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隨便吃了幾口包子,就放下了手,哈蒂曼一手拿著雞爪子,一手拿著肉包子,吃得不亦樂乎,看著她吃得滿嘴油滾滾的,錦瑟忍不住道︰「你慢點吃,別噎著,」哈蒂曼不耐煩地瞅了錦瑟一眼,揪過她的衣擺,自顧自地擦起手來,天吶,這還是不是女人?怎麼這幅德行?
哈蒂曼意猶未盡地嘖嘖嘴,就地躺在旁邊的稻草上,抽出一根稻草剔剔牙齒,錦瑟感覺自己要爆炸了(燕歸錦瑟鳴第九章雷人的哈蒂曼(二)內容)。「別做出這幅文明人的表情來,你以為你還在法國吃西餐?」哈蒂曼嗤笑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錦瑟好奇地問。
「哼,我是誰?我是無所不能的一代巫女哈蒂曼是也。哎哎,你那是什麼眼神?不屑嗎?」。見錦瑟一臉不可思議,哈蒂曼急了。「你前世名為燕錦瑟,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舞蹈老師,你十五歲留學法國,二十歲回國舉辦個人舞蹈會,二十五歲與相戀多年的許皓杰結婚,二十七歲檢查出患有白血病,不到半年就、、、、」哈蒂曼撓撓頭,不再說下去。
「是啊,都對,不到半年我就死了,」五歲的孩子語氣充滿頹廢,「呵,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我問你,我還能回去嗎?還能再見他們一面嗎?」。錦瑟眼楮里充滿了渴望。「哎,都這麼久了,你的身體早就化成灰了,難辦啊,」哈蒂曼拿著稻草悠閑地摳著耳朵。
錦瑟自嘲了一番,「那你來是為了干什麼?」「我來是為了讓你活命的,」哈蒂曼一反常態滿臉嚴肅的說。「活命?這麼嚴重?」錦瑟不解的問。
哈蒂曼伸出髒乎乎,油膩膩的手指,在衣服中掏啊掏,似是找到了什麼東西,得意的一笑,錦瑟很是無語,哈蒂曼一把攬過她,輕輕地撩起她的褲子,錦瑟吃痛,忍不住呼了一聲,膝蓋早已磕得滲出了血,哈蒂曼拿出一個小白瓷瓶,倒在手里些許乳白色藥膏,輕輕給錦瑟涂抹著,雖然這人有點齷齪,咳咳,不拘小節,但還是蠻細心的嘛(燕歸錦瑟鳴9章節)。「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哈蒂曼將藥瓶放在錦瑟小手中,嘆了口氣道︰「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你要好好活下去啊,哎。」
錦瑟又道︰「我,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把我綁架了?」哈蒂曼又恢復自己懶散的狀態,「你不就是個重生的穿越女嗎?至于是誰綁架的你,嘿,我要是告訴你,有什麼好處?」錦瑟翻了個白眼,「好,只要我能做到,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哈蒂曼眼底一抹銳利的光芒閃過,隨即恢復常態笑嘻嘻地說「好,這是你說的,一言為定。」錦瑟重重點下頭。
「綁架你的是原阿依汗國師密蘇克,你母親燕彩雲本是阿依汗王最受寵愛的侍妾,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汗王要對你生懷六甲的母親實行火刑,行刑的那天,天降大霧,你母親趁機逃走,後來的事你就知道了。」
「你不是號稱什麼事都知道嗎?怎麼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對我娘,為什麼不提醒她逃走」錦瑟紅著眼圈,哽咽道。
「嗨,你個小丫頭片子倒怨起我來了,他當時把我的靈魄取走了,我什麼也不能預見,也就失去了這段記憶。」哈蒂曼積極地為自己辯護道。
「我娘都已經死了,為什麼他們還不放過我?」錦瑟終于控制不住,放聲大哭。
「你是阿依汗天定的繼承者,是真正的皇儲,身上帶著一種氣勢,是常人感應不到的,只有阿依汗少數元老級巫師能感應,這種氣勢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加,元老巫師已經向密蘇克提出異議,要迎你回國繼承大位,復興阿依汗,」
「呵,天生的繼承者,那他們為什麼還要將我娘燒死,阿依汗不是已經亡國了嗎?還復興什麼?」錦瑟嘲諷道(燕歸錦瑟鳴9章節)。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諾,把這個戴上吧。」哈蒂曼從自己手中摘下一只刻有奇怪圖騰的手鐲遞給錦瑟。「這是什麼,」「這是個寶貝」哈蒂曼嬉笑道。「戴上吧,它可是能遮住你的氣勢,那些元老級的糟老頭子就不能感應到你,你就可以大展拳腳,自在生活了。」
錦瑟看著眼前這個黑乎乎的手鐲,滿臉尷尬,戴吧,心里接受不了;不戴,會有殺生之禍,狠狠心,咬咬牙,就把這個超大號手鐲戴到自己女敕白的小胳膊上,沒想到的是,這手鐲竟然自動縮小了,錦瑟不由驚呼一聲,哈蒂曼不屑地瞅了她一眼,心里暗道「土包子,沒見過世面,我可是比你們那個哈什麼波特牛多了。」
哈蒂曼站起來,拍拍錦瑟的肩膀,「穿越女,我的任務完成了,也該走了,別太想我哦。說著還朝錦瑟拋了個媚眼,錦瑟身上的雞皮疙瘩抖落一地。「別啊,我還有事要問你,那個,那個、、、、」錦瑟拉住哈蒂曼說道。
「對了,穿越女,你看我這個造型比起杰克船長怎麼樣?」哈蒂曼將牛皮帽子戴在頭上答非所問道。「有過之而無不及,」錦瑟敷衍道。
「是嗎?看來我這造型還挺成功的嘛,」哈蒂曼模了一下帽子,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那個那個,我想問,,」
「是問柳正浩他們一家吧?他們很好,柳雲楓以後會有很大的作為,」哈蒂曼慢悠悠地走向門口,「不過,錦瑟啊,你要記住四句話‘燕從柳邊飛,柳兒盼燕歸,若要柳平安,燕兒不得回’。」說完消失在門口。
「燕從柳邊飛,柳兒盼燕歸,若要柳平安,燕兒不得回。」錦瑟反復念著這四句話,眼淚流了出來,剛想拿出柳雲楓給自己的木釵,才發現木釵不見了,不顧腿傷,跌跌撞撞地朝門外跑去。
坐在屋頂上的哈蒂曼難得正經的說︰「哎,終歸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