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宴席上回來後,舒敏君的心思就放在案子上了。宋青雲讓石冥跟著舒敏君打下手,說她有什麼需求就叫他,這也是他讓自己的親信監督她,不讓她從中亂來。
「舒姑娘,接下來有何打算?」石冥問舒敏君。
「女兒,在想什麼呢?」葉馨兒問。
「哦,沒什麼。我想先去案發現場看一下。」她對石冥說。
「我們跟你一起!」葉馨兒放心不下女兒。
「嗯!」舒敏君微笑著朝自己干娘點了點頭。
「三位,這邊有請!」石冥在前面帶路。
四人來到案發現場,這里早已經讓人清理了。舒敏君從一踏進這院子就眼楮左看右看,然後慢悠悠地才跟著石冥進了房間。在房間里她來回巡視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可疑東西。她又轉了一圈,然後對石冥說︰「你能不能把當時的情況再說一遍,詳細一點,還有尸體中槍的部位和僵硬程度,待會讓驗尸官把驗尸報告送過來我看看,現在請石大人將伺候這位公主的女婢們都叫來,我有話要問。」
「好的,姑娘請稍等片刻。」石冥道。
「女兒,你怎麼一定要趟這趟渾水呢?」葉馨兒很是擔心。若是讓仇家知道她要查案,說不定晚上自己一家三口就身首異處了。
「娘,你有所不知,這個案子關系到晴晴的清白,還有就是我不得不管這事,因為只有我跟晴晴有這種凶器。現在凶手用我們的武器嫁禍給晴晴,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坐視不管呢?」
「敏兒說的對,做人就是要有一股正義感,不然良心會過意不去的。馨兒你就讓她去放手做吧。我們呢負責保護女兒安全便可。」秦游楓贊同舒敏君。
「謝謝爹!」舒敏君感激地朝秦游楓一笑。
「你呀,老是讓女兒處于危險狀態你才甘心。」葉馨兒有些埋怨。
「娘,女兒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女兒知道孰輕孰重的。女兒會小心謹慎行事的,不會讓娘跟爹擔心的。」舒敏君過來拉著葉馨兒撒起嬌來。
葉馨兒拗不過女兒,總算點頭答應了,「好吧,但是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
「知道了!」舒敏君笑了。
石冥帶著丫鬟們進來了。
舒敏君一一地將丫鬟看了一遍,隨即問︰「當天伺候公主的是誰?」
「是奴婢!」有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你們叫什麼名字?」她看著二人認真地問道。不放棄二人眼中任何一細節。
「奴婢笑依!」丫鬟恭敬地道。
「奴婢笑柔!」另一丫鬟也恭敬地回。
「你們兩個把當時所見的情況重新敘述一遍,不要遺漏任何細節,還有當時發現公主的第一時間。石大人,麻煩你幫忙做一下筆記,就是記錄她們倆的口供。」舒敏君一一道。
「是!」倆奴婢回答。
「好的,來人,筆墨伺候!」石冥道。
「是,石大人!」兩侍衛匆匆進來又匆匆出去。沒有多久手里多了文房四寶和紙張。
「現在可以開始了!」舒敏君朝二人道。然後自己扯了張椅子坐了下去。
其他人也都找椅子坐下。除了下人。
「奴婢記得奴婢當時與笑依于往常一樣在清晨那時端洗漱水進來伺候公主,一進房間就看見公主在床上已經遇害了,我們當時嚇得就掉了盆子,趕緊出去喊人。」丫鬟笑柔道。
「什麼時候?」她問。
「奴婢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就是和往常一樣天亮了就來伺候十二公主。公主的生活起居很有規律,從不睡懶覺,每天天一亮公主就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窗戶,她說要讓自己每天第一時間呼吸到新鮮空氣,但當天窗戶是關的,奴婢以為公主想睡懶覺,正納悶著,誰知一進去,居然見到公主慘死在床上,當時血流了很多,整張床都快染紅了,嚇得奴婢丟了魂似的跑去叫人。」笑依道。
「照你們這麼說,當時發現公主應該在六七鐘那樣子。你說血染了一床?」舒敏君道。
「是的,我們後來進去的時候血已經染了一大片了。」笑依道。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當時太多的血將兩位小丫頭給嚇到了。
「奴婢也可證明,當時我們進來時還可看見血還是鮮紅的,有些還沒有干。」笑柔也道。
「當時是否有人證明你們是一起進去,又一起出來的。」她問。
兩人對看了一下,都搖了搖頭。
