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她向佣人小陳借了手機給小梅打了電話,小梅雖接了卻只有那些惡言,仿佛她與她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
「你現在在哪?」小梅問她。
「在凌君樞的別苑里。」
「呵呵,言錦心,我對你再沒什麼好說的了,真希望這輩子沒有遇見過你。」她說完掛掉了電話。
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原來,小梅一直喜歡韓澈,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呢?難道是從高中就開始了麼……
她要怎麼做,才能彌補對學長的傷害?要怎麼做,這個反目的朋友,她唯一的朋友能回來?
憑她,沒權沒勢沒地位的她,似乎怎麼做都不行呢!
就這樣,她在別苑里整整呆了五天,這五天里,凌君樞一次都沒有來過,她只有默默的安心養胎,偶爾想從佣人處得知他的情況,佣人小陳也只道什麼都不知。
晚上,她如往常般正打算入睡,小陳開門問候凌君樞的聲音傳來,她知道他終于來了。
細細听著他沉穩的腳步聲慢慢上樓,門被打開又被合上,她伸手將台燈打開,坐起身,漆黑的眸子靜靜看著他。
他走到床邊,幾日不見,什麼話也不說,只把她摟進懷里,下巴擱在她的頭上。
天氣已然入冬,他身上帶著外頭的寒意,眼里布著血絲,看上去相當疲憊。
她不懂這樣的動作代表著什麼。
這折磨人的東西,就不知道給他打一個電話?就算他走之前說的話狠了些,那也只是氣話,看她這樣子,受折磨的只有他一個人!
「有沒有想我?」他問。
她喉頭哽咽,發生了這些事情,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的手緊了緊。
「至少我很想你。」他坦言。
她愣住,想她?卻不會給她名分,只讓她呆在這綠苑中像個困獸。罷了,她現在所想的也不是這些了,和他談感情太累了,她永遠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她側過身,環住他的腰際,臉頰在他有些冰冷的胸口蹭了蹭,便閉上了眼楮。
「這綠苑,凌氏財團百分之五的股份,加上一些其他的動產和不動產,我全都已經轉入你名下。」如果父親知道的話,一定氣瘋了。
言錦心震驚的重新張開眼,「給我這些做什麼?」打發我嗎?
「你只管收著就好,萬一將來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還有個保障。」他淡言。
而這話卻叫她心刺痛的厲害,他肯為她著想到未來,他對自己應是用了情的,但若即若離,好不真實。
「對不起我的事嗎?」。她低語,仿佛是在思量著。
他的眸子微暗︰「心兒,現在給不了你的,以後我會給你,你信我。」
信他?還是不信?答案早已模糊。
他吻著她,將她壓在身下,大手在她柔軟的身軀上撫模著,她喘息的聲音讓他為之瘋狂,她迷離的眼楮無措的看著他。
下午的時候,林雲在看了報紙之後找上了他。
他和卞素雲在明晚訂婚的消息幾乎已經傳遍的整座城市。
這女人天生就是尤物,清純的外表下總輕易將男人的魂勾走,那林雲,想必也中了這女人的毒。
他厲聲的質問他究竟將言錦心置于何地。
他問話的語氣讓他不爽,仿佛就在說,只要錦心願意,他會立刻將她帶離他身邊。
可是,這輩子,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