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妃與西王在御花園放風箏?」
雲霄苑里,淑妃听到小太監的匯報,倍感訝異(掠愛︰錯上王爺榻第九十一章風箏禍內容)。由于西門易的事,一宿沒睡,頭痛的揉著兩鬢,閉目思考著。
「是啊,淑妃娘娘。」太監小安子道,「還有晚公主,正在御花園玩兒的歡呢,只是不知為何皇後娘娘身邊的春桃暗地里警告宮人們,不準張揚,奴才覺得怪異,方特來稟報淑妃娘娘。」
「嗯,小安子,你做的不錯,有賞。」淑妃懶懶的點點頭,示意一側的宮女給小安子取來了幾錠銀子。
「謝娘娘!」小安子高興的連連叩首。
「下去吧,有什麼事就來給本宮說說,本宮可是悶的很呢!」淑妃朝小安子揮了揮手道。
「是,是,奴才一顆心都在淑妃娘娘身上。」小安子媚眼歡笑。
待小安子離開之後,淑妃靠在榻上,思考著這件事的價值。
「娘娘,皇後此舉怕是別有意圖,要不讓奴婢去知會西王一聲?」淑妃的貼身宮女素心知道淑妃應下了瑤妃的懇求,心想著淑妃或許會幫助西王免遭皇後陷害。
「不!」淑妃擺擺手,冷笑道,「由著皇後去,給那個蘇染畫吃點苦頭,至于西王,等他真的陷入困境再由本宮出手,豈不是更能記得本宮的好?」
「還是娘娘考慮的周到。」素心點點頭。
「紅顏禍水啊!可憐的西王,一直無風無浪,這次可是要被蘇染畫害慘了,真是負了瑤妃多年的謹慎撫養。」淑妃夸張的嘆了口氣,嫵媚的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意,「素心,暗中留意著那邊的事。」
「是,娘娘。」素心道。
御花園里,蘇染畫並沒有多少心情放在高飛的風箏上,她一直想著西門顯楚的話,要佔牢北王妃的位子,就不能惹惱了西門昊,而她與西門昊合作的關系剛剛有了個小小的苗頭,決不能放松。
所以,蘇染畫還是決定早點返回北王府。
「皇嫂,你怎麼了?」西門晚見蘇染畫靠著樹干無精打采的樣子,跑過來問。
蘇染畫掩口打了個哈欠,「整宿沒睡,好困!」
一邊的西門哲收回了風箏,其實沒有了蘇染畫的歡笑,他也是很無趣的,雖然不願承認,其實他再也找不回記憶中的蘇染畫了。
可是蘇染畫就是蘇染畫,西門哲看著依著樹干的女子,她的改變全都是因為她的命運,嫁給了他的二皇兄,備受欺凌,即使再美的女子也無法永遠保留那純美的笑靨。
就算她是他的皇嫂,他也有保護她的責任。
「我送你回王府吧。」西門哲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蘇染畫擺擺手,讓西門哲送她回去,那不是專門授人以柄嗎?那可不同與在御花園放風箏,好歹還有個西門晚做擋箭牌。
「若非父皇不準我出宮,我就可以跟四皇兄一起送你了。」西門晚有些懊惱。
「晚公主,」有人朝他們這邊急急走來。
「玉兒?」西門晚認出來人,正是太後的貼身宮女。
「奴婢參見西王,晚公主(掠愛︰錯上王爺榻91章節手打)。」玉兒向西門晚與西門哲分別施禮,由于不認得蘇染畫,又見她衣著打扮很普通,便當做了哪個身份高點的侍女,沒有理會,接著對西門晚道,「太後讓奴婢請晚公主過去陪她老人家解解悶。」
「現在?」西門晚問。
「是的,太後說正好能趕上午膳的時辰,要公主過去一起用膳,有晚公主愛吃的黃花魚呢。」玉兒道。
「晚兒,你先去吧。」西門哲見西門晚有些猶豫,便催促道。他知道西門晚自幼沒有母妃,全仗了太後的呵護才能在後宮里博得一絲地位,與其他的公主相提並論,所以是決不能輕易對太後說不的。何況玉兒特指出有西門晚愛吃的菜,就更不好推辭了。
「好吧。」西門晚想了想後,道,「那我先去了。」
于是,西門晚將風箏遞給了西門哲,帶著小雲,跟著玉兒趕往了太後的儲敏宮。
「西王,告辭。」
西門晚前腳剛走,蘇染畫便也要離開御花園。
「不能再說會兒話了嗎?」。西門哲手持著兩個風箏,立在蘇染畫面前,清秀的臉上帶著孩子氣般的懇求。
如今的身不得已,他認了,他願意當做弟弟去看待身為嫂嫂的蘇染畫,可是他不要他們之間變的如此生疏。
「西王,我很累了。」蘇染畫淡淡的道。
遠處,緩慢的腳步聲響起。蘇染畫循聲望去,不覺微微顰眉,是花公雞陳福挎著一個籃子走進御花園,扭捏的姿態,不陰不陽,雖然好笑,但又讓蘇染畫覺得厭惡。
陳福自然也看到了西門哲與蘇染畫。
不過,蘇染畫想陳福應該踫到了剛離去的西門晚,而且剛才他們四人放風箏的情形也有人看到了,就算陳福記恨她,也不能因此憑空翻起什麼風浪吧。
當陳福扭扭捏捏的朝二人越走越近,開口說出第一句話時,蘇染畫才知道自己真是輕算了這個老家伙。
「哎呀,西王,北王妃,你們——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陳福望著西門哲與蘇染畫,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驚的目瞪口呆。
「陳公公,你在說什麼?」西門哲轉身,疑惑的問。
而蘇染畫隱在袖中的金針已經成待發狀,陳福的這句話是一個奇特的開場白,散發出無數的訊息,蘇染畫明顯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老奴兩眼昏花,兩眼昏花!」陳福抬袖遮住了眼楮,連聲道。
「陳公公,有話說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西門哲追問,陳福的表現太莫名其妙了。
「王爺,麻煩來了。」蘇染畫道,聲音低沉。
「什麼?」毫無人生閱歷的西門哲一頭霧水。
「西王,不是老奴斗膽,你們——」陳福挎著籃子走上前,指著西門哲與蘇染畫,又一甩手,仿佛有口難言。
「陳公公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蘇染畫瞧著裝模作樣的陳福,冷冷的道。
「北王妃,你與南王之間的事,老奴可以當做是為了幫助北王使的一點手段,可是,你何必要招惹西王呢?」陳福此時將自己當做了一個年紀大的老者在說教,更是有理由不把蘇染畫放在眼里。
「陳福,你亂說什麼?」西門哲怒道,從陳福的這句話里,他也听出了栽贓蘇染畫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