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捂著臉,仍舊不相信慕凌雪敢有這麼大的膽子打自己,這個無依無靠的女人難不成覺得她沒有什麼可顧及的,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羞辱如洪水一般涌向到腦子里,這一刻容氏腦子一片空白,手卻本能的揚了出去夜寵為妃章節。
慕凌雪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的往前面一甩,容氏被帶著踉蹌的退了幾步,夜菊眼急手快的將人扶住,這容氏這才沒有摔倒在地上了。
「容氏,看你也是個有規矩的,怎麼竟然此時糊涂了?你出言頂撞當家主母,我打你也是理所當然,莫說打,就是直接將你趕到莊子上,旁人也說不出什麼來。王爺讓你管著後院,想來因為什麼你心里比誰都明白,看來在這個位置上坐久了,讓你連什麼最重要都忘記了。」慕凌雪好笑的看著她。
剛剛的一舉動,容氏回了神智,一番話听到耳里,只覺得異樣的刺耳,「趕到莊了上?妾身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王妃就羞惱了,要是把王妃做的事情一件件拿出來,哪一件都夠王爺休掉你的了。此時竟還大言不慚的說這樣的話,王妃就不覺得難以啟齒嗎?」。
「難以啟齒?要是真在乎那些,你覺得我還會好好的活在這府上嗎?怕早就被有些人用心良苦的給害了,說起這個,我到是想起來了,當初剛進王府時,我吃的那個菜里,好像是被人下了絕子嗣的藥,堂堂閑王妃就有人敢被下藥,真不知道王爺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讓人去查查是何人這麼大膽。」慕凌雪歪著頭,眼楮閃閃發亮,「說起這個來,閑王府里除了新進府的楊側妃,其他人到是都沒有傳來懷有子嗣的消息呢,不知道和這個有沒有關系。」
慕凌雪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容氏的心就提了起來,听到最後整個身子都幾不可見的微微顫抖起來,更不看不到自己慘白的臉色。
扶著她的夜菊听了這些,整個心都涼了,那些藥還是當初王妃進府時,主子吩咐她到廚房里拿東西時借機下的藥,日間過去這麼久,想不到今日會被翻出來。
她更沒有想到的就是王妃會發現,可怕的是王妃能忍到這個時候說起來,細想之下,之前主子沒有得罪王妃時,王妃一直待主子很和氣的,可是自打主子與王妃撕破臉之後,雖然王妃待主子冷淡了,但也沒有做過什麼事情,這種事情也沒有拿出來,直至今日才說出來,可見王妃已仁義盡至了。
夜菊提著的心慢慢的放回去,自己一個丫頭都看的明白這些,主子怎麼竟糊涂的還看不明白呢?王妃不是個小氣之人,更是大度的不與主子計較,甚至連王府里管權的事王爺讓交回王妃手里了,王妃都沒有要,可見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今日能說出這樣的話,還不是主子給惹毛了。
主子不爭氣,做下人的著急也沒有用,只能沉默。
容氏紅著眼楮,半邊臉還火辣辣的難受,「慕容雪,你少拿這個來嚇我,不要說她們,就連我也沒有子嗣,若真有這回事,我到也要看看是何人這麼大膽,膽敢做這種下作的事情。你無憑無據的污蔑這事是我做的,你以為會有人相信你的話嗎?」。
慕凌雪眨眨眼楮,「咦,我什麼時候說是你了?莫不是你做賊心虛了?」
容氏一頓,才反應過來,臉乍青乍紅,真真和吞了一只蒼蠅是的,夜菊暗下搖頭,主子是慌作一團,不打自招了,換成誰都听的出來,而且一直以來她就知道主子不會是王妃的對手夜寵為妃章節。
薔薇一直安靜的站在一旁,一雙平靜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容氏,卻是這樣,也讓容氏看了之後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剛剛主子說的那些話,薔薇也是第一次知道,心下怎麼能不吃驚,這事換成旁人早就扯破而鬧開了,主子生怕善良而不與人計較,卻讓容側妃得寸進尺,想著這些,她深吸一口氣,竟覺得莫名的心疼起主子來,好在主子懂得醫術,不然那樣的東西真的吃下去,豈不是真的絕了子嗣。
這一刻,薔薇明明知道自己很憤怒,卻發覺自己竟然能變的如此冷靜,心下一驚,竟是從何時起自己變了?連自己都沒有發覺?
