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自恃武功都很高的林焦築今日算是遇上了勁敵。一直以來他從未與宋疑軒交過手,也未真正見識過他本來,只是听得有人傳說過三太子的為人和懲處犯人地嚴酷手法,如今二人交手,才知宋疑軒不但武功高深,而且成熟穩重、機智過人,看來帝王之爭非屬他與宋青雲之間了。宋疑軒也沒有想到他會遇上強敵,林焦築武功高深而且機警,他次次攻向他的要害,都被他給無形地化解掉,要殺他還真要費些時間。
「沒想到,神醫林焦築不但醫術高明,武功也超群。」宋疑軒冷著俊臉微撇嘴角。
「我也沒想到一向低調地三太子武功更是了得。」林焦築也不得不佩服對方的武功。後他又道︰「原來我一直要暗查的吸靈門就是閣下組織的。」之前他一直在暗查江湖上一個秘密地龐大組織吸靈門,但卻老是查不到什麼重要地線索,吸靈門的人個個神秘隱蔽,而且也都不曾暴露過身份,所以自己派出了很多線人卻還是無功而返,一點頭緒也沒有,這讓他很是驚訝不已。
「哼,我說是誰老喜歡瞪著眼楮跟在後面。原來是皇宮中的第一密探啊。」宋疑軒冷冷一笑。難怪他總覺得自己每一次要行動之前就有那麼雙不知名地眼楮跟著自己,使得自己小心謹慎,也幸得下面人辦事得力,否則早已暴露身份。
「不錯,正是我。看來今天你是不得不用盡全力來除掉我了。而我也會傾盡全力殺了你。」林焦築嘴角微揚,冷聲道。
「甚好。」宋疑軒說完,劍一橫,快速飛身刺了過來。
林焦築也運功揮劍毫無畏懼地迎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後,一進一退,相互進攻、退守,一會兒在地上,一會兒在半空中,一會兒在屋頂上,一會兒又在水面上;武功不分上下,難分勝負。
殘情出現在一涼亭頂上,觀察著宋疑軒與林焦築的打斗,眉頭微微一蹙,隨即嘴角微翹,勾起一抹冷笑。宋疑軒的武功比他想象地要高。看來武功高強地築也只能與之打成平手。
水面兩側之上,宋疑軒微冷地笑了,開口︰「你是我見過的武功最高地一個。本宮之前從未對人另眼相看,甚至包括宋青雲在內,而你則是第一個。」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如果不是對立,或許會出現不一樣的局面也說不定。」對面的林焦築笑了。
「三太子,還記得我嗎?」。殘情冷冷地聲音傳來。
「是你?!你來這里做什麼?難道傳言是真的?你們倆的關系真的不一般?」宋疑軒沒想到殘情會出現在這種不適合他出現的場合。
「如傳言相似。」面具下的殘情嘴角一扯動,微翹起,勾起一抹小小地弧度。
「不過,比傳言還要多一點。我們是好朋友。」林焦築嘴角微揚,笑了笑,看向殘情。
「听說吸靈門有幾次搶了我鬼零宮的生意,可有此事?」殘情看向宋疑軒。
「哼,是又如何?」宋疑軒冷聲回道。
「那好。我今天就是來向你討回之前的生意。」說完朝他快速飛去,右手由掌變爪,而宋疑軒眉頭不皺地等待著那來勢洶洶地攻勢。
飛身過去的殘情還不忘朝林焦築道︰「還傻愣著看熱鬧干嘛,趕緊去辦你未完的事。」
「呵呵,多謝!」林焦築不以為然地忽略殘情冷瞪過來的兩道冷箭,咧嘴一笑,然後輕功飛身離去。
殘情的招式陰冷狠毒,卻也怪異多變,宋疑軒也變換了招式應對。他也換了自己自創的陰風冷招。二人性格也極近相似,功夫也都是那種陰險毒辣之法,故周遭地風聲四起,河水波瀾不斷起伏不定,這也看得出二人功夫了得,內力也更是盛氣凌人。二人你進我退,一來一往不下百招都是相互抵制著,發出的內力也隨之散發在周遭各處,水面激起了幾米高的水花,屋面的瓦也像翻書似的不停地翻動到處散飛出去,樹枝更是不斷發出吱嘎吱嘎地聲音,滿園的鮮花四起到處飛舞,混在冷冽地空氣中不上不下地而是隨著二人的打斗一上一下地變動著。
