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你帶有銀子嗎?」。舒敏君問身旁的龍玉晴。
兩人跟隨地圖一路上來到一個叫太平鎮的小鎮上。這是個古書史上未標有的小地方。其實古書上未標記的還有很多,地圖顯示的也就只是大的地名或者當時發達的城市。
「沒帶。當時在明柳山莊走的那麼急我怎麼還會記得帶銀子。而且從林府出來沒想過會逃跑,不然也會敲詐一點放身上了。現在倒好,沒有預定的逃跑弄得我們生活都困難了。」龍玉晴有些沮喪。
「我肚子有點餓了。」舒敏君微蹙著眉頭。她也沒想過兩人一重逢見面就是逃跑。
「你也沒帶?」龍玉晴蹙眉。
「恩!」舒敏君點了點頭。
「看來我們得挨餓了。唉…真的觸衰了。對了,背包里不是有糕點和面包嗎,你可以先充饑填一下撒。」龍玉晴說著將包拿下來。
「我知道,可是吃零食還是吃不飽的。我想吃飯了。」舒敏君有些郁悶地說。
「我們沒有銀子你就將就一下吧。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先吃點,待會再想想辦法吧。」龍玉晴拿出一只法式面包與北京宮廷酥糕點給了舒敏君,還不忘給了她一瓶水。
舒敏君接過面包和糕點,面色郁悶的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她的這可愛表情惹的在一旁的龍玉晴「哈哈」地大笑起來。
敏君這表情真是太逗了。但是還真的是沒有辦法。現在身上還有零食,有的吃就算不錯了,等到她們把食物吃完時那還更無奈呢。
龍玉晴取出一只阿爾卑斯棒棒糖後將背包拉鏈拉好,又背在背上。她剝開糖紙將棒棒糖放進嘴里,臉上掛著笑意往前走著,時不時左看看右看看,而街上的人們也好奇地看著這兩位奇裝怪服的姑娘。
「現在幾點了?」舒敏君邊吃東西邊問走在前端高興的龍玉晴。
「你自己戴的有。」龍玉晴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著。
「我在吃東西,你看看嘛。」舒敏君道。
「哇靠,我暈了。」龍玉晴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什麼嘛,吃東西就大嗎?「16點7分!」
「我們晚上睡哪?」舒敏君皺著眉頭吃著東西問。
「露宿街頭唄!」龍玉晴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往前跑去。還不停地往後喊︰「敏君,快點過來。我看到好東西了。」
「什麼嘛?」她吃完最後一點糕點然後跟了過去。
「方大哥,等等我!方大哥!」宋夏麗,也就是當朝的九公主。皇上指婚她嫁給方寒魅,當時她不肯,看不起一個小小的西寒城的城主,可當後來她見到方寒魅人時,見對方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而且有著一股高貴、神秘的氣息,冷冽俊美的臉龐看都未看自己一眼時的傲慢態度一下子激起了她的好勝心,就那一剎那對他一見傾心。他雖然拒絕皇上的指婚,卻擺月兌不了這纏人的公主。
上次夏麗公主知道她那二皇兄的線人回報說在京城看見方寒魅出現過,就馬上動身尋去。當她千心萬苦地找到了方寒魅,她就一直像尾巴一樣地從京城跟到蘇州來了。
「公主,你別再跟著我們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真的無法好好地照顧你。而且城主也說得很清楚了,他對你只是哥哥對妹妹的感覺,而不是感情。你就回宮里去吧。」白倪晾有些不耐煩地擋在她面前說。
「我不信。這是你說的,又不是方大哥的意思。除非方大哥親口對我說。你讓開,我要追上方大哥。」宋夏麗推開擋在前面的白倪晾有些焦急地看著前面走著的方寒魅。
唉…真的無語了。也真佩服這丫頭,從京城一直緊跟到蘇州,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了,卻也不放棄。雖然城主沒給過公主好臉色,卻不免也有些感動她的執著。城主一直放慢腳步等著公主跟著,不然依他們的腳程早就將這丫頭甩的遠遠的。白倪晾又是一陣嘆息。
