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大婦 149、再次離府

作者 ︰

劉如君玩的花招,在坐的誰人不知(名門大婦149章節)。

當日江蒲在她大喜之日公布孕事,今朝她已彼之道,還施彼身(名門大婦149章節)。不同的是江蒲對她的反感,合府上下無人不知,在這件事上,江蒲根本就不用裝甚麼賢良。

因而,江蒲冷笑了兩聲,厲眸含霜,面色陰沉地道︰「既然你身子不好,且回去歇著吧。」

江蒲直白地開口趕人,在坐諸人各種神情都有。

李氏不要說開口了,連臉上的神情都沒有一絲變化。

李茉看到劉如君踫了釘子,心下別提多痛快了。

舊年的事情,其實她是沒甚麼把握的。那會子情況那麼混亂,劉如君是怎麼掉下湖的,她是一點都弄不清楚。

江蒲給她出的那個主意,她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甚至想著,實不行就去求老太君。不然叫祖父知道娘親把祖產拿去抵壓,自己嫡女的身份也就及及可危了。

可她沒想到,劉如君還真拿了三百貫錢來。雖然說多出的二百貫,是用來放印子錢的。可李茉也不是傻子,劉如君若不是心中有鬼,又豈會拿錢出來!

礙于二人如今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李茉才隱忍不發。所以,看到江蒲沖她這般擺臉色,李茉心里哪有不高興的。

心漪則微蹙了眉頭,她本以為劉如君經過這些日子,性情穩妥了許多,懷孕這件事該會通過太太的口說出來,不曾想到她居然在這個場合下揭破。

惹惱了江蒲,她倒是沒甚麼。可自己只怕又要受大爺的冷臉了。

徐漸止听得話風不對,尋了個借口離開。這種事情他摻和不上。

至于姜家姐弟,那臉色比著江蒲還冷(名門大婦149章節)。

「姨女乃女乃身子不好,讓人來告一聲假就是了。莫說沒有正經擺酒。就是擺了酒宴請客,也沒有人說甚麼的。可姨女乃女乃這算甚麼?存心叫姑媽不痛快?還是叫旁人看你的賢良?」

連山的質問,一個比一個冷厲,那聲音凶狠的像要把劉如君活剝了似的。

劉如君斷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雪白著臉,滿是委屈地辯解,「不是的,婢妾只是……」

「罷了罷了。」江蒲懶得看她的裝模做樣,不耐地揮了揮手,打斷道「我也乏了。大家伙也就散了吧。」言畢,她便扶著肚子。在桑珠的攙扶下站起身來,黯然而去。

壽星都走了,諸人自然也不好再多坐,紛紛起身告辭。

李氏隨在劉如君後邊出了院門,盯著她的是背影走了一段。忽地開口道︰「姨女乃女乃懷著身子,還是走慢些的好。」

劉如君背影微微一僵。愣怔地停下了腳步,回轉身面帶微笑,半含羞澀地道︰「還沒請大夫診過脈,做不得準的。」

李氏緩步上前,在劉如君身側停了下來,薄薄的雙唇吐出冰冷的話語,「姨女乃女乃知道這麼說就好。不論甚麼事,沒有十拿十穩的把握,最好不要輕易妄動。況且這麼大的事,姨女乃女乃不先回過太太和大爺,倘或有個閃失。誰能說得清楚。」

劉如君被她最後一句話,說得背心冷汗直冒。她只想著氣一氣江蒲,還真是欠思量了。

「姨娘這話我可不明白。」盡管心里一陣陣後怕,她也只有裝糊涂。

「不明白就好。」李氏揚起清亮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劉如君略顯蒼白的臉龐,「姨女乃女乃只記住‘百忍成金’這四個字就是了。」言畢,撇了劉如君而去。雖自己自己仰仗著江蒲,但她可不想讓江蒲一人獨大,給她立個對手,自己的日子才能過舒坦了(名門大婦149章節)。

「女乃女乃,大廚房里送了小指大小的棍子魚,裹了面粉炸著吃可好。」

回到內院後,江蒲就悶悶地坐在窗前,整個人丟了魂魄似的。桑珠又不敢勸,只好拿別的事來差開。

江蒲回想著劉如君適才那得意的樣子,恨不咬死了她。可是自己除了甩冷臉,別的甚麼也做不。甚至還要看著她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江蒲忽然明白了那些沖孩子下手的女人的心態了。

滿腔的恨意,不如此又怎麼發泄呢!

意識到自己在想甚麼,江蒲嚇得臉色都變了。瘋了瘋了,自己是多麼喜愛孩子的呀,不管認得的還不是認得的,她都看作天使,是上天的恩賜。可剛才自己居然想害劉如君肚子里孩子。

這是件多麼恐怖的事情!她絕不能讓自己墮落成一個沒人性的新冷血怪物!