「啟稟大人,我們每天都是在這個時候伺候公主的,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還有就是我們每天這個時侯去廚房端水和早點的,廚房張大嬸和伍大叔他們都可以作證的,我們沒有害公主的。」笑依很是緊張。
「別擔心,我是循例問問,既然你們有不在場證人我自會核實的,至于殺人動機嘛,」
「大人,我們沒有殺人,公主待我們就像親人一樣,我們怎麼會忘恩負義呢,請大人明察。」丫鬟笑柔急的撲通一聲跪下。
「是呀,大人,你們要明察呀。奴婢與笑柔忠心耿耿地跟了公主六年了,一直都勤勤懇懇的,沒有做個半點有違背良心的事情。」笑依也急的趕緊下跪。
「我沒說你們有殺人動機,都起來吧!」舒敏君嘴角微翹道。從剛才丫鬟們的態度和與公主相處的時間再結合厲害關系來看她很肯定地斷定不是這二位丫鬟所為。但是以防有人逼迫二人去做,她還是會讓人暗中查探她們的。正因為跟著公主久了,對公主的習慣都了若指掌,而公主想必也會當她們視為親信一般,因此不能放過這個可能性。
「好了,你們把當時經過講述一遍吧!」她言歸正傳。
兩人將她們發現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若是這樣,那麼發生凶案的時間應該是在凌晨四點多,而且凶手也事先就策劃好了一切,從剛才兩位婢女們口中所說的公主凌亂的衣服和扯破的衣角來看,死者在遇害前曾與凶手有過激烈的抵抗,也就是說公主在她遇害之前見到的那個人應該是她認識的人而且還是她從未懷疑過的人。在察覺凶手要對自己不利時才強烈反抗,可惜她不是凶手的對手結果被槍擊中太陽穴。等等,一槍擊中,一槍擊中……」她自語道。隨即她大拍手叫道︰「對了,就是這樣,凶手先是將其殺害後再在死者太陽穴上補上一槍,讓人都以為是槍殺,一槍擊中。但是事實上不是槍殺。哦,對了,驗尸官有什麼發現?」她問石冥。
「全身上下只有一處傷口,就是太陽穴那里。其他地方除了於痕外都沒有致命傷口。」石冥據實回答。當初驗尸官驗尸時大家都在場。
「這就奇怪了!」舒敏君又陷入了深思。她還是不放心地又問︰「真的仔細檢查過了?」
「是的!」石冥肯定地說。
「沒有理由啊。若是槍的話,那這個人的槍法就太熟練了,熟練到精湛了。能夠一槍不偏不倚地擊中太陽穴的我想天下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她道。你說擊中腦中央還行,但是太陽穴在兩側,還是在扭打反抗的過程中,怎麼可能的事?
過了好久,她道︰「頭部呢?腳底呢?有沒有都檢查仔細?」
「這個…倒是不記得了。」石冥道。是呀,還有頭部和腳底呢。
「尸體還在嗎?我要查看一下尸體。」她問。
「女兒!」葉馨兒有些急了。她怎麼能讓自己女兒去踫那種晦氣的東西呢。
「娘,沒事的。」她朝葉馨兒道。然後看向石冥。
「姑娘真的要驗尸?」石冥驚訝道。
「是的。很肯定。」舒敏君道。
「那好,各位請跟我來。」他倒是很佩服她的膽量。這是繼晴晴姑娘來第二個有勇氣的女孩。從剛才她理智的分析和判斷就知道她對這方面很專業。好像上次晴晴姑娘在查看尸體時也說過一些話。他記得晴晴推測的時間與舒敏君推測的時間一致,而且分析問題時也差不多,但是這位舒敏君姑娘則是更加仔細更加注重細節。他對這位奇怪的女子另眼相看了。
來到尸體停放地,四周都是寒冷的大冰塊,公主靜靜地躺在一張冰床上。舒敏君毫不忌諱地走向尸體,然後認真地查看起來。公主的容顏依舊在,而且面色除了有些慘白幾乎與平常一樣。看來古代保養尸體的方法很有一套。
「爹,接下來得麻煩你幫忙查查,是否能排除公主中過毒?還要你幫查看一體!」舒敏君朝秦游楓微微一笑。
「嗯!」秦游楓點了點頭。然後從兜里取出一包銀針,認真地對著尸體查實了一番,後將銀針擦干淨道︰「死者沒有中過毒,身體除了手臂上有過扭打時的青痕其他地方沒有出現過致命的傷。」
「可否麻煩石大人幫忙把公主的頭抬高一點。」舒敏君朝石冥道。
「爹,再麻煩你一下!」她示意他檢查。
秦游楓過去,認真地檢查,一遍又一遍。頭上沒有發現任何金屬凶器。「沒有!」
「怎麼會這樣呢?」舒敏君納悶了。如果說沒有武器是被人掐死的,脖子上也應該會留下印記的。可也沒有印記。又不是中毒,更不是凶器,那到底是什麼呢?她有些迷惑了。
「腳,你仔細檢查了嗎?」。葉馨兒問自己夫君。
「我已經仔細徹底地將每個有可能的地方都檢查了,確實什麼都沒有。」秦游楓微微蹙眉。這倒是他第一次見過的迷惑死因。
一時大家都陷入了困惑。
舒敏君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她將剛才的進過全部回想了一遍,想想看是否在其中漏過什麼重要細節。現在不是在高科技的現代,不能驗指紋,不能照片驗x光。