「方大哥,你慢一點,等等我啊。」宋夏麗追著道。
方寒魅並沒有理會她,而是陷入自己的沉思中。這次來蘇州就是為了要毀掉劉試威那老頭在蘇州那訓練有素的地下組織——獵鷹組織。
「用輕功不就追上咯。」白倪晾索性幫她一把。他一手環住宋夏麗的腰縱身一躍飛到了方寒魅身旁。
「蕭公子,你有玉晴姐姐的消息嗎?」。林如英看向身旁面無表情的蕭凌恩道。在听說哥哥帶著玉晴姐姐去了明柳山莊後只知道哥哥他們會在那里逗留一日,哪知道第二天哥哥回來卻說玉晴姐姐跑了。她開始還不信,還跑去找蕭凌恩確定消息,沒想到從蕭凌恩得到的消息也是一樣的。但是至于到哪里去了她卻不知道,就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半點消息。為了找玉晴姐姐她留信偷偷地出了家門跟著蕭凌恩一起,也借由他們的線報打探玉晴姐姐的消息。不知道自己的這次出走會給家人造成多大的擔憂呢。她顧不得管那麼多了。反正一路上都飛鴿傳書給家里報平安,卻故意撒謊地址。因為她知道哥哥的情報很快會找上,到時候抓自己回去那找玉晴姐姐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林焦築並未告訴林如英龍玉晴和舒敏君狠心地離開,回到她們的朝代去了。他不告訴自己妹妹也就是不想自己妹妹難過。但是他卻沒想到自己的撒謊使得妹妹離家出走找那個可惡的丫頭去了。她能找得到她們才怪!他真後悔自己沒說實話。在書房里焦急地來回走著。
「沒有!听說她和她朋友離開了明柳山莊後一直下落不明。」他臉上露出些許溫柔。他也不知道龍玉晴到哪里去了。派出的情報人員也都未有一點她的消息。
「我們得抓緊時間到達目的地。」方寒魅對他們說,然後加快腳步。左飛飛鴿傳書說有線索了,他真的迫不及待地想快點到達蘇州。眼看天快要黑了,前面沒多遠就是太平鎮了,得先安頓下來,明日起程。之前的那一個鎮真的很差勁,居然沒有賣馬匹的,只能徒步到太平鎮再買馬上路了。
大家也都不說話地趕著路。
「兩位姑娘要買嗎?」。街道擺攤的一中年農夫見兩位衣著怪異的姑娘在自己攤位前死死地盯著他那一天都無人問津的黑糊糊的石頭高興地問道。
「你覺得像不像我們要找的?」龍玉晴眼楮盯著那黑糊糊的石頭皺眉地問著旁邊的舒敏君。
「像,很像,簡直是一模一樣的像。對了這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原料之一吧。」舒敏君也一眨不眨地盯著那石頭,生怕它們長翅膀飛了。
見兩位姑娘並不答腔地死盯著自己賣的黑焦說著讓他听不明白的話,他又耐心地問了句︰「兩位姑娘要買黑焦嗎?」。
「等等,拿資料出來,我要好好對著圖片研究一下,看看是不是,免得待會失望。」龍玉晴簡直不敢相信兩人運氣會這麼好,很快就找到一種原料了。
兩人當農夫空氣一樣地站在他面前討論著。舒敏君拿出圖片,龍玉晴迫不及待地一手搶了過去,就將圖片靠近那農夫說的「黑焦」對比起來。
農夫見她倆拿著他不知名的彩色圖紙靠近他的黑焦看了又看,模了又模,他也湊過去,哇,真的好神奇呢,彩色圖紙上畫的很好看,與他賣的黑焦一模一樣,連那坑坑窪窪都畫的惟秒惟翹的。
「這是什麼?」他的出聲著實讓沉浸在思索中的兩人嚇了好大一跳。
「你閉嘴。待會再問你。」龍玉晴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是的,應該就是它了!」舒敏君肯定地指著那石頭道。
「我說你們到底買不買?不買就別擋著。」農夫不知道這兩個怪姑娘到底要干嗎。
「嘿嘿…這位先生,這個是你自己家的嗎?」。龍玉晴頓時掛上一副笑臉笑嘻嘻地問道。嘿,變臉變得還真快呀,上一刻凶了別人,這一刻又掛著算計的笑容給別人。
「干嗎?」。農夫不解地看著她。
「哦,沒有什麼,只是好奇罷了。像這種東西應該是在山上才有的呢。自己家一般是沒有滴。」龍玉晴還是笑著說。
「是的,這是在我們後山上挖掘的。由于山石很大,很難開采,所以大家都不太願意去挖。這種黑焦可以生火,冬天里取暖很好用的。」農夫道。
