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墨言醒時,睜眼就看見了與自己眼對眼,面對面的容鈺,墨言的嘴角抽了抽,伸出一根縴縴細指戳了戳離她太過近的容鈺的額,「妖精,離我遠點錦繡天下莫無言10章節!」
容鈺的臉啪的一下綠了,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看著墨言
墨言起身理了理衣裳,看了看四周,「這是那里?」
听見問話,容鈺巴巴地笑著說,「是姜國」
听見是姜國三字,墨言臉色刷得變黑了,蹭的跳起來,只听見「咚」的一聲,墨言撞到了頭,疼得齜牙咧嘴,一個手不住地揉著不幸撞到車頂的頭,一手扯了容鈺的衣領,惡狠狠地問著︰「你說這是姜國?媽,的,你怎麼能拐帶未成年少女呢?」墨言是清楚的記得她是在璃國都城京門萬青大河掉落的,怎麼一睜眼就跑姜國了呢?這河水再急也不是這速度啊!明顯的是眼前這妖精拐帶了自己。
容鈺一听墨言這語氣,就知道墨言定是兩年一過,忘了自己呢!當下就滿目含怨地眨巴著一雙桃花眼,漢宮秋怨起來,拉著長長的妖媚調子,「阿墨阿墨,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人家可是為了你巴巴地從姜國跑來璃國的呢,赴兩年之約,可月下黃昏,月過柳梢頭,你怎就不認人了呢?可傷了人家的心呢!嗚嗚…」
這席話听得墨言腦門一直汗津津的,可一想來兩年之約就回過味來了,顫巍巍地指著容鈺,吞了口水,不可置信道「你是上善容鈺?」
「嗯嗯,是呢錦繡天下莫無言10章節!就是容鈺呢,原來阿墨還記得人家,也不枉人家的一片心意了。」說著,又眼冒桃心地對著墨言妖嬈地拋了一記媚眼,這動作把墨言給激得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抖得和篩子似得。
「我是要你救人,救那丫鬟,你咋把我救了,還拐帶跑了呢?」墨言依舊惱著這事,也不知道桑陌究竟怎麼樣了。是否平安?
容鈺得意地笑著,「這不是對阿墨好嘛!救一送一,優惠服務呢!」是他的人救的,也算是他救的了。
墨言氣得牙癢癢,敢情她還是被贈送救的那一個了,「那你怎麼把我帶姜國了?」
「你要我救人,你自個又掉了,人家想著你定是不喜那地方,索性離了好!省得咱家阿墨厭煩了不是?」然後又哀怨地看著墨言,「莫非阿墨不喜歡姜國,不喜容鈺陪著?那容鈺走就是,不惹阿墨厭煩了。」
這半嗔半怨,一副你辜負了人家,要拋棄了人家的小媳婦模樣,噎得墨言不知如何開口,只得賠笑著,過去扯了扯容鈺的衣袖,」沒呢!容鈺這麼漂亮,怎麼會不喜歡?只是突然離開,還不適應呢!」
墨言想想也是,反正京門是待不了的,也正好是準備四處游歷的,可她沒想過出國啊!這去了姜國,她手中的鳳妤令就用不了,無法去錢莊提錢用了,這下她可是沒錢了啊!三年的打拼都沒了。墨言的心正滴著血,心疼起她沒錢的日子該如何過?
這邊容鈺听得墨言如此說,立刻臉上就笑開了花,眯了眼,活像一只吃飽喝足的狐狸的慵懶樣,膩歪在墨言身旁。
墨言頭大地推了推正膩歪的容鈺,「兩年不見,你怎麼變了個性子?」她可真想念當初那個雲淡風輕的上善容鈺啊!多謫仙的樣子,不似現在的活妖精!