照片?有了,死者是否有吃過什麼異物進身體,導致直接死亡?干爹只能查出是否中毒卻查不出死者月復中之物。這還需要開膛破肚才能查驗自己的推測。不過死者是皇宮貴族,皇帝又怎麼能讓自己的女兒生前受人殺害死後還要讓人開膛破肚呢?這倒是很傷腦筋。線索到了這里又斷了。
好一會,舒敏君對石冥說,「石大人,你現在能否還記得當初晴晴在案發現場時說過的話和在場人的反應?誰先發的問?誰的反應很強烈?」若是沒有死因足夠的證據那麼她要重新找新的證據了。
「我想想!」石冥微皺了皺眉。好一會道︰「我記得當時晴晴在驗尸完後停頓了一會,她說‘從太陽穴的傷口來看,凶器應該是…’之後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眼神很驚訝地看著公主中槍部位。」
「那是因為她意外地發現是槍殺。」舒敏君道。
「是的,確實在後來她有說。」石冥道。
「那後來呢?」
「後來是九公主,很急地問晴晴是什麼凶器,晴晴說是槍,公主是被槍殺的。」
「那隨後可有人再發問?」
「有,是大太子,他問什麼是槍,那是什麼東西?」
「你把後來大家的話和他們當時的表情都詳細地說一遍,我來記錄便是。」舒敏君道。
石冥點了點頭。他不相信晴晴姑娘會殺害九公主的。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那丫頭其實很可愛很單純,根本不是那種眼里藏心事的人。什麼表情都表現在了臉上。
舒敏君拿著一旁侍衛遞來的毛筆跟著石冥的敘述寫了起來。
完畢後她總結出幾個嫌疑人,公主身邊親信,九公主、大太子、三太子。不過九公主倒是沒有殺害死者的動機,若是九公主殺害那麼她也不必那麼急著要救晴晴,也不必要給晴晴翻案了。那麼只要九公主有不在場證據就可以完全不被嫌疑了。就只剩下大太子和三太子和公主身邊的人了。從現在開始她要從死者身邊人和那兩位太子開始查起了。雖然還不知道那兩位太子有什麼殺人動機,但是可也應該列為重點嫌疑對象。
她把頭緒理好,然後把事情分為四部分,一是先查晴晴當時的情況和她被抓後所接觸過的人;二是九公主;三是那位公主身邊人,四重點查那兩位太子。把事情順理成章後,她把剛才寫的那些供詞和證詞都交給石冥保管,然後對他說︰「我們現在去晴晴的住處,麻煩石大人帶一下路。」
「哦,對了,石大人,等會還得請你派幾個人監視那兩個小丫頭,暗中查一下是否有人跟她們接頭,我倒希望她們兩個是清白的而不是被人逼迫去做事。」舒敏君湊到石冥耳旁輕輕地說。
石冥朝她點了點,不得不再次佩服她的細心。她是一個仔細謹慎的姑娘。
一行人到了離青苑殿不是很遠的偏殿韻灃殿。舒敏君傳喚當初伺候晴晴的丫鬟杜鵑。
杜鵑恭敬地站在一旁候著等著她問話。
「你就是當初伺候晴晴姑娘的丫鬟?」舒敏君坐在椅子上邊喝著茶邊問。
石冥又是在一旁準備紙筆等候著。
「是的!」杜鵑微微恭了恭身行禮。
「你叫什麼名字?听說晴晴當初說自己手槍丟失是怎麼回事?你可知道此事?」
「奴婢喚杜鵑。奴婢是听姑娘有說過這事,只是當時不知道是為何事。後來才知道她畫給奴婢的那個東西是殺害十二公主的凶器。」
「畫給你的東西?」舒敏君俏眉上揚。
「是的。奴婢那天來伺候姑娘,一進門就見姑娘到處在翻東西,像是在找什麼,她見奴婢進來後就問奴婢有否見過她的手槍,奴婢當時不知道什麼是手槍,晴晴姑娘就給奴婢畫了這個。」杜鵑將龍玉晴當時畫的手槍呈了出來。
舒敏君起身走過去拿了,看了看,後道︰「當時她是怎麼說的?你把經過說清楚。」
「是!」杜鵑回了句,隨後說︰「奴婢記得當時一進門就听見姑娘說‘真是奇怪了,我到底放在哪里去了?’奴婢就問晴晴姑娘在找什麼,姑娘就問‘杜鵑,你有沒有看見我手槍?’奴婢不知,當時就回了句‘什麼手槍?’,晴晴姑娘說‘就是一個黑色的東西,哎呀,不知道怎麼跟你描述,你拿紙來我畫給你。’奴婢就取了紙筆,晴晴姑娘畫好後就跟奴婢說‘就是這個,你在打掃房間時有沒有看到?’奴婢確實沒有見過就搖頭對姑娘說‘沒有,我從未見過這手槍,怎麼了?’接著姑娘說‘它不見了,我昨天翻東西的時候都還看見,早上一起來拿爽膚水時就沒看見了。這東西要是丟了就麻煩了。’奴婢當時不明白為什麼姑娘她會這麼在意這個手槍,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很著急,還問了她怎麼會有麻煩,姑娘說‘哎呀你不知道,如果別人不會使槍,不小心走火,那是會出人命的。’當時說話時姑娘很急,後來就听小言子說十二公主遇害了,被刺客殺了,很是恐怖,皇上正在發火,姑娘問‘那二太子呢?’小言子說二太子已經去看了,皇上還要二太子三天內查出凶手,姑娘就說‘在哪,帶我去看看!’奴婢當時勸姑娘別去說死人不吉利,姑娘還是要小言子帶路,哪知去了後再回來就發生事情了,後來皇上帶人來直接就搜尋姑娘的房間。姑娘找了好久的手槍被侍衛在床下找到了,還被當成凶手押進了大牢,皇上當時很生氣,說誰求情就同罪,所以也沒有人敢求情。奴婢從來不相信晴晴姑娘會殺人,她一直是我們大家的開心果,我們大家都喜歡她,她對我們這些下人尤其很好,當我們是她的朋友一樣,從來不端架子,經常有好玩的好吃的都是大家一起吃,從不需要我們在她面前下跪也不許我們在她面前把自己當成下人看待,有時候大家忘了時還被她說一頓。還請各位大人幫幫晴晴姑娘,請你們幫幫她!」說到最後杜鵑傷心地哭了起來。