「哦,原來如此。你家沒錢?」龍玉晴將這農夫打量了一番,看他穿著就知道家境很貧困,不然也不會無奈地去挖這石頭來賣吧。
「唉……」農夫嘆了口氣沒回答。
從他這聲嘆息兩人也听出了一些他心中有著很多難掩的無奈。
「先生,剛才很是抱歉。其實你這東西對我們來說很有用,但是我們卻無能為力地買你的。我們的錢被小偷偷了,我們自己都沒有錢。如果拿我們東西跟你換想必你也不一定有用,因為你缺少的是養家糊口的銀兩。」龍玉晴見這農夫既然肯把這黑焦的地點告訴她們就說明他應該是一個實在的人,所以誠懇地道了歉。
「想不到兩位姑娘有如此遭遇,真的讓人無奈啊。」雖然她們是從外地來的怪異姑娘,但是從穿著上看的出那衣服的質地是那種最上乘的貨,而且那還是他從來沒見過的布匹,質量和做工都好的沒話說,應該也是外地有錢人家的女兒吧。只是她們遭遇小偷了,那還真是可憐啊。
「先生,你是不是每天都在這里賣黑焦啊?請問先生怎麼稱呼?我們以後買黑焦好直接找先生的。」舒敏君開口。
「是的。為了家里能夠有飯吃只能靠賣這些為生了。我姓沉,名溪。」沉溪回答道。他也真的很無奈,但是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賺錢,因為自己根本沒有資本做買賣。從自己被人誣陷被皇上罷免官職後就帶著一家老小流浪到了這里隱姓埋名地過起了生活,然而每日的上山打獵、砍柴維持不了平日的日常開支,就在他犯難時突然有一天他居然發現山上這種能燃燒的石頭,他就去挖了起來,雖然很苦,卻也不必要每日去滿山尋柴火了,而且還可以拿來賣,只是大家都見識淺薄,根本就很少有人相信這東西能夠燃燒。誰會相信這黑糊糊的東西還能當柴火燒呢?因此每日挑來的黑焦幾乎沒人問津,就算有人問卻也不免懷疑他是騙子專門騙錢而不願意上當買這黑不溜秋的東西。
從三人的談話兩人不免發現其實這個叫沉溪的農夫有著一肚子的墨水,也就是很有才華卻不顯露出來罷了。而其中原由她兩每每要問到時都被他岔開話題,既然他不想說,兩人也就不再問了。
他是不想說,從被罷免後出宮的那一天他就在心里起誓再也不談及文武政治方面的事了,除非陷害他的人被繩之以法,皇上恢復自己的官職,否則誓不談文言學術。
就在三人聊的很投入時,一輛木板車從後面推來撞上了龍玉晴的小腿。她被這劇烈的一撞痛「啊」地叫了起來。
「怎麼了?」舒敏君不明白,好好地她叫什麼。但看見後面推板車的男子在說話「讓讓!」
見那男子衣著破舊,留有一點胡子,體態微胖,約四十歲那樣子。龍玉晴氣不打一處來,「你這人懂不懂道理啊。撞了人不道歉還要我讓你,有像你這樣的人嗎?」。
中年男子將車轉個方向急急地推車,像後面有鬼在追他似的。沒一會後面追過來幾個人,眼看快要追上了,男子將車一橫擋住他們去路,丟車就跑。
「站住,別跑!」舒敏君準備追去。而那幾人早已先她去追了。
「敏君,別追了!」龍玉晴蹲了下去,慢慢地將牛仔褲掀起來,只見小腿肚都被撞紫了。
舒敏君見狀趕緊過來查看她的傷勢,一看見小腿那青腫的紫塊憤地咒罵道︰「該死的車夫,我要宰了他。」
「算了,看他那樣子其實也蠻可憐的。就剛才追他的那幾個人都夠他受的了,還是算了。怪我自己倒霉吧!」龍玉晴在舒敏君輕按了按她那青紫的小腿輕哼了一下。
「你呀,見人家一點點困難就心軟,小心會吃虧的。疼嗎?」。舒敏君嘆息地說。
「姑娘,先到邊上坐一下吧。」沉溪過來扶著龍玉晴坐到自己的凳子上。
「謝謝你啊!」龍玉晴對他微微一笑。
舒敏君拿出膏藥給她涂上,然後將她牛仔褲放了下來。「一時半會還走不了,先坐一下吧。」她對龍玉晴說。
「恩,好的。既然不能走,那先生,我們幫你賣黑焦吧。」龍玉晴看向沉溪笑著道。還不等他答應就坐在那吆喝起來︰「賣黑焦咧。很環保的黑焦,綠色產品無污染呢,能夠解決你吃住的黑焦咧。大家快來看一看啊….大叔,買點回去吧…它比柴火還要經燒呢,省去了你好多柴火,不要讓你麻煩地去山上砍柴了。….」被她這一陣陣亂吆喝還真有人圍了過來看熱鬧呢。後來龍玉晴記起背包里有一個打火機她拿了出來 亮點燃了一個黑焦,那個黑焦還真的像火炭一樣燃燒著,惹著圍觀的人驚嘆連連。這種小實驗再加上她們兩個的能言善道還真的說服了好多人買了黑焦。
