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那是誰?凌君樞不是說這地方是他私人的,凌家人不知道嗎?
「言小姐,跟我們走吧!」男人走到她面前說道。
言錦心已經來不及多想了,放下書本,復雜的看了眼小陳,「好,我跟你們走。」她肚子里的孩子經不起她的反抗。
不是小陳的話,那便是凌君樞……只是她不懂。
等言錦心乖乖的上了車,其中一個男人被留了下來,「記住,要讓凌少爺認為是她自己離開的。」
上了車後的言錦心小聲問道,「就不能透露一下地點嗎?」。
「凌家本宅。」男人說道。
凌家本宅?言錦心這才稍微放下了些心。至少不是什麼荒蠻之地,讓她自生自滅之類的。
約莫過了四十多分鐘,車子緩緩停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飄著細雨,言錦心看著車窗外的豪宅,燈火通明,似乎是在舉辦什麼party!
這種天氣辦什麼party……
「到了。」男人說完後便下車為言錦心打開車門,另一男人撐起了把黑色的傘。
然而言錦心剛踏出車門,她的胳膊就被男人抓住,下一秒,嘴巴就被膠布牢牢的貼住。
這是在干嘛?言錦心狠狠的瞪著他們,然而他們只是面無表情的將她往里面拽,她被迫跟著他們走,下著雨的庭院里,他們站定,但是卻仍然不放開她的手臂,她慌了,要做什麼,能不能提點一下,就這樣傻站著,綁架不算綁架,施暴不算施暴!
然而下一秒,當宅內落地玻璃窗內的情景落入她眼中時,她再也不動彈了,一雙大眼慢慢呆滯。
屋內的人分明正在舉行鄭重的訂婚典禮,那一雙郎才女貌的璧人可不正是凌君樞與卞素雲,他們手端著高腳酒杯,酒杯里晃動的紅色液體該是多醉人,眾人的祝福即便她听不見,那神情,那姿態也都溢滿了整間屋子,卞素雲身上的白色禮服很好看,可是露肩,不覺得冷嗎?為什麼她穿著毛衣站在這卻覺得好冷?
眸子一緊,屋內的那女人分明看見了她,她眼中的得意與勝利在叫囂著,就連那赤果果的嘲笑與鄙視都充斥著她的驕傲!
她藕臂一伸,勾住身旁完美的男人,眸子輕輕對之一勾,一個吻落下,這個吻在眾人的鼓舞下越拉越長。
她看到他的寬厚的手掌撫著她的背,她看到他欣然接受她的吻並加深,她看到他迷離的神情和瀟灑的姿態……他是個騙子……
好冷……好疼啊……
不知看了多久,他似乎是要上樓換件衣服,客人們也都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卞素雲披上皮草,為一位中年男子撐起了雨傘,走出了宅子。
她隱在這黑暗一角,她身旁的兩個男人終于松了手,她怔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卞素雲與凌父慢慢向她走過來。
「言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恐怕不能讓你入內作客了,你看……」凌父攤了攤手,指著屋內的熱鬧景象,「哦,都忘了,還不快將言小姐嘴上的膠布去除?」
那兩個男人忙撕掉言錦心嘴上的膠布。
她漆黑的大眼盯著眼前的卞素雲和凌父。
「特意將我帶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的訂婚典禮?卞大小姐可真是看得起我!」
「言小姐還挺牙尖嘴利的嘛!」這話是凌父說的。
她看向這個與凌君樞七八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凌老爺,您對我,可真是費心了!」
元旦的第二更,嘿嘿。