「行了,杜鵑姑娘,你先別哭,是不是晴晴姑娘所為我們會查的,會給大家一個交待的。」舒敏君道。經過剛才丫鬟的講述和那個很重要的手槍畫證據,她現在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了。听聞昨日皇帝生日,所以皇帝寢室和周邊侍衛把守很嚴格,還有就是各個重要通道也很森嚴,至于其它地方守衛反而放松了警惕,有些侍衛被調派到保衛現場去了。剛好大家深夜看節目後都很累了恨不得倒上床就睡,這可給歹徒一個輕松而難得的機會先是盜取了晴晴的手槍然後再將十二公主殺害,等晴晴早上起來時發現槍不見了就出現晴晴畫手槍給杜鵑這一事,然後凶手行凶完後本未想返還手槍,但是看情形來皇上震怒後又將手槍又悄悄地返回,就是後來侍衛輕松從床下搜出槍的那一事,好一個栽贓嫁禍!這一招真陰險。對方像是知道晴晴的底細和習慣。目的就是要置晴晴死地。晴晴到底得罪過誰?又是誰這麼恨她要她死?舒敏君有些苦惱了。
「女兒,是在苦惱晴晴的事?」知女莫若母。葉馨兒見自己女兒苦惱地眉毛糾結地想事情,她不忍心地開了口。
「娘,女兒有些事的確想不透。」舒敏君道。
「敏敏,先別想晴晴姑娘的事,爹給你一條建議,從當天晚上出入晴晴姑娘寢宮的下人查起,偌大個皇宮肯定是不少隱藏的細作,從她身邊的人查起,也許你會有一些收獲的。」秦游楓輕輕地對舒敏君道。
她听後豁然開朗,是的,干爹說的真對。應該從當時出入的人查起,他們是最可疑的。
「謝謝爹、娘!」她開心地朝環勾起秦游楓在他臉上「啵」地快速地親了一口,也在葉馨兒臉上吧唧一口。
「你呀!」秦游楓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又被她偷襲成功。這個女兒動不動就喜歡親自己的爹和娘,這是哪門子的怪癖教養?不過他倒是很喜歡這怪癖,哈哈。
「注意自己形象,你這樣哪一點像個大家閨秀。」葉馨兒嘴邊掛著濃濃地笑卻也很是無奈。自己已經跟女兒說了好多次了,下次不能再在眾人下親吻爹娘,這女兒又犯迷糊了。
「嘿嘿,女兒在爹娘面前只是個孩子,哪是什麼大家閨秀啊!」舒敏君撒嬌。
「還有在場這麼多人在呢!」葉馨兒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呵呵,他們是隱形的,沒事!」舒敏君可愛地吐了吐舌頭。
她可愛的動作和與秦游楓他們之間親昵的動作把一邊沉默嚴肅的石冥也逗笑了,此時的他唇邊正泛著自己都難以察覺的笑意。難怪說物以類聚。晴晴姑娘也是這樣的,想不到她的朋友秦姑娘也是這樣的。
一旁傷心的杜鵑也停止了哭,有些茫然了。她又想起平時那個活潑可愛的晴晴了。想起她調皮可愛的動作和作弄別人時的鬼精靈,想起她開心時哈哈大笑,想起她和大家打麻將、捉迷藏的點點滴滴。
「哦,對了,杜鵑,你把當時伺候晴晴的僕人也都說一下,杜鵑,杜鵑!」舒敏君對杜鵑說,發現她正在走神。
「啊?」被喚了幾聲後杜鵑被拉回現實,趕緊下跪,嚇了一跳。「奴婢不是有意走神的,請大人原諒。奴婢只是剛才看見這位大人和家人的談話讓奴婢想起了晴晴姑娘,想起當初大家和晴晴姑娘在一起開心的日子,請各位大人恕罪。」
「起來吧。你還真衷心啊?這樣吧,杜鵑姑娘,我們玩個游戲吧,你這麼衷心自己主子,那麼你也肯為她做任何事了?」舒敏君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要試探一下這個看起來很衷心的丫鬟是否真的很衷心。順便也可幫她排除嫌疑。
「是的,奴婢願意為姑娘做任何事。」杜鵑雖不解為什麼舒敏君會那麼說還是回答道。是的,她打從心里願意,從進皇宮到遇到晴晴,她終于才覺得自己有一個可以傾訴心事和讓自己稍微大膽一點的朋友和主子。雖然自己喜歡二太子,可惜二太子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他連看都不看自己了,而且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的是晴晴姑娘,剛好自己也很喜歡晴晴姑娘,也願意希望二太子與晴晴會有好結果。
「好,來人,拿三杯水來!」舒敏君道。
