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芷寒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趴在電腦桌上睡著的,只記得和小徒弟飛到洛道之後小徒弟很熱心的說先自己去做一兩個任務,看她蠻累的樣子讓她先歇一歇(網游之大神你好,大神再見016沒注意裝備是我的錯(2)內容)。但想不到,才剛粘上桌子,就呼呼大睡,不省人事了。
也許是因為在桌子上趴了一整晚的關系,墨芷寒顯得無精打采又哈氣連天的,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哈欠,哈欠!」就連鼻子似乎也被堵住了一般的難受,她使勁的抽吸抽吸但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脖子,尤其是枕過的胳膊酸痛無比,像是要散架了般,渾身上下沒有一塊是完好不痛的。
早晨的陽光有些熱烈,直接透過未拉上的簾子照射而入,直晃晃的刺著她的眼楮,絨絨的,又有些刺痛。
‘當十二點的鐘聲再次把你喚醒
請你帶我去那骯髒的世界里
等待最壞的結局這是我的宿命
義無返顧投入你布下的深淵里
不需要神的寬恕和善良的人幫助
嗜血的快樂淹沒了我就像美杜莎的謎
你的快樂像刀子
……’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快唱*時墨芷寒才回過神,緩慢的爬到一邊撿起早已經被掩埋的手機,極不情願的按下了接听鍵。
「小寒,早上好,是我呢!」那聲音十分的有磁性,甚是好听,但也許是大腦還不太清醒,墨芷寒居然沒听出是誰的聲音。
「誰?」
「顧毅……你是沒存我的號碼麼?為什麼每次給你打電話都要問一句。」電話那頭的顧毅屢屢听見墨芷寒開口第一句話不是你好,請問你是,就是直接來一句你是誰,氣的他早晨開始就頭疼。
墨芷寒還有些昏昏欲睡,甚至是頭腦發脹神智還不太清楚︰「顧毅啊,我怎麼可能會不存你的電話呢?明顯就是不可能的麼(網游之大神你好,大神再見016沒注意裝備是我的錯(2)內容)。」
「……」
「小寒,早上有課麼?」
「應該有。」頭還是猶如撕裂一般的疼痛,墨芷寒十分痛苦的撐著腦袋,心里暗暗的詛咒了一遍,玩游戲真不是個好習慣。
「哦,你們學校公開課可以去旁听麼?回國幾日都沒什麼事情做,想去你們學校听听課。」
「這個……恐怕不太好吧。」學校是沒有不允許其他班級或者是其他學校旁听的規矩,但像她這般飄渺猶如幽靈存在的墨芷寒來說,假如帶個男童鞋,而且還是陳同學看見過的顧毅,不曉得會在班里卷起怎樣的風暴。
本想一口拒絕,但拒絕的話還未從嘴巴里出來就已經死在喉嚨里,思前想後,十分不樂意但卻又表現出非常開心的回答︰「好的,那到時候學校門口見嘍。」
掛斷了電話後,墨芷寒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巴掌,究竟是怎樣的嘴巴,為什麼會答應顧毅來他們學校旁听。
……
終于趕在了校門關閉之前匆匆的跑到門口,在管理員那十分鄙視的眼光之下,她偷偷的溜進大門。
學校提供宿舍,原本墨芷寒的爸媽也想讓墨芷寒過住宿的生活,但因為就在本市上學,覺得離得再遠也就是一兩個小時的路程,墨芷寒也不太想和三四個同學同住一屋檐下,于是就很堅決的拒絕了。
剛走進校門,就看見顧毅像一根電線桿一般處在那,對著墨芷寒招手。
他穿的很隨意但不清楚是不是在國外留學過的原因整個人不僅穿著氣質不同再加上變化很大的臉,幾乎從老土到極致的胖男生變成個翩翩公子哥,再加上顧毅那獨特的笑容,似乎容易吸引所有類型的女生,但不包括墨芷寒在內。
「小寒,你變化不大,還是愛遲到。」顧毅非常習慣的拍了拍墨芷寒的腦袋,笑著說,「我記得我們上初中那會,你天天都愛睡懶覺,每次都是我跑到你家里才把你拖到學校去上課的。」
「==!陳年舊事,全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他作甚。」提起以前愛遲到愛睡懶覺的時候墨芷寒感覺到怪不好意思的,尤其是在見到那張差別巨大的臉龐之後就更是感覺怪異。
「你們今天早上上哪門課?」
「好像是刑法,不對,又像是民商法……我忘記了。」
「又是沒帶課本麼?」
墨芷寒感覺,自己似乎需要找個地洞往里頭鑽,要不然,不僅僅是尷尬,還覺得十分的丟臉。
「課本落在桌子上忘記拿了……這周的課不太重要所以才,顧毅你臉上那算是個什麼表情,鄙視我麼?」
