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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你自己的車子,這樣你讓我們兩個人如何走得出去,子默,你是不是瘋了,還是說你真的沒有想到,憑著你的車牌號,你家人可以很輕易的將我們的行蹤掌控,這樣一來,我們誰都走不了,也根本就不可能走。」
「慢著慢著,安安,我看你是太過激動了,你說的是對,但是,我這車子的車牌號,不過是我花幾千塊錢買的假牌,按照這輛車子現在的車牌,那是找不到我的。所以你根本不需要這麼擔心,你真的是在杞人憂天了,相信我,好麼?」
突然被丘子默告知,目前的自己是想的太多,是太過的不相信他,是在瞎擔心。
一時間,蘇離安的人開始陷入了沉默。
車牌是假的,那麼,她也就相對來講,失去了激動的權力。
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蘇離安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我們先來計劃一下以後的路到底怎麼走吧,我這邊就十幾萬塊錢,太多的,我也沒有辦法提取,因為那會讓我的家人有所察覺,如果說是出國,現在顯然我們都不具備這樣的條件,並且如你所說,我們肯定就暴露了,那接下來怎麼辦呢?去其他的城市先暫時的做一下安頓麼?」
問著蘇離安的意思,丘子默將自己所帶出來的家底倒是對蘇離安坦白的一清二楚。
這已經是很不錯的現狀了,至少同著蘇離安自身比,她連這些錢都是沒有的。
全身上下,她所有的錢,加起來也不過就是幾千。
並且如果說是有需要的話,那麼她需要做的,就是在經濟陷入困境的時候,變賣自己身上的首飾之類的東西。
比如她的手表,比如她胸前的吊墜。
「你已經很不錯了,要知道,我連這些都是沒有做到的。」
拍了拍丘子默的肩膀,單手撐著下巴,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蘇離安十分難以想象的是,自己居然已經自由了。
她該說是自由了,因為接下來的日子,她將要過起不在沈天白控制下的生活。
心髒深處帶了幾分莫名的激動和興奮,手指的骨節死死的攥在一起。
蘇離安不知這個時候的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她無法言說,她無法表達,她也講不出來。
「呵呵,好了,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開心就可以,說一下吧,我們兩個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要不先出城,先離開這里,以後的事情,我們以後再做定奪,你看呢?」
問著蘇離安的態度,丘子默手下開始再度動作的發動起車子。
「好,我想也是先離開這里比較好,不然萬一再出現什麼其他的波折,一切就不好辦了,子默,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我既然選擇了走,就絕對不允許自己再回頭。」
突然萬分嚴肅的,再度對丘子默表達著自己的心意。
蘇離安看起來,絲毫不見玩笑的姿態。
「嗯,我知道了。」
點了點頭,順著蘇離安的意,丘子默在事情發展到了當前這種局勢的情況下,也真的沒有什麼話想多說了。
算是認命的,就打算真的這樣跟著蘇離安在一起了。
管它以後會出現怎樣的變數,總之,丘子默有了賭一把的心意。
他賭的和蘇離安不一樣,他賭的,是蘇離安在他心中的位置,以及蘇離安以後會給他的回應。
他賭的,是蘇離安永遠的潔白無瑕,他賭的,是蘇離安值得他這麼做。
各懷著心事,當丘子默再度發動車子,當車子在朝著市區外的小路上行駛的時候,蘇離安同著丘子默兩個人相對沉默無言。
沒有人講話,氣氛沉寂的讓人窒息。
意料之外的順利,這一路上,丘子默暢行無阻。
「安安,瞧,我們兩個現在已經順利私奔,出逃成功了。」
叫著蘇離安的名字,丘子默伸手,模了模蘇離安的頭。
「呵呵。」
心事頗重的笑了一下,蘇離安沒有閃躲,反倒是順勢將自己的臉貼在了丘子默的手掌上。
「謝謝你可以為了我做這麼多事,真的謝謝你。」
由衷的,發自內心的開口感謝著丘子默。
蘇離安轉身,將車窗搖下來。
高速公路上的風很大,這使得車窗打開的第一時間,蘇離安額前細碎的劉海便直接飛揚起來。
「你啊,真的不需要對我說這些話,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是心甘情願的,知道麼?」
拒絕掉蘇離安的感謝,可沒有抽回自己的手。
丘子默看著蘇離安被風吹起秀發的畫面,人不禁有些痴了。
蘇離安的身上,有著百合花一樣的美麗。
只是關于這一點,也許她自己並不知曉。
「咳咳。」
用著咳嗽的聲響,來遮掩自己的迷醉,丘子默的舉動很有些欲蓋彌彰。
