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樣做,就能強行將她留在身邊一輩子嗎?
她真是搞不懂老大!
慕容烈淡淡地看她一眼︰「就這些?」
齊若桑為之氣結︰「老大!」
「既然你都說完了,那你就繼續去忙你自己的事。」
慕容烈的手插入褲袋,淡淡地瞥她一眼,往樓下走去。
「還有,既然新娘不能出來,你這個做伴娘的就多辛苦一點。」
齊若桑瞪大了眼楮︰「什麼?這個時候,這種情況,你還要結婚?」
就算你肯,小可愛也不肯啊!
再說了,她也沒力氣跟你舉行婚禮啊,都不知道被你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慕容烈一只手插在褲袋里,繼續往樓梯走下去,並沒有回過頭,只有淡淡的沒有情緒的聲音飄過來︰「你不是說,如果我愛她,就應該怎麼樣嗎?那麼你現在知道了?」
他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絲起伏︰「我愛她,這就是我認為愛她的最好方式。」
「你這是自私!」
齊若桑終于大喊一聲。
但是慕容烈充耳不聞,而且已然不再說一個字,徑自地走下了樓。
齊若桑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看著慕容烈高大英挺的背影一直往門口走去,無比懊惱地深深嘆了一口氣。
但是她又能怎樣?
**
慕容烈慵懶地坐在黑色的防彈房車里,黑寶石一般的眼眸冷冷地看著前面的騷動,卻是絲毫不在意,反而發出了一聲鄙視的冷笑聲。
當前方的沖突越來越激烈,已經有人被打倒在了地上,他也只是淡淡地掛著冷笑,俊美的臉龐上沒有一絲在乎。
薄薄的紅唇邪魅地勾起,他的視線落到了遠方站在台階下的那個人身上。
這時,他的雙眼才稍微帶了一絲情緒地眯了眯。
那個人年紀輕輕,但是氣質真心只能用一個清貴優雅來形容。
修長的身材加上合體剪裁的米白色西服,簡直是無比的契合,無比的優雅。
好像再沒有人能像他這樣將白色的衣服穿得這麼好看,穿得這麼絲絲入微了。
也許是因為他的氣質太清貴,太秀雅,而那張秀氣的臉龐又實在太過好看,而且充滿了古典的氣息。
所以,才能將白衣服穿得這樣一點都不唐突,一點都不zhuangbility,反而讓人看了心神都要為之迷醉。
淡藍色的絲質手帕裝在米白色西服上的口袋里,露出一角,映著他那張比女孩子還要秀雅不知多少倍的臉龐,真的是畫中人一般。
如果說慕容烈是邪魅浪蕩、霸道自負的惡魔,那麼他無疑是秀雅如玉的謙謙君子,清貴無比,如同天使一般的貴公子了——至少,不管真實的他是如何,表面上看來,確實是如此沒錯!
慕容烈看著這個人,終于有了動作。
他緩緩地降下了黑色的車窗,對車外淡淡地勾了勾食指。
在他的車子四周,停著幾輛黑色的高級轎車,車外都站著一個黑衣人,看起來都是為了一個目的而存在的——防止前方的騷動波及到這里,保護慕容總裁。
一個面容冷峻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迅速跑到了他的身邊,低聲對他報告著前方的情形。
「那個小白臉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慕容烈听了他的報告,深邃的黑眸帶著一絲蔑視和嘲笑的神情注視著前方的騷動,一面漫不經心地撥了撥手指,「看來你們調查他還是沒有盡力。」
一個藥業集團和私立醫院的少董,居然能調動特警來找他的麻煩。
呵呵,也對,他不是還派人過來醫院尋找寧瞳兒的下落嗎?
哦,還曾經收買了慕容集團的員工,想要混進他的別墅里,刺探他的情報。
還有,慕容集團的人,甚至是齊若桑手下的得力人員,竟然都沒有調查出他的底細來。
這些事,可不是一個不同的富家少爺能做到的。
普通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紈褲子弟就算不吃喝嫖賭,敗家產,能做出自己的一番事業,也很少能這樣非比尋常。
這個小白臉——他對這個情敵真是沒有好話,一直不說出他的名字,直叫人家小白臉,不過當然他手下的人都知道指的是︰韓清逸。
這個人,當然也就是慕容烈看到的,站在台階下,一直在目視著騷動和爭執的那個秀雅清貴的貴公子——韓清逸。
「以為調動特警就能來找我的麻煩,找到他要找的人,哼!」
慕容烈淡淡的冷笑了,俊美的臉上微微浮現一絲譏諷之色,顯然他對這個情敵很敵視,也很輕視。
「連市長現在看到我都要繞著走,他居然如此不自量力。」
他低下頭,又冷笑了一聲︰「不過,正好我今天心情不好,不妨讓他過來與我對話。」
那黑衣人點點頭,朝他微微鞠躬,然後領命而去。
而站在慕容集團的大樓下,站在黑色的大理石台階下,看著混亂場面的年輕男子,秀雅的臉上微微地露出了一絲冷漠和失望。
都是沒用的廢物。
連他們……也闖不進去嗎?