「我哪里敢鄙視你呢?哎?那兩位女士很眼熟,你同學吧。」顧毅說著說著,眼角掃到了遠處,看見那兩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問道。
不看沒感覺,一看就覺得是冤家路窄,前幾日那兩位陳姓同學就要敲詐她最後還是顧毅解得圍,這回又踫見他們兩在一起,真是有理都快說不清了。
「墨芷寒,你怎麼還在這里亂晃,都已經開始上課了。」陳佩佩穿了一條超級短的裙子,露出了那條並不太縴細的腿,「總算知道你各科的平均分為什麼總是那麼低,雖然不至于拖後腿,但每次系里面報成績總是不太好看。」
陳佩佩是法學二班的學習委員,勉強掛著個頭餃卻沒有什麼實際的權利,就喜歡用委員的頭餃來壓人。
以前也許墨芷寒忍氣吞聲一直害怕陳佩佩,但今天,有顧毅站在旁邊看著,可就不能讓他把自己給看扁了(網游之大神你好,大神再見016沒注意裝備是我的錯(2)內容)。思量好久回答︰「陳佩佩,你們不也剛到?還是沒有坐的位置了?」
「剛到?真是笑話,我們會和你這種成績超差的學生一樣?別逗了。」陳佩佩白一眼墨芷寒,剛想要繼續尖酸刻薄,忽然注意到站在墨芷寒身邊的高個子男生,似乎想起了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算了,再怎麼講也是對牛彈琴,我們先走了,希望你能找到可以坐的位置,或許也可以考慮坐在走廊的台階上。」
「切!」
她一個轉身,卻發現顧毅並未離開,那縴長的睫毛之下那深黑色的瞳孔里似乎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憤怒之色,那表情極為的淺淡,只是在他臉上停留了一小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路上顧毅沒有說話,以長久的沉默走到了墨芷寒上課的公共教室,教室里人很多,就連走廊和門口都站滿了人。
她顯得非常吃驚,今天算是什麼日子,看見許多陌生的不像是本系的面孔,而且,以女生居多。
「糟糕,我怎麼忘記了,今天是學長來講課的日子,居然還遲到了。」當視線停留在那十分遙遠的,已經有些模糊了的講台上,看見那極為修長卻是十分不清晰的人影身上,墨芷寒這才恍然大悟。
顧毅當然是不知道發生什麼,轉過頭迷茫的看著她,墨芷寒急忙著解釋道︰「是這樣的,今天是去本校讀研的學長端木澤講課,他在我們學校聲望很高。」
「哦?」他挑了挑眉,視線順著墨芷寒向上游走,又收攏,「但我覺得他不怎麼樣,讀研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你不懂,我們學校法學系是出了名的難,要考研又是難上加難,學長他是以超高分考上本院的研究班,再加上他成績一直優越,所以。」
看顧毅那張突然拉長的猶如驢一般的臉,墨芷寒就知道他不是很想听有關于端木學長的事,尤其是從她口中說出的稱贊人的話。
話雖如此,但她卻很習慣的將顧毅的臉色和說話口氣加以屏蔽,因為她明白,如顧毅這般心眼狹窄之人,跟他說什麼都是白費的。
公開課的時間過得非常快,她完全沒听清楚學長究竟講了些什麼,甚至是連他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就听見那下課的鈴聲響起,然後,一件讓她目瞪口呆之事忽然發生,一位身材高挑穿著又時髦,留著長卷發的少女徑直從她身邊走過,伴隨而來的是一陣很好聞但絕對不刺鼻的香水味。
漂亮的女生見過很多,學校包括法學系里就有不少漂亮又很有氣質的女生,可是從沒有一位有著眼前這位少女所擁有的氣質,簡直就是看了一眼又想看一眼……
「小寒,你在看什麼?下課了。」顧毅拉扯了拉墨芷寒的袖子,發現她正盯著身邊一少女出神,覺得有些奇怪,「你們系或者你認識的同學麼?」
墨芷寒的思想仍然停留在從身旁飄過的美女身上,仿佛沒有听清楚顧毅說的話,回問︰「嗯?你說什麼?」
「算了,今天跟你說話,十句里面只能听進去半句,真是。」
「我今天沒有睡醒麼。」美女搖曳著姣好的身姿離開了,緩慢的走到講台前,優雅的伸出那猶如月一般光潔的皓腕,輕輕的拉住了正在收拾離開的學長的手。
由于距離太遠,他們兩人說些什麼墨芷寒並沒有听見,但從那隱約泛起的溫暖而又柔和的笑容里,隱隱能夠感覺到兩人那非常相配的默契。
這時,尚未看清楚學長容貌的墨芷寒感覺到心中泛起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