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著丘子默鬧在一起,蘇離安放松了自己的心情,整個人開始出現了一個輕松的狀態。
之前的不愉快,開始被她在這會真真正正的拋開掉。
因為局勢的轉變,因為為了獲得一方讓自己更為舒心的空間,蘇離安開始自我放逐的,同著丘子默進行注意力轉移。
她似乎還真的是快要忘記了,假使說,丘子默沒有對她說,他們兩個人是需要上同一所大學的。
她似乎還真的,快要不記得自己早就將著自身同著丘子默進行了綁定。
感情開始了快速的升溫,不同于所有人的想象,當然,也不同于蘇離安自身的想象。
也不知道是自我麻痹的十分成功,還是真的一切就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開來了。
總之,在蘇離安住院的這段時間內,蘇離安同著丘子默兩個人的感情發生質一般的飛躍。
他們的感情,從著開始的平淡,變為了現在的熱火。
甚至于,如膠似漆這樣的詞語,都可以用到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而締造了他們這樣和諧環境的推動力是,沈天白的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再度露過面。
他遠離了蘇離安的生活,好似退出了一般的,不曾出現在蘇離安的視線範圍內,也沒有給過蘇離安任何電話上面的聯系。
生活中,好像都不曾有著沈天白這樣的一號人物了。
當著兩個月之後,蘇離安在丘子默的陪伴下,重新走出醫院,接觸外面世界的時候,若不是丘子默在問到蘇離安家庭住址的時候,蘇離安真的,都快要不記得自己同著沈天白還是有著關系的兩個人。
帶了一點憂心的,報出自己的家庭住址,依舊同著以往的方式一樣,蘇離安遠遠的,便讓丘子默將車子停在公寓的附近,然後再一個人不嫌麻煩的,打著公寓的外圍走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住所。
可不同于以往的,這一次,尾隨著蘇離安的,丘子默很有幾分好奇的,對著蘇離安進行了見不得人的跟蹤行徑。
他太過好奇了,他沒有辦法克服自己的妒忌心。
所以,這讓他不得不做出這般不入流的事情。
因為在意,因為不能夠理解,丘子默真的完全無法想到,為什麼那一日,沈天白自稱是蘇離安的哥哥,又冒死的將她救上來,可在那之後,卻將著蘇離安的人生生的丟在醫院,不看不問。
這並不符合常理,也同著血緣至親之間的定律完全無法對應。
拿出鑰匙,站在自己公寓的門邊。
蘇離安帶了幾分生澀的,將著鑰匙放入鎖孔,然後擰動。
這里,真的快要讓她有陌生感了。
不同于該有的親切,許是發自內心的,還沒有完全的將著這個位置當成自己的家。
蘇離安咬著唇角,在房門開啟之後,閃身進入。
沒有回頭,也不曾回頭,所以,這樣的蘇離安完全沒有看到那跟在她身後面的尾巴。
「還真是沒有變化啊。」
站在白色干淨的客廳中間,蘇離安抱著自己的肩膀,然後自言自語的出聲。
其實,她第一目的,第一反應,是想要看這里,到底是否存有人生活其中的痕跡。
因為沒有得到沈天白探望的蘇離安,她在這個時候很希望自己可以為沈天白找到一個他不來,他沒有辦法來的藉口。
可難免失望的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十分顯然的,沈天白生活其中的氣息,真的明顯到不行。
他還是在a市的,從始至終,從頭到尾。
苦笑了一下,突然發現,有些時候自欺欺人也是一件十分不好辦到的事情。
蘇離安站在其中,表情尷尬的可以。
重新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再去東想西想的,轉身,邁開步子走回自己的臥房內。
百無聊賴的,為自己找著事情做得,隨手的拿過書架上的一本英文小說集。
很有些提高自身素質的,蘇離安靠在床頭,在那邊津津有味的讀起來。
這樣大段大段的英文對她來說,很多單詞還是比較陌生的。
不過通過前後文的聯系,多多少少的,她倒是也可以看得懂。
「少爺,今天是蘇小姐出院的日子,這段時間你都沒有過去看她,相信蘇小姐的心里面一定十分的不好過。」
沈氏頂層的辦公室內,林之謙前後猶豫過後,開口為著蘇離安在沈天白的面前說話。
這是這麼多年來,林之謙第一次在沈天白的面前,說著沈天白的私事。
揚了一下眉,詫異的在眾多的文件中抬首。
沈天白看著林之謙,無悲無喜的好似,只是平常的瞧上那麼一眼。
可在林之謙的個人感覺上來說,那意義卻是截然不同的。
「是我多嘴了。」
馬上低頭承認自己的錯誤,沒有繼續的一分一秒的堅持,林之謙為了自己說出口的話,同著沈天白道歉。
