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精美的菜式,顯示著主人家的誠意,終于到飯後甜點了,可以說話了,伊雪想了想,微笑,「听唐坤說,您想要請我去唐詩集團擔任法務總監是嗎,伯父?」
「對啊,我以為你還在考慮,所以剛才並沒有提起,現在你自己也提出來了,是不是有想法了?」
「我不能明白,為什麼是我呢?」
「我喜歡有自信的姑娘,你是高材生,難道連這點魄力也沒有嗎?」。
「伯父,您言重了,這根有沒有自信,有沒有魄力沒有多大的關系,且不說我是個毫無經驗的初生牛犢,擔任不了那樣的職位,我一直相信,任何職業都要從基層開始鍛煉,才能取得成功。您覺得呢?」
「說的有道理,很有道理,你沒有被利益沖昏頭腦,決定是個可造之材。」
「謝謝,不過對我而言,更重要的是,我要喜歡一份工作,才會在里面投入全部的熱情,而您給我的那份工作,並不是我喜歡的,不是我的興趣所在。」伊雪直截了當,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哦?你直到研究生學的都是這個專業,你竟然說你不喜歡?那倒新鮮了,那你喜歡什麼呢?」
「不奇怪,當時是有我自己的考慮的,現在不喜歡也是有我自己的考慮。至于我喜歡什麼,唐坤知道的很清楚。所以我不能接受,還請見諒。」
唐天行看看唐坤,唐坤點點頭,「是的,伊雪一直想做行政方面的工作,而事實證明,她做的不錯。」
「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唐天行滿員了一句,「那我就不勉強了,不過希望以後,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如果有,我願意為你效勞。」伊雪落落大方。
唐坤送伊雪回家的時候,有點悶悶不樂,「對不起啊,唐坤,如果我請你謝絕伯父,你豈不是更為難,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你知道我不是一個事業型的女人的。」
「我不是因為這事生氣,只是,爸爸老是咄咄逼人,想要任何人都服從他,容不得別人拒絕,我一直覺得他太霸道了,現在讓你見識到一點,我感到非常抱歉,你本來不必承受這樣的為難的。」
「唐坤,你別這麼說,有什麼事情不要總憋在心里,我們是朋友,你就可以傾訴啊,反正我們這兩個集團並沒有利益沖突,你也不用怕說點什麼說漏了,給你的集團帶來什麼損失。」
「唉,晚了,晚了啊。」輕輕的嘆息,讓伊雪激靈靈打了個寒戰,這個聲音,不像是唐坤的,完全不像,是誰?
「唐坤,你听到了嗎,剛才,好像有人低聲說了一句話呢?」
「沒有啊,哪有人說話,你是不是太緊張了,听錯了啊,快到家了,準備好啊,如果讓冷羿發現你這頓飯吃的不愉快,他會不開心的。」
「哦,好吧,你放心。他不會不開心的。」伊雪悶悶道,她耳聰目明,沒有听錯好不好。為什麼唐坤不承認呢?
冷羿在門口站了很久,自從伊雪打電話來說她馬上就回來了,冷羿就跑到門口等她。
「看你緊張的,我還能把她吃了不成啊,現在你看,完璧歸趙,快點接著你的寶貝吧。」
送下伊雪,回去的路上,唐坤不知道怎麼的,心里很不痛快,這麼久了,伊雪都已經為**為人母了,他還是放不下,他拿自己沒有辦法,甚至覺得這有點病態了。
把車開得飛快,在路上兜圈子,唐坤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伊雪也沒有那麼的完美無缺,為什麼自己就是放不下她,這到底是為什麼?
回到家易筋經很晚了哇,唐天行卻坐在那里等他,唐坤一下子覺得心里更加煩躁了,他除了罵他,跟他基本沒別話好說,這就是他的爸爸啊。
「懂得拒絕的女人,美麗,氣質好,有理性,冰雪聰明,怪不得你放不下他,坤兒,你說要是你當初能勇敢一些,說不定那個女人就是你的了,至于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嗎,唉,我真為你感到丟人啊。」
「爸爸,雖然你一直這樣說我,不還是千方百計的想辦法,想把她從冷羿身邊奪走嗎,我說過我會全力配合,更何況我們還有個殺手 呢,以伊雪的性子,她會屈服的。」
「你又出來了?子航,我說過要帶你去看醫生,你死活不肯,說這樣會影響我們唐氏的聲譽,可是老是這樣,會不會有問題啊,雖然這個你,比那個溫和懦弱的你要強上好多倍。」
「哼,你知道就好,他有什麼好的,要不是他一味的忍讓,懦弱,遇到事情不懂得發泄,都憋在心里,受了欺負也不說,表面上裝的跟沒事人似的,多少年了,怎麼會有我的出現!」
那個唐坤眼眸凌厲,「我的出現,就是要做他不敢做的事情,發泄他不願意發泄的情緒,這樣人才比較健康,依靠你那個蠢蛋兒子,你覺得唐氏集團能像現在這樣,蒸蒸日上嗎,可惜,他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有多強,我真想想辦法把他毀了!」
「那麼你喜歡伊雪嗎?」。
「不喜歡,但是他喜歡,我就會幫他,把伊雪搶過來!我先去休息了。」
唐天行嘆了一口氣,造孽啊,唯一的兒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怪自己,一直對他太過嚴厲,弄得他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在國外念書受人欺負,**也從來不說,發展到今天,就像一個身體里住著兩個靈魂一樣。
雖然後來的這個,是個商業奇才,頭腦冷靜,辦事果決,但未免過于陰狠了一點,要是這兩個性格能夠中和一下,那就完美了。
可是第二種性格只會在唐坤受到刺激的時候才出現,唐天行私下里問過專家,又怕敗露家丑,所以一直猶豫著不曾待他去治療,而唐坤對此事一無所知。
這個多出來的「人」,借用了唐坤在上學期間使用的名字,唐子航,所以漸漸地,唐天行也不再害怕,還能跟他交流,一切看起來正常極了,除了他知道他兒子本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