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太陽東方升起,天漸漸亮了起來了。天牢里的龍玉晴在楊齡微喊醒後睡眼朦朧地听見有人朝這邊走來的腳步聲。
「晴丫頭,我只能送你一程了,剩下的不能再陪你了!唉……其實你昨晚應該走的!」他是後來發現那個黑衣人不是殺手而是來救她的,當時還真是讓他虛驚一場。不過他很是好奇,晴晴居然認識一個武功高深的朋友,而且那位朋友很是講義氣地來天牢救人,可惜倔強的丫頭不願意逃。
「謝謝你,楊大哥,你是個很不錯的人!」龍玉晴朝他笑笑並未多言。
「楊副統領,我們要執行任務,押解犯人上路了!」兩帶刀侍衛朝他很是恭敬地道,因為兩人以前正是他的下屬。
楊齡微最後一次將他的水壺送到她面前,眼中有些悲愴道︰「丫頭,喝口水,別做個干死鬼,一路走好!楊大哥不能親自送你去法場了!」
「楊大哥,謝謝你!」龍玉晴接過水壺後,打開笑得苦澀地對著水壺喝著水。喝過後還回水壺,然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感激地道︰「楊大哥,我們以後會有見面的一天,我相信會有的!」出去法場她不怕,因為她知道宋青雲和宋夏麗還有宋琉璃會保護她,而且就算他們無法找齊證據和找不出凶手還有蕭延筠,他會去劫法場救她的,所以她不是很擔心。
「走吧!」侍衛催了。
「再見了,楊大哥!」龍玉晴朝他笑笑。
「再見!」楊齡微卻沒她笑得灑月兌。他覺得這麼個可愛的丫頭就這麼冤死還真是很可惜,也怪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
在侍衛的帶領下,她出了嚴密天牢,穿過重重禁衛把守嚴禁的看守大門,手上銬著一重鎖鏈。她之所以可以自己用走而不是用牢車,是因為楊齡微的請求,也是他以自己的性命擔保她路上不會逃跑的。
一路上龍玉晴看著禁衛森嚴的守衛一直蹙眉頭,她想不明白昨晚上蕭延筠是怎麼擺月兌守衛,將守衛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倒到了天牢的。難道他武功真的很傳神嗎?看押重量級的犯人的天牢除了重兵把守還有很多機關和哨兵,而且剛才從天牢到出天牢可是過了十三個鐵門呀。此時她腦中閃現出一個很模糊的影子沖自己笑,她緊鎖著眉頭想看清腦中那張臉,可是怎麼看也覺得是模糊的。
「走吧!」侍衛催促道。
她收回飄遠的思緒,跟著侍衛們出了宮。
宮外,大街上!
大家都好奇和湊來看熱鬧。只見龍玉晴一頭紫色長卷發散披雙肩,有些凌亂,一身白色囚衣上寫著囚犯二字,臉上掛著若有若無地笑仰頭跟著前面帶路的侍衛走著,毫不忌諱旁人那冷眼旁觀和冷嘲熱諷的注視。
蕭延筠隱藏在人群中,蹙著眉頭看著大街上那個倔強、有些許孤單的倩影毫不在意別人眼光的走著,他既是心疼又是佩服。她真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姑娘。他願意為她付出所有。
「听說了嗎?這個女子很是大膽,膽敢殺害皇家公主!」
「你怎麼知道?」
「我有親戚在宮里當差,這個我當然知道了!」
「她膽子真大!」
「真是看不出來,這麼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居然這麼惡毒,判她死真是太值得了!」
