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放開我——」
恐懼和害怕,鑽進葉雨唯的身體里,鑽進她身體的每個細胞里。那些細胞在男人們拉扯住她的一瞬間,瘋狂地膨脹著,叫囂著。她的身體被牽制住,她在自己激烈的掙扎里,看到了眼前的一片灰暗無光。
像是在那一瞬間預知到自己下一秒可能遭遇到的事實一般,她如同瘋了似的,激烈地反抗。
「啊——別踫我,拿來你的髒手!」
空氣里一陣安靜。
下一秒,卻響起男人嘲諷的笑聲。
「髒手?靠!大半夜跟男人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事兒,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干淨女人。裝什麼——」
葉雨唯的耳膜一陣刺痛,緊接著只感覺自己的身上一痛。有一只男人粗糙的大手,劃過她保養的細女敕的肌膚。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涼,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男人一把扯下。有男人接著靠了上來,開始拉扯她雙手下死死護著的衣服。
「來吧,能陪這個慫包,就順道陪陪我們吧。哈哈哈——」
她的衣服被拉扯下來,赤果的身體被暴露在男人們手里的光里,越發刺激得男人們的膨脹,目光放肆。
她听見皮帶扣的聲音,臉色在燈光的映襯下別的死灰一片。
有男人模了上來,將她整個人都按在牆上。她的身體一抖,嚇得眼淚瞬間 了出來。
「別踫我!」
「別踫我!」
直到最後,那聲音明顯地弱了下去,變成了祈求。
「求求你們,放過我。」她的身體被用最羞辱的姿勢壓在牆上,卻還在哆嗦著試圖做最後的掙扎,「我……我有錢,我有很多很多錢,我可以給你們!都給你們!」
男人的手模上了她的身體,一群人笑了起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可我們沒道理要了錢不要你,哈哈哈……」
男人們再度笑了起來。
下一秒,男人惡狠狠地分開她的雙腿,瞬間沖了進去。
「啊——」
黑夜的深巷子里,傳出了一個女人淒厲的慘叫聲。
漆黑的夜晚里,在一個散發著腐朽味道的巷子里,正在上演著一場混著酒味和眼淚的大戰。
葉雨唯發出淒慘的哭聲,卻無法改變自己那一刻的遭遇。
黑暗里,不斷有男人的雙手模上她的身體。那些手,用蠻橫的力道在她的身上放肆。而她的身上,正壓著一個男人。男人喝醉了,此刻正發出舒服的申吟聲,放肆地在她的身體里穿梭。
接著,是另一個。
在那個罪惡的深夜里,空氣里到處漂浮著和骯髒的氣味。像是為了提醒葉雨唯曾經做過怎樣罪惡的事情一般。男人們在她的身上,放肆地放縱。
巷子里,女人淒慘的哭聲,最終慢慢地低了下去,不見了。
曾經,葉雨唯努力讓溫夕禾看到並且認知的事實。
現在,就這麼真真實實地發生了。
時間不知道就這麼過了多久,一切才終于停了下來。
黑暗的巷子里,一群男人陸陸續續走了出來。他們說著,笑著,相互擁著,從巷子口消失。走到大街上,又一路沿著街邊往前,不一會兒,就徹底消失在夜色里,不見了蹤跡。
巷子里,被男人們玩弄之後的葉雨唯,像是被用過的抹布一般被丟在牆壁邊。
她的腳邊,丟著一只亮著光的手電筒。
那光照在她的臉上,活生生影出一張女人鬼一般的臉。
該是哭夠了,那臉上卻連一點淚的痕跡都沒有。
女人的身上和大腿根部,到處都是被狠狠蹂躪過的痕跡。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黑暗半晌,嘴里忽然發出一聲詭異的冷笑。
「呵——人還真是不能說謊。」原來果真會有應驗。
她曾經為了讓溫夕禾離開那個男人,不惜摧毀自己的名聲,來制造了自己被輪暴的事實。只是沒想到,如今,倒是成了真。
黑暗里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葉雨唯頓了頓,再度冷笑一聲。她爬起來彎腰去撿自己被撕扯的不成樣子的衣服。
報應?
她得到了。
可是又怎樣?
如今,更是沒有人也沒有事,可以阻礙她夢想事情的發生。
一步。只差一步了啊。
過了她和那個男人的婚禮,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不知她的心情,一直藏在黑暗里不敢出聲的男人,知道那些人都走了,這才好半晌從黑暗里走了出來。
「你還好嗎?」。
男人看不到葉雨唯的臉,站在黑暗里試探著不敢動。前一刻在黑暗里,他甚至親眼目睹了葉雨唯被輪暴的整個過程。一個女人,在和他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卻發生了那麼大的轉變,也許她想殺了他也不一定。
葉雨唯背對著男人,在昏暗的光線里,低著頭,一件一件穿上自己的衣服。男人的回答,她並未聲嘶力竭地發難,不過是冷笑一聲。
她比誰都明白,他們這種關系,自然是大難來時各自飛。指望他?
呵!
男人听到葉雨唯的冷笑,越發覺得自己站不住臉上也掛不住。
「他們……他們人多……」
葉雨唯這才抬頭,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廢物!」說完雙手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往前走了幾步,她停住腳步,回頭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男人。
「你最好忘了今天的事!還有。你答應過我什麼,最好別忘了!」葉雨唯總是相信男人不會蠢到跟她玉石俱焚,于是便很是自然地覺得一個秘密,可以綁住他們兩個人,還有男人一張嘴。
男人瞧著她走出巷子,這才彎腰撿起手電,半晌咧開嘴巴笑了,滿臉詭異。
「那得看誰出的價碼更高了……」
走出深巷的不遠處,在極為隱蔽的角落里,停靠著一輛很是低調的黑色轎車。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坐在轎車里,眼楮看著不遠處同一個方向。直到看到不遠處的葉雨唯一身狼狽地走出他們的視線,兩個人才有了交談。
「說真的,我特別期待。她接下來會用什麼面目,來面對你。」斯文俊朗的男人扭頭看向後座,臉上帶著幾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