沒一會就有人拿水來了。大家都不解她為什麼突然要水。
看了一眼水杯,然後她對著秦游楓道︰「麻煩爹將其中兩杯放下無解的毒藥吧。」
「好!」秦游楓了然知道女兒想試探丫鬟的衷心的意思後爽快地答應了。
他當著大家的面拿出一個小瓶子,當著大家的面投進其中的兩杯水中,粉末遇水迅速溶化然後變得無色無味,與水沒異,分辨不出哪是水哪是毒。然後飛身一躍出了窗戶,沒一會回來時手里多了只麻雀。他將一點放過毒的水給鳥喝下,鳥兒當場七竅流血死亡,嚇得眾人驚呼了起來。
「請娘背對大家將杯子換位置,記住好哪只杯子是水就可。」舒敏君笑笑道。
她的行為除了自己爹娘和石冥外直搞的在場一些人面面相覷。
杜鵑皺著眉頭。她算是知道了,他們不止是試探她的衷心還試探她是否嫁禍晴晴。如果這樣真能查出凶手那自己一個人的死也是值得的。她抿了抿嘴,等待著別人賜死。
「現在你還敢大言不慚地說願意為晴晴做任何事嗎?」。舒敏君在葉馨兒放好杯子後問。
「敢!奴婢還是那句話,一直不變。無論是死我都不變。如果這樣能夠救我家主子,我死了也值得。」杜鵑悲壯地道。
「好,真夠義氣。我佩服你!你是一個剛烈的女子。為了公平一點,你自己三選一吧,若是上天眷顧那麼你可能拿的不是毒水。」舒敏君很是感動。她想不到在古代晴晴還能遇到這麼好的丫鬟,真是替她開心。
杜鵑在大家擔心的情況下最後選擇了一杯,拿起水杯,「晴晴,若是有來生,我願意再伺候你,雖然你從不允許我叫你主子,但是在我心中你還是主子,還是我杜鵑的好朋友,杜鵑認識你這一生值了。」她眼楮一閉,眼淚靜靜地流了出來,不是悲傷自己,而是高興,高興她能為晴晴做一些事。然後豁出去的一口將杯中水喝了下去。
沒一會,她覺得月復中有些疼痛,她蹲了下去。大家很是擔憂地暗暗發抖。
沒一會杜鵑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你們都看見了,她運氣不好,選了杯錯的。好了,到此為止。你們把當天伺候過晴晴的人都帶來吧,一個不許落下。再來兩個人將這位剛烈的姑娘抬到二太子的大殿去,這里有我跟石大人就可以了,我等會問完後會過去的。」舒敏君道。
「爹,娘,你們也去二太子那吧,把證物和這些證詞都拿去回復事情經過吧,我怕二太子看見尸體不知情。」舒敏君道,隨後她湊過去對二人道︰「一定要二太子將她藏好,還有她要是醒了你們最好別讓任何人發現她醒了,我等會來了會告訴你們下一步怎麼做。」然後坐好,朝二人笑笑。
兩人會意地一笑,道︰「好的,放心,我一定會跟二太子解釋的。」
等人都撤走,下人來齊後她一一循例地問。石冥在一邊邊寫邊觀察她,時不時嘴角露著微笑。
最後她來到一丫鬟身邊,「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錦兒,是被總管前不久分派到殿上伺候晴晴姑娘的。」任恬錦(三太子心月復冬梅傲霜)微微恭身道。
「你之前是在哪當差?」舒敏君皺著眉頭。眾多丫鬟中就屬這個丫鬟最安靜,最沉得住氣了。剛才那些丫鬟和僕人在听到杜鵑死後無一不驚訝,卻唯獨這位叫錦兒的丫鬟沒多大反應。
「奴婢之前在劉妃那伺候著,後听說晴晴姑娘這邊缺一個人,就被總管調過來伺候姑娘了。」任恬錦微微低頭道。
「你把頭抬起來!」舒敏君從一開始說話就只見這個丫鬟靜靜的,安靜地像不存在似的。
任恬錦抬起頭,一張清秀俏麗的臉蛋無任何表情地看著舒敏君。
舒敏君也看著她。
好一會她別開眼楮,再看向其他人,有很多人還是對她有些後怕,生怕她又拿那個毒水讓大家喝。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位叫錦兒的丫鬟不似表面那麼簡單。這丫鬟表現得太鎮定了,鎮定到听到死就像听到吃飯一樣。她不免在心里打起主意來。得想個萬全之策,別打草驚蛇,卻又能引蛇出洞才行。
她走到石冥身邊,在他耳邊輕輕道︰「大人,經過剛才的觀察,你覺得哪些可疑?」
石冥先是皺眉,然後快速掃視了一遍站著的僕人們,最後在眼神掃到任恬錦時皺了皺眉頭。怎麼有個面生的丫鬟?他之前是有听過總管添加一個人,只因為當時忙就沒有太在意,況且又經常讓春風、夏雨她們過來伺候著,還特定選了幾個會武功的侍衛保護著。這個丫鬟應該是總管當日說的那個丫鬟吧?瞧著她一臉安靜的面容,他微微揚眉,輕聲道︰「姑娘可有可疑人?」
「喂,人家先問你的,你怎麼反過來問我,不公平,你先回答我。」舒敏君嘟了嘟嘴反駁。
「姑娘優先,所以先讓姑娘說!」石冥嘴角微翹,笑了笑。
「好吧,我覺得那個新來的丫鬟有問題,全場人在听到杜鵑後都反應很大,但是她卻沒有,她安靜的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這讓我覺得她不簡單,如果接下來石大人肯配合我,我會向大人證明我說的沒有錯。」