「是呀,瞧著她那模樣俏麗,沒想到這麼毒辣!」
……
人群中圍觀看熱鬧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八卦地議論著。
經過半小時的游街示眾終于到了法場了。一路上龍玉晴很是安靜,給那些開始還提心吊膽的侍衛們算是安定了心,都在心里重重地吁了一口氣。
蕭延筠一直跟著到了法場。
一會,一個黑衣男子來到他身邊附在他耳邊說了一些話,只見他眉頭緊鎖起來。
「不行,我現在不能去辦,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蕭延筠對那男子道。
「主將,這是主宮的意思,他現在就在臨豐客棧等你!他要屬下務必請主將去一趟。」下屬恭敬地一抱拳。
「不行,現在絕對不行!讓他等,我回去會跟他交待的!你先走吧,我還有要事!」
「若是請不到主將,屬下不走!」男子堅持道。
「隨便你!」他冷冷地回了句後就不再看他了,直接掉轉頭看著法場中那抹熟悉的俏佳人。
龍玉晴被劊子手粗暴地一推,「撲通」一聲雙腿被迫地跪在了地上,她吃痛地蹙著秀眉。這時說不緊張那是假話。看著劊子手那把又大又亮的刺眼的斬刀,她的腿還是有些發軟的,如果一刀沒砍死,那自己不痛死去。
怎麼還沒有宋青雲和宋夏麗還有宋琉璃他們的消息,難道自己真的要被人砍頭了嗎?宋青雲啊宋青雲,你可別讓我失望啊,你趕緊派人來吧!她心里很是緊張。蕭延筠,哦,對了,不是還有蕭延筠的嗎。她下意識的在人群中搜索著那個天使般帥氣的熟悉影子。
遠處的蕭延筠看著她閃著不安的眼神在人群中看來看去,他來到了一處打眼的地方,拿起玉笛子悠悠地吹起了上次在皇宮中兩人在一起吹的那首曲子,就是晴晴說的什麼爵士曲那首。
听到了熟悉的曲子,龍玉晴很快循著笛音搜尋著他的身影,最終找到了。四目相對,眼神交匯傳神,都笑了,是安心地笑了。
一曲未完,離行刑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此時,又來了一行快騎隊的侍衛,領頭的是大太子宋宣揚,身後是他四個貼身侍衛,再後面是三十名皇宮大內高手,也是他自己訓練的死士。
「皇上有令,此女子凶殘毒辣,命你們現在就將此人正法!」宋宣揚手一揚,很有威嚴地朝行刑官道。
「下官參見大太子殿下,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行刑官見是宋宣揚來了趕緊帶著自己的眾位下屬跪安行禮,眾位圍觀的百姓一听到大太子也都跪安︰「叩見太子,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平身起來吧!」他道。
眾人才敢起身!
「喂,午時還沒到,再說你也沒有皇上聖旨,怎麼能提前行刑呢!」龍玉晴不滿地喊道。
「哼,就你這個凶殘的女人殺了我疼愛的十二妹,就算現在將你千刀萬剮都不能解我的恨,聖旨,哼,如今證據確鑿,早殺你和晚殺你都是一樣,只是我不想看到你,一見到你就想起我無辜的十二妹!你們還等什麼,行刑!」宋宣揚嗤之以鼻地冷哼道。
「你這是假公濟私,哼,想不到堂堂的當今大太子是這樣一個不遵守家規的人,還真是有違皇家人了。」龍玉晴不怕死地諷刺道。
「放肆,膽敢對當今太子無禮,我看你是活膩了!來人,行刑!」行刑官嚴厲一喝,手拿著一支「斬」的令牌往地上一丟道。
