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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的背影.藍寧仍然是氣恨難平.手癢得很.想要好好收拾這個馬克少爺.
佣人走過來.拿了一件嶄新的白色外套.韓清逸接過來穿上了.白色果然最襯他不過.整個人都清逸秀雅之極.堪稱玉樹臨風.
只不過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如果不是因為看出來馬克少爺確實不對勁.他也不會饒了這種敢「非禮」他的人.
藍寧轉過頭來.氣呼呼道︰「韓少.您放心.他很快就要滾回英國.從您眼前消失了……就算他不自動消失.我也要叫他消失.」
韓清逸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什麼.」
藍寧說︰「我剛剛知道.英國那邊.那個伯爵已經不行了.」
「愛德森伯爵不行了.」韓清逸有些意外.
「可不是.韓少您想.那個愛德森伯爵本來就有病.還被這個無恥之徒下過毒.那毒在身上其實一直都是被壓制著沒有解開.現在慕容烈一死.他受到這麼重的打擊.哪還撐得住.」
他嗤了一聲.很不爽地說︰「便宜那個無恥之徒了.我們除掉了慕容烈.他撿了個現成的便宜.現在要回去搶伯爵的位子……不過.哼.」
他接著嘲笑道︰「看剛剛他那個樣子.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回到英國.別中途就翹辮子在路上了那還是一個問題呢.哼.活該.」
韓清逸沒有說話.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藍寧對馬克少爺恨不得扒了他的皮.當然各種沒有好話.何況馬克少爺也確實很不對勁.
他罵了一通以後.抬頭看到韓清逸沉思中帶了一絲不解的表情.不由得好奇道︰「韓少.您在想什麼.」
韓清逸其實想的是馬克少爺會突然跟狂犬病發作了似的.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往常他可沒這個膽子.
但是沒想到竟然會是跟愛德森伯爵的病危有關系.
這個馬克少爺對于愛德森伯爵可謂缺德事做盡.但是現在看來……
一切都另有隱情.
他搖了搖頭.也有些不是很明白了.
愛德森古堡里所隱藏的秘密.遠遠超過人們所能知道的.
「沒什麼.」
**
馬克少爺果然準備回到英國.臨行之前要來跟韓清逸告辭.
此時正是清晨.韓清逸當然還在家沒有去醫院.
但是韓清逸理他才怪.韓家的別墅大門緊閉.佣人只對馬克少爺說︰「我們家韓少不在.」
意思就是︰有本事你再翻牆啊.
這回馬克少爺倒真的沒有翻牆.他笑了一下.一手模了模臉上韓清逸給他留下的深深疤痕.一手手指尖從韓家別墅門口的花圃上掠過.順手摘了一朵白色的玫瑰花.
玫瑰花嬌艷欲滴.花瓣上還帶著清新的露水呢.馬克少爺拿著這朵白色的玫瑰花.回頭望了望韓家別墅二樓的窗台韓清逸的臥室窗簾拉得緊緊的.密不透風.一點都看不到里面的情況.但他知道韓清逸在家.
「韓少.可別忘了我.」馬克少爺一手慢慢地模著玫瑰花瓣.藍色的眼眸看著白色的玫瑰花.自言自語地說著.
他的手下跟在他的身後.那是一言不發.見怪不怪.而且也不敢多話.
「走吧.」馬克少爺調戲完了手上的白色玫瑰花.終于帶著心月復手下轉身離開了.
而韓家別墅里.韓清逸韓少爺穿著白色的絲綢睡衣.躺在臥室的大床上閉著眼楮繼續睡覺.根本連翻身都沒有翻一下.
他當然不是不知道馬克少爺在樓下.但是.那又怎麼樣.
除了寧瞳兒.還有他的醫學實驗.本來就沒有什麼值得他分神的.
馬克少爺的死活還沒有寧瞳兒的一個微笑來得重要.
要說要放在心上的.應該是怎麼在這個禮拜天帶著寧瞳兒出去散心.給她一個驚喜呢.
不過.去往英國途中的馬克少爺和根本沒有將馬克少爺的去留放在心上的韓清逸.兩人都沒有想到接下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而這個意想不到的主因當然是他們以為已經盡在他們掌握的宋如喬引發的.
宋如喬雖說為了齊若桑單腿跪下來.宣稱向馬克少爺效忠.但是誰都知道這只是表面的.
維持在他們中間的合作關系.是利益.還有宋如喬的母親.
馬克少爺本來是抓了宋如喬的母親來威脅他沒錯其實也算不上威脅.就當是人質吧.本來宋如喬母子也一心想要搞垮慕容烈沒錯.
