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毒舌將軍的糊涂妻23章節手打)。更何況是在醫療條件落後的古代。
兩次的傷風感冒傷到了夏淩的肺,再加上她又不肯吃藥配合,病情接連反復,一直持續了有一個月左右,病才有了徹底好轉的跡象,只是夜里還是咳得厲害(毒舌將軍的糊涂妻23章節手打)。
宋大夫為夏淩把完脈時,終于長長的舒了口氣。臨走前,對夏淩是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再受涼了,他宋大夫行醫近五十年,還從來見過這麼難伺候的病人。
寫韻對此是感同身受,因為她在收拾夏淩的房間時,裝滿藥的花瓶已經找到了四個。
這天早上,夏淩難得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在寫韻的陪同之下在院子里逛了起來。
一連幾天的大雪終于在這天放晴,寒風似乎也變得柔和起來,望向晴朗的天空,還能看到有絲絲的淡雲被風吹散。後院的紅梅開得正好,火紅的花瓣在潔白的積雪映襯下,更加的鮮艷奪目,像要燃燒起來。深深的呼吸一口久聞的新鮮空氣,還能聞到帶著清涼的梅香。
夏淩一身素白打扮,斗篷上的白狐滾邊襯得肌膚晶瑩透明,一雙玉手揣在白狐手抄里。清澈的眼楮微微閉起,陶醉在滿院的梅香之中,心情激蕩之下,朗聲說道︰「大雪飛空更顯九州壯麗,紅梅綻艷激揚華夏兒孫。」
「好!不想凌兒一介女流竟有這樣的胸襟!」
夏淩回頭,臉上猶自帶著微笑,明亮的大眼楮充滿暖暖的笑意,竟讓人感到說不出的舒心。雪白的斗篷與身側的紅梅交相呼應,一時間,竟讓不遠處的司馬承幀微微失神。
「你終于出現了。」夏淩緩步迎了上去,微嗔又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三番兩次找你不著,今天來又是為了什麼啊,司馬大人?」
司馬承幀抱著一個小小的手爐,眼神慵懶,微微笑著︰「青山院的紅梅很有名,整個北燕的梅花都沒有這里開得早,我起個大早來賞景,順便來找你。」
「找我干什麼?」
「你不是要找我商量紫瑤的事情嗎?」。
夏淩神色一滯,隨即有些懊惱的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什麼都瞞不了你這個狐狸精。說吧,為什麼要避開他們兩個?」
「我這是為你著想,也是給諸葛玨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留下你的機會。」
夏淩疑惑的皺眉,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他留下我干什麼?」
司馬承幀翻個白眼兒,這個女人還真是笨。他身體後傾,倚在樹干上︰「你以後就會明白了。總之,你如果想回家,就不能告訴他,最起碼現在還不行。」
夏淩點點頭,算是明白了。一雙大眼瞪著司馬承幀,可他卻攤攤手,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夏淩有些錯愕。
「這就完了?」
司馬承幀更錯愕︰「你還想干嘛?」
夏淩瞬間覺得滿頭黑線,這說了半天不但沒解開自己的疑惑,還給自己留了一個懸念,留著他有何用?她大手一揮,推著司馬承幀往門外走。
司馬承幀抗議︰「皇甫華早就想來賞梅,可這幾天一直忙過年的事情,皇上壓著不放,急的他直跳腳。你好歹讓我折一枝梅花再走啊。」
夏淩一愣,手里的動作就停了下來,這時才注意到牆外能隱隱約約听到放鞭炮的聲音。原來,就要過年了。
忽然眼前冒出一個粉色的錦囊,湊到鼻尖輕嗅,能聞到淡淡的幽香(毒舌將軍的糊涂妻23章節手打)。
「戴在身上,對你的咳嗽有好處。」
夏淩詫異的抬頭,司馬承幀已經走遠。
這時,莊臣一路小跑的走到跟前。諸葛玨那一腳傷的他不清,也是近幾天才剛能下床走動,這會兒不過是跑了幾步,竟然喘了半天才說出話來。
夏淩覺得不忍,心里月復誹著諸葛玨的狠心,和聲細語的對莊臣說︰「改天再讓宋大夫給你看看,若是落下了病根總是不好。」
「謝少夫人關心。」莊臣擦了擦頭上的汗,說︰「南宮將軍求見少夫人,現在在前廳等著呢。」
南宮敬?夏淩有些意外,南宮敬是西夏的送嫁大將軍,都這麼長時間了,于情于理,他早該回去了,怎麼現在竟還在北燕?難道是容樂將他放在這里監視自己?可她又不是給西夏賣命,這說不通啊。
將夏淩不說話,莊臣以為她是怕露出馬腳,就好心的提醒︰「少夫人若是不想見他,奴才這就去回了他。」
誰知夏淩搖了搖頭,抬腳往前廳走去。再怎麼說,南宮敬曾在大殿上幫過她,不管今天他是為了什麼而來,她總歸要當面向他道謝。
掀開厚厚的織花錦緞簾子,夏淩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年輕的將軍。
他站在廳中,一身戎裝包裹著修長健壯的身體,輪廓分明的臉上寫滿了軍人特有的剛強。這是夏淩第一次看清他的臉,也正是如此,她才驚訝于他的年輕。印象中,大將軍應該都是而立之人。其實她完全忽略了,現在已帶兵前往尚甸的某某人。
「見過公主。」
南宮敬不卑不亢的抱拳行禮,倒讓夏淩有些不適應。可一時也模不準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只能笑笑,含糊的說道︰「將軍不必多禮。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謝謝將軍。」
「這是末將該做的。」
「不知將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末將是來辭行的,就要回西夏,特來與公主辭別。見公主身體無恙,末將就可以向皇上、皇後娘娘復命了。公主可有什麼話要末將代為轉達給皇上、皇後娘娘?」
「沒有。」夏淩笑得無奈,有才見鬼呢。
「那末將這就告辭了。」
「我送你。」
兩個人靜靜地走在通往別院外的回廊之中。
夏淩走在前面,不時的看看退後她一個身位的南宮敬,心里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個南宮敬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若是不知道,覺得不可能。難道真的是容樂單方面逃婚而不是西夏在搞鬼,南宮敬被蒙在鼓里?按照諸葛玨的思考方式,肯定是西夏國的事情。可要真這樣的話,除非容樂這輩子都不再見人。可南宮敬要是知道的話,那這個心思深沉啊。該對公主有的敬意、禮數一個都不缺,搞得自己就跟真的是容樂一樣,心里怪怪的。
「公主請留步,末將這就告辭了。」
夏淩一愣,停下腳步,看著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面前的南宮敬,這才發現已經走在別院門口了。看來這個問題只能以後再說了。她擺出一副公主該有的模樣,笑著說道︰「南宮將軍慢走。」
誰知,南宮敬忽然上前,用只有兩個人才能听到聲音說︰「小心景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