「哼,早晚都是死,我有何懼!」她冷笑地一撇嘴角不屑地回他。
劊子手喝了一大口酒,朝著那把大的嚇人的刀一噴,噴的到處都是。龍玉晴被兩侍衛按在地上,兩人粗魯地將她頭發放往一側去。
蕭延筠將早已經準備好的三發暗器握在手里,眉頭微蹙地看著他們,靜觀其變。
在劊子手還沒有近到龍玉晴身時,龍玉晴脖子上的項鏈隨著她激動的情緒發出了深紫色的光,眾人瞧見很是驚訝。
隨著劊子手越來越近的腳步,光的顏色越來越加重,光芒也越來越大,「嗖」地一下一道強烈地紫色光芒形成一個很大的光環往四周快速散開,在大家都不明狀況下突然發現地上多了三具尸體。劊子手和兩個按著她的侍衛的尸體。
快要進城的方寒魅突然覺得心里一緊,感到很是揪心地難受,像被人在刀割一樣。他緊蹙著眉頭。若是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揪心的痛應該與晴丫頭有關。自己送給她的項鏈有自己家族的血液做引子,恰恰這項鏈與自己有著心意相通的神奇效果。晴丫頭此時正處于危險的狀態中。他急了。從未有過的急。
「駕!」他用力踢了一下馬的肚子,馬吃痛的拼命往前奔跑。他邊趕路邊心慌地感受著那股強烈的不安。
蕭延筠緊握的手稍微松了松,但是並未打算收回暗器。他也很是驚訝地看著她脖子上那還在發著光的項鏈。
剛才在劊子手往她靠近時,她感到強烈的不安,心里很是恐慌,而且按著她的侍衛很粗魯,她有一股很強的沖動希望他們三個馬上消失。
在見自己身邊多了三具尸體時,她很是詫異,卻也很是不安。脖子上的紫色光一直未消退。隱隱還覺得貼著脖子有點小灼熱。她蹙著眉頭很是不解地看著發光的項鏈。
宋宣揚沒想到她會有一種神奇的東西護救自己,將那三個人給殺了。他皺著眉頭冷靜地看著那個來歷神秘的陌生失憶女子。她失憶前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腦子一片空白。自己在知道她用手槍救下二弟時將派人出去查探她的底細,可惜,她就像從天上來的一樣,什麼都查不到。對于她,是一個神秘的謎團。
「給我圍起來,別讓她逃了!」宋宣揚一聲令下。
屬下們很專業地照做,都拔出刀將她里一層,外一層地圍住。
剛逃過屠殺僥幸地活了的龍玉晴卻被人團團圍住,可見老天並未打算就此讓她這麼輕松走人。她很是緊張。知道這次自己恐怕插翅也難飛了。
蕭延筠取出面巾迅速蒙上,然後以輕功在人海中躍出,宛如驚鴻般直接掠過人海和包圍的侍衛出現在龍玉晴的面前,他一手將她拉起來,用暗器為她解開手銬,將手銬一丟地握起她的手,兩人對視一眼,龍玉晴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舒心地說︰「你終于現身了!」這下她那不安的心總算可以平靜了一些。
「你怕不怕跟我一起做個通緝犯?」她眨著靈逸的眼楮打趣地朝他又是一笑。
他也笑了,他欺近她在她耳邊道︰「我不怕,就怕你不願意跟著我!」熱乎乎地口氣吹的耳朵癢癢的,她有絲絲靦腆地臉紅了起來。
「有刺客,大家小心,別放走罪犯!」宋宣揚身邊的一貼身侍衛道。
其他侍衛也都提高了警惕做好廝殺的準備。
「怕不怕?」蕭延筠絲毫未理會那些將他們包圍的侍衛,只是看著她關心地問道。
她未發言地朝他搖了搖頭。
「那我們就行動吧!」他笑了。拉著她的手轉身掃視了一遍那些將他們包圍的人。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一個人也敢來劫法場!」騎在馬上的宋宣揚皺著眉頭。