回想著跟著王妃到閑王府之後的日子,從開始不屑王妃到心服口服,又被王妃派到外面管理著事物,她從來不知道女子竟也可以有這樣的做為。
是啊,就是從那時起,她慢慢的變了,不會去認命只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是丫頭命,甚至還可以去想一些以前從來不敢想的事情。
往日里在王妃和水竹面前,她都放開自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那是因為她把王妃和水竹當成了親人才如此罷,到是此時經歷了這一事,她才明白了自己變了。
慕凌雪看容氏不言語,冷冷一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容氏,你是欺我沒有家人依靠,又不得王爺寵愛才會這樣無所顧及吧?你有沒有听過一句話,天造孽犯可存,自造孽不可活這句話?萬事都要記得給自己留條後路,省著日後後悔都沒有機會。」
不願與她多說,慕凌雪回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幾棵梅樹,「不過是幾棵樹,人做到如此心宰,又豈能成大事?」
容氏猜不透慕凌雪這句話是說給她听的還是說讓人砍樹的王爺,只是此時此刻她也沒有這個心思想,今日受這樣大的侮辱,是她這輩子也沒有遇到過的。
看著已走遠的兩道身影,夜菊才出聲勸道,「主子,外面寒氣重,咱們也回去吧。」
王妃做成這般,主子不但不領情,顯然還懷恨在心,她個下人又怎麼能勸得了呢。
容氏恨意的抬起頭,咬咬唇,轉身看向身後的幾棵梅樹,心里恨的要死,在知道王爺並不是因為她才種梅樹時,她就對這幾棵梅樹不喜起來,直到這一刻,她從來沒有發覺自己這麼恨這幾棵梅樹來。
等主僕二人出了院子,容氏才微頓下步子,「去把樹砍了。」
眾下人令命進去,容氏看也不看一眼,大步離開。
在說沒有進得了花園里的董氏,坐在屋里恨意的擰著帕子,屋里更是一片狼藉,破碎的東西摔了一地,可見先前是發過脾氣的。
「容氏這人賤人,竟然讓下人攔著不讓我進去,她還真以為她管著後院就是受王爺寵愛了不成?王爺自打娶了李凝芙就沒有進過後院,不用多說也知道王爺最在乎的是誰,她就是嫉紅了眼也沒有用。」董氏恨恨的罵著。
她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勾引一下王爺,這陣子也吃了不少的補藥,效果怎麼也不知道,只想著尋個機會與王爺同房,畢竟如今不似以前了,見王爺一面比登天還難。
可是好不容易得了這麼一個機會,就這樣白白的被容氏給毀掉了,董氏心里怎麼能不恨呢,以前她時刻巴結著容氏,可又得到了什麼好處?不過是被容氏利用罷了,如今她也算看明白了,自己不犯事,容氏還能拿自己怎麼著,自己更不用去看她的臉色哄著她。
「讓人給前院的芙王妃送信了嗎?」。董氏抬起頭,想到能讓芙王妃恨起容氏來,心情也好了大半,「前院可有什麼動靜?」
秋風恭敬道,「回主子,信通過廚房采買的婆子帶進去了,那婆子出來之後說芙王妃听了這後臉色很不好,王爺回去的時候她正在屋里哭呢,王爺還發了大脾氣,很生氣呢。」
「哼,容氏能找王爺去吃烤肉,如今惹得芙王妃傷心,王爺此時定恨死她了,我就是讓她吃力不得好,看看她還怎麼得意。」
秋風尋思了一下,「主子,奴婢才听到下人傳,說是容側妃被王妃打了一巴掌。」
董氏的眼楮一瞪,人也從軟榻上跳了起來,「真的?」
說完就放聲笑了起來,「我心時的這口惡氣是真真的出了,這一巴掌打的好,看容氏以後還怎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笑夠了,董氏才覺得餓了,「讓人把飯菜擺上來。」
之前只顧著生氣,連午飯也沒有顧得吃,此時心情好了,才發覺餓了,容氏被打對于董氏來說自然是好事,秋風看在眼里,心下吁了口氣,不管怎麼樣主子總算是好了,要不然受苦的也是她們這些做下人的。
另一邊,楊側妃在自己的院子里听了容氏被打的事情之後,神情微愣,靜香看的出來主子的不甘心,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呢?
主子把娘家人連帶著皇後都給得罪了,哪里還靠得了娘家人,如今懷著的子嗣也沒有了,又把王妃得罪了,想在東山在起,比登天還要難啊。
卻不成想,這消息對于閑王府來說並不算什麼,真正讓眾人震驚的消息還在後面。
西晉國皇帝上朝的第三天,突封邊關大將軍,此舉讓眾人更驚訝的是那邊關大將軍不是旁人,正是東晉國赫赫有名的慕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