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不安什麼?他能有什麼不安的?
似是察覺到她微微有些厭惡的盯視,他那幽深如黑潭的眸子緩緩睜開,眼前是言錦心不躲不閃的冷清神態。
「醒了?」他抿著的薄唇自然松開,嘴角彎起絕佳的弧度,她記得,這個叫「殺人微笑」。挺夸張的說法,自己嘗試之後,才知道,這微笑真能「殺人」!
別過眼,言錦心作勢要起身,陡然鑽上來的疼痛和凌君樞手臂輕輕的一圈讓她重新落在她懷里。
吻了吻她的小臉,不顧她臉上厭棄的神情,完美的下巴磕著她的腦門,她的臉,她的唇就被迫貼在他光果結實的胸膛上。
「我還以為你不會記得我。」凌君樞淡淡的說道,言語之間竟與昨夜那只「猛獸」全然不同。
若不是他被朋友拉來夜笙歌喝酒,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這種地方唱歌,又怎能踫巧撞上她賣身,那個四年前溫軟乖巧天真單純如小白兔般的女人竟會搖身變成酒吧嬌艷駐唱兼……三陪!
他氣,但也慶幸。
「事實上,我已經不記得了。」言錦心淡然的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凌君樞所有的感慨。
他的身體微微僵硬。
「那我就讓你好好記得!」說完後,精壯的身軀再次壓上她。
所以說,男人是不能輕易招惹的。
等言錦心再次醒來的時候,凌君樞已經穿好衣服,發覺她醒來,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現在,你是我的女人了。」
俯,不顧她厭惡的眼神,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下一吻。
「我給你三天時間,自己離開夜笙歌,或者,被我強行帶離夜笙歌。」
「凌君樞,你有完沒有?」言錦心不耐煩的看著他,「經過昨晚,你還不清楚我是什麼身份?要不要留在這里是我自己決定,和你有什麼關系?」
「你覺得我會讓自己的女人給別人踫?」凌君樞挑眉。
「你的女人?呵呵!好好笑啊!」
「好笑嗎?我不覺得啊!」
「雖然不想說,但還是提醒一下你,當初不要我的,是你。和我說分手的,是你。賣了你一夜就成你的專屬物了?你當我言錦心是什麼?」錦心的聲音很溫軟,盡管說著刻薄的話,听在凌君樞耳朵里卻不那麼刺耳,反而有種賭氣的埋怨味。
「你想讓我把你當成什麼?」凌君樞好看的嘴角彎起,帶著玩味的問道。
他簡單的調侃竟將她難住了,對著他的眼楮,她的喉嚨像是被棉球堵住,說不出話。
「不管你想讓我把你當成什麼,第一步,先從夜笙歌里走出來!」吻了吻她粉女敕的鼻尖,直起身子。
「不管在你眼里,我的行為多麼可恥,我的工作多麼見不得人,我能用它支撐起我的生活,我沒必要為你做任何改變,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第一個客人而已。」言錦心趁他還沒走出房間靜靜的說著。
一字一句從他身後傳進他的耳朵。
「三天的時間,我已經給你了,我們就走著瞧吧。」他踏著流星大步走出房間,那逼人的氣勢僅一個後背就顯露無疑。
凌君樞走後,言錦心也起床了,全身酸痛無力,身上的斑駁印跡都是他肆虐過的痕跡,憶起昨夜,臉上一陣燒紅,他用這樣羞辱的方式要了她,她竟然還是淪陷了,那一聲聲嬌喘竟真的是從自己嘴中溢出,如今還響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