「桑珠,你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咱們就搬到田莊里住去。」

桑珠沒有應聲,而是勸道︰「女乃女乃,咱們忽然地跑去田莊,帶不帶姑娘和小相公呢?若是帶,怕是太太不會答應吧。」

江蒲苦笑著,眼淚便順著笑紋落下,原來逃跑也不是件容易事。

「不行,我一定得走。」江蒲攥著拳頭,堅定地道︰「實在不行,就把連山姐弟留下來。」

之所以如此選擇,江蒲是看準了,徐府不敢把連山他們怎樣,就算有甚麼小動作,憑著他們的能耐,也傷不到他們分毫。

可文煜就不一樣了,自己不過疏忽了幾天,就叫他听了胡言亂語。自己真要是離開一段日子,再回來只怕文煜就要把自己當仇人看了(名門大婦內容)。

桑珠看著江蒲面上堅定的神色,知道勸也無用,嘆息著自去吩咐丫頭收拾東西,又叫梅官過去幫著趙顯媳婦。

徐漸清和趙元胤進來時,見丫頭開箱打包的,心下納悶,隨口問道︰「這是做甚麼呢?今朝不是女乃女乃生辰麼,怎麼這般悄靜。」

今朝休沐,徐漸清早就想過來陪妻子過生辰,卻硬生忍到現在。他深知江蒲的性情,是決不會委屈了自己的。所以,他滿以為江蒲這會子,定是在小院里。由姜家姐弟陪著,听听小曲,吃吃點心,說說笑笑地樂呵著。

因而,他看到丫頭們忙進忙出的,直覺地升起一抹不安,快步進了內院。

桑珠看到他,咬了咬牙,把怨懟咽了回去,並帶了丫頭們出去。

徐漸清三步並兩步地搶到。坐在榻上系包袱的江蒲身邊,「素素。你這是在做甚麼呢?」

江蒲將大包袱放到一邊,低垂著頭,深吸了兩口氣,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你不說過。只要我想,你就會幫我離開麼……」說到這里。眼淚終究蓄滿了眼眶,只有抬起頭,淚珠不會掉落,「我現在就要離開。」可惜她發顫的聲音,到底還是震落了淚珠。

徐漸清怔怔地俯視著江蒲淚跡斑斑的小臉,過得良久,才啞聲道︰「可以告訴告訴我理由麼?」

「說起來我應該恭喜你。劉如君……」江蒲咧出苦澀的笑意,極力壓下心頭的悲苦,艱難地吐出後半話,「她有身孕了。」

徐漸清聞言愕然,腦子里一片空白。然下一瞬。他眸中便映出江蒲哀傷的神情。

「素素,對不起。對不起……」他在江蒲面前蹲了下來,想去握江蒲的手,卻因愧疚而伸不出手,只能雙手捂了自己的臉(名門大婦內容)。

原來這是就無顏以對!

江蒲顫抖著冰涼的手,握住徐漸清大掌,痴痴地凝望著他的眸子,那是一雙斂深如海的黑眸。可以冰冷無情,也可以溫柔到讓人甘願沉溺。可現在這雙眸子里卻滿是悲傷和心痛。

江蒲在他緊蹙的眉尖輕輕一吻,微笑著道︰「這是好事,你應該高興才是啊。」這話並不違心,可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

「素素。」徐漸清再壓抑不住心情的洶涌情潮,展臂將她緊抱入懷中,顫著聲音道︰「我能給你的只有這份心意,可是這份心意有甚麼用呢?非但護不了你,反而成了困住你的枷鎖……」

「可是我看中的就是你心意啊!」江蒲倚在他的胸口,耳中是他的心跳,鼻間有他暖暖的氣息,心底的傷痛奇異地被撫平了,「靜之,我離開不是生你的氣。只是沒有辦法面對……」

「我知道,我都知道。」徐漸清攬著她,耳鬢廝磨,「有時我真希望你會生我的氣,這樣我也好受些。」

「靜之,我也不是甚麼聖人。心里若沒有半點怨忿,那也是騙人的,所以我想你應承我,等你當家了,就絕不能再踫別的女人!」她一邊說,一邊緩緩地從徐漸清懷里坐起,兩道眸光直視著他,「你能答應我麼?」

「我答應,等大局定了,我就把她們都打發的遠遠的,只咱們兩個廝守著過日子。」

江蒲明知他話的可信度不高,卻不想多做計較,柔順地倚回他的胸前,快活得一時便快活一時吧。

「你最好馬上就走,元胤在外邊,剛好也能送送你。」提起趙元胤,徐漸清心里忍不住冒出酸酸的滋味,可把素素拖給他,自己才最放心。

「馬上走?」江蒲驚愕地從他懷中坐直,「我還沒回過太太呢,怎麼……」

徐漸清扯了扯嘴角,「要走自然是先斬後奏,不然只怕就走不成了(名門大婦內容)。」

素素這會懷著身孕,且又節近新春,劉氏隨便找個借口,拖些時日,素素就走不成了。

讓她在府里看著劉如君的孩子一天天的成長,他不忍心!

「可是,太太問起來,只怕你要挨訓呢。」

听見妻子擔憂著自己,徐漸清心都化了,「訓就訓吧,又不少一塊肉的。」

「可是……」江蒲還待說甚麼,徐漸清已出了內室,吩咐涂泰備車。

趙元胤奇怪道︰「這時候,你備車做甚麼?」

徐漸清苦笑著,把事情說給了他。趙元胤登時冷了臉色,強壓著怒氣,悶不做聲。

徐漸清無奈地嘆了聲,誠摯道︰「往後我未必能時常過去,你要幫我多照看照看……」

「你的妻子為甚麼托給我,再說了你有想過素素麼,她現在懷著孩子,她需要的是你呀!」

趙元胤氣惱之下,全沒留意自己「素素」二字月兌口而出,而語氣里更是醋意十足。

徐漸清卻沒辦法與他計較,曉之以情,「元胤,你我兄弟一場,這點忙都不敢幫麼。」

趙元胤火氣過後,也知道怪徐漸清沒用。重重地嘆了聲,道︰「她這麼一聲不響走了,劉氏那邊可不好交待啊。」

徐漸清冷笑數聲,「這個我自有辦法,況且實在過不去,也就是挨兩句訓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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