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客官,要吃點什麼?」小二見有兩位男子來到店里忙殷勤地迎了上去。
「兩間上等客房。」左手握刀的男子說。
「好的,兩位客官,請跟小的這邊來。」說完在前邊帶路。
「白倪晾呢?」黑衣人轉身問。俊美的臉龐沒有一絲的表情,飛揚的劍眉下是一雙銳利深邃的星眸,氣宇軒昂,無不帶著傲氣,可說起話來沒一點溫度,仿佛剛才不是他在說話。
「屬下不清楚。在分開時他說會留下記號的,但屬下沒找到,恕屬下無能。」帶刀男子恭敬地微低下頭。
「你去查查。」
「是!」男子領命然後出了客房。
黑衣人在二樓臨窗的桌旁坐了下來,再慢悠悠地喝著茶。不知是什麼時候他不經意地往下一瞟,一道身影吸引了他。那女子穿著很怪,一頭微卷的大波浪長發,且頭發不是黑色而是葡萄紫的,長發及腰間,背上背著個奇怪的包袱,穿著一件奇怪的上衣和褲子,腳踩著一雙很是漂亮的鞋子在人行中穿來穿去,一張迷人可愛的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而且還時不時的東張西望,像是在找什麼,又像是好奇。他雙眼晶亮地鎖住她的身影,唇角自然而然地勾起一抹微冷的笑意。
龍玉晴來到一家客棧門前抬頭望望「竹軒客棧」的招牌,嘴角泛起一抹大大的微笑。
「這位姑娘是要住店還是?」一小二上前招呼道。
「公子,住一宿店多少錢?」龍玉晴伸頭望了望客棧里的正在吃飯的熱鬧人群。
「看你是住哪種?如果是普通的就是三十五文,如果是中等的就是五十二文,住上等的就是八十文。看姑娘是趕了很遠的路了吧。」店小二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番帶笑著說。
「哦,知道了。謝謝。」龍玉晴禮貌地說聲。原來從古代開始就有貴賤之分,什麼貴賓房、vip房了。
「姑娘不住店嗎?」。小二見她轉身欲走。
「不好意思,我沒銀子。」龍玉晴露出淺淺的微笑。
「沒銀子?沒銀子還敢來問店。」店小二臉色不太好看。
龍玉晴瞧他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不悅地回道︰「沒銀子又怎麼樣?你凶什麼凶。犯不著你管。」
「嘿呀,還牙尖嘴利的。沒錢就快滾,別站在這里擋財路。」小二凶了起來。
「你是誰呀你,你算哪根蔥,敢跟姑女乃女乃我叫板,你配嗎?」。龍玉晴火性十足地諷刺道。她真的受不了這人的可惡嘴臉,真是狗眼看人低。
「哼,你要是不走,我就」小二挽起袖子哼地一聲向她靠過來。
這時也圍觀了一群路人看熱鬧。
「你就怎麼樣?」龍玉晴回了一記「我不怕」的挑釁的眼神給他。
「我就拉你去見官。讓你挨挨扳子,過過牢癮。」小二邪惡地笑著說。
「有種你就試試看,你姑女乃女乃我還真不怕。就憑你這封建思想的呆瓜還想來抓我。你夠格嗎你。瞧著牌匾寫的如此斯文卻沒想到有著這樣的勢力幫工,還真是丟了你家這塊牌匾的臉。」龍玉晴看著他一步一步地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她心里其實很緊張,因為莫名其妙的到了這里,誰都不認識,如果真被抓去見官,自己肯定會受罪的。但是她就看不了他那副死樣,她管它那麼多禮數,先治了他,免得他以後還一副狗眼看人地的丑陋嘴臉去欺負別的人。她要讓他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本姑女乃女乃不是好惹的。
小二已經走到她面前準備抓她時,她卻反手一扣向右邊一甩,那人被甩了個狗吃屎的造型,惹的眾人哈哈大笑。
他吃痛地爬了起來,惡狠狠地對著她說;「哼,還會功夫,待會到了衙門我看你還有什麼功夫來救你。」
