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有丫鬟在龍玉晴門口候著端著洗臉水等候她開門(某人把門給從里面反鎖了)。在丫頭敲了半天門和端著水等了大半天,某人才睡眼惺惺地從床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這才慢悠悠地下了床。將所有衣物穿戴好後她才開了門。
一開門倒是嚇了一跳,端洗臉水的,端茶的,端早點的和伺候她起來的四位女婢正恭敬地站在門口兩旁等候著這尊菩薩。
一瞧見那些東西,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呵呵,真的很抱歉,讓各位姐姐久等了,請各位姐姐進來吧!」她側身讓出道來。
其他女婢才一一有秩序地進了房間將手中東西放在該放的地方,然後齊聲道︰「晴晴姑娘,早安!」
「呵呵,你們也一樣,早安!」她朝她們笑笑。
這四位女婢是昨天與她一起玩水中那六位之中,因此也都比其他女婢稍放開一些。
「晴晴姑娘,請洗臉!」一女孩道。
「謝了哦!」她俏皮地一眨眼,高興地走過去,已經沒有了睡意了。
洗完臉又是有人伺候著梳頭發,為她好好地打扮一番。
梳妝好後,有丫鬟拿來了早茶讓她先漱口,後再給了杯清水讓她喝下。
「哇,這是什麼水,好甜,好香,好好喝!」她喝了一口道。
「這是百花甘露,主人特意命奴婢們給姑娘送來的。」一女孩解釋道。
「百花甘露,哦,好好喝,謝謝你們了,還有代我跟他道謝!」她笑笑,又繼續品嘗了起來。
吃過早點後,牧兒出現了,手里拿了幾套甚是好看的女裝進來了,見著龍玉晴道︰「姑娘,昨晚睡得可好?這是為姑娘準備的衣服,請姑娘換上!」
「哇,好好看的衣服哦。」她見著那衣服和那質地後,很高興地贊賞道。
「哦,對了,你是柳兒姐姐還是牧兒姐姐?」她手拿著別人手中衣服的一件左看右看地說著。
「奴婢是牧兒!柳兒在伺候主人起床!」牧兒笑著道。從一開始見著這位陌生活潑的姑娘,她就很是覺得這人兒可親,自己很喜歡她的那份天真快樂。
「哦,呵呵,謝謝了,牧兒姐姐!」她笑著道。「我可以先試試嗎?」。
「可以!這些都是姑娘的,還有很多衣服牧兒還沒有拿來,過會讓人給姑娘送來!」牧兒咧嘴笑著看著她那可愛的搞笑的拿衣服的動作。
「絲兒姐姐,鳴兒姐姐,你們幫幫我吧,我不會穿這件!」開始她不要任何人幫忙伺候換衣服,但是在她試了又試著扣那些難扣的扣子和找線帶子繞衣服時她犯難了,試過好多次都以失敗告終,最終她不得不向一旁站立的四位丫鬟中兩位求救。
五個人都臉上漾著笑意,但是卻沒有一人說她。
絲兒和鳴兒在听到她求救後幫了她,看著別人熟練地解開她扣的亂七八糟的扣子,再一顆顆扣好,再把腰帶系好,然後又有人拿了鞋子過來,讓她坐在椅子上,然後幫她穿好鞋子。她看著別人的這一系列連貫熟悉的動作和穿衣服的穿法,她疑惑的眼楮瞪得澄亮亮的終于恍然大悟了。原來這衣服是新設計的穿法,難怪自己怎麼穿都穿不了。
林焦築在丫鬟伺候梳洗完後吃了早餐就往龍玉晴房間去。今日他要為那丫頭治療她的舊疾,為她將腦中殘留的淤血和血脈打通,讓她好起來,再就是想讓她恢復起記憶。
剛走到門口就听見里面一道的嬉笑聲︰「呵呵呵呵,牧兒姐姐,原來我才知道你們這兒的衣服也與一般衣服不一樣啊!」
「呵呵,是的!」牧兒笑著回答。
他進了門,大家一見他,除了某個家伙外都恭敬地行禮︰「主人早安!」
他點了點頭,眼楮看向龍玉晴,並對其上下打量了一番,嗯,她今天的這身裝扮很漂亮。一件鏤空玫瑰花的針織外套里是一件稍顯復雜穿戴的吊帶粉紫色裙子,腰際一根白色精致好看的大花腰帶,腳上穿著漂亮好看的高跟鞋,是自己特意讓洋人好友設計的唯一一雙別致的五寸高跟鞋,然而剛好她脖子上戴著一根好看的紫色項鏈,此時還閃閃發著好看的淡紫色的光,再加上她天生就有的一頭葡萄紫的大卷長發,經丫鬟的巧手梳妝甚是好看,看得他走了神。連龍玉晴叫了三四聲才有反應,他道︰「早安!」
「我說主子大人,你今天是怎麼了,一大清早就有心事?走神了呢」她道。
他恢復常態地沒有了任何表情,道︰「你弄好了沒有?」
「好了,哦,對了,林大主子,我要謝謝的這些東西,看,我今天這裝扮如何?是牧兒姐姐送過來的。」她獻寶似的扯著自己衣服一角給他看,然後還在他眼前轉了個圈。
「嗯!」他道。的確好看,他就知道這些衣服很適合這丫頭,不然他就不會為她準備那麼多衣服了。是自己特意讓牧兒送過來讓這丫頭穿的。
什麼嘛,居然沒有一點高興的表情。她嘟了嘟嘴有些不滿他那平淡的態度。
他此時被她那不滿的可愛表情給逗笑了,「丫頭,你的樣子很是不滿嗎?」。
「沒有,我哪敢啊,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給主子你臉色啊。」她噘著嘴道。
不敢嗎?這噘嘴又是怎麼回事呢?他有些好笑地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既然都好了,那我們趕緊準備出去吧。」他道。
「去哪里?」她不解。
「為你做治療。」說完拉著她的手就走人,全然無視其他人那地球人看火星人的火熱眼光。