沉溪見到自己手里的銀子越來越多也樂呵呵地任由她倆邊胡鬧邊賣黑焦。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方寒魅他們一行人也到了鎮上了。鎮上漸漸燭火燈籠亮了起來。
「咦,那不是龍玉晴嗎?」。白倪晾眼尖地發現坐在一堆黑糊糊的石頭後面在吆喝的龍玉晴和舒敏君。
方寒魅微皺著眉看著遠處那抹熟悉的身影,坐在椅子上手揮舞著,臉上興奮地吆喝著。她怎麼會在這?而且她旁邊還有一位與她穿著一樣怪異的姑娘。那應該是她的朋友吧。
「玉晴姐姐?在哪里?」林如英有些驚訝地問道。
「就在那!」蕭凌恩指著不遠處淡淡地說。
「龍玉晴是誰?」宋夏麗不解地問。
「姑娘,天色不早了,我們得收攤回去了。既然你們今日幫了我,如果不嫌棄就到我家去休息吧。」沉溪感激地說。要不是有這兩位古靈精怪的姑娘幫自己吆喝他還賣不出一顆黑焦呢。
「好的,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咯。」龍玉晴高興地說。現在終于有地方住咯。嘿嘿,上天還真的對她們不錯的。哈哈•~……
「玉晴姐姐!」林如英迫不及待地在看見龍玉晴時還了出聲。
正在忙著幫忙收攤的龍玉晴覺得好像有人在叫自己使的,好像在哪听過這聲音。她東張西望地看了看見沒什麼熟悉的人,嘴唇微抿皺了皺眉頭。
此時又響起林如英的聲音「玉晴姐姐!」她喊著跑了過去。
當龍玉晴看見林如英時很是興奮。她激動地站了起來忘記傷痛地跑了過去,然後一不小心踫到攤位一角,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哎喲!痛死我了!」她大叫起來。當看見林如英時她就像看見救星般地跑上去,因為待會自己和敏君就不需要到農夫家去打擾了。
「小心點!沒事吧?」舒敏君關切地跑過去扶她起來。
林如英也跑了過來,關心地問︰「玉晴姐姐,疼不疼?」
龍玉晴在兩人的摻扶下站好,「咦,野蠻人你也在啊?」她驚訝地發現方寒魅、白倪晾和蕭凌恩也來了。哦,方寒魅旁邊還站著位美女。「hi,帥哥們,美女,你們好!」她打了聲招呼。
「他們是?」舒敏君好奇地問龍玉晴。怎麼自己不知道晴晴在古代一下子結識了這麼多帥哥、美女?
「他們都是我在這認識的朋友。」龍玉晴呵呵地笑了笑。「哦,對了,沉叔叔,我們就先不去你家打擾了。我們過幾天再登門拜訪吧。我朋友來了。」龍玉晴看著在身後的沉溪笑嘻嘻地說著。
哈哈,既然讓自己踫到了那個野蠻人她總得好好宰他一頓以補償上次他搶自己槍。反正他有的是錢,應該也不在乎那麼一點點錢吧。打定主意,她使壞地看著方寒魅笑得沒心沒肺的。剛好撞上他那洞悉一切的深邃,她馬上心虛地低下頭。
方寒魅嘴角微微一撇,這小妮子恐怕又在打自己的主意了吧。
「哦,那好吧。既然姑娘的朋友來了,在下就不打擾了。」沉溪收拾好攤子順便告別。
「沉叔叔,我叫龍玉晴,她叫舒敏君。我們明天見!」龍玉晴點著頭笑著說。
「恩,好的。告辭!」說完就走了。
「那個,方大城主,你們是不是要住店啊?」龍玉晴笑眯眯地討好地在到方寒魅面前問道。
「你是誰呀?」宋夏麗口氣不好地說。她不喜歡眼前這個穿的很怪的女子。特別是在方大哥旁邊的那個丫頭,膽敢與方大哥靠的這麼近。
「呵呵,這位美女,我是你朋友的朋友。」龍玉晴笑著說。她看得出這位美女對她不是很友善。
「城主,我們得趕緊找家客棧落腳。」白倪晾在一旁道。
方寒魅點了點頭「恩」了一聲。
然後幾人在前不遠處的「雲飛客棧」安頓了下來。
龍玉晴和舒敏君還有林如英硬要三人擠一個房間。這是龍玉晴說的,她說好久沒見面了,三人要談談心。而且從一開始談話舒敏君發現自己和林如英也蠻對胃的。三人談的很是開心。其他的人則是一人一間房。
「看得出來剛剛那位美女好像不太歡迎我們。哈哈…」舒敏君打趣道。
「她是我朝皇上寵愛的九公主宋夏麗,皇上指婚她嫁給方城主的。」林如英補充道。
「嘿,原來是公主啊。難怪調子這麼高啊。」龍玉晴不屑地哼了聲。
「我肚子餓了,我們吃飯去。」舒敏君還不忘記自己肚子餓。
「恩,好的。走吧!」龍玉晴附和道。「去叫他們一起吃吧。」她當然要大家一起吃了,不然誰付帳啊?