秀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虞之色,兩道猶如畫卷里毛筆畫出來的秀氣英挺的眉微微皺了皺。
沒想到這些特警也就這種水平,連這些慕容集團的家奴都不如。
他真的著急了。
這世界上唯一能讓他撕開溫柔外表的,就是寧瞳兒。
而寧瞳兒已經失蹤了那麼久。
就在前幾天,他欣喜若狂地接到了寧瞳兒用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卻在按照她說的地址冒雨趕過去時,什麼都沒找到。
什麼都不用多想,也不必懷疑——因為根本用不著懷疑。
在他之先帶走瞳兒的,一定是慕容集團的人,因為那是慕容集團旗下的酒店。
是他們串通起來,幫著隱瞞了寧瞳兒的下落。
韓清逸甚至沒有多問那些眼神閃爍的酒店前台,因為他已經有了答案。
而最該死的是︰他幾乎就能見到瞳兒了。
幾乎能接到她了,他甚至在電話里听到了她的聲音。
他渴慕已久,想念了已久的,那熟悉的嬌柔的甜美的聲音。
瞳兒……
韓清逸在那一刻,幾乎都要拿著沖鋒槍直接去找慕容烈,因為他一定就是罪魁禍首,強行擄走了瞳兒的元凶。
但是,他也知道不等他近的了慕容烈的身邊,就算寧瞳兒在慕容烈那里,他也見不到她!
忽然,一個身材高大的戴墨鏡的黑衣朝他跑過來,對著面色不虞的韓清逸說了幾句話。
霎那間,韓清逸那雙跟工筆畫出來的秀雅雙眼露出了憤怒和憎恨之色,這種滔天的怒火在他這樣秀雅溫柔的人身上看來,真是不協調。
慕容烈看著他走到自己的車前,淡淡地笑了笑,從車窗對他道︰「這位韓少,有勞你費心調動這些特警來關照我們慕容集團,又費心又費力的,也該累了吧?不如我讓秘書招待你們所有的人喝咖啡,帳算在我慕容烈的名下,如何?」
韓清逸秀雅好看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眼前這個男人有著刀刻般的俊美容顏,而且他雖然是黑發黑眸,但是很明顯地看得出來是帶有混血的血統,並不是純粹的中。國人。
這樣一張既有著英倫風情,貴族氣質,又有著東方人獨有的神韻的俊美臉孔,落在韓清逸的眼楮里,卻是恨不得將其劃上一百刀,刀刀入骨,直到將這張俊美的臉龐畫得支離破碎,血肉模糊才能稍微平息他的心頭之恨!
從來,就沒有人敢跟他爭。
雖然他的表面溫文爾雅,溫柔有禮,但是那些真正不長眼敢跟他爭搶,膽敢惹他的人,他是不會放過的。
他就像一條陰狠的毒蛇一樣,雖然有著秀雅美麗的外表,但是內心卻比誰都狠毒,比誰都殘忍。
而且,更加是像毒蛇一樣,保不齊什麼時候就無聲無息,突然冒出來,咬傷你一口,讓你連遺言都不能留下,就直接去見閻王去了。
寧瞳兒之所以被寧如海和他保護得密不透風,是有一個原因的。
在瞳兒七歲那年,本市曾經出過一連串的女童被綁架事件。
而那些失蹤的女童在被綁架的三天之後都會全身赤果的躺在公園的草地上被人發現。
雖然她們並沒有死,但是她們赤果的下半身帶著血跡和髒污已經說明了一切——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尤其是一個小女孩來說,這意味著什麼?
也許,是毀了她們一身。
但是,她們就算醒來也不會記得任何事情,因為她們三天里一直都是被人用**迷暈著,包括被人放到公園的草地上扔下也是被人下了**,什麼都不知道。
當時的市民全都嚇得不敢讓自己的女孩兒獨自出門,連上學和放學都是由家長一步一步地守著。
甚至有很多家長賣掉了在cc市的房子,舉家帶著孩子搬家離開,就是為了躲避這一場可能會降臨到自己家身上的災難。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那樣變態,喪心病狂,連小女孩都不放過!
市民們都這樣議論紛紛,憤恨不已,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