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過的在意,甚至于連著多看蘇離安一眼都不曾有的,直接走進自己的臥室,一路將著自己的衣物扯的丟的滿地都是。
第一次的,沈天白如此的混亂不羈。
可沒有那個心情去欣賞的,面對這樣的境況,蘇離安的心情有的是空前的沉重。
她有一種被剝掉了衣服,然後游街示眾的屈辱感。
但不能夠否認的是,沈天白的話雖然難听,雖然刺耳,但是由始至終他說的話都是真實的,不摻雜污蔑的。
現在的狀況,確實是她在打破他們兩個人的約定。
她確實沒有好好的守住自己的本分,只是,發自內心的,她以為她可以同著沈天白兩個人平常相處的。
倒是沒有想到,原來她這樣平等的想法,不過就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那不是沈天白的態度,從來都不是。
臥室內開始傳來東西亂撞的聲響,沒有在現場,單是從著聲音上做判斷,蘇離安感覺得到沈天白在著房間里面的鬧騰。
他的酒該是沒少喝的,不然,他不會這樣的失態。
判斷著,蘇離安扭過頭,朝著房間里面望過去。
可她的人卻沒有半點要進去的意思,她不去管沈天白,因為她沒有辦法很快的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所以她不能去面對他。
但事與願違的,沈天白卻顯然沒有要放過蘇離安的打算,他開始大著嗓門的喊著蘇離安的名字,他開始要著蘇離安進臥室去照顧他。
今夜的沈天白似乎很難纏,似乎很難應付,很難對付。
倒抽了一口氣,蘇離安不情不願的打著客廳內走進臥室。
沒有任何選擇余地的,在沈天白一而再,再而三的呼喚下,蘇離安硬著頭皮的,只能夠選擇出現在他的面前。
她沒有選擇,在這樣的時候。
「為我拿杯水。」
邪魅的靠在床頭邊上,沈天白的人看著蘇離安的眉眼,開口便是命令一樣的要求。
「知道了。」
還是醉的不夠厲害,至少,真的喝多了的男人,該是什麼都做不了的。
這邊,蘇離安的心還在糾結,堵的難受的很。
那一邊,嚇了蘇離安一跳的,她的人被人打著身後,死命的抱住了。
手上的玻璃杯一下掉在了水池之內,咕嚕嚕的滾動了幾圈,然後靜止。
酒精的味道開始再度將著蘇離安包圍,知道身後的來人是沈天白。
神經緊緊的繃在了一起,蘇離安覺得自己好像明白沈天白的意思,好像懂得了沈天白到底是怎樣的一番想法,可是,細追究之下,她又覺得,自己對于沈天白的意思,不是十分的明了。
他是想要,在這個時候,要掉她麼?
真的是這樣的態度,是這樣的意思麼?
可是怎麼辦呢?已經在同著丘子默正常進入交往的蘇離安,她不願意這樣做。
她不想成為沈天白的女人,也許曾經的她,確實是對沈天白有著心甘情願的,自我放逐的意願。
但今時不同于往日了,現在的蘇離安已經變換了視角,她已經不願意了。
就好比那句大多數人都知道的話,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了。
「天白,你想要做什麼?」
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盡量將掙扎變得不那麼明顯,蘇離安在這個時候,十分懂得理智的想法,不是同著沈天白去硬踫硬。
因為那樣,吃虧的就只能夠是她自己。
「我想要做什麼?這需要我告訴你麼?安安,你在問我這句話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先用自己的大腦想一想,當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的時候,他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麼。」
臉頰開始埋入蘇離安的脖頸之間,溫熱的呼吸開始縈繞在蘇離安的身後。
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好像遇到了匪徒一樣。
蘇離安對于沈天白開始出現了一個防御般的姿態,她沒有給沈天白適時的配合。
當然,她也發自內心的,給不出沈天白那樣的配合。
她不是什麼職業演員,所以,她沒有那樣了不起的本事。
「伺候我。」
三個字,包含了的三個字,充斥著滿滿的命令感,沈天白居高在上的王者一樣的姿態,開始成為了灼傷蘇離安心髒的痛楚來源。
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是要開始履行當初的合同了麼?