「小子,我告訴你,我對你已經留有余地了,別不知好歹。做人也不是你這樣做的。我只是隨口問問並沒直接住進去住霸王店,我沒錢你就這麼不友善的待我,讓其他客人看見了誰還敢上你家來住店。本來做生意就是和氣生財,待人要禮貌,顧客就是上帝,像你這麼無禮的人遲早有一天這家客棧要關門的。我現在只是教教你怎麼做人罷了。」龍玉晴淡淡地說。其實她也不是氣的不行,只是看不得別人氣焰囂張,而且是在自己面前。
「啪…啪…啪…」一陣清脆的拍手聲,從人群中走出一個穿著錦繡褐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笑著向她走來。
「姑娘說的很不錯。教訓的也對,在下代表竹軒客棧深表歉意,請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諒他這次的無禮,在下保證下次他再也不會犯了。」
「老爺!」小二恭敬地喊了聲。
「還不快給人家姑娘賠不是。」中年男子嚴厲地對他說。
小二低著頭走到龍玉晴面前欲要開口卻被龍玉晴揮手制止。
「算了,只怕他這一賠禮我還真受不起呢。希望這是他最後一次犯錯了。」龍玉晴看了眼眼前這沉穩的中年男子一眼淡淡地回道。
「姑娘真有涵養,說出的話讓人如沐浴春風一樣好听,而且句句在理。顧客就是上帝,這句話很中听。」中年男子微笑著說。
旁邊的路人也紛紛地點頭,有的在一旁議論紛紛地叫好。
「在我們那里,我們就是那樣待客的,不管是有錢還是沒錢,我們都一視同仁的對待,進了店不管點便宜菜還是點名貴的我們那里的人都禮貌周到的招待,盡量讓顧客有一種賓客如歸的感覺。而且再說了穿的好的也不見得就很有錢,而穿的不好的也不見的就沒錢,說不定路上的一個乞丐他指不定就身價上萬,只是處于什麼原因或者自己想體驗一下貧民的生活特意把自己打扮成這樣也不是沒可能。就這樣從表面上看人你能看出什麼?」龍玉晴也笑了。
雖然這家店小二對自己無禮可店主卻是個精明的主,知道怎麼做人、生財,而且她還覺得他肚子里有墨水,不然怎說話說的那麼溫文好听,店的名字取的也很雅致,竹軒客棧。
「哦?那在下還得向姑娘討教一下怎麼經營店面了。」男子一听頓時大笑了。眼前這位雖身著怪服可卻有一種神秘高貴的氣質,自己下人有眼不識玉,從言談舉止上看的出像是個飽讀詩書被捧在手心里的宦官家女子,應該是異域的大家閨秀吧。
「討教不敢,我怎麼能跟先生你比呢,你是經歷過豐富的生活經驗的長輩,而我則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魯莽小女子,在先生面前算是班門弄斧了。先生吃的鹽可比小女子走的路要多啊。我哪敢讓先生討教呀。」龍玉晴甜甜的一笑,說出的話像一股清泉般讓人清爽,心里泛著甜。
路人也都對這姑娘連連點頭,說著她的好。
「各位鄉親,都散了吧,今天本客棧向大家打八折,而且本人要親自款待這位姑娘,各位鄉親,就忙各位的吧。」中年男子對圍觀的人說道。
「呵,許老爺真是好人。」眾人也都紛紛各自作散走了。
「先生說話讓小女子一驚,我怎敢讓先生如此大禮以待呢。」龍玉晴不知所措。她沒想到自己這麼一鬧還鬧出些好事情來了,這讓她很震驚。
「不因別的,只覺得與姑娘投緣罷了。」中年男子說完,「姑娘,請!」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先謝過先生了。先生一定是個滿月復詩書的好先生,難怪把自家店打理的如此有規模,生意也很好呢。」龍玉晴看著這家很是氣派的客棧說道。
樓上的黑衣人悠閑地喝著茶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然後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