叫上了白倪晾和蕭凌恩,他們又去叫宋夏麗。
「方大哥會去吃嗎?」。宋夏麗問一旁的白倪晾道。
「會的,你方大哥絕對會道的。我說夏麗公主,你怎麼這麼形影不離地掛念著你那方大哥呢,他又不會長翅膀飛掉。」龍玉晴見她這麼一問不免翻了翻白眼,還真有點受不了。
「大膽,小小刁民,活得不耐煩了是吧,膽敢對本公主如此不敬!」宋夏麗厲聲喝道,端起公主的架子。
「行了,行了,晴晴,你少說兩句。」舒敏君拉了拉龍玉晴。她知道龍玉晴最看不慣那種飛揚跋扈的人。但是人在屋檐不得不低頭。「你還想不想有人幫我們付帳啊?還想不想有人幫我們買黑焦啊?」她湊到龍玉晴耳邊輕輕地說道。她又怎麼不知道自己好友打的是什麼鬼主意呢。畢竟知己不是白做的。
「呵呵,當然了!」龍玉晴笑了。既然被敏君知道了想法那她就暫時不與那個驕傲的公主一般見識了。如果下次遇見還敢這麼囂張,管她公主皇帝自己照樣罵。本來自己就不是這個朝代的人,她哪管你那麼多封建禮教。
「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在罵本公主不成?」宋夏麗皺著眉頭口氣很不好地大聲道。
「呵呵,沒有。小的們哪敢啊。公主高高在上,我們姐妹巴結都還來不及怎麼會不知死活地當面罵公主呢。」龍玉晴賠笑打著哈哈。心里已經罵了她不知多少遍了。臭丫頭,你是公主就了不起了,我還是明建集團未來的繼承人,管的企業遍布幾大洲,就憑你這古代小公主還敢跟姑女乃女乃我叫板,也不看看我是什麼人。
「好了,公主,你和如英還有兩位帥哥先下去佔個好位置,我幫你把你家的方大哥給請出來,如何?」龍玉晴笑笑地說。
在一旁看熱鬧的白倪晾忍住笑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自己主子還真的有的煩了。
蕭凌恩冷俊的臉龐也柔和幾許掛著淡淡笑意,拉著林如英下了二樓去了。由他們爭風相對,不關他的事。
「不用了,你和他們下去,我自己去叫。」宋夏麗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向方寒魅房間走去。
要不是舒敏君扶著受傷的自己,龍玉晴還真的恨不得上去甩她兩巴掌。真是個刁蠻公主,這麼看不起人。我還看不起你呢。她氣得牙咬咬的。
等菜都上的差不多了方寒魅和宋夏麗才來。
「方城主,可以開動了不?」龍玉晴雖不滿兩人的跚跚來遲,但見到好吃的,什麼怨氣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她的眼里除了吃的還是吃的。她興奮地看著眼前豐富的菜肴忍不住舌忝了舌忝嘴角,迫不及待地等她的這個幫付帳的野蠻人發話了。
方寒魅事似是無意地瞟了一眼那像餓鬼投胎的沒一點大家閨秀的龍玉晴,唇角不自覺地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吃吧。」方寒魅也沒為難她的淡淡地說。
听到方寒魅發了話,她也不客氣起來地大塊跺頤地吃了起來。
而對面坐著的宋夏麗則是不高興地看著她。見她那不雅的吃相,宋夏麗心里又是一陣鄙視。
而一旁的舒敏君也不客氣地吃著,不發一言。她和玉晴一樣,看見美食就忘記一切。
「敏君,這個很好吃呢!」龍玉晴高興地用筷子夾了一簇她認為好吃的菜往舒敏君碗里放,全然不管在場的人的存在和那詫異、鄙夷的眼神。又夾了一筷子給林如英。
林如英高興地道了聲︰「謝謝,玉晴姐姐!」
「真是不知禮教!」宋夏麗受不了地冷聲道。
「恩,還不錯!」舒敏君嘗了笑著道。
「龍姑娘以前難道沒吃過這種菜?」白倪晾有些詫異。這些也只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館子菜罷了,瞧她卻吃的那麼津津有味的。難道她沒吃過好菜?