「沒有什麼,你不需要緊張,只是,之謙,我有些不明白,也有些驚訝,你為什麼會突然在我的面前提起蘇離安,我一直以為,你會永遠好似機器一樣的,只做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倒是沒有想到,你會有一天給我這樣的驚喜。」
放下手上的圓珠筆,沈天白的雙手在自己的辦公桌案上交疊,呈現出一個漂亮的形狀。
「沒有原因的,少爺,我只是覺得蘇小姐其實這次的傷勢挺嚴重的,就算是不出于任何感**彩,您有空的話,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呵呵,我知道了,不過,我相信她的同學會送她的,之謙,我希望你可以更加明確一下,我同著蘇離安到底將會是怎樣的關系,對于自己操縱的一個寵物,我並不喜歡被套牢,也不喜歡感受到任何套牢的感覺。」
不緊不慢的,沈天白打著自己的辦公桌邊站起身,直接走到一側的工藝品架上拿過一瓶紅酒,自斟自酌的,沈天白透過偌大的落地窗,看起外面的奢華景象。
這里,是a市的最高點。
站在這邊往著外面看,其實很有幾分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很有些唯我獨尊的味道,將紅酒放在唇邊,慢慢品味。
沈天白心情舒暢的,無以復加。
「我知道了,對不起少爺,我以後會很注意的。」
感悟的倒沈天白的話外之音,垂下頭的林之謙眸子微微閃動。
沒有再給出任何回應,不再同著林之謙做半點交流,沈天白開始就只是一個人,站在那邊想著自己的事情。
蘇離安已經到了出院的時候,時間過得,似乎還真是快的不得了。
這麼久都不曾去醫院看過她,倒是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她的心中對著自己有怎樣的想法和看法。
這是,自己真的很在意麼?
模著自己的心口,沈天白看著樓下的光景,面色沉寂如水。
看著看著,人也變昏昏沉沉的就在著座椅上睡了過去。
歪了頭,脖子垂在桌案上。
蘇離安最近因為養傷的緣故,倒是惰性在不斷地增加上升。
更加的嗜睡了,只是有些時候睡著了也是一種幸福。
因為這樣的話,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
房門被人自外面緩緩的推開,夜半,當著沈天白歸家的時候,第一時間,他從著玄關處的位置就看得出來蘇離安的回歸。
輕了腳步,因為相對安靜的房間,沈天白猜測著蘇離安的人應該是在臥室中,並且很有可能已經睡著了。
不能夠說是完全意義上的故意,其實對于蘇離安,對于她因傷住院,沈天白是有過想要去探望她的沖動的。
可是同樣的,因為那心底無法抹去的身影,這讓沈天白邁向醫院的腳步變得尤為沉重。
他做不到忘記陸微欣,並且,在蘇離安的臉上,身上,行為舉止上,他總是常常的,可以看到陸微欣的影子。
他打著心底內,萬分的排斥這種相近的感覺,不是不喜歡了,而是因為太過喜歡,太過在意。
可這時間和地點,卻是那樣的同著現實問題相撞,並且完全不匹配。
人之常情的,其實大多數人都有著這樣的困擾。
那便是我們可以忍受心愛的人離開我們一次,但是我們無法忍受,她一次又一次的離開。
而當下,對于沈天白來說,去醫院探望蘇離安,無疑不是在自己的傷口上灑鹽,無疑不是在一次的,讓他去體味那種失去陸微欣的痛苦。
即便,現在的蘇離安她並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即便現在的蘇離安她並不會為此喪命。
可人的想法,這是沒有辦法控制的。
推開房門,眼前出現的景象同著沈天白所想的基本一致。
站在那里,看著蘇離安有些蒼白的臉頰,輕著腳步的走過去,沈天白的人在蘇離安的床邊居高臨下。
他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很明確,自己在這個時候是否要將著蘇離安的人叫醒。
只是,就在他猶豫的當口,這個問題卻迎刃而解,因為蘇離安的蘇醒兒煙消雲散了。
十分淺眠的,倏的一下睜開自己的雙眸,好像知道有人在看著自己一般,蘇離安在沈天白才剛剛于自己身邊站定的時候,當下清醒了過來。
她的眸子內一片清明,這讓人看起來,好似她從未睡著一樣。
但也就是這樣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可以讓沈天白看的明了,看得清楚,蘇離安就只是她自身,就只是她蘇離安自己一個人,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的代替品,她是有著自己靈魂的女孩子,並且那靈魂干淨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