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躺在床上的舒敏君睜開眼環視著房間里陌生的環境。
「姑娘你終于醒了。」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穿著古代丫鬟服站在她的床前正好奇地看著她,剛好看到她醒了。
「你?」敏君迷惑地看著眼前這個可愛的小丫頭朝自己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我到底已經死了還是在做夢?」她喃喃地說。
「姑娘沒死,也沒在做夢。你被我們少主救了。昨天少主抱姑娘回來時,姑娘傷勢很嚴重,肩膀上染了一大片血跡。後來大夫給姑娘療傷,包扎好後少主又馬上出去為姑娘抓藥。姑娘昨晚發高燒,可把少主折騰了一個晚上沒睡呢。現在好了,姑娘醒了。待會要是少主知道了肯定很高興的。」小丫頭唧唧喳喳地說著。她很好奇躺在床上這位姑娘和少主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為什麼少主還要抱她回來?
「你們少主?」舒敏君疑惑,然後陷入深思。「啊,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色鬼。」舒敏君激動地大叫了一聲,嚇了那小丫頭一跳。
她怔怔地看著舒敏君。她還從來沒听說過有人叫少主為色鬼。少主對他們這些下人可算是好的,從來沒打罵過他們。就算有時候發脾氣也就只是凶了他們,卻未真動過手體罰他們。
「不好意思呵。請問這是哪里?」既然沒死也不是在做夢那這又是哪里呢?如果是時空穿越的話,也沒邏輯可尋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怎麼會是穿越呢?」
「不可能什麼?」小丫頭不解地問。
「沒什麼。說了你也不懂的。對了,這里是哪里?你們是哪個朝代的?」她隨意地問了問。
小丫頭疑惑地看著她,但還是答了她的話,「這里是明柳山莊,我們都是大宋的子民。」
舒敏君听了震驚了好久,然後才回過神來。真的穿越時空了。那麼說自己踫到的並不是鬼,而是自己穿越到了宋朝時代了。
她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痛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是真的,不是夢。她們怎麼會到了這里?莫非?
她想起了就在她們進入地球的那時刻,太陽耀斑爆發了。難不成是耀斑對地球磁場產生嚴重干擾使得她們到了古代來了。那晴晴呢?晴晴還在船上呢。如果她知道這穿越到古代會做何感想?如果她也下船了,那怎麼辦?她弄清楚事由後她也越發焦急,因為此時的她還不知道龍玉晴會怎麼樣。
她得馬上回去。她掙扎地想要起來卻被小丫頭按住。
「姑娘,你才好,還不能下床,得躺在床上多休息幾天才能復原。」
「不行,我要去找晴晴。如果她知道我出事肯定會擔心的。我要回去看看。」舒敏君搖著頭說道。
「可是你不能下床啊。你的傷才包扎好。你要是下來又會觸踫到傷口的。就算急著找人也不行。」小丫頭就是不讓她起來。
她沒辦法了,現在看自己的傷勢還真得躺著了。她心里很失落,不知道晴晴會不會責怪自己。但願晴晴不會出什麼意外。
「姑娘,肚子餓了沒,我這就去幫你端東西去。」小丫頭體貼地問。
舒敏君朝她點了點頭。
「那好,我這就去,姑娘請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給姑娘弄來。」
「對了,你叫什麼?」舒敏君朝她笑了笑。
「奴婢叫小蝶,是少主給奴婢取的名字。」小蝶俏皮地一笑然後轉身就走了。
「少主,那位姑娘已經醒了。奴婢先來通報一聲,然後再去給姑娘弄些吃的。」小蝶來到沈英穆的書房恭身有禮的說。
「好的。你去忙你的吧。我忙完就過去看看。」沈英穆對她微微一笑道。
「恩,奴婢告退!」小蝶略笑了笑走了。
忙完商務,沈英穆來到「翠竹閣」門口。門並未關,他跨進門檻,見舒敏君正靠在床背發呆。他徑自走到床邊。
「在想什麼呢?「他突地出聲嚇了她一跳。
「你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進來了。」舒敏君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你有力氣吼我看來還真的好了不少。我打了,是你自己想事情想的太入迷,沒听見罷了。」沈英穆擺出一副「冤枉」的樣子。
舒敏君受不了的冷哼了聲。
「听小蝶說你醒了,就過來看看你。」
「是的,死不了。勞公子你費心了。」舒敏君說話酸里酸氣的。
「呵,不敢不敢。」沈英穆饒有興味地看著她那因生氣噘起的紅唇。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舒敏君被他看的心慌慌的緊張。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是打算要謝謝他幫了自己的,可看到他那副悠哉的態度說不出謝謝兩字。
「你長的又不漂亮,身材也不怎麼好,像條長干扁四季豆有什麼好看的。」沈英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你!……」她被他氣的語塞一時不知說什麼。她在床上隨意模起樣東西想也不想地朝他扔了過去。