因為在此之前,蘇離安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原來丘子默有走神的跡象。
「怎麼了?你是累到了麼?」
完全沒有往其他的方向想,蘇離安的問話讓丘子默很是哭笑不得。
「沒有了,沒有,來看看,現在我們面臨兩個選擇,一個是去b市,一個是去c市,你倒是說說看,我們兩個是去哪個城市。」
叫著蘇離安的人,丘子默指著高速公路上的標識,詢問著蘇離安的意見。
「嗯……有沒有其他的選項,不如,我們就順著這條路走下去,看看可以到哪。」
考慮過後,終是覺得丘子默給自己的選擇都是不是最佳的,最安全的選擇。
蘇離安提出著自己獨立的,新的觀點。
「就這樣一直開下去麼?可是我們現在沒有辦法確定接下來會是什麼地方啊?如果這條路不通,或者說是有其他的問題,那我們兩個人今夜不是都要在車內過了麼?」
看起來比較謹慎,對于路線的選擇,丘子默沒有要同著蘇離安一起胡鬧的意思。
第一次發現,原來丘子默同著林之謙有一樣的謹慎。
驚訝著,蘇離安覺得她需要對丘子默刮目相看。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堅持著她的決定。
因為就蘇離安來說,出來了,真的不等于逃亡成功了。
她相信,她也記得林之謙對她說過的話,沈天白,不是說她想離開,她就可以離得開的男人,除非他願意,除非他想放人,不然,誰都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真的打著他的身邊離開掉,雖然對于這樣的斷定,有覺得存在了幾許的夸張。
但是說到底,蘇離安還沒有傻到,就此放棄警惕。
她是什麼人?沈天白是什麼人?
他們兩個,不論是社會地位,還是生活閱歷,都是月兌節的狀態。
想在沈天白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樣,耍手段,蘇離安還是需要仔細掂量的。
「不管如何,我還是堅持你走這條路,我們繼續走下去,子默,你說的的確很對,可是沒有辦法,我不希望被自己的家人抓回去,這可能真的是我唯一的機會,我想要自由,幫助我,好麼?」
看著丘子默的眉眼,堅持著自己的意思,蘇離安看著丘子默,眼神內寫滿了堅定。
「好,雖然我不清楚到底是怎樣的力量,讓你非要如此,不過,既然我們已經都到了這個份上,就按照你說的我也沒有意見,一會如果看到服務站,我們就買點吃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吧。」
點了點頭,丘子默看著蘇離安的人,終是再度做出了退步。
電話的鈴聲開始響起來,細細碎碎的,嚇了蘇離安一跳。
轉頭看過去,那傳來聲音的源頭,正是丘子默的電話。
「還要接麼?」
明明是丘子默自己的事情,可到了這會,他卻來問了蘇離安的意思。
有幾分會意到他的態度,蘇離安搖了搖頭,然後朝著丘子默伸出了手。
「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只屬于彼此,我們兩個是對方的依靠。」
好似誓言一樣的,蘇離安對丘子默宣讀著自己的決定,然後在拿到了丘子默的電話後,將著自己的電話同丘子默的電話一並隨性的丟出了窗外。
手機砸落在地的聲音響起來,那響動並不大,因為在下一刻,丘子默的車子已經駛離了那丟下手機的地點。
「你這樣真是一種浪費,我相信,拿到我們電話的人一定覺得自己佔了大便宜,因為這兩只電話一點都不便宜。」
瞧著蘇離安的人,丘子默打趣著,臉上開始升起他那種招牌般的校園式陽光美少年的美好微笑。
「是啊,是啊,我這叫多多益善,怎麼著,你覺得不行麼?」
看著丘子默的臉頰,蘇離安得意的揚起自己的唇角,帶了點少女的撒嬌。
他們兩個開始可以很好的相處,忘掉了當前的憂愁。
不過,仔細想來倒也是的。
他們兩個人,其實沒有什麼憂愁,對于他們來說,現在能夠離開,一切就是新的開始。
丘子默也不需要擔心什麼,比較,他帶了足夠的資金。
即便是他們兩個想過揮霍的日子,以他帶來錢來說,也還真的可以撐上好一陣子。
只要他們兩人,誰都沒有賭博那種惡習。
那麼一切,都可以走上正軌,不管他們在哪里。
「行,你說行就行,來吧,听首歌,我來找個不錯的頻道,哎,說真的,我覺得我們兩個很成功,我們做了件突破自我的事。」
少年不知愁滋味,丘子默變換了視覺的,開始覺得自己挑戰了自己的極限。
說著,鬧著,笑著。
時間也便在這樣的情緒和氛圍中慢慢流逝,天色漸漸的黑下來,蘇離安作為一個女孩子,體力也到了用完的盡頭。
歪歪斜斜的倒在車座上,眼皮有點發沉的,蘇離安想要睡覺了。
這個時候的她和丘子默,依舊還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著。
沒有路標的指示,沒有城區的指引。
搞不清楚路況的,說到底,一切在按照著丘子默的預估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