但是.馬克少爺走得匆忙.忘了這檔子事.還遺留了一份不該遺留下的東西.
那是有關宋如喬母親下落的信箋.
宋如喬外號宋狐狸.潛伏在慕容烈身邊那麼久都沒有被慕容烈發現.還將慕容烈家的大小事宜.包括齊若桑的事情都查探得七七八八.但是他就像個雙面間諜一樣.在慕容烈的身邊安插了收放消息的.又在古堡的時候.探听了古堡的消息.同時還在馬克少爺身邊也收買了人.
馬克少爺這一走的匆忙.信箋就被宋如喬收買的人給弄到了手.
所以.韓清逸和馬克少爺都沒有想到︰現在宋如喬已經知道自己的母親其實早就不在人世了.
雖然他們每一個人都各懷心思.只有合作的利益關系.根本談不上什麼信任不信任的問題彼此都是.
但是當宋如喬知道了自己的母親其實早就被馬克少爺給悄無聲息地弄死了之後.還是血往頭頂上涌.
他被愚弄了這麼久.馬克少爺根本從來就沒有打算讓他們母子團聚.還殺了她.
馬克少爺就不怕會被揭露.宋如喬知道自己的母親被他殺了嗎.
肯定是想等著時機成熟了.比如說將愛德森古堡和家族都收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以後.再將他也除掉.這樣就不用擔心什麼揭露不揭露了.
宋如喬可是被他耍得夠久了.
枉他做了那麼多事.還讓齊若桑那麼恨他.
他騙了慕容烈.騙了慕容集團.
而馬克少爺這個混蛋反過來又騙了他.
他的母親竟然早就不在人世了.馬克這個混蛋.
宋如喬當然想替母親報仇.
雖然在他的印象當中.她的模樣都是模糊的.仿佛是只有一張漂亮而滿是怒氣的臉龐最讓他印象深刻.以及無時不刻可能會落下來的藤條和鞭印.讓他在多年以後也難以磨滅的烙印.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其它.
就連他想要向慕容烈尋仇.自己都快要忘了什麼是前因後果.究竟慕容烈欠了他什麼.到最後只記得母親不停地向他重復著、灌輸的種種仇恨.只記得必須要報仇這一個結果.
不然的話.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樣折磨下的日子里.對他來說還有什麼意義.
她生下了他.或許會生下這個父不詳的嬰兒.強忍著巨大的恥辱和憎恨.就只是為了將他當成一個復仇工具罷了宋如喬心里也隱隱約約地想過.
但是.很快地.他不想再想了.
他也知道她帶給他的除了痛苦的回憶.和滿身的傷痕以外.沒有其他的了.也沒有什麼母愛不母愛的.
但是.那畢竟是他唯一的親人.
現在.他連這個唯一的親人都沒有了.
他當然要報仇.只是他頭頂上的血液沸騰著.慢慢地冷靜下來以後.他知道一切都于事無補了.當務之急還應該是另外一件事情
**
一轉眼.到了禮拜天.
寧家別墅.
在二樓寧瞳兒臥室的白色公主床上.寧瞳兒閉著眼楮.長長的烏黑睫毛不住地扇動著.幾次想要睜開但又未能醒過來.
她嬌小清麗的臉龐上也已經蒼白如雪.露出了極為緊張難耐的神情.仿佛是被夢魘困住了.
這是自從英國回來以後.她不知道第幾次進入了這樣的夢境里了.
夢里面.她看到了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在一間華麗奢靡無比的宮廷房間里.被一個俊美邪魅.束著紫金王冠的男人壓在身下.不住地侵犯著、攻擊著.
那男人有著強健的體魄.高大的身軀.肌肉線條分明的背上有著累累的劍傷、箭傷.甚至還有暗器留下的傷疤.但是那些對他下手的人都早已成了累累白骨.而他卻已經登上了九五之尊.
但是對于他身下被他不斷侵犯著的少女來說.他不是什麼尊貴無比的九五之尊.不是什麼讓人跪拜、恐懼的征戰四方的烈王.而是一個可恨的人.
他每一次動作.少女就越是痛苦.
沒有任何前戲地粗暴行徑.仿佛是懲罰.又仿佛是在宣示著自己的主權一樣.宣告著這具縴細完美的身子是屬于他的.任何人都不能肖想包括她自己.都不要想逃離他身邊.
「玉兒.說.說你是我的.」這話語不知道為什麼.讓寧瞳兒覺得熟悉.可是那是那個男人對著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古代少女說出來的啊.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那樣的熟悉感.就像是曾經不止一次地听到過一個男人這樣親密又殘酷地對自己說過.也是這樣邪肆地宣示著他的所有權.說她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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