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不信她,看她眼楮哭得紅腫腫的,頭發都亂蓬蓬的就跑到大街上來,還說什麼事都沒有?
沒事就怪了。
肯定是韓清逸那個該死的家伙對她做了什麼。
韓清逸那個小白臉在小東西心目中有著那麼重要的位置,他早就已經吃味吃得全世界都人盡皆知了。
敢抱她!
敢那樣溫柔地對她說話!
敢跟他爭她!
現在還讓小東西哭著跑出來,混蛋,他對她做了什麼?!
他立即就忍不了,誰動他的女人他都絕對饒不了,何況是該死的、讓他特別特別嫉妒的韓清逸。
這回正好,新帳舊賬一起算。
寧瞳兒見他一臉的要找韓清逸的模樣,她拉都拉不住了,情急之下一下子就伸出了縴細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腰。
「我沒有事,你別亂想好嗎?」。她垂下了眼楮,掩蓋住了眼中的憂郁,「我只是……我只是……想你,所以才會從醫院里跑出來……」
「真的嗎?」。
慕容烈頓時喜出望外。
什麼其他的事都丟到腦海了。
如果寧瞳兒是騙他,那麼他也真的是心甘情願被騙的。
小東西說想他……他立即就相信了。
而且滿心歡喜,一顆心都酥麻了。
「原來是這樣,」自負的家伙開始有些沾沾自喜了,擁著寧瞳兒縴細馨香的身子得意地道,「我就說了,我這麼想小東西,小東西怎麼可能會不是像我一樣,也想我的呢?哎,老公這不是來接你了嘛!其實我早就說了來接你,是你一直不答應,你就應該早答應的,也省得讓我受相思之苦,你也不用哭了……」
一旁的總管都有些汗顏了。==
是不是戀愛中的男人智商都是零的?
這麼幼稚,這麼容易相信瞳兒小姐,就算他再崇拜少爺,再覺得少爺就像伯爵大人一樣了不起,這樣的少爺連他都沒有眼看了。==
寧瞳兒抱著他勁瘦有力的腰,低著頭沒說話。
慕容烈已經沉浸在「小東西也很想我,很想見到我」的喜悅當中,戀愛中的男人是白痴這句話確實是一點錯都沒有。
至少在這個平時又霸道又自負的男人身上,印證得是特別徹底。
他低著頭連連在寧瞳兒的額頭上親了兩下,然後一下子就將她攔腰抱起來,也不管總管和諾亞怎樣看——反正他從來都是當別人是透明的。
他攔腰抱著縴細輕盈的寧瞳兒,很是喜悅和憐愛的,「老婆,跟我回家吧,好嗎?我……很想你……」
最後那一句話,儼然是很赧然從菲薄性感的唇里說出來的,都有些毛頭小子對久未見面的心上人那種羞射了。
邪惡又浪蕩的公子,久久泡在酒精、香煙、女人大腿上的慕容總裁,這樣羞射的表情還真是讓人看了目瞪口呆啊,只能說世事無絕對,另有新情趣,不是嗎?
寧瞳兒依偎在他結實的胸前,長長的烏發和白色的衣裙裙擺垂下來,她輕盈得像一只白色的蝴蝶。
垂下了頭,她的神情很是憂傷,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嗯。」
慕容烈大喜,低下頭在她細致白女敕的額頭上又烙下了一吻,抱著她轉身大步離開,連瞟都沒有瞟有通風報訊功勞的總管和諾亞一眼。
看著慕容烈和寧瞳兒離去,諾亞張了張嘴,縴細的脖子伸得差點成了長頸鹿。
他干瞪著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慕容烈的黑色房車「咻」地開走了,焦急地回過頭來︰「總管大人,少爺他走了!」
總管點點頭︰「我看到了。」
「那您怎麼不留下少爺呢?多麼難得的機會,他都是第一次听我們的電話,見我們的!」
「是見瞳兒小姐。」總管反駁他的話道。
「我知道啊,但是不管怎麼說,托瞳兒小姐的福,我們有機會能單獨見到少爺不是嗎?如果不趁這次機會求他,還想要有機會見到少爺可就難啦!」
「不,我們不僅能很快再見到少爺,還能和少爺一起回英國復命了。」總管帶著高深莫測的微笑,道。
「是嗎?」。諾亞想了想,「少爺真的會這麼听瞳兒小姐的話?」
「你還是個孩子,不懂。男人如果愛上了一個女人,就會對她千依百順的。」總管微微一笑,「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少爺有多愛瞳兒小姐嗎?」。
「真的嗎?」。諾亞眼楮一亮︰「那可好了!是不是少爺也會在繼承爵位以後,順便在英國把婚結了呢?上次他舉行婚禮卻不讓我們參加,諾亞可傷心了,這回總該有機會參加少爺的婚禮了吧?」
他很陶醉地幻想了一下,然後笑眯眯地說︰「少爺的婚禮一定很浪漫很隆重,伯爵大人也一定很高興,說不定病一下子都好了……」
「當然,伯爵大人一定會高興……」
總管卻是沉吟著,臉上露出了一個諾亞看不懂的悠遠神色︰「伯爵大人會特別特別高興的……不僅因為能見到少爺,更因為……」
「更因為什麼?」諾亞眨著湛藍湛藍的美麗眼楮,好奇地問。
但是總管卻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的眼楮看向了遠方,仿佛看到了他所忠心耿耿的伯爵大人的模樣,那讓他願意付出一生,獻出生命的伯爵大人。
傻孩子,伯爵大人會特別、特別高興,當然不僅是因為能見到少爺,更因為瞳兒小姐啊。
瞳兒小姐長得很像慕容湮兒,不是嗎?
