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難逑︰追妻君王逃跑妃 第六十三章 狸貓換太子

作者 ︰

溪雲雪剛要張嘴,「可以」兩字,已經繞在舌尖,門外便響起了慶公公慌亂的喚聲,「皇上,不好了,戚貴人要提前生產了……」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戚貴人還有一個多月才要臨盆,為何突然會生產?這不足月,孕婦和孩子都是有著莫大的危險。

羽月夜烏雲密布的臉陰成了一片,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說不定他是個皇子呢,他,不能讓孩子有事情,但是剛剛與溪雲雪稍稍緩和,她會不會介意……

羽月夜看向溪雲雪,見溪雲雪那眷眉微蹙,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輕聲喚了句,「雪兒……」

正在想著為何這般巧合,她剛剛醒來,戚貴人就要生產,莫不是這戚貴人又再耍什麼花招?听到羽月夜那一喚,她委實被下了一大跳,心驚得抬頭,那眸光閃爍不定,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有些心虛得說,「既然貴人要生產了,皇上去咸福宮那里陪著貴人吧,雪兒沒事兒……」

溪雲雪說完,便暗罵自己心虛什麼勁兒,這戚貴人突然生產又不是她做的手腳,她心虛什麼?因為羽月夜那輕柔的聲音?因為她在他說話時的走神?溪雲雪對剛剛那心虛的表現,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朕去去就回……」羽月夜不舍得看了溪雲雪一眼,站起來,率著眾人擺架咸福宮。

羽月夜剛剛離開,溪雲雪便開始焦躁不安,戚貴人胎像一向都很穩,除了她大婚第二日戚貴人派宮女大喊大叫的喚著羽月夜說她胎像不穩,但溪雲雪私底下托柯孜墨仔細查過,戚貴人胎像很正,一向穩定,沒有什麼異常,而且這胎應該是個皇子。溪雲雪總覺得戚貴人突然生產沒有那麼簡單。

「淳兒,你去咸福宮那邊瞧瞧,切勿讓人發現了,有什麼異動,趕緊回來告訴我。」溪雲雪抬起凌厲的雙眸,對淳兒說,淳兒一向小心謹慎,只要是淳兒辦的事情,她都放心。

「奴婢知道了……」淳兒福了福身子,推開們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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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福宮

宮人們在咸福宮的院子里架起了爐子,不停得燒著熱水,穿著粉衣的宮女端著一盆又一盆染了血的水從殿內出來,在咸福宮的門外,便能听見戚蘭芷那撕心裂肺的叫聲,一波又一波得襲來,好不淒慘。

躺于床上的戚蘭芷手使勁拽著背角,額頭上的汗如雨水般嘩嘩地往下流,臉色煞白煞白地,唇早已被咬爛,隨著戚蘭芷雙眉緊蹙,「啊……」又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從嘴里逸出,聲音一波比一波大。她的腦海早已經是空白一片,只是機械般得听接生嬤嬤說,「娘娘,用力,娘娘,呼吸,用力……」

「啊……」戚蘭芷使勁用力,將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月復部,渾身痙攣般的疼痛,力氣漸漸喪失,意識漸漸得抽離。

「娘娘,不要閉眼,不要睡覺,用力啊娘娘,再用用力,皇子就要出來了……」接生嬤嬤見戚蘭芷眼神開始迷離,心里突然緊張了起來,這,如果娘娘或者皇子,那個喪命,她一家老小的命都陪不起啊。

「大人,大人,快,給娘娘含上姜片吊命……」接生嬤嬤看著戚蘭芷那小股小股的鮮血不停得涌出,心里一驚,這是有血崩的跡象了,娘娘的命估計是保不住了,她只能是舍娘娘,救皇子……孰輕孰重,她做了幾十年的皇家接生嬤嬤,自然清楚的很。

負責給戚蘭芷保胎的御醫陳公,趕緊從藥箱里取出一枚姜片放于戚蘭芷的口中,而後跪于地上號脈,那脈相如細絲抽離,時而猛烈,時而遲緩,脈相里隱隱摻雜著細微的不同,陳公屏氣凝神,更加仔細得模著脈搏,眨眼間陳公的臉色灰暗,號著脈的手,也開始顫抖了,這,娘娘,是深中劇毒,而皇子的脈搏時有時無。

「快,趕快接生,娘娘有血崩的跡象……」陳公的手不離戚蘭芷的的腕部,催促著接生嬤嬤。

「娘娘,使勁啊娘娘,奴婢已經看到皇子的頭了……」接生嬤嬤看著那微微露了一點頭的嬰孩,臉上染上了一抹欣喜,聲音也歡快了許多。

戚蘭芷听嬤嬤說,已經看到了孩子的頭,便錨足了勁兒,她知道,她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如輕沙般漸漸得流失,她死不足惜,但她不能讓她的孩子還未看一眼這世界,便跟了她去……

終于,一聲嬰兒的哭喊聲響徹了整個咸福宮,接生嬤嬤將那皺巴巴的小不點抱在懷里,用手溫溫柔柔得將臉上的血漬擦干後,看到那張臉,接生嬤嬤不由得大叫一聲,「啊……這,這,大人,您快來看看皇子……」

陳公听到接生嬤嬤的那一聲驚叫,心里突然生出不安,他趕緊湊到接生嬤嬤身邊看那嬰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麼會這樣?

