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有點精神不振,南宮止音迷迷糊糊的去了側殿,卻發現因為飛羽殿一直閑置著,並沒有第二張收拾好的床……
「甭忙了,借你這軟榻吧……」床的東面兩步之處就是個雕花暗色軟榻。
殷漠點頭,老實的轉身抱了床被子和枕頭就過去了。
南宮止音揉揉腦袋,搖了下頭,「這殿是你的,你是主,我是客……所以啊,你也別跟我爭,睡那!」她指著唯一的軟床,命令著。
殷漠眨眨眼楮,剛想開口。
南宮止音已然隨意的倒在了軟榻上,似乎很累的發出了細細的鼾聲。
結果,殷漠又是心里忐忑的睜眼看南宮止音,卻忽然被南宮止音發現,她依然閉著眼說,「乖乖睡覺,別看我……」
殷漠的臉,又紅了……
飽飽的睡上一覺後,醒來已是傍晚,身旁的殷漠早不知去了哪里,南宮止音舒服的深了個懶腰……
剛滑動輪椅出了房間,就看到殷漠在忙碌的弄著菜,臉頰上白乎乎一團面粉,衣衫上有零星的幾片皺巴巴的青菜葉,圍裙也髒兮兮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廚房跟人打了一架……
「小漠兒,你這是……」
「少主,我做了你愛吃的菜……」殷漠很是高興的大聲說著。
南宮止音被他迎到桌前,「素手番茄卷,酥香豆腐魚……看起來不錯嘛,沒想到小漠兒還會做菜……」微微抽眉,這兩道的確是她最愛吃的,但是……似乎今上午剛吃過了……不知道她該說他是有心好呢,還是缺心眼好……
殷漠開心的一笑,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第一次做……少主您快嘗嘗,趁熱吃……」
「好……」算了,也算是他的心意吧……
南宮止音淡笑著夾了塊番茄卷,忽然,臉色從驚詫的紅變成震驚的白,又憋得有些發青,她疑惑的看著蛋卷里面紅紅的番茄,實在很難形容……這是……什麼味啊……
殷漠一直觀察著,看到南宮止音表情的變化,心里忐忑……但是最後看到南宮止音笑了,總算放下心來。
南宮止音花了點時間才說服自己沒有吐出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好好的番茄怎麼會做出一口的酸菜辣椒味……酸夠酸,辣夠辣,還莫名其妙的有股淡淡的茴香味,弄的她想要仰面朝天傾訴她的淡淡的憂傷……她最終苦笑了一下,味道真夠勁……
「少主,怎麼樣?」殷漠急切的問道。
「嗯……咳咳……」南宮止音一陣咳嗽,不知是該怎麼形容這種辣的發麻,酸的倒牙,但她忍住了,咬牙笑著說,「我嘗嘗另一道……」
結果,她從來沒想到有人可以把豆腐魚做的如此之甜,腥臭的是如此的回味無窮,內牛滿面啊……最後終于忍不住了,幽幽的吐出一句,「小漠兒,你是有多恨我……」
「啊……沒有,我怎麼會恨少主?我……」殷漠急著臉紅的想要解釋,他沒想到會有這種結果,于是夾了一口,嘗了嘗,頓時臉青了……急忙吐了出來,難看的伸著舌頭出氣。
「少主,我不知道會是這種味……明明顏色跟上午吃的一樣,我……我……不是故意的……少主……」殷漠坐不住了,急切的站起來到南宮止音的身旁結結巴巴的說著。
「算了,有茶沒有?給我喝口……」
「我這就去倒……」
咕咚的喝了一口好好的漱口吐出來……為嘛口腔里還是各種別扭……南宮止音無語了,頓時,今天什麼都不想吃了。
「少主……」殷漠手足無措的站著,可憐兮兮的瞅著南宮止音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行了,我知道你好心,不過以後,別好心了……這些事就讓下人做吧……」
「老頭那怎麼樣?」
「宮主還在昏迷,已經轉到了南宮殿……那里有阿爹看著。長老和悟覺師兄都已經在雍壹殿休息……」
「嗯,通知他們,我還有事要忙,明天再去找他們,把這幾瓶補藥帶給他們……」
「是,少主……」殷漠剛要走,又停住,退回來,「少主,你想吃什麼,我讓廚子來做……」
南宮止音嘴角抽搐了下,揉了揉眉心,「算了,等紅雨她們回來,讓他來這找我。」
「是……」
「快到十年盛會了,這麼快……」南宮止音托著腮,用金針點壓著燭火,弄的房間忽明忽暗的……
忽然,一只灰色的姬鳥飛進殿來,南宮止音從他的小腳上取下紙卷後,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一粒紅彤彤的藥丸,小姬鳥撲閃撲閃的將頭在南宮止音的手掌里蹭了蹭,然後一口吞下藥丸,高興的吱吱叫了兩聲。
南宮止音撫模著姬鳥的頭,溫柔的說「去到你二主人那里吧,乖……」
傍晚的光線最是半明不亮的,借著燭光也會有些昏暗發黃。南宮止音打開紙卷,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幾個灑月兌的字︰觀索三日巳時歸。
她從不怕跟風的通信被別人所劫,因為早就約定好了暗號。
觀索,是為要她查探官員里索姓之人,要是劉姓等人多的,則會用王代替。比如劉夢菊,怎會用蒙桔王來代替。王跟劉對換,馬跟朱對換,宋跟齊對換……這些他們都已經約定好了,每一個字都有用意,以他們兩個的智商還不至于記混。
三日巳時歸,則是說他四日午時回來。這個簡單了,日期和時辰同加一。就算是有人收到密信,也不會探出來真實涵義。
其實這還算是簡單的解密,南宮止音還曾經想出了極其復雜的,需要解碼的。比如所有字的完全替換,每個字都跟另一個字對換,然後根據數字解密方式,用密語反向解密,但記起來麻煩也就沒有用。還有,用書里的話來代替。比如密信為全數字,根據斷句,在某一本書上找到對應的字。
南宮止音將信燒掉後,想了一會,門口就有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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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漠最單純的時候遇到了南宮止音,也是最先喜歡南宮的孩子。
可是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