「幸好我反應快。你想謀殺啊。」他一手抓住那突然飛過來的東西。「咦,這是什麼?」他好奇地把玩著那個不明物體。
舒敏君一看,快氣炸了,那不是當時玉晴給她的「b-xla5」型號的手槍嗎?「你…你把它還給我。」
「這是什麼東西?你先告訴我再說。」
「你把它還給我我就說,不然一切免談。」
「以你的性格,拿回去了肯定就不會說的。你再不說我就留著了。」
「不行,你不能拿。」
「那好,你告訴我這是做什麼用的?」他邊說邊好奇的把玩著。手不經意扣到了「發號司令」的那一處。
「別動」「啊」別動它那個它字還沒說完就「啊」地叫了一聲,因為右肩中了一槍,頓時血就流了出來。
沈英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他怔怔地看著受傷的舒敏君一時竟然反應不過來。
「你…」舒敏君虛弱地手指著他。
他回過神快速放下槍在桌上,奔過去查看傷勢。「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這東西原來這麼危險。你忍著點,我這就去找大夫來。」他內疚地說。
這時小蝶端著吃的進來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受傷了?」小蝶驚訝地說。
「你趕快去請大夫來,要快。」沈英穆急忙對小蝶說。
「是!」小蝶放下東西趕緊奔了出去。這好端端的躺在床上還能受傷?真不知道怎麼搞的。小蝶想不通地邊跑邊想著。
「你要堅持,好好撐著,大夫馬上就來了。」沈英穆點了她的大穴防止血大量流出,將她小心地扶起來半抱在自己懷里。
一會兒大夫請來了,舒敏君額頭上泛起很多汗珠,顯然是很痛。
大夫檢查傷口說不知道怎麼弄,他沒遇到過這種傷。
「你有麻醉藥嗎?準備好麻醉藥,然後拿刀片在火上烤會消消毒,將我肩膀里面的子彈取出後再敷上藥包扎。」舒敏君臉色越來越慘白。
「好的,姑娘別急,麻醉藥我是沒有,可能要姑娘忍受一下皮肉之痛了,姑娘邊說,老夫邊做。」大夫說著取出銀白色的小刀。
有人取了蠟燭點上。
「第一,先拿刀子在火上烤會。」舒敏君忍著痛難受地說著。
大夫照做。
「好,過來,動手吧。」舒敏君又說。
「姑娘忍著點。」刀劃下去,舒敏君緊蹙眉頭,輕吟了聲。
「再到火上烤,然後再割。然後重復,直到看見子彈,就是那個金屬的東西,然後用醫用鉗子夾出來就可以了,再敷藥就不用我教了吧。」舒敏君有些吃力地說。
在第三次大夫為她劃傷口時她已經痛的暈過去了。
這時,沈英穆的爹娘也都趕了來。
又忙碌了一會總算是把子彈夾出來了。然而也流了好多血。大夫為她止住血後,給她上了粉藥。然後外還上了草藥才包扎起來。
「大夫,她的傷怎麼樣了?」沈英穆見流了很多血擔憂地問。
「這位姑娘暫時已經月兌離危險了。老夫已經替她止住了血,包扎好傷口。千萬要注意,傷口不能被感染,不然很難好。我給她開些藥方,待會讓人去抓藥。一副煎服,一副外敷的。等她醒了後你再到老夫店里,老夫會為她開方吃些補藥才行,她的身子因著舊傷再加上新傷變得越來越弱了。這位小姑娘很勇敢,一直咬著牙就是不肯吭出聲來。」大夫說。然後整理他的藥箱,「這是藥方,公子拿好。老夫先告辭了。告辭,沈莊主、沈夫人。」
「有勞大夫了。」沈祁宗,也就是沈英穆抱拳相謝道。
「阿宏,你帶大夫去帳房領賞錢和藥錢,再送送大夫。」何嘉麗,也就是沈英穆的娘親吩咐下人道。
「謝謝沈夫人。」大夫施禮道謝,然後跟在那個叫阿宏的僕人後走了。
何嘉麗看得出兒子在意眼前這位來歷不明的女孩。見他又是擔心又是自責的,她忍不住開口念道︰「穆兒,這位姑娘有小蝶照顧著,沒事的,你也下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吩咐小蝶就是了。」
「娘,我不累。她今天這個傷是我害的,我想留下來看著她。你們先走吧。」沈英穆搖了搖頭定定地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可人兒。
「隨便你,但你可別忘了,一個月後你得和縴柔完婚。這是你事先答應我的。」沈祁宗說道。
「我知道,不用你老提醒我。」沈英穆冷聲道。要不是為了她,他才不會讓老頭得逞來逼婚。
「相公,少說兩句。」何嘉麗朝自己丈夫使了個眼色。她自己兒子她還不知道嗎,就他那個倔脾氣,他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受自己丈夫擺布呢。還不是丈夫捏著這位姑娘的生命權,使得他不得不就範。一邊是兒子,一邊是丈夫,還真是兩為難。
「哼!」沈祁宗拂袖走出房間。
何嘉麗看了眼兒子也匆匆地跟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就留下沈英穆,他坐在床沿上守著她。「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當時不好奇就不會有事了的。是我害了你,對不起……」沈英穆責怪著自己。舒敏君在夢里隱約听到有人在跟她說話,還向她道歉,並且不斷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