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直接回到了住處焦急地等著,不一會就見鳳爾走了回來,跑步上前,「鳳爾,你沒事吧?」鳳爾扯扯衣角,「沒事,說來也怪,老爺怎麼這會找老太爺,」
細小的動作沒有逃過錦瑟的眼楮,一把抓過鳳爾的手,掀開衣袖,就見女敕白的手臂上布滿青痕,「還說沒事,都這樣了(燕歸錦瑟鳴第二十一章彩鳳歸去燕淚滴內容)。」鳳爾淡淡笑道︰「有藥膏,上次你給的還在這,幫我涂吧。」
說著靜靜地走到錦瑟旁邊坐下,遞給她一個瓷瓶,錦瑟認真地涂抹著。
「對了,鳳爾,老爺說願意放你自由,你高不高興?」錦瑟笑著問道。
鳳爾愣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老爺,這的這麼說嗎?」。看著他這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錦瑟撇撇嘴,「哼,當然是真的,還是我去求他的呢?」
「你去求他?你什麼時候去求的他?那你呢?你怎麼辦?你去哪?」一連串的問題讓錦瑟不知道怎麼回答,放下手中的瓷瓶,垂下眼眸,「我不能走。」
「你不走,我也不走,」鳳爾氣急,摔下衣袖坐到榻上,兩人隨即陷入了沉默。
「鳳爾」
「錦瑟」
兩人同時開口,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錦瑟率先開口,「鳳爾,老爺不讓我走、、、、、、」
「呵,你什麼時候這麼听他的話了?你不是說你不喜歡蕭府嗎?我們一起逃走吧,錦瑟(燕歸錦瑟鳴21章節)。」鳳爾激動地抓著錦瑟的手說道。
想起自己跟蕭老爺的談話,錦瑟愁容滿面,自己何嘗不想走,可是、、、、、、
「不管你怎麼想,今晚子時我在這里等你,你若不來,我就自己走,你回去吧,我自己待會。」說完,鳳爾就躺在睡塌上假裝睡覺。
見鳳爾下了逐客令,錦瑟也不好說什麼,悄悄地掩門而去。
躺在榻上的鳳爾听到關門聲,一行淚滑過眼角,錦瑟,你難道不知蕭敬遠是什麼意思嗎?呵,他那麼聰明,自己的身份怕是早已暴露了,所以才會讓自己走吧,錦瑟,但願你不要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
夜深,一個黑影悄悄潛入錦瑟的住處,吹起一股煙霧,錦瑟沉沉地睡了過去,而此時鳳爾早已將行李打包好,等著錦瑟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還是沒有等到錦瑟,鳳爾的心漸漸涼了下來,錦瑟,你還是不願意跟我走嗎?你的心里到底有沒有拿我當朋友?
黑夜漸漸變成了魚肚白,鳳爾將行李放好,看了一眼窗外,暗道罷了,還是再等等吧,
這時,敲門聲響起,鳳爾心里一陣歡喜,連忙跑去開門,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鳳爾的臉色變得僵硬難看,開口道︰「怎麼是你?」
而此時的錦瑟正做著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一個小男孩坐在火海中「哇哇」大哭,庭院中到處都殘留著殺戮過後的斑斑血跡,接著男孩被一個黑衣人帶一個院落,看不清男孩在做什麼,只記得他經常被黑衣人打得遍體鱗傷,不知過了多久,男孩的原本清澈的眼楮漸漸蒙上了一層塵垢,男孩變的憂郁起來(燕歸錦瑟鳴21章節)。
奢華的房間里,男孩被一個老人肆意玩弄,男孩的身影是那麼熟悉,是鳳爾,錦瑟試圖救他卻無能為力,只得開口大叫道︰「鳳爾。」
錦瑟是被翠平給搖醒的,開口就問︰「翠平,現在什麼時辰了?」「哥哥,現在都巳時(9∼11點)了,」
「啊?完了,完了,」來不及洗漱,錦瑟提著褲子大叫著就朝鳳爾的院落跑去。
還是一如既往的寂靜,錦瑟暗道︰鳳爾,你可千萬別走了啊。推開門,房里的東西還在,只是不見了鳳爾的身影,錦瑟一陣失落,頓時想到什麼,飛快地向遠處跑去。
此時,靜心齋,蕭敬遠沉吟一下,對前來稟告的侍衛說︰「此事不得宣揚,如有人問起,你該知道怎麼回答。」
「是,老爺」說完侍衛瞬間消失。
不見了,哼,這小子怕是被自己的主子帶回去了吧?蕭敬遠看著從遠處急急跑來的小身影,自嘲道,也罷,算你給我解決了一個燙手山芋,
「老爺,則成有要事想問。」稚女敕的嗓音傳來,蕭敬遠淡淡地說︰「進來吧。」
正式地行完一禮,「老、、、、、、」錦瑟剛要開口,蕭敬遠馬上開口道︰「見到鳳爾了嗎?」。
「回老爺,見到了。」錦瑟恭敬地說道。
「老爺,奴才有要事相報。」蕭康的聲音傳來,錦瑟只得干著急。
「什麼事?」蕭敬遠並沒有讓他進來,只是隨意問道(燕歸錦瑟鳴第二十一章彩鳳歸去燕淚滴內容)。
「老太爺院子里那個叫鳳爾的孩子不見了,有護衛說今早他便走了。」蕭康的話讓錦瑟一愣,小小的身形有一瞬間的恍惚,鳳爾是真的走了,他也走了啊。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老爺。」
「則成,你要問我什麼事?」蕭敬遠盯著錦瑟說道。
「沒有了,則成沒事了。」錦瑟的聲音里帶著一抹失落與酸楚。蕭敬遠忍不住開口道︰「則成,成大事者莫要感情用事啊,不要憑著我對你的寵愛,便忘了規矩。」
錦瑟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
「老爺,那三個孩子也不見了,你說這該如何是好。」蕭康在錦瑟走後不久又回到了書房。
「還真當我蕭府如此無能?若不是怕樹大招風,我早就、、、、、、」
錦瑟模著鳳爾的睡塌淚流滿面,鳳爾,但願你離開這里後可以重獲新生,去尋找自己的生活,錦瑟看著屋里的一切,想著那個戴面具的男孩,又是一聲嘆息。
走到梳妝台上,看著有些空蕩的桌面,眼神愈發暗淡,忽然一道銀光閃現,錦瑟拿起角落中那件閃閃發光的銀質小鈴鐺,仿佛自己又看見那個穿得跟個萬花筒似的男孩,搖著羽毛扇,輕佻的說著︰「知我者莫若錦瑟也,我是吃了藥,一種會上癮的毒藥,哎,這輩子算是沒救了。」
只是鳳爾你知不知道,習慣也是一種毒藥,習慣了你的存在,我也變得無藥可救。
將鈴鐺收好,錦瑟回頭看了一眼牆面,再也沒有那一大串面具,牆面干淨得如同初雪,鳳爾,願你此後的人生不再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