遲遲的不動,但也停止了掙扎。
蘇離安背對著沈天白,忽然間淚流滿面。
流淚,這是弱者的行為,無論是什麼時候,蘇離安都認可這樣的事情。
但在當下,她卻沒有辦法勉強自己繼續偽裝堅強。
她真的是太難受了,無論是從著哪一點來說。
「哭什麼?嗯?看著我,蘇離安,養著你的這段日子,這幾年,我沒有哪里對不起你,對不住你的吧?既然都是等值的交換,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你有什麼臉在我的面前哭?嗯?」
下巴被沈天白的雙手捏的很痛,蘇離安被迫的仰起頭,不得不同著沈天白對視。
今天的他,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變臉的這麼厲害?近似于不敢去相信現在的沈天白是那個同著自己一起生活的沈天白。
蘇離安瞧著他的臉頰,可不等她再去多想什麼的,沈天白的人卻已經進一步的欺身過來。
他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不顧她的想法。
當然,在這個時候,其實沈天白也完全就不在乎蘇離安的想法。
他都已經把話說的很絕,說的很死了。
並且照著目前的局勢來看,極有可能的,沈天白會在今天徹底的打破掉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格局,而從今往後,蘇離安的日子都會變得很不好過。
「不要,沈天白,天白,你不要這麼對待我,我不要,我不想做。」
軟軟的開口,蘇離安說著自己的不願意,只是那話語在沈天白听來,完全不值得成為他考慮的一種前提。
手上的動作半分都未松掉的,繼續的拉扯著蘇離安的衣服。
沒有半點緩和的余地,男女力量上的不對等也使得蘇離安無法去做任何反抗。
前後三分鐘不到,整個人赤條條的以著人類最為本源的狀態呈現在沈天白的眼前。
腳下有著想要逃月兌的動作,可蘇離安的人沒有辦法的,根本就做不到從著沈天白的禁錮之中逃離。
她離不開的,她沒有任何辦法。
一切,都快成為永遠無法改變的定局。
算是垂死邊緣的最後掙扎,特別用力的動起來。
蘇離安在沈天白的面前,什麼都不去顧及的,沒有章法的亂動起來。
她只想要保住自己,她只想要保全清白。
「啪。」
響亮的一個耳光打在了蘇離安的臉上,紅色的手印在下一秒,開始以著一個突兀的狀態呈現在空氣中。
被打的停止了手上的一切動作,大腦似乎都不能夠正常運轉了。
蘇離安愣愣的,整個人開始變得乖巧起來。
印象之中,這還是沈天白第一次變得如此粗暴,也是第一次,他如此的對待她。
刺痛開始打著自己的身下傳來,發生了什麼,失去了什麼?
仰頭,蘇離安看著天花板,眼淚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
她的人現在很痛,但是一起疼痛的,還有著她的心髒。
今天的一切,現在的一切,其實都是夢吧?
蘇離安自我麻痹著,她告訴著自己,現在不管發生了什麼,那一定全部都是她的一場噩夢。
沈天白不會對她如此的變臉,她的第一次也不會如此的不堪。
不知具體到底是過了多久,不知自己是因為什麼而徹底失去的意識。
總之,翌日,當蘇離安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她的身上正穿著自己平日內都會穿著的素白棉衣。
這是她很喜歡的睡衣,坐起身,若不是身體上的不適感萬分明顯,蘇離安真的差一點就相信,差一點就以為自己昨天,真的是做了一場噩夢。
客廳內隱隱的傳過來聲音,那聲音不是很大,但卻彰顯了屋子內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有幾分說不出道不明的恐懼在蘇離安的心內升騰起來,不知所措,不清楚自己是繼續的裝睡下去,等待著沈天白的離開,還是同著往常一樣的走出房間去吃飯。
但看著現在的時間來說,蘇離安可以判斷的清楚,她的人並沒有睡很久。
因著現在還是早上,日頭不過初升。
「吃飯了。」
門外,開始傳來沈天白叫著蘇離安的聲響。
他的聲音中,沒有波瀾,所以,蘇離安找不到任何對著自己有用處的內容。
她依舊,無法對著沈天白進行任何剖析。
嘗試著,想要打著床上起身,但比較讓人窘迫的是,蘇離安的現狀卻十分的不樂觀。
全身上下,入目之處,全部都是青紫的痕跡。
完全記不得昨日內的具體情況,蘇離安腦子亂亂的,可倒是她其實也不願意讓自己去記得那麼多。
這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所以根本不值得去做任何回味。
遲遲的沒有辦法打著房間內走出去,心下有那麼一點的著急,因為蘇離安無法預知到,今日內的沈天白到底是正常的,還是不正常的。
但預計之外的是,臥房外面傳進來沈天白離去的響動。
那是外面房門開合的聲音,而隨後的客廳內,變得鴉雀無聲,再沒有一絲一毫的響動。
沈天白走了,沒有一句交代,甚至于,他們兩個人之間連個照面都沒有打。
終是穿著自己的拖鞋扶著牆壁,打著臥房內走了出來,站到客廳內的陽台上,居高臨下的往著外面看過去。
蘇離安瞧著沈天白開著車子,揚長而去的灑月兌。
他的人,又恢復了平日內的光鮮亮麗。
在陽光之下,在公司內,在所有人的眼中,他依舊是那個紳士,是那個商業精英,他沒有任何污點,他完美到人神共憤。
但可笑的是,現下的蘇離安卻變得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