「是呀,是呀,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到古代的客棧里吃飯呢。」龍玉晴邊吃邊頭也不抬地吃著自己的菜道。「哦,對了,這還得要謝謝方寒魅,方寒魅謝謝你啊,讓我吃到這麼好吃的菜。呵呵…」她笑著望向對面的方寒魅道。
「玉晴姐姐,難道我家的菜還比不上這里的菜嗎?」。林如英打趣道。
「少見多怪!」宋夏麗不以為然地冷哼了聲。這些也叫好吃嗎?一點也不好吃,根本比不上自己宮里的菜。刁民就是刁民,沒一點大家閨秀的氣質。
「沒有啦。這個不能與你家的相提並論啦。這是館子里面的味道。而你家那是家里面的菜啦。」龍玉晴忙擺手解釋道。壓根就沒理會宋夏麗的冷諷熱嘲。他們哪曉得她和舒敏君是因為肚子早已餓壞了,剛好踫到有吃的,所以頓覺得這些簡直是人間美味。
「呵呵,龍姑娘還真容易滿足啊。」白倪晾呵呵一笑。
「哦,對了,那個野蠻人,恩,不,方城主,你們要去哪里啊?」龍玉晴嘴含的有菜地含糊不清地問道。
「蘇州!沒教養的小野貓!」他總算淡淡地開口說話了。瞧她那一副吃相,哪點像大家閨秀。
「哦,呵呵,正好,我們同路!」龍玉晴笑眯眯地朝他一笑。她也不管他說什麼,反正只知道自己和敏君以後的吃住有了著落了。哈哈,這樣正好,可以一路上揩他油水。
「呵呵…」舒敏君了然地笑了笑,然後專心地吃飯去。
方寒魅嘴角一揚,那小妮子把自己當成肥羊一樣地宰自己。
蕭凌恩靜靜地吃著自己的飯,不發一語地听著他們的談話。
「誰要和你們同路了!」宋夏麗嘟著嘴瞪了她一眼。她以為她是誰啊,敢跟著方大哥同路。
「呵呵,公主,這樣說就不對了。好歹我們也相識一場了,都算是朋友了。再說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啊。」龍玉晴眯著眼楮笑著道。她怎麼看都怎麼覺得這個宋夏麗不順眼。
「我想你說錯了吧,我們沒有你也有照應的。」宋夏麗很不給面子地諷刺。
「你…」龍玉晴被堵地接不出話,有些動怒了,但卻隱忍著不能當場發作。她眼珠咕嚕一轉,隨即笑了,「我說我親愛的宋公主,請問你與方城主是什麼關系?朋友?情人?還是老婆咯?」
方寒魅微微地翹著嘴唇臉上掛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看著這兩女人之間的斗爭。
「你…」宋夏麗被龍玉晴這麼露骨的一問,嬌羞地怒看著她。好一會道︰「你管不著!」
「呵呵…如果你是他朋友,那麼就算你是公主而對于他來說你和我都是平等的,你沒權利干涉我;如果是情人的話,那麼還得問問你家方大哥,他要是願意你也不得有疑義;如果是老婆的話,那麼恭喜你,你有權做主要我們不同路。」龍玉晴視而不見她的怒意道,稍做停頓後補充道︰「看你方大哥方大哥地叫的好親昵,我想應該關系還不錯,但是也應該不是老婆吧。如果是老婆的話你應該會叫他相公或者夫君才對。」
被龍玉晴奚落了一番的宋夏麗又羞又怒地臉色慘白地說不出話來。一向驕縱、高高在上的自己哪里受過這種氣,沒想到被一個小小的叼民如此戲弄,她氣的一下頓時拍桌道︰「大膽的野丫頭,竟敢如此放肆,看來本公主不誅殺了你難消本公主心頭之氣。」
白倪晾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懶散地往椅背一靠,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眼前這有趣的一幕。平時這公主就飛揚跋扈慣了,沒想到如今卻棋逢對手地被人滅了威風,她當然氣憤了。
哈哈,有趣。從一開始自己也不喜歡這個刁蠻的公主,晴晴挫挫她的囂張氣焰也好,省的她在以後還敢那麼盛氣凌人的囂張。舒敏君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笑了笑靜靜地看著。她也不打算出聲阻止,因為她知道那刁蠻公主斗不贏自己那個牙尖嘴厲的好友,又見一旁的方寒魅一副事不關己擺明了不管的態度,她笑意更濃了。
「玉晴姐姐!」林如英擔心地忍不住叫了聲。如果公主真生氣把玉晴姐姐殺了那該怎麼辦?「公主,請息怒,玉晴姐姐只是一時魯莽得罪公主,還請公主開恩,看在如英面子上饒了玉晴姐姐一命!請公主寬恕!」她急忙幫忙開罪。如果公主一氣之下向皇上啟奏殺了玉晴姐姐怎麼辦?