「好的,姑娘盡管開口便是,在下一定配合。」石冥微微一笑。他也有些懷疑這個丫鬟。
「你笑起來真帥氣!」舒敏君贊道。這個人從一開始就不太愛笑,也很嚴肅,總一副面無表情地閻王臉對著別人。
「無聊!」石冥道。他在此之前也有听晴晴說過,後來還是別人告訴他帥就是夸人俊俏的意思。
「呵呵…那就好,等會我們先到二太子那一趟,然後大家一起合作演一出好戲,等著魚兒上鉤吧。」她朝他神秘地一笑。她現在心里已經形成一個好主意了,就等大魚咬鉤了。若真是那個丫鬟,她斷定依照那種安靜人的性格今晚上會有行動的。就是安靜的人才更會對事情懷疑。因為很多事都放在心上不願意讓人知道,這樣放多了就放不下了,總會攤出來想想,坐不住的自然會去證實自己的想法和懷疑是否存在了。
「好了,沒有你們的事了。你們都下去吧。」她對大家笑笑,然後不再看大家。
大家提起的心總算放下了,總算不要忐忑不安地等著她突發奇想地又發毒水了。
任恬錦懷著疑惑的心情出了韻灃殿。
任恬錦回到自己的住處,坐立不安,她一直在想剛才那名女子是否有看出自己的端倪。她還是坐不住,然後去了應茹鑰那里。
「今天有一個陌生女子突然要查那個晴晴的事情!」任恬錦道。
「是的,我听說了,是二太子授意的。听說這個女子來歷不簡單,你知道她是何人家女兒嗎?」。應茹鑰為她沏了杯茶,然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誰家?」任恬錦皺眉。
「當年江湖有名的神醫秦游楓的閨女。很早以前就听說神醫失蹤,大家都找不到他的蹤影,如今卻自動出現了,而且還來到了皇宮。听說這都是跟那個晴晴有關。听聞九公主與他們的談話,原來晴晴叫龍玉晴,是秦家女兒的好朋友,他們這次就是為了找龍玉晴來京城的。」應茹鑰把在青苑殿里他們的對話告訴任恬錦。
「如果真是這樣,就不太好辦了,現在主人正在按照計劃進行下一部大事情,我怕會影響到他。」任恬錦有些擔憂地說。
「我已經把這事告訴給主人了。」應茹鑰道。
「你怎麼能把事情告訴給主人呢?」任恬錦聲音稍微提高,有些責怪。
「錦兒姐姐,若是不告訴主人,這事擴大了就不好了。先告訴主人,讓主人做好準備不是更好嗎?」。
「但是主人現在正在忙,你這樣不是讓主人分心嗎。」
「我也知道,可是有些事情若是不說,到時候發生了要想辦法補救應對都沒有辦法,那時更惱人的。所以我就說了。」
「算了,既然說了就說了。」
「錦兒姐姐好像有心事?」應茹鑰看著一副心事重重的任恬錦微聳俏眉。
「我有點擔心剛才是否她發現出什麼了。你知道杜鵑死的事情嗎?那丫頭為了證明杜鵑的衷心放了三杯水讓杜鵑選,其中只有一杯沒毒,也不知道是什麼毒性這麼烈,人喝下去當場死亡。」
「錦兒姐姐擔心秦姑娘讓姐姐喝毒水?」
「是有些擔心。你都說了她是神醫的女兒了,那麼就更沒可能有解藥了。」
「錦兒姐姐倒是別擔心,你自己不就是一個用毒高手嗎,怎麼還擔心這個。」
「我怕有些毒我也解不了。」一听到那個秦家女子說那毒沒解她就心里堵。自己本來就是用毒高手,什麼毒都沒有見過,倒真想見見那毒藥是什麼毒藥。
舒敏君回到青苑殿後,又避除了宋夏麗殺人的嫌疑,她當天一整晚就自己的丫鬟跟侍衛作證,當天一回寢室就在丫鬟伺候下洗漱就寢,倒上床就呼呼大睡,門外一直站有侍衛,房間里也有伺候的丫鬟。從晴晴這邊得來的線索讓她更加懷疑那兩個太子。只是她沒能弄明白太子為什麼要連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妹妹也能狠下毒手,若是為了皇權他們大可直接對著宋青雲來。她讓宋青雲遣退所有侍衛丫鬟,就只剩下宋青雲、宋夏麗、石冥,還有她自家三人和地上躺著的杜鵑。
舒敏君讓秦游楓把杜鵑救醒。待杜鵑醒後,宋青雲和宋夏麗等人都驚訝地看著地上的人,而地上一臉茫然的杜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不知道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這是怎麼回事?」宋青雲問。
「事實上她沒有死,我的確是讓她喝下了水,但是毒水已經被我娘解了毒,重新放了一種讓人暫時昏死的新藥。所以就是剛才大家看到的那一幕。這麼衷心護主的一個好女孩我又怎麼會舍得她死呢,那樣我不是太對不起晴晴了嗎?」。舒敏君呵呵一笑解釋道。
秦游楓微微一笑,「我也確實有放毒藥,那只鳥就是喝過毒藥死的,只是這種毒藥放後再添加一種新藥毒性就全消失了,只能產生暫時的昏死現象,在馨兒拿水杯時我就悄悄地給了她解藥,讓她放下去,然後杜鵑姑娘喝了後就會昏死,但是若是沒有解藥,她是不會醒來的,如果三日後還不解救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宋夏麗恍然地一笑。
