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著轉身跑回到臥室內,隨後「砰」的一下將房門關起來,蘇離安的反應激烈到讓沈天白愕然的無法合攏自己的嘴角(豪門獨寵︰寶貝很不乖內容)。
「喂,蘇離安,蘇離安,你給我開門。」
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的放松,想到自己的狀況,雖然有著糾結的感覺,可更多的,沈天白覺得需要解決的問題是,他現在的人必須回到臥室內,不然他要如何將衣服穿起來,他要如何擺月兌現在的這個糾結狀況呢?
天知道,他的衣服也全部都在臥室里的。
「我不開,我不開,我不開……」
像是被嚇到了,一連說了好幾遍的我不開,蘇離安躲在房間內,遲遲的不再見什麼其他動靜。
真是麻煩了,有點喪氣的抬手想要狠狠的去捶打門板,發泄一下自己的郁悶。
可是在抬手之間,沈天白卻又忍住了。
他依舊覺得自己需要控制,因為他很擔心,如果他這麼做了,房間內的蘇離安是否會更害怕。
深深的呼著氣,自我的在門外面做著調節。
想著自己不能夠就這樣的放任現下的狀況一直延續下去,沈天白覺得,他需要做點什麼。
不管怎麼說,班他還是要上的,門他還是要出的。
如果一直這樣,今天的工作可就是全部癱瘓了。
要知道自打接手了沈氏,沈天白可是在上班的問題上沒有一天延誤的。
並且今天,他也不打算破那個例。
總裁就需要有個總裁的樣子,該做好的就是需要做好。
「 噠。」
鎖扣扭動的聲音打著門內傳出來,轉過身,有點愕然。
沈天白看到蘇離安那爆紅的臉頰,以及低的脖子都有些要斷掉危險模樣。
「你進來吧,剛才是我太過分了,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對待你的。」
開口便是道歉,沈天白看著蘇離安這個樣子,張了張口,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卻不知怎的,他沒有辦法找到半點可以說的言語。
蘇離安是什麼意思,她到底為什麼在道歉,他都明了,他懂得她現下內心的波瀾,他懂得她現下心髒深處的掙扎。
她所有的想法,他都可以想到。
所以基于這些問題,他很想要告訴她,他並不是那麼獨斷的男人,他很想要告訴她,跟著他,真的是一件不錯的選擇。
她還是可以有自己的空間,她還是可以有自己的自尊,可是也講不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心理,沈天白就是那樣的噤聲了。
他什麼都不說,他就是那樣的,想要讓蘇離安對著自己的身份有一個底線的認知。
因著怎麼講呢?沈天白對于未來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性。
他真的很擔心,現在的自己可以對蘇離安好,現在的自己願意對蘇離安好,可是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也許是明天,也許是明年,也許是下個月,他就不願意在對她好了。
他們之間的關系,終究是紙一樣薄的。
所以,誰都不需要去對誰用心,誰都不需要去對誰負責(豪門獨寵︰寶貝很不乖內容)。
這樣的關系,才讓人輕松,才讓人沒有負擔,不是麼?