「哼,想不到當今的大太子居然為了一個姑娘放棄皇家的原則,真是有些諷刺啊!」蕭延筠嗤之以鼻地冷哼了一聲。
「好啊,本宮倒要瞧瞧你是怎樣的三頭六臂。」說完手一揮。侍衛們直接橫劍飛刺向他們倆。
蕭延筠牽著龍玉晴的手一個優雅地轉身,避開了那來勢洶洶的兩侍衛的劍。
又幾個侍衛揮劍上來。
圍觀的群眾有些膽小的見事腳底抹油趕緊離開現場,免得殃及池魚;有些膽子大的干脆退的遠遠的駐足觀望著看熱鬧。
在法場上的侍衛們被解決地快差不多時,宋宣揚朝身邊一貼身侍衛一看,侍衛馬上知曉地長劍出鞘飛身躍起直直地朝蕭延筠刺去,帶有很強的內力。
剛解決身邊兩個的蕭延筠在感受到很強的殺氣襲來時,他敏捷地將龍玉晴輕輕一帶地拉著轉了幾個轉輕巧地避開那強勁的劍氣。
「站在這等我,我將他們解決就帶你走。」蕭延筠對她說了句,然後轉過頭,手里的玉笛一橫飛身過去。
十來招下來,那人眼看漸漸快不行了,宋宣揚見勢,對身邊和身後的侍衛道︰「半個時辰讓他給我在眼前消失!」
「是,太子殿下!」貼身侍衛握劍抱拳一道,然後紛紛躍起加入戰斗。身後的三十名死士也恭敬地一低頭,然後都冷酷著臉飛身躍起。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戰斗,一旁的龍玉晴看的提心吊膽,很是擔心蕭延筠。
有幾個人在與蕭延筠交手後發現一邊站著的龍玉晴,便收回手轉而向龍玉晴飛身刺去。
蕭延筠在應付之余乍見有四人快欺到龍玉晴身邊了,手里暗器一橫一放,四根毒針全部中標,四人在到龍玉晴身邊時中毒倒下,當場死亡。
又有幾人也看見後後續地轉換目標。
龍玉晴也不敢怠慢地等著應付。
蕭延筠被二十人纏的分不開身到她身邊來。在他剛有機會離開卻又有人纏了上來,那些人清楚地知道另一個女子是這個武功高深的蒙面人的死穴,所以兩邊進攻。
「晴晴,你趕緊離開,我會找到你的!」蕭延筠緊張地喊道。縱使他武功再高,卻被二十多個高手圍困著,想顧及她的確很難。
龍玉晴也發現情況很是玄虛。自己若是再不想辦法逃,最終恐怕兩個人都會出事,自己會成為他的負擔的。「好的,我想辦法給你信號。」她險險地躲過兩侍衛的劍後有些狼狽地轉身拔腿就跑。
因著街上的群眾散開離去的也不多,所以她逃的很是艱難狼狽的,後面還一直有三個手握長劍男子一直窮追不放。
龍玉晴一邊逃跑一邊搞破壞地將別人的攤子給掀了用來擋那些追殺的人。
雖然她是經過特種訓練的警察,但是別人也是經過特別訓練的,而且是死士,武功都很高,隨便一個人就可以將她輕松解決。
從酒樓吃飯出來的林焦築和沈英穆有說有笑地在大街上走著,很是悠哉。
「林築,這次來回京城打算待多久?」沈英穆手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瀟灑優雅地露著輕松的笑。這次回來,清理完門戶後好不容易抽空出來閑逛,真是讓人舒暢啊。
「應該會待一段時日的。有些事還未處理!」林焦築笑著把玩著自己手中的一只酒瓶。
「砰」地一聲聲響,林焦築手中的酒瓶被一個不知死活的人給沖過來撞翻了,酒瓶里的酒全部犧牲在地上,溢著一股迷人好聞的香氣,喝過酒或者對酒有知聞的人都能夠曉得這是一瓶很是難得的上等酒,也是江湖中好多人愛的竹葉青。在他還沒來的及發怒找人算賬,一個穿著囚服的紫色頭發的女子從中間將他和沈英穆扳開跑了。