又是百來招下來,宋疑軒漸漸出現疲憊,佔了下風,他的招式也由剛才的進慢慢變為守。
「怎麼,就累了?」殘情冷冷一笑。
「哼,沒想到你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強。」宋疑軒應付之際也不忘還嘴。雖有見過殘情幾次面,卻從未交過手,以前的見面在感覺到殘情那股強大的殺氣就知道此人武功甚是了得,哪知今日與之較量卻發現對方的武功很是高深,深到自己都不是別人的對手。
「你也不懶。否則我就不會親自出手來取你的首級了。」殘情露出一抹高深地冷笑。
「砰」地一聲,兩人雙掌對接,內力將兩人彈開幾米遠。
宋疑軒站在水面之上看向對面的殘情。冷冷地道︰「誰的主意?」
「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對面的殘情似乎沒打算此時再出招。
「什麼人?」宋疑軒皺著眉頭。
「宋、伊、風。」殘情冷冷地擠出三個清晰地字。
宋疑軒冷漠地表情頓時凝結在臉上,沒有一絲一毫地起伏。好久,他才確定地看向他,道︰「他沒死?」他終于知道三天前紫依柔所看到猶淇靜與一個神秘地面具人一起,而當時自己有過不解神秘人是誰,而如今一切明朗,而那個面具人就是宋伊風。
「不錯,不過他沒死,連你的四朵金花中那得力助手之一猶淇靜也都沒有死。」頓了頓,殘情又道︰「再給你一個驚喜,你那個父皇老子也還沒死。」
「什麼?父皇他沒死?」宋疑軒驚呼出聲。
「嗯,這怎麼說呢?」他停頓了一下,然後道︰「應該是說他之前的確死了,然後又復活了。我給了宋伊風一瓶藥,所以皇帝老頭現在是活著的。」
「你騙了宋宣揚?」
「錯,不算是騙,算是我自動終止與他的協議。應該說宋伊風開出的條件更讓我喜歡。」殘情不以為然地冷笑道。
「哼,你該死!」宋疑軒動怒了。然後運功握劍飛刺過來。
「哼,該死的是你。」殘情冷冷地說完也出手飛向他。
幾十招下來,宋疑軒身上多處掛彩,而殘情也有兩處地方被劍所傷。有一會過去,又是一陣天旋地動地震動,二人用盡全力向對方沖去,在二人身邊兩側水面不斷躍起一股股水柱,二人在中央奔跑著,然後在二人交叉後,時間仿佛靜止在那一刻似的,周邊無一聲音般地死寂,二人就那樣背對背地站立不動。好一會兒後,宋疑軒握劍的手微顫了顫地動了,身體直直地向下趴著倒去。二人在快速經過對方的時候都使出了全力與絕招,宋疑軒在全力以劍刺向殘情時,殘情搶先一步快速側身越過躲過了他那致命一擊也在此同時出手閃電般手袖露出一柄短劍直取他的咽喉,一劍封喉要了宋疑軒的命。
在宋青雲等人趕來時,則就是見到這麼一幕。水面上的水柱在宋疑軒快要與水面接觸時也「砰砰砰」地一聲聲掉回了湖里,又是一陣陣小的水花四濺。
宋青雲、方寒魅、沈英穆、林焦築等人已經全部控制了局面,反抗的全部被殺,投降的和膽子小的全部被暫壓一旁听候皇帝的發落。
在看殘情之時,皇帝很是吃驚。其實不光包括皇帝,還有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不已。(不包括林焦築,他先驚訝過了)眾人萬萬沒想到殘情會親自出現在皇宮之中。
殘情不理會眾人的驚訝,像是沒看見來人似的,飛身躍起,施展絕頂輕功飛走了,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及一臉不解的某人。
方寒魅趕緊也施展輕功去追。
又是一片嘩然和不解,只留下某些知情人淡淡地笑著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