「我一會要出去上班,今天的話你可以好好的將這附近的環境熟悉一下,如果需要的話,你也可以去逛逛街,買點東西,這個到時候我再安排,還是先吃飯吧,你不是說餓了麼?」
將話題岔開掉,不再繼續,沈天白一面走進房間,直接朝著自己的衣櫃走過去,一面將著蘇離安今天的生活做著安排。
始終都在沉默,蘇離安的人似乎在走神,她的注意力似乎還在沈天白沒有穿衣服的這件事情上。
還真是個愛鑽牛角尖的小孩子呢,動作很快幾下的就將著衣服穿好。
可以說是被迫的,沈天白在今日還不得不將著他那意大利手工縫制的,他所最為喜愛的白襯衫所割舍。
因為沒有辦法的,他那昨天才剛剛穿了的襯衫現下依舊還在蘇離安的身上,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蘇離安還沒有換下來,並且也沒有任何要換下來的意思。
「喂,小丫頭,我已經穿好衣服了,恩?不要再低著頭了,不然我很擔心你年紀輕輕的便要得上脊椎病,喂,恩?抬頭,看著我。」
重新踱著步子,走到蘇離安的身邊,開口近似于命令的要著蘇離安給著自己回應。
沈天白可以十分直觀的看到,蘇離安的人真的是太過局促了。
她真的是很害羞,真的真的是很有著質樸的純潔。
這其實很難得,在當今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
她卻還是有著自己最原始的本真,沈天白很欣慰,他很喜歡這個樣子蘇離安,但這並不代表他願意看著她的脖子就這樣的疲憊下去。
「恩,我知道了,我在听的。」
遲遲的,開口間,蘇離安的人卻依舊在躲著沈天白的踫觸。
她仍是不肯抬頭,她仍是在躲避。
「不要這樣,小丫頭,恩?你剛剛看到的你應該去習慣,因為那是你早晚都需要去面對的事情,我是你的男人,恩?」
沈天白覺得自己的大腦再一次的有著那麼一點短路,很有幾分幼稚的,將著自己是蘇離安男人的頭餃給抬了出來。
算是做著最後的說服,沈天白強勢的用著手指去掌控,去扭動蘇離安小巧的下巴。
他真的是在強迫了,他很明了,可他就是想要這麼做。
甚至于,他還有那麼一點破功的,做出了一件他始終都在克制的事情。
低頭,深深的將自己的吻印在蘇離安的唇角。
時間,空間,好像全部都在這一刻靜止掉了,身下的蘇離安沒有反應,沒有回應。
可輾轉吸允,沈天白卻感受到了極大的滿足。
無論怎麼說都得到了甜頭,當著沈天白起身的時候,蘇離安的唇角都泛起了一點點紅腫的模樣。
「咳……咳……」
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了,難得的,在這一瞬間,其實除了蘇離安的臉在紅,沈天白的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豪門獨寵︰寶貝很不乖內容)。
講不出的滋味,直起了自己的腰脊。
腳步帶著一點慌亂的往著門外走出去,連著洗漱這樣嘗試性的問題都給忘卻掉,沈天白在這樣一個普通而平常的早晨,真的是將著失態進行到底。
「走了麼?就這樣的離開了麼?」
木訥而緩慢的,在著沈天白離開了足足有十分鐘的時間的過後,抬手,蘇離安慢慢的摩挲自己有些微痛的唇瓣,神智游離。
她在剛剛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喜歡,難過,抑或是憤怒?似乎這些全部都不是。
只是,似乎沈天白這個男人,真的不錯,真的是很不錯。
抬頭看向白色的天花板,蘇離安只覺得自己那饑餓的感覺都不甚敏感了。
門鈴響起,有點驚訝于在這個時候會是誰在敲自己的房門。
終止掉自己本就沒有章法的胡思亂想,蘇離安抬腳,朝著房門走過去,沈天白可能去而復返麼?
就這個問題來說,蘇離安還真是沒有考慮過。
一個西裝革履,穿的很為正式的男人在貓眼之外,呈現出如是的小像。
他看起來不像什麼不法分子,隔著門,蘇離安即便如是判定,卻依舊不敢輕易的將房門打開。
「蘇小姐,請問蘇小姐在家麼?我是沈總派過來的,今天由我負責帶蘇小姐熟悉地形以及帶蘇小姐去上街購物之類的,只要是蘇小姐需要的,我都會辦到。」
像是可以窺視人的心,可倒也要說的上是細心。
男人在外面小心翼翼的將著自己的來意介紹,他是沈天白派過來的人,有點愕然于沈天白的體貼安排。
遲疑了一下,蘇離安隔著門板,要著門外的男人等待自己五分鐘。
她需要換衣服的,白色的松垮襯衫這任誰看一眼都會知曉是男人的衣服,試問如是的裝束,她若是穿了出去,那將會有多麼的萬眾矚目。