「不關你的事。這是本公主和這臭丫頭的事情!」宋夏麗一個沒得商量的口氣道。從沒有人敢這麼跟自己做對,就這丫頭竟然還敢如此膽大,今日自己若不治她那自己這堂堂的公主顏面還往哪擱?皇家的威嚴該放何地位?
「那確實,這的確是我跟這個刁蠻公主之間的事情。如英你就別插手。」龍玉晴也不甘示弱地回道,還站了起來說。想打架,誰怕誰啊!哼!
「坐下!給我好好的吃飯,回去睡覺。胡鬧什麼!」方寒魅此時冷冷地出聲。
「方大哥,你看她都這麼欺負我了,你都不幫我一下。」宋夏麗撒嬌地扁了扁嘴,眼楮泛紅地看著他,一副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
「趕緊吃飯吧!」方寒魅淡淡地對她說了句,臉上稍微緩和一些。當他意外知道皇上真正的賜婚用意時他又忍不住有些心疼這丫頭。他始終沒想到連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上為了得到能使人長生不老的紫靈芝,居然將自己最寵愛的女兒的幸福都會犧牲。雖然自己對麗兒毫無感情之言,卻也因著她與夢兒有兩分性格相似他也能包容她的任性。
這可看得龍玉晴火了。死方寒魅,臭方寒魅,明明是那個刁蠻公主先咄咄逼人,居然不出聲教訓也就算了,還吼自己。她氣得一坐在椅子上狠狠地瞪了方寒魅一眼。見色忘友的家伙。虧自己還拿吃飯的家伙借給他,他居然還吼她。
「如果你不想一路上餓肚子就給我閉嘴!」方寒魅視而不見她那氣憤的眼神。
果然,龍玉晴嘟著嘴安安靜靜地吃著飯。被他說到了痛處。自己還真是因為沒錢想巴著他不放。
看著龍玉晴那不滿的情緒無處瀉,只能往肚子里咽,宋夏麗心里樂開了花。沒想到自己在方大哥心中還是有位置的。哈哈,該死的丫頭,你也知道受氣啊。本來打算方大哥不管自己要好好教訓這丫頭,但是瞧她受氣時那樣子比自己打她更出氣。
龍玉晴是那種有氣就馬上得瀉的那種。憋了一肚子委屈卻無處瀉,這比要殺了她更難受。
「晴晴!」身邊的舒敏君握著她的手輕輕地喊道。她知道自己好友此時正窩了一肚子火無處發。
「我沒事!」她盡量忍著。眼圈微紅地拼命忍住將要出來的淚水。好,我忍,誰叫我現在沒錢呢。
在另一旁的林如英看著龍玉晴拼命隱忍的表情,再看了看臉上掛著得意的宋夏麗,微蹙著眉頭。開始一路上還對這公主蠻有好感的,而現在她讓自己的玉晴姐姐受了氣,她也開始有些討厭起這公主來。
龍玉晴快速地扒完飯,她碗筷一丟「吃飽了!」然後也顧不得還在疼痛的小腿一拐一拐地上樓去了。她不想再讓自己待在這里讓不必要的人看自己的笑話。
方寒魅見她那一拐一拐的背影,他又不忍心地嘆了嘆,心也顫了一下。看得出來那丫頭強忍著淚水,就算有氣也倔強地不想當著自己的面發泄出來。雖然因著她生氣,待會還是讓晾送些藥過去。
舒敏君也趕緊吃飯,也隨後跑到了二樓去。
「下次不許再胡鬧了!」方寒魅有些嚴肅地對宋夏麗說。
宋夏麗不滿地嘟了嘟嘴,低下了頭。
「你們慢吃,我吃完了!」林如英朝他們禮貌地恭了恭身也回樓上去。
而一直不語的蕭凌恩則嘴角露出一抹高深的笑。看來主子有些在乎那個古怪的龍玉晴。不然也不會由著她如此胡鬧。公主雖然再不對卻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容不得平民如此放肆。而主子卻由著龍玉晴與公主沒大沒小的吵鬧,還真不是一般的容忍啊。