「豈有此理,哪有這麼野蠻的人!」林焦築有些動怒了。酒被人打翻了連道歉都沒有,還被人撞,這簡直是太放肆了。他一個輕功到了跑路的女子前面,女子只顧著往前跑突然有人「呼」地瞬間出現在自己前面還真是沒有反應。
又是「砰」地一聲,她撞上了他的背,鼻子撞的她吃痛地「嗯」了一聲。
男子轉過身來,在看見那個該死的人的面貌時頓時有些呆住了。怎麼是她?她怎麼弄得這麼狼狽,而且是穿著死囚的衣服。
她見這名陌生男子擋了自己的去路,而且還是冷著一張酷臉像是要吃了自己似的,下意識地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卻被靠到一個結識的胸膛。她轉頭看後面的人。後面的人同樣是與那男子一樣的表情,他倆臉上都有很吃驚的表情。
這時三名手持長劍的男子追了上來。
龍玉晴很是驚慌,心想這下子是真的完了,前有虎後有狼的,自己真是進退兩難。
「救我!」她用求救的眼神看著林焦築,眼里寫滿了不安和不確定因素。看得林焦築眼里心里都很是心疼,心糾結地不能再糾結。在知道她說要離開這里永遠不回來他當時的確沒有太難過,但是在後來的日子里總是想起她,她的喜怒哀樂他都記得,沒她在的日子他覺得很是無聊,生活無趣,總覺得空空蕩蕩的。今日以這樣的情景相見,他真的很是心痛她。
「你們是什麼人?」三名男子中一個開口。
「她怎麼招惹你們了?」林焦築不答反問。他將她一摟,在了自己懷抱里。
「她是朝廷的要犯,我們是奉命追捕她,請你們不要妨礙朝廷辦事,將她交給我們!」
「哦?她犯了什麼罪?」沈英穆挑眉。
「死罪!」一男子冷冷地道。
「如果我說不放呢!」林焦築嘴角一撇道。
「那就是跟朝廷作對,該殺!」另一男子道。
「哼,是嗎,就憑你們三人?」沈英穆不屑地一笑道。
「我再說一次,識相的就趕緊放人,否則你們也等著處決吧!」一男子擱下狠話。
「這句話倒是很不錯,很有殺傷力,不過,恕不奉陪!」林焦築笑笑謝絕。
龍玉晴听得他們的對話,總算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他們願意幫她,而得罪朝廷的人,真好人。
「找死!」一人冷聲硬邦邦地擠出兩字,手中劍一橫刺了過來。沈英穆手中扇子一擋運功抵住那前來的寒氣,林焦築在此同時拉著龍玉晴回身一轉離開幾人的範圍,將龍玉晴摟在懷中小心地呵護著看著他們交手。
「我看找死的是你們!」沈英穆帥氣的臉上有了寒氣。他打開的扇子一合,拿扇的手一掃,一股很強勁地內力瞬間凝聚爆發地飛向那名男子,男子自知危險地用劍在胸前一擋順著內力推動的方向向後退,但是還是擋不住地「砰」地一聲倒在地上頓時口中吐出鮮血,頭一歪睜著眼楮死了。
林焦築將手擋在龍玉晴眼前,不讓她看到那種血腥恐怖的死狀。
其他兩黑衣人對看一眼,然後轉身想離去,但是沈英穆早看穿他們的想法先發制人地快速飛身擋住兩人的去路,然後運氣扇子一揮,一股比剛才還強大的力氣朝二人快速撲去。若是讓二人有機會逃走那麼龍玉晴肯定就危險,而且他們二人也很快地暴露行蹤被朝廷通緝的。
二人以全力攜手同心地擋住了他的內力,然後不敢怠慢地全力以赴地出招,招招狠、準地朝他刺來,他應付自如地一扇子變幻招式輕松地應付著,五招內兩人被一扇封喉地殺死。路上的行人嚇得四處串逃,有的尖叫不已。
「先離開再說!」林焦築對沈英穆道。
他點了點頭!
兩人同時施展輕功快速離開,然後消失在這慌亂地大街。
來到明柳山莊後山,林焦築放開龍玉晴,輕聲溫柔地道︰「剛才把你嚇倒了,抱歉!」
龍玉晴花了好些時間來適應和消化剛才情景,後看著這兩位帥氣的陌生男子笑笑道︰「謝謝二位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在這先謝過了!」她朝二人抱拳微笑道。而兩人回以驚訝錯愕的表情看著她。
她被看的一頭霧水,蹙眉道︰「怎麼了,二位?」
「晴丫頭,你吃錯藥了,見了主子也不行禮了,還裝著不認識主子,想家法伺候!」林焦築帥氣地臉上很是納悶,而且還夾雜著一絲怒意。
龍玉晴見二人錯愕的表情,特別是剛才摟自己的男子一臉的陰郁表情很是茫然,而且听他說話的口氣像是認識自己,可是自己卻不認識他們呀。
「怎麼,傻了不成,主子問話都不回答了!」林焦築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氣她那臉上瞬間變幻的復雜表情。
「你們認識我?」現在換做她驚訝了。
「廢話!」林焦築不以為然地一撇嘴。
「不會吧,可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她想當然地回答。
「就你一人?」身邊的沈英穆總算發話了。
「嗯,哦,不,還有一個,他現在月兌不了身,正在和大太子的人打斗。」她道。
「你怎麼能讓她一人在那?」沈英穆有些氣惱了。他以為她口中的他是「她」。
「沒有啊,他讓我跑的,而且再說了他武功那麼好,我一點也不擔心他有事,反而是我,若是不跑,肯定會拖累他的。」她朝他笑笑道。
「武功好?」他有些詫異。她那武功也叫好?
「是呀,他不光武功好,輕功也很不錯的。」她還是笑嘻嘻地回。她不明白自己說蕭延筠時,這個陌生帥哥干嘛那麼激動。
「輕功?」沈英穆瞪著大大的眼楮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她。她還會輕功??
「是呀,有問題嗎?」。她道。
「你理解錯了,晴丫頭口中的他未必是‘她’。」一旁的林焦築笑了笑道。
「什麼他呀他的,我都被你們弄糊涂了。你們認識蕭延筠呀?」她蹙眉道。
「蕭延筠?!」沈英穆先是一怔,後恢復了正常的表情。他還以為是舒敏君出事了,原來不是,那就好。
「蕭延筠?你跟他在一起。」林焦築有些驚訝。要知道自己對蕭延筠的了解,他是從不可能出手救人。
「嗯,他是我的好朋友。」龍玉晴笑了笑。
「哦?好朋友?什麼時候的事?難怪他會出手相救,原來是這樣。」林焦築很是驚訝,依照他對蕭延筠那天使般危險的人物的了解很難有女性朋友值得他這麼做,還是劫法場。
「那麼她呢,我是說舒敏君呢?」沈英穆很是擔憂地開口。看著一身囚服的龍玉晴,他不免擔心起「她」來。
「她,我也不知道,蕭延筠說她過幾天趕到京城後給我消息。我們在揚州失散的。這是蕭延筠告訴我的。」
「什麼叫做是蕭延筠告訴你的?」林焦築不解。
「因為我失憶了,所以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你剛才叫我晴丫頭我才說不認識你。哦,對了,之前我們認識嗎?我們是什麼關系呀?」她閃著無辜的大眼楮眨著漂亮的長睫毛道。
「失憶?」兩人又是驚訝,相互看了一看後,再看向她。這倒是很大的震驚和意外。
「是的,我們在揚州遇到了劉高仁,他們帶人追殺我們,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醒來就看見一大堆人圍著我看,後來才知道是二皇子宋青雲和七公主救了我,後來沒有地方去就跟他們進宮了……」她將事情發生經過跟他們詳細地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沈英穆道。
林焦築一把拉起她的手,她嚇了一跳,「你要干嘛?」
「給你把脈!」他淡淡一句後手按著她的手認真地把起脈來。把完脈,他又拉著她檢查了一番,然後將她一把扛起,嚇得她尖叫了一聲,他不理會地對著沈英穆道︰「我得回去一趟。」
「嗯!」沈英穆了然地道。
「要跟我一起去嗎?」。他看向沈英穆。他知道好友很想知道那個叫舒敏君小姐的下落。
「不必了,既然已經知道她沒事,那也就算了。」沈英穆神色有些黯然。
「有她消息後我會通知你的,走了!」林焦築拍拍好友的肩膀,沈英穆點了點頭,然後他扛著驚魂未定的龍玉晴輕功飛走了。
剩下沈英穆有些呆愣地看著好友遠離的方向發著呆。腦中又浮現出以前自己與她在一起的一些畫面。
他想起兩人在後山的第一次見面,自己被她誤認為是鬼,有想起她被自己用槍誤傷的情形,想起兩人在一起開心的時光,想起她的調皮、可愛,想起她與自己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越想心越沉重,但是越想思緒越泛濫,就如潰堤的洪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過了好久他才將波濤洶涌的心情平復過來,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施展輕功離開了後山。
宋青雲終于在午時前找到了證據不是龍玉晴所殺的人,雖然沒有找到凶手,但是那證據足以證明了不是龍玉晴所為,他將證據交給了皇上,並在皇上手里拿到了免死的聖旨,一拿到手後就讓宋夏麗帶著聖旨快馬加鞭地出皇宮去救她,自己留皇宮里應付大哥的陰謀。他知道這事與大哥有關聯,但是卻沒有足夠的證據指證十二妹是大哥所為。
「希望還來得及!」他站在大殿前望著九妹離去的方向,心里卻很是擔憂。
「駕,駕…」宋夏麗騎著好馬飛奔出宮,心里七上八下地擔心著。晴晴,你千萬別出事,要是出事了,我再也無顏見方大哥了。她心里很是焦急不已。
出宮後快馬加鞭地經過二十分鐘,宋夏麗終于趕到了法場,她「吁」地一聲喝住奔跑的馬,馬繩一拉,很穩地拉住馬停在法場入口。她皺著眉頭看著亂糟糟的法場和地上那些血腥的死人尸體。沒有發現晴晴!只看見還留有幾個受傷的侍衛在地上申吟著,監斬官還趴在案桌下發抖不敢出來。
她下了馬,走過去,經過尸體一個個瞟了一眼,然後直接走向監斬官,蹲下看著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有這麼多死人,囚犯呢?」
「九…九公主」監斬官看清人後顫抖著嘴道。
「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是這樣子的,晴晴呢?」她蹙眉。
「剛…剛才…才有人來劫…劫法場了,大太子帶人來了,然後他們就打了起來,囚犯趁勢逃走了,那個救囚犯的黑衣人後來也逃了,大太子已經帶人去追了。」監斬官心有余悸地說著。
「劫法場?大哥帶人?怎麼回事,不是午時問斬嗎,大哥帶人來做什麼?給我說清楚一點。」在听到晴晴沒事她的心稍微放心了一些,但是一听到大哥,一顆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監斬官將囚犯帶到法場後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九公主,事情就是這樣的!」
「大哥怎麼能提前行刑呢。」宋夏麗很是氣憤。「給你!」她將聖旨朝他一甩,然後氣憤地轉身,走了幾步,又轉過頭來,監斬官已經出了案桌站了起來。
「你知道囚犯往哪個地方跑了,還有與她一起的人?」
「這個下官就不知道了,當時很亂,下官嚇的都不敢出來,哪還注意那麼多。」監斬官微微抱拳小聲地道。
「沒用的東西!」宋夏麗輕哼了一聲,然後走向自己的馬,然後又快馬加鞭地走了。她得趕緊回宮告訴二哥,讓他想辦法找晴晴。
監斬官在宋夏麗走後,拿起聖旨展開一看,感覺頭暈乎乎的。「幸好還沒有斬,不然就完了。」這是一道免死聖旨,若是讓皇上知道自己提前行刑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了。「這個女囚犯到底是個什麼人,大太子要殺她,九公主要救她,而且還有武功好的江湖人來劫法場,她到底是什麼來歷?」他一頭霧水,怎麼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