想著沈天白的言辭,一路小跑著回到臥室,徑自幾步來到牆角左邊的衣櫃。
伸手一拉,櫃門打開之際,讓人很有點眼花的各種衣裙便就一股腦的出現在蘇離安的視線內。
真的是應有盡有,並且每一件衣服上都掛有並未拆掉的標牌。
全部都是英文,看不懂,也不了解品牌這一類的東西。
隨手撿了一件款式最為簡單的,看起來也比較長的連衣裙,蘇離安不再多做考慮的幾下穿好在身上。
她不想要讓門外的男人等的太久,即便他已經將自己的身份說的明確,可她卻依舊不想要讓男人等很久。
畢竟,在她的觀念內,其實所有人都是一樣的,誰也不比誰好到哪去,誰也不比誰差到哪去。
「我好了,剛才因為在換衣服,所以沒有辦法讓你進來坐一下,對不起啊。」
有點蹩腳的,蘇離安在從著房內走出來的時候,開口便是給著男人的道歉。
她有點小小的窘迫,一方面是因為她很少向人道歉,一方面是因為對于男人的陌生和尷尬。
「沒有關系的,蘇小姐,我的名字是林之謙,你喚我之謙就可以,我是沈總的私人助理,我想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了的話,或許我現在就應該帶蘇小姐去吃飯了,沈總之前關照過了,蘇小姐還沒有吃早飯的(豪門獨寵︰寶貝很不乖9章節手打)。」
恪守禮貌,林之謙站在門邊,對著蘇離安禮節的行了一個禮。
這還是這麼多年內,繼陸微欣後,第一個出現在沈天白世界內的女人,哦,不,準確的說來,應該是第一個出現在沈天白世界的女孩。
只是在此之前,在還沒有見到蘇離安之前,林之謙曾一度認為蘇離安該是一個十分有著女人味的風情女子。
可倒是沒有想到,真的見到了人後,現實卻是同著想法出現了極大的反差。
「恩,是啊,額……那我們現在去吃飯吧,其實我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只要可以填飽肚子就行了。」
進一步的解釋著,蘇離安只覺得在同著林之謙在一起的時候,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不自在。
她搞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她知道的,不過就是她的無法自然。
林之謙是一個很守禮的男人,他看起來為人和善,脾氣也好的沒有話說,他的面上始終都掛著笑,似乎不管蘇離安說什麼,他都在很認真,很仔細的听。
可沒有人知道的是,就是這個樣子的林之謙,蘇離安才愈發的感覺到壓力。
因著她就不相信世界上可以有著這樣好脾氣的人,她很固執,很為偏執的,將著這個樣子,將著這個類型的男人,全部都歸結為心機深沉,發起火來萬分恐怖的類型。
並且在蘇離安看來,現在的她,同著林之謙是不平等的,她打著心底不喜歡這種階級分化的不平等,她不喜歡人和人的地位差,即便那是從始至終,從古至今都存在的問題。
「我們就在路邊攤隨便吃一點吧,不需要走的太遠了,你說呢?」
目之所及,在突然看到路邊一處小小的面攤後,蘇離安不自然的吞咽自己的口水,然後有一點怯生生的,對著林之謙說出自己的提議。
「這里?蘇小姐你確定要在這里麼?」
皺了一下眉頭,踩下了剎車,行動上順著蘇離安的意思,只是林之謙的神色上卻帶了一點猶豫。
顯然,他對于蘇離安的這個提議是不贊同的。
「是啊,就這里吧,我真的已經很餓了,其實不過就是一個早飯,在哪里吃都是一樣的。」
很有幾分堅持的,沒有任何松動的樣子,蘇離安對著林之謙做著自己的堅持。
終是松了口,點了頭,認同了蘇離安的要求。
林之謙將車子停靠在路邊,然後跟在蘇離安的身後,一前一後的進了小小的面攤店。
「老板,給我來兩根油條,一碗豆漿。」
甜甜的開口,叫著自己以前最喜歡吃的東西,蘇離安單手撐著下巴,有幾分出神的在回憶,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吃過這看起來最為簡單的東西,卻是她已經好久都無法吃到的東西。
她的日子好像還真的過的很清苦,自嘲的笑了笑。
蘇離安的臉上開始浮現出不屬于她年紀的蒼涼,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
林之謙暗自驚訝,卻沒有過多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