「晴晴,別氣了。那個野蠻公主不值得你為她生氣,小心憋壞身體呢。」舒敏君安慰道。
「玉晴姐姐!」林如英擔心地進了房間。
「我沒生氣。我哪敢生氣,我哪有資格!」龍玉晴強壓著心中的不快,隱忍著淚水恨恨地說。
「姐姐,別因著不值得的人傷了自己身體啊。」林如英有些焦急,也有些擔憂。
「哼,死丫頭,要不是那個野蠻人護著你我不甩你兩巴掌我還真不是龍玉晴。」龍玉晴恨恨地咬牙。雖然自己脾氣是火暴,是不好,但是自己與方寒魅的事情關她什麼事,她最討厭別人來插手自己的事情。一想到方寒魅她更氣。原本還以為他除了冷冰冰、霸道外會是個好人,沒想到卻也是個沒個性的男人。自己真是錯看了他。
「是的,那臭丫頭的確該教訓。是那丫頭不對,你不要因為那個無緣無故橫空出現的刁蠻公主傷著自己的身體。」舒敏君也在此時憤憤地幫腔。
林如英則一愣一愣地看著兩人。敏君姐這哪叫安慰?無疑是火上澆油嘛。還有她敢叫公主臭丫頭,難道不怕隔牆有耳,有人找麻煩嗎?
她哪知道舒敏君如此說的用意啊。舒敏君與龍玉晴做姐妹做了那麼久,她怎會不知道龍玉晴性格呢。此時最好不要提那個刁蠻公主的強勢,還有就是也要同仇敵愾地一致對外,不然龍玉晴會更氣憤,到時候不鬧出點事來還真是收不了場。她知道自己姐妹的那火暴脾氣就像煮沸的一鍋油水一樣,只要有人再添油那還指不定一下子燒鍋燃燒起來。而公主此時無疑是不知死活地在鍋里放油,如果自己不在此借醋放入油鍋,那還不燒得像年三十的旺火一樣更刺熱。
听著自己好友也對那個刁蠻公主的批斗,龍玉晴的心稍微好受一點點,不似剛剛那麼沖動了,但是還是氣呼呼地鼓著緋紅的腮幫子。
在舒敏君與林如英的勸說與安慰下,龍玉晴激動不爽的心情終于逐漸恢復平靜。三人將公主罵了不止幾十遍,總算平復了她難收的怒火。
舒敏君為龍玉晴換了藥後,三人在房間里聊著天。
「咚咚咚…」有人敲門。
「誰啊?」龍玉晴不滿地喊道。又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打擾她們的談話。
「是我!」白倪晾懶懶地聲音在門外響起。
「哦,進來吧!」龍玉晴道。雖有不甘,卻因著來者是客的道理又不能不客氣地應著。再說,得罪自己是那個刁蠻公主和野蠻人,沒必要殃及池魚。
門開了,白倪晾露出一抹陽光帥氣的臉,手里拿著一個小瓶子進來。
「白公子有何事?」林如英禮貌地笑了笑。
「這是獨創的金瘡藥,專門治療跌打損傷的。對龍姑娘的傷很有幫助。」白倪晾笑著道。
「謝謝白公子的好意了。」舒敏君笑著接了過去。
「不客氣。要謝就謝城主吧。」他此時笑的很詭異。
「呃?」舒敏君皺眉。
「什麼?野蠻人的藥?不要,拿走!」龍玉晴一听,氣不打一處來。那個野蠻人還嫌當眾讓自己難堪不夠丟臉嗎,是不是還想看自己又一次出丑,故意派人來刺激自己?
「城主知道姑娘會如此說。城主說為了方便不拉大家後腿,龍姑娘就收下,而且城主囑咐龍姑娘今晚就涂抹一點,明日可減輕疼痛。」白倪晾一副玩世不恭不以為然的樣子。沒想到主子居然這麼了解這丫頭,居然連這丫頭要說什麼都被他想到了。
「好啊。就代我向你家城主謝過了。」龍玉晴咬牙切齒地回道。他還真不是一般的討厭。居然把自己套的死死的。連自己想什麼都知道。她真的恨這個像是被老天派來克自己的掃把星。
雖然那家伙討厭,卻也很細心。心里也流過一絲感動。不過只是短暫的感動,一下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