「現在接下來我們就要演一出好戲,讓凶手自動現身。若是不是凶手我們也可以順藤模瓜找出幕後主使者。」舒敏君道。
「敏君姐打算接下來怎麼做?」宋夏麗閃著好奇的眼珠子巴眨地轉著。
「大家一定要配合好,杜鵑,你先起來,過來,你們听我說,計劃是這樣的……」幾個人湊在一起咕嚕嚕地交流著。
最後,「好,就這麼辦,這倒是個好辦法!」宋青雲拍手叫道。他沒有想到一個姑娘家也能有這麼個引蛇出洞的好點子來。
「杜鵑,得委屈你一下了。」舒敏君略帶歉意地道。
「奴婢不覺得委屈,奴婢反而還覺得開心,能夠為晴晴姑娘還有二太子做事奴婢就算是死也甘心。」
「傻丫頭,誰說要你死了?別一個死啊的老掛嘴邊,一點都不吉利。」舒敏君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你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家。看來本宮當初沒有救錯你。你以後就待著青苑殿吧,本宮不會虧待你的。」
「謝二太子美意,如果晴晴回來呢?」杜鵑雖然很是高興能夠和他近距離朝夕相處,但是晴晴回來她還是更願意跟著晴晴。
「她回來你就去她那!」宋青雲朝她笑笑道。「等事情完畢後本宮會論功行賞,不會少了你的。」
「奴婢謝謝二太子殿下!」杜鵑下跪回禮。
「那我們現在分頭行事吧。要麻煩石大人了。」舒敏君道。
石冥朝她笑笑,點了點頭。不得不說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子。
晚間。義莊。皇宮里的義莊,專門放棺材的地方。
一抹黑影快速穿梭在屋頂上,最後停在義莊屋頂上,然後一個絕好的輕功到了屋下。在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樣後他輕手輕腳地推了門進去。里面很是陰森,放了十幾口棺材在里面。有些已經上了厚厚的灰塵了,屋里掛滿了白條,看起來氣氛很是陰森詭異。但是對于來者來說並未有絲毫的緊張和害怕,而是直接走向幾口嶄新的棺材。他稍微一提氣,一掌拍向棺蓋往前一推,探頭向里面一看,不是要找的人,又往另一嶄新的棺材,打開一開,里面裝著死去的十二公主,他微微皺眉,然後再重新打開一棺材,一直停留在這里,他從懷中拿出銀針,對著睡在棺材里躺著的杜鵑手臂上扎了一針,然後再拿起來,擦亮火折子察看,此時,門外一陣響動的腳步聲,屋里也都亮了起來,蒙面人發現不對勁,趕緊丟下銀針想跑。
「哪里逃!」只听見一聲喝住,石冥的劍已經出鞘,氣勢洶洶地直接逼向黑衣人。
門外站滿了拿劍和弓箭手的侍衛們,全部擺開了陣勢。就等著黑衣人出去了。屋里石冥和黑衣人打了起來。哪知黑衣人武功很高深,武功高深的石冥竟然都不是對方的對手。一旁一直觀戰的宋青雲眼看自己得利下屬都打不過對方了也出手了。兩人聯手對付黑衣人。
「西域邪功?」宋青雲很是驚訝。
「哼,有眼光!」出聲的竟然是一女子的聲音。
「你是西域人?」宋青雲邊與對方打斗邊說。
「你不需要知道。」女子冷哼一聲。
在兩人左右夾攻下,女子由攻改為了防守了,她下意識地想逃,飛身一躍直接往屋頂沖去,出了房子,瓦上破了一個很大的洞。兩人也快速地追了出去。
三人在屋頂上又打了起來。
其他在房間看的舒敏君和秦游楓夫婦在救醒杜鵑後扶了出去,宋夏麗帶著人在外一直等候著最佳的時機。
「弓箭手準備好,有好機會就給我放箭!」宋夏麗下令道。
「遵命,九公主!」所有弓箭手都準備就緒。
「別誤射到你們的主子!」她道。
「遵命!」
「殿下,把她逼下去!」石冥道。
「嗯!我也正有此意。」
女子一直想找機會逃,可哪知兩人像看穿她心事一般,一直不給她有機會可逃,最後還真被逼下了屋頂。大家在義莊的院子里打了起來。
「給我!」宋夏麗搶了一弓箭手的箭對著打斗的三人瞄準了起來,箭隨著三人的位置擺動方向。
「借我一把!」舒敏君也從一侍衛中拿了一把。然後對準三人,認真地一直瞄著一個方向不動,按照三人打斗的頻率和發出箭的時間來算,她一直等待著那不偏不倚的機會,沒一會終于快到了,她發出了,「嗖」地一聲,大家都嚇到了,因為看見的是二太子在那里,箭若是過去二太子就會被射到,但是像變戲法似的,箭飛過去時二太子剛好不在那個位置,而是那位蒙面人,箭剛好不偏不倚地射中她右胸前。大家又是擔心又是佩服,佩服她的箭術。
女子沒想到自己會受傷中箭,稍愣了下,剛好被兩人搶了先機,她右手臂被石冥傷了劍,手中的劍也被石冥挑飛,在她驚訝自己劍時脖子上卻多了一把劍直逼喉嚨使得她動彈不得。石冥趁勢直接快速點了她的穴道定住了她。