陳公結果小皇子,號著他如蓮藕般的手臂,看著他青紫色的臉,蹙緊了眉頭,這是身重劇毒,與戚貴人的毒是一樣的,這孩子估計也活不過二十歲。是誰這麼惡毒,下如此虎狼之毒?

若這孩子生活在宮里定會早夭,他猶豫得看了戚蘭芷一眼,思及戚蘭芷曾經救過他一命,便心里有了注意,他要保住她的孩子。

陳公于接生嬤嬤耳邊說了幾句話,接生嬤嬤听了心驚膽戰,怎麼也想不到,忠厚老實的陳大人,居然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不過接生嬤嬤也著實佩服陳大人。她點點頭,待陳公將那剛剛生下來的皇子用小量的**迷暈,放入藥箱之中後,便背起藥箱往外走。

接生嬤嬤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她怎能不緊張,她必須要趕在皇上趕到咸福宮趕回來……

羽月夜接到戚蘭芷早產的消息後,便急急惶惶得往咸福宮趕去,看著咸福宮外,那宮女宮人人人面帶沉重的急色,心里也隨著緊張了起來,他剛走到宮院中,便看到一個身著藏青色衣服的嬤嬤背著一個藥箱進了戚蘭芷的寢宮,羽月夜看那背影,蹙緊了眉頭,他當然知道那是誰,除了接生嬤嬤穿藏青色,這宮里的宮女都是按級別分配衣服的顏色,粉,黃,青,紫。

這時候,嬤嬤不是好好接生,背著藥箱做什麼?

正想著,羽月夜加快了腳步,踏進了戚蘭芷的寢宮,一聲嬰兒響亮的啼哭聲,響徹了整座咸福宮,嬤嬤一臉歡喜得抱著懷里的嬰孩兒,從里間出來,「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是位漂亮的公主……」

羽月夜的疑慮被那一陣陣響亮的嬰兒哭聲所打斷,他從接生嬤嬤手里接過那粉女敕女敕的嬰兒,看著懷里的孩子對著他笑,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得翹了起來,平日的冷漠,煙消雲散。他有孩子了,是他第一個孩子……

就在羽月夜逗著孩子的時候,陳公突然從里間跑了出來,匍匐在地,顫顫巍巍地說,「皇,皇上,娘娘血崩了,歿了……」他盡力了,他已經想盡了為她止血的辦法,但是都無能為力,最可悲的是,即便救了回來,娘娘也不會活多久,那劇毒早已浸入心脾。

歿了?羽月夜凌厲的目光射向面露怯色的陳公,厲聲問道,「怎麼會歿了?說,怎麼回事?」

羽月夜對戚蘭芷的感情並不深厚,這後宮里的所有女人都是他政治的附屬品,將她們納入後宮,本就是為了她們背後的勢力。他對他後宮的所有女人都是平淡如水,但他總是有本事讓這些女人死心塌地的愛著她,為了得到他的愛而斗的你死我活。所以,戚蘭芷的死,並沒有讓羽月夜多麼傷心,因為他手上有了戚蘭芷的孩子,戚家的外孫女是西夏的公主,他們依然會站在他這邊。

「這,娘娘的胎像一向很穩的,並沒有早產的跡象,微臣懷疑,是有人在娘娘每日的安胎藥里,下了毒,想要了娘娘與小公主的命……」陳公將自己號脈所知戚蘭芷體內身重劇毒的事情——了出來,還有生產時的情況,唯獨隱去了那皇子與這女嬰互換的事情。

「宓兒何在?」羽月夜冷冽得問。

「奴婢在……」宓兒怯生生得從角落里走出來,跪在與羽月夜不遠的地方。

「戚貴人的藥,是誰在煎?」

「是奴婢?」

「安胎藥被人下了毒,你可知道?」

「奴婢不知啊,皇上」宓兒使勁兒磕著頭,大喊冤枉。

「哦?戚貴人的藥,一向是你負責,你家娘娘中毒,你說與你無關,你可有什麼證據洗月兌你的罪名?」羽月夜眯著雙眸,緊盯著宓兒,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神情,他要查出來究竟是誰所為,在他的後宮,還有這般毒辣的女人,而且這女人差點壞了他的大事,不可饒恕……

宓兒咬著唇,迷惑的眸子突然一亮,「皇上,是雪妃,肯定是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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