,其他人,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會選擇隱忍。而且他知道,她生理期,他記得生理期的時候連手都是不能踫到冷水的,這麼一大盆冷水潑下來,真是該死的,疾步走向明雪。明雪在面對所有人責怪目光的同時,手僵硬著沒有放下來,但是她眸子中的憤怒,委屈,無助還是被陳安俊讀懂了。
「別生氣。我看看,手打疼了沒有。」陳安俊安撫似的抱住她,拉過她還有些發紅的手親了親。譚倩倩被陳安俊踢倒,嘴角撞到水池的一角,嘴角立馬青了一塊,鮮紅的指印,加上裙上的水漬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你們都先出去。」陳安俊發話,大家立刻很識趣的退了出去。水從明雪的衣服和褲子流了下去,明雪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下面冰冰的,冷冷的,委屈的看著陳安俊,眼淚就這樣刷刷的,卻又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陳安俊對這種事更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好,但還是示意明雪別擔心,取了自己的外衣回來,心里暗惱幸虧明雪來了例假穿裙裝覺得不方便,換了牛仔褲,也幸虧他今天穿的外套是件長風衣,風衣的下擺長到明雪的膝蓋,把明雪裹好,抱了起來,風風火火的開車回了別墅,到了別墅以後自然會有人懂的。明雪收拾好了出來告訴陳安俊她想外婆了,想回去。陳安俊還是溫柔的叮囑著叫修羅送了明雪回外婆家住一晚,明早上再接回來。可是明雪前腳剛走,陳安俊就把面前的杯子摔得粉碎,連一向習慣他低氣壓的閻一,身子都抖了幾抖。偌大的套房里,此時卻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幾個女人都想給譚倩倩鼓掌了,做了她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但是看到剛剛譚倩倩被閻一請走的樣子,都不敢說話了。把幾個女人打發走後,孟齊哲吸了一口煙︰「蔣浩偉,你自己帶出來的女人惹出來的事你自己總該說幾句吧!」
「應該不會連累到我們吧!」
「誰知道呢!」
幽冥殿審訊室里,陳安俊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聲音邪魅卻冷酷的沒有一絲溫度︰「說,今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三少,我真的是無辜的,是明雪自己踫倒臉盆的。」「譚小姐你真是有趣,或許你不知道我是干什麼的,但是你要相信,我絕對有能力讓你求生不能求死無門。」陳安俊支起身子一把拽住譚倩倩的頭發︰「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待會兒就算你想說我也沒興趣听了。」伺候在旁的兄弟忙惶恐的說︰「怎麼敢勞三少的手,三少放心,把這小賤人交給我,不出半小時,一定會讓她說實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