「敏君姐,你真厲害!」宋夏麗雖然手拿著箭卻一直也不敢射,生怕射錯了人,其他侍衛也是一樣的。但是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姑娘卻射中了蒙面人,大家都不由地佩服起來。
「敏君姐,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的箭真準,太神奇了。」宋夏麗見著自己皇兄抓住了犯人很是高興。
此話一出大家也都豎起耳朵很想听听。
舒敏君微微笑笑,道︰「我沒有什麼什麼絕招。當一個人靜下心來認真思考一件事時是全神貫注的,而且就著他們三人的頻率來分析,還有發出箭和箭到的大概時間推算就可以擊中目標。我並沒有什麼技巧,而有的只是耐心和算術罷了。」
在場人都點頭,的確說的對。有時候考慮太多反而顧慮太多亂了方寸,應該靜下心來,想著一件事,一有機會就一擊擊中。
「女兒,你很厲害,娘真為你高興!」葉馨兒也贊嘆道。
秦游楓笑笑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怎麼看怎麼喜歡。
持劍侍衛們趕緊過去幫忙。在扯開蒙面女子面巾後,在場的人都驚訝。除了兩個人,石冥和舒敏君。他們兩個可算是把這個丫鬟早就列為重點名單看護著。
「怎麼是你?」宋夏麗看清楚人後道。
「她是誰?」宋青雲沒有印象。
「她是在晴晴房間里的丫鬟。我上次去玩的時候她也在,還幫我們去取過酒。」宋夏麗對他道。
「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杜鵑可以為了主子死,而你卻要害死自己的主子。」宋夏麗很是氣憤。
任恬錦不做聲,只是冷冷地看著舒敏君。眼前這個女子算是自己的災星吧,從她出現自己做事就倒霉。最後還是被她射中的。
舒敏君來道她面前,淡淡一笑︰「從在你听到杜鵑死後沒反應我就知道你不簡單,而且你當時的表情是很鎮定很安靜,安靜地讓我覺得有些可怕,一般人一听到死就覺得發抖,而你卻有如家常便飯一樣沒一點反應。後來我讓石大人和二太子還有公主配合我演出這一幕戲,不知你喜歡不?」
「算你狠!我認栽。」好一個聰明的女人!任恬錦心里暗暗贊嘆。
「只是我不太明白你跟她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而且再說十二公主又沒有得罪你,你還去晴晴的槍嫁禍她。」舒敏君收斂住笑容正色道。
「哼,那是因為她太囂張了,你以為她對每個人好每個人也要像她那麼傻一樣對她好嗎?在這個皇宮里沒有那麼傻的人,也就只有杜鵑一人,」說到這她頓住不說了,因為她的眼角余光剛好看見還活著的杜鵑。
好一會兒她臉上極難看地擠出︰「原來你沒有死,也是裝的。」
「是的,我的確沒有死。」杜鵑道。「我開始也以為我死了,原來不是,是秦姑娘的一個死而後生的妙計,目的就是引你出來。」
「哼,我真小看你了!」任恬錦恨恨地看了舒敏君一眼。
「多謝夸獎!」舒敏君將她的冷眼毒箭忽略不記。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到底是誰指示你的?」宋青雲冷著俊臉嚴厲地問道。以她一個小小丫鬟的身份是不可能去殺害公主,還有槍。而且她的這一身高強的武功來自于西域。
「無可奉告!」她冷笑了笑。
「西域邪功在十多年前就失傳了,你怎麼會有?」石冥道。對于西域他倒是不陌生,因著自己曾經去過西域,還有一幫很要好的西域朋友。
任恬錦將頭別過去,然後不願再說話了。
「把她給我押下去,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讓她說出幕後主使者。」宋青雲不耐煩地一喝。
「是!」就有四個侍衛過來粗魯地抓著雙手被捆綁好的任恬錦,然後帶了下去。
「石冥,你去監督,還有多派些人手防止意外。一定要讓她供出幕後主使者。」
「是,殿下!」石冥一抱拳,然後快速帶上侍衛離開。
「謝謝舒姑娘了,若不是舒姑娘的引蛇出洞本宮根本無法抓獲凶手。」宋青雲朝舒敏君微微一笑朝她亮出江湖中道謝抱拳道。
「呵呵,不客氣,還不知道她是不是殺害十二公主的凶手。就算不是,但是我敢肯定她就是潛進晴晴房間槍的黑衣高手。」舒敏君微蹙了蹙眉頭。
「希望借此能夠找到幕後人。」宋夏麗道。
「但願吧!」舒敏君微微一笑。
「我得去父皇那里一趟,為晴丫頭平反。你待我我好好款待好神醫和家人。」宋青雲對宋夏麗道。
「嗯,好的,二皇兄放心地去吧,我會的。」宋夏麗微笑著道。
「各位,我先行告辭!」宋青雲道。
「好的!」
「慢走!」
「恭送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