「呵呵…」容鈺掩嘴而笑,如迷離的音,攝人心弦,「這不是想給阿墨留下一個好印象嘛!免得嫌棄了人家。」說完還頗有風情地眨了眨眼。
「那你怎麼不繼續裝了?」墨言抽搐著。
「都這麼熟了,再裝就不好了,得讓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啊!是不?不然阿墨又得人家了,到時候人家的小心肝啊,可疼呢!」捂著額,模著心口,還真隱隱作痛的樣兒。
此時此刻,墨言死得心都有了,一眨眼,暈了,準確地說,餓暈了。
其實墨言是昏睡了好幾天的,那容鈺一直給墨言喂了龍魂香,美名其曰睡著比醒著好辦事!免得墨言折騰,當然,容鈺是不會告訴墨言的,其他人也自是萬分不敢的。
傍晚時分的時候,墨言再次醒了過來,可卻沒有睜眼,她得好好理下自己的思緒,被容鈺救了去姜國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她還沒有做好準備,也不知到桑陌中找不到自己是如何的擔心了,畢竟一起度過三年,說沒有感情那是唬人的。墨言搖搖頭,撇開這些想法,看來她還是必須回璃國一趟的,起碼得見見桑陌,讓他知道她是平安的,不然是終究不妥,當是還了他的情。
可今後呢?現在還是得依靠那妖精了。想好後,墨言也不拖沓,睜眼,起身。速度之快,倒是嚇了在旁的容鈺一跳,還沒等容鈺反應過來,他可憐的領子又被墨言拉了過去,墨言半眯著眼,眼露精光,嘴角邪笑,而此刻容鈺眨巴著眼的可憐小模樣,這組合,說不出的詭異。灰太狼與紅狐狸?
「妖精,你說你把我拐帶出來,我沒錢沒地兒的怎麼活?你得負責!」墨言把負責倆字咬得咯咯作響,估計容鈺要是有說出半個不字的念頭,墨言會露出她那 亮 亮的小白牙啃了容鈺優美的脖頸的。
那容鈺笑得顛倒眾生的魅惑樣,如狐狸般的眼眯成一條縫,拉著墨言的衣袖連連討好地說︰「負責負責,阿墨要我負什麼責都行。你可以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
墨言連忙喊停,「別,我還是穿我的。」
就這麼打打鬧鬧地,墨言和容鈺到了姜國國都中隴,墨言才知道容鈺為什麼這麼妖嬈了,那妖精開了中隴最大的勾欄場所「風瀾樓」!天天待在紅塵里,果真容鈺由謫仙變成了風塵妖精,事實證明生物學果真是真理,環境也是影響人的必然因素的!
墨言卻是做起了老本行,威逼利誘容鈺投資了她的酒樓,在中隴開起了「鳳瀾」,還就和容鈺的風瀾開對門了。自己有錢才是王道!憑著容鈺的艷名遠播,墨言不愁沒有生意的,不,應該是擔心生意太好!容鈺的風瀾著實勾引人啊!
墨言在中隴舒舒服服地過起了自己的老板日子,時不時地調戲對門的容鈺,閑心起了再女扮男裝地入了風瀾花魁的門兒,吃吃豆腐,調。再惹了容鈺像一個吃味的妒婦當著花魁的面兒撕心裂肺的哀戚著「嗚嗚,奴家的小心肝啊!你怎能吃著碗里的,還念著鍋里的?如此對人家,人家可還怎麼活啊!」邊說還邊無比幽怨,滿目含怨,翹著蘭花指,顫巍巍地控訴著墨言的種種「罪行」。對于容鈺長期在風瀾混跡的行徑,這點幽怨就是小菜一碟。
墨言每每也是戲謔著容鈺的哀怨,和容鈺斗智斗勇著,「哎,容鈺,你能看住我的人,可卻看不住我的心,我的心,早已給了你身邊的可人兒,喏,小月月啊!」
弄得一旁的花魁月鏡苦著如花般的小臉,面前這倆人這不是難為自己麼?可不管哪一個都是她惹得起的,一廂是西陵公子,自家主子,一廂是西陵公子極力護著的人!應該是她該怎麼活?
在中隴半載,轉眼過冬了,香墨傾嫁與璃國四皇子玉澹王的消息傳來,墨言也是愣了,低嘆著,「我這舒適的日子也是過得太久了啊!阿姐都要嫁人了,這香家最終還是要插手了啊!是因為失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