之所以,他現在都還沒有將有關寧瞳兒的消息傳回到英國去,就是為了給病榻上的伯爵大人一個驚喜啊。
伯爵大人見到這樣的驚喜,說不定會因此病都好起來的。
如果真是那樣,就太好了,太好了……
**
「 、 、 !」
巨大的響聲由寬闊的射擊練習室發出,只見硝煙過後,三個漆黑的小圓洞豁然正出現在靶子的中心。
齊若桑一手插在腰上,一手輕松地將步槍放了下來擱在地上。
她眯著眼楮看了一下五十米以外的靶心,然後得意洋洋地吹了一聲口哨,那樣子十分之瀟灑,十分之俏皮。
今天的齊若桑穿了一身黑色的小綿羊皮皮裝,低胸、束腰的設計,和小綿羊皮的柔軟皮質,完美地勾勒出她渾圓的胸、妖嬈不贏一握的腰肢,和挺翹挺翹的性感翹臀,兩條筆直修長的美腿從黑色的皮裙下分開,踩著黑色的牛皮及膝長靴,性感撩人地岔開站在射擊訓練室的地板上,簡直能令男人口水狂流。
事實上,真的有人快要流口水了。
射擊訓練室里的教練有好幾個,今天在這里值班的正是一個剛從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年輕小伙子,他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又剛從連一個異性都沒有的地方出來,此時看到這樣的畫面,他的魂都差點不知道飛到了哪里去。
齊若桑將步槍隨手抬起來,一手扛到了肩膀上,另一只手無比瀟灑地撥弄了一下嫵媚的大卷發,那動作,那姿態,太女神,太御姐了!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教練,你看我這成績還不錯吧?」她得意洋洋地表現自己的成績,卻只見這特種部隊出來的年輕教練兩只眼楮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嘩,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
「教練?教練!我跟你說話呢!」
齊若桑走過去,用涂著妖嬈鮮紅丹寇的修長手指戳戳他寬厚的肩膀,有些不耐煩了︰「教練,我跟你說話呢!」
教練還是直勾勾地看著她,而且因為她的走近,她橢圓形的鵝蛋臉是,那飽滿性感的紅唇更加看得清楚了她,仿佛都要貼著他的臉了,更不要說身上那種誘人的香氣就這樣勾引人的飄散在他的身體四周,簡直令得他的心都要醉了。
真是女神啊……
完美的女神……
年輕小伙子正在兩只眼楮冒著粉紅色泡泡,不停地流口水的時候,忽然「啪」地一下,說輕不輕說重不重的一記拍到了他寬厚的脊背上,他一下子回過神來,轉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藏藍色西服,氣質溫文爾雅的年輕男人站在他的背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一只手慢慢地收了回去,插到了口袋里。
顯然剛剛這一巴掌,是他拍到自己的背上的。
教練人長得那叫牛高馬大,一只手就能跟一頭牛搏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斯斯文文、溫文爾雅,看起來特別像是文弱書生的年輕男人,他就老實了。
或許是因為他金絲邊眼鏡後的眼楮,看起來是溫文爾雅地帶著笑意,但是卻是越看越是顯得詭秘,越看是越顯得讓人覺得心里毛毛的,感覺根本不能與他對視,否則他會像《雙雄》里的催眠師一樣將自己催眠了,說不定他讓自己自殺,自己都會听令把自己給一槍斃了。
這個年輕的男人當然就是宋如喬,齊若桑口中的宋狐狸咯!
教練立即就先退下去了,剩下齊若桑站在那里,雙手環胸,一臉不爽地看著宋如喬︰「喂,死狐狸,你陰沉沉地看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