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被人丟棄在一間破舊的柴房中,昏暗的房間夾雜著一股子霉味,讓人忍不住作嘔,坐在潮濕的地上,錦瑟覺得胳膊有些酸痛,掀開衣袖發現肘腕處早已發青,深嘆一口氣暗自罵道︰「不就是摘了你的花嗎?有必要這樣嗎?」。
不一會傳來一陣開門聲,錦瑟趕緊站起身,一道刺眼的光線照來,錦瑟不由得眯了眼,蕭寒淵看著面前這個自己恨之入骨的孩子,臉色愈發冷峻(燕歸錦瑟鳴5章節)。
「你用哪只手摘的槐花?」
一句話將錦瑟的心墜入冰谷,苦笑幾聲,只好站起來說道︰「兩只手都用了。」
蕭寒淵看也不看錦瑟一眼,對身後的人吩咐道︰「把他的手給我砍下來。」
七年前是華瑤夫人要割自己舌頭,如今蕭寒淵要砍自己的手,自己還真是擺月兌不了任人宰割的地步,兩個僕人走到錦瑟身邊,將她的手死死扣住。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拿著一個如同鐮刀般的工具走到錦瑟面前,看著明晃晃的刀子,錦瑟這才有些害怕,大眼里寫滿了恐懼,拼命地喊著︰「少爺,我不過是摘了你個槐花,你為何要如此殘酷的對待我?」
「你不過是蕭府的一個奴才,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講話?」見錦瑟絲毫不知悔改,蕭寒淵走上前,雙手緊緊鉗住她的脖子(燕歸錦瑟鳴第五章砍手還是倒夜香?內容)。
錦瑟登時感覺呼吸困難,大腦漸漸變得空白,就像自己當初穿越時那般難受,想要呼吸卻遲遲找不到出口。
意識越來越薄弱,錦瑟仿佛看見了許皓杰在向自己走來,忍不住伸手去觸模,淚水從眼角滑落,喃喃道︰「皓杰,你終于來了,我好想你啊。」
蕭寒淵見錦瑟這般模樣有一瞬間的呆滯,隨即恢復了自然,轉眼一想,計上心來。
「二少爺,還要不要砍他的手?」
蕭寒淵看了早已昏死過去的錦瑟,揮揮手說道︰「罷了,繼續把他關在這,看緊他,別讓他輕易死掉。」
蕭寒瑞帶著蕭蝶兒跑到別院門前,用手拍打著大門吼道︰「開門,開門。」
「吱呀」大門打開,走出幾個家丁吼道︰「哪里來的孩子,不知道這是哪里嗎?」。
蕭寒瑞可不是什麼善茬,跳起腳指著幾個人的鼻子就罵道︰「老子是蕭侯府的三少爺蕭寒瑞,你們是哪個?」
僕人都知道這蕭府有兩個小主子自小被寄養在靜安寺,看著面前兩個雖然穿著破舊衣服但是氣度不凡的孩子,心下還是有幾分畏懼,低聲交談一番後,一個人朝後院跑去。
蕭寒淵听到僕人的匯報陷入一陣沉思之中,過了好久才緩緩說道︰「去看看。」
看著跟自己有些相似的面孔,蕭寒瑞不太肯定的叫了一聲︰「二哥哥(燕歸錦瑟鳴第五章砍手還是倒夜香?內容)。」
蕭蝶兒愣了一下也跟著叫了一聲。
蕭寒淵冷聲道︰「你們倆不好好呆在寺廟里在這大吼大叫成什麼體統?」
七年不見,自己的親哥哥說出這種話來,蕭寒瑞兄妹心里都很難過,蕭蝶兒一個控制不住就哭道︰「哥哥,我是蝶兒啊。」
「蝶兒,別哭,二哥,我就是問你,你把則成怎麼樣了?」蕭寒瑞顧不得傷心冷口問道。
蕭寒淵听完這個名字心里一顫,依舊面不改色說道︰「不過是砍了手扔在後院里了。」
「砍了手?你怎麼這麼狠?」蕭寒瑞想起錦瑟的雙手被砍掉怒斥道。
蕭蝶兒尖叫一聲就暈了過去。
蕭寒瑞哭得稀里嘩啦地,帶著哭腔說道︰「弄壞你槐花的人是我,你該砍手的人也是我,你為什麼這麼狠?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像是沒有听到蕭寒瑞的話,蕭寒淵轉身朝院落走去,冷聲吩咐道︰「關門。」
看著大門緩緩關上,蕭寒瑞哭喊著罵道︰「二哥,我恨你。」
恨我?呵,那就恨吧,蕭寒淵如是想著,快步離開,不去理會蕭寒瑞的罵聲。
七年已過,昔日天天念想的人兒依舊不見蹤影,柳雲楓已經絕望了。看著如今英俊不凡的兒子,鄭氏感到一陣欣慰,若是錦瑟還在,這會應該有十二歲了,可以跟楓兒談婚論嫁了。想到這,鄭氏眼淚忍不住滾落。
似是听到什麼響動,柳雲楓回頭就見自己的娘親在擦眼淚,趕緊問道︰「母親這是怎麼了,身體不適嗎?」。
「娘沒事,娘只是想到了錦瑟,這心里就難受(燕歸錦瑟鳴5章節)。」鄭氏邊擦淚邊勉強笑道。
想起錦瑟,柳雲楓的心如同針刺般難受,聲音有些顫抖道︰「娘,我,我、、、、、、」
輕輕拍打著柳雲楓的肩膀,鄭氏低聲道︰「楓兒,會好的,錦瑟會回來的。」
夜深,行思大師端坐在禪房中看著跪在地上哭泣的兩個孩子,眉毛扭做一團,沉聲道︰「別哭了,仔細把話說完。」
蕭蝶兒斷斷續續地把事情的經過講完,大師挑挑眉毛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明日我叫知文過去看看。」說完閉了眼繼續打坐。
在回去的路上,蕭寒瑞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為則成報仇,雖然那人是自己的親哥哥,但是這麼多年,他可拿自己做兄弟?
不知道過了多久,錦瑟才漸漸恢復了意識,看著眼前依舊昏暗的柴房,想起剛才的一幕,下意識就去看自己的雙手,見兩只手還在,錦瑟松了一口氣,想起那雙布滿寒冰的眸子,錦瑟心里還是有些恐懼。
這時房門再次打開,燭火點亮了整間小屋,蕭寒淵再次走到錦瑟身旁盯著她看了一會才說︰「犯了錯就要挨罰,這是蕭府的規矩,以後你就在我身邊給我做僕人,天天倒夜香。」
錦瑟听完就想哭,倒夜香?自己種菜的時候就去挑糞,現在又要去倒夜香,自己跟這玩意還真是有緣啊。
見他這副不甘願的模樣,蕭寒淵冷嗤道︰「若是你不願意,就留下你的兩只手,再回靜安寺去挑糞種菜吧。」
錦瑟一听,趕緊點頭,剛要說話卻發現自己嗓子變得生疼,蕭寒淵無意中掃了她的脖間一眼,丟下一個小瓷瓶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