「哦!」她這才想起他昨天像有說過今天要為自己治病的。
來到治療室,早已有丫鬟在一旁等候著。
他讓龍玉晴躺在一張寒冰玉床上,然後有丫鬟遞來藥箱。他一一地為她仔細地檢查著,她呢,則靜靜地躺在玉床上。
他一根根地銀針小心地插在她的頭上,眼楮也來回地看著銀針看著她的頭,又看向自己的藥箱,要丫鬟遞東西。
她看著他為自己忙碌著,很是細心,她的心里有些感動。「主子,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他的性格和他的人還有他的身份和這些精湛的醫術及高超的武藝,對于她來說都是一個很迷人的謎團。
他看向她,手停頓了下來,就那樣看著她那黝黑的眼珠看著自己骨碌碌地轉著,四目交匯,他的心底有些難以掩飾的情感這時也有些難以隱藏住。好一會他收回自己的心,道︰「丫頭,別打岔!」然後又認真地為她治病。
他為她打通了穴位,血脈里的血液又終于順利地流暢地循環起來,也為她驅散了集在腦中多久的淤血,她的脈象不像在之前為她把脈時跳的那麼慢了,而是恢復了常人的脈象。但是所有的傷勢他都治療好了,唯獨她的記憶還是沒有治療好。
他問及她以前的事情,她還是一臉的茫然。
「算了,也許不記得也不是什麼壞事。」他嘆了口氣。至少某人不會再嚷著我要回家的話了,也不要坐那個什麼該死的飛船飛得遠遠的,讓自己找不到人。
「呃?」她有些不明白。
「沒什麼,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好好地按照我的方式療養,大約三天你可以又和以前一樣生龍活虎了。」他微微一勾嘴,笑了道。
「沒想到你人不光武功了得,還會這麼好的醫術,真是難得啊。主子大人,為什麼你就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看你這麼神秘,應該也神通廣大的吧,可以幫我找找蕭延筠嗎,當初逃的時候他被一伙武功高強的人圍住,我很擔心他的安危。」龍玉晴終于還是忍不住說出自己心中對蕭延筠的擔心了,盡管她料及這個主子會生氣,她還是會說。
他先是臉色微變,蹙著眉頭,後舒展眉頭淡淡地拋下句︰「管好你自己就夠了,他死不了的。」他知道殘情是不會讓自己的同門師弟出事的,而且還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唯一一個視為親人的蕭延筠。
是的,的確,殘情在下屬為蕭延筠清理好傷口後就親自為他療傷,現在蕭延筠的傷早已經全愈了,被劍傷著的地方也沒有留下任何疤痕。而在大太子宋宣揚帶著軍隊搜尋人闖入殘情的房間時,早已傷好痊愈的蕭延筠與殘情對酒同杯地暢快喝著酒。盡管宋宣揚看見蕭延筠的背影對他起疑,但是他卻找不到一點證據是蕭延筠干的,因為有殘情和眾位下屬在,他不敢不相信,他還是懼怕殘情的。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她有些興奮。蕭延筠真的沒事,真能全身而退?
「是的,他武功沒有退位到連那些死士都應付不了。」他口氣依舊淡。
「呵呵,那就好。」她有些安心,但隨即又道︰「能不能再幫我確認一下,我要知道他真的沒事。」她可憐楚楚地巴眨著眼楮看著他。
「你就這麼在意他?」他有些賭氣。
「他為了救我而劫獄得罪大太子,從此後要成為朝廷通緝的罪犯,我怎麼能坐立安心呢?」她道。
「那好吧,來人!」他算是敗給她那雙清澈的大眼楮了。
「主人有何吩咐?」來了兩名男子。
「你們去查查蕭延筠現在人在何處,在干什麼,查到後馬上回報。」
「是,主人!」兩男子話一回完就變戲法似的一下子消失在他們面前,看得龍玉晴直接傻了眼丟了魂地呆愣住了。
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看著那個對著自己似笑非笑的神秘主子,蹙眉道︰「你們到底是人還是鬼,要麼就是神仙?」
他笑笑,道︰「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
又來了!她翻了翻白眼。每次到關鍵時刻老問不出問題。她也一有機會就逮著丫鬟們問,但是每個人都像那密封的罐子一樣硬是不說一個字,害得她連個懷疑的可疑對象都沒有。
「唉……」她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有些失笑地搖了搖頭,這丫頭還是不死心。他道︰「丫頭,該讓你自己的我自會讓你知道,不是你自己的你就不應該多問,有些事情不適合你知道。你只要好好地養傷,在這里安心地住下,每天都快樂就好了。」
可是人家真的想知道你是個什麼人嘛,人家真的真的真的很想知道這里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嘛!她有些不滿地嘟著嘴無聲地反抗著。
「好了,別鬧別扭了,等會就會有蕭延筠的消息了。」他轉移話題。
她不說話地起隨著旁